公子太妖嬈 第六十五章︰怎麼好像是肉墊

作者 ︰ 半月璇

「我要當蘇家的媳婦,蘇曉的妻子……」

這一句不停回響在這空曠的廳內,也不停地回蕩在眾人的腦海中。

只有更感動,沒有不感動。

風曦對傅情說出這一番話來,並沒有感到是意料之外之事,本來就是如此剛烈的女子,這樣做也合情合理。

「好,我想蘇老爺子和夫人,應該會答應的吧!」風曦朝著兩位老人道。

蘇老爺子很是不舍道,「這,情兒,你畢竟還年輕,這樣豈不是誤了你!」

傅情搖頭深切道,「這輩子我只嫁蘇曉……他活著我嫁,他死了我也嫁,我會替他好好照顧你們,好好守著這蘇家!」

「老爺子,老夫人,你們就答應了吧!傅姐姐都已經是干過傻事的人了,你們便是她現在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了!」風曦緩緩道,眼神真摯。

兩位老人听到這話,立馬就出口道,「情兒,你這個傻孩子啊,好好,都依你,我們二老往後就是你的親爹娘,你可莫要再想不開了,否則我們不僅對不起曉兒的在天之靈,百年之後也無顏下去見你的爹娘啊!」

「爹,娘!」傅情喚出口道。

一個人會有很多不想活下去的理由,但想活下去的理由只要一個就已經足夠。

三人又抱作了一團。

風曦仿佛看到那三人之邊,一個飄渺的虛影,好似是一個俊秀的少年,他此刻正含笑地看著傅情三人,然後又朝著風曦感激的點了點頭,隨後就散去了。

這一幕,風曦訝然,好像只是自己的幻想,又好像是真實的。

風曦有些恐慌,難道她看得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不會的,這根本就不可能!

感受到身前之人莫名的緊張,御風瑾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輕輕捏住了風曦的右肩,仿佛是一種無形的力量,令風曦慢慢的寧靜了下來。

她轉頭看著一臉擔憂的御風瑾,她心底的恐懼慢慢消散,隨之她朝著他露出了一個不用擔心的安然笑容。

看著那個笑容,御風瑾卻是更加的不安了,好似眼前之人就要消失了一樣,令他不敢輕易的放開自己的手。

「我想出去走走。」風曦淡說道。

「好,為師陪你!」御風瑾以師父的身份來安慰徒弟,自然是再正常不過了。

軒轅奕幾人留下來收拾著剛才被他們弄亂的殘局,剛才那些惡言相向的下人也並不出于真心說話那些話的,也都是無奈而言的,這傅情與蘇曉兩人平日子對下人都是極好的,下人們都很是喜歡這二人,卻沒想到自己少爺發生了這樣不幸的事,他們也不忍傅小姐太過傷痛,就甘願當起了惡人。

軒轅子煜見風曦的神情有些不好,本也想著跟上去的,但軒轅子璃因為太過激動了,臉色也有些不太正常,于是,他也只好留下了照顧軒轅子璃了。

其余之人都覺得風曦這般神情很是正常,即便是他們這樣年紀的大男人都有些動容,有更何況是風曦這般閱歷還不豐富的少年呢!

見御風瑾跟在風曦的身邊,軒轅子煜也覺得安心了些,有御王在,凡事都不是問題。

但有時候,一時的抉擇會另一個人錯過許多!

黑夜墨色更濃了,七彩河邊雖還有些燈火,但早已不是剛才那般熱鬧之景了,成了雙的男女高高興興地回了家,而沒有成雙的男女也只得嘆息一聲,想著明年繼續努力,也就回去了,也只有少許人還在那河邊游蕩。

那幽深寧靜的河水之上流淌著許許多多閃爍著點點火光的河燈,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風曦與御風瑾走回河邊之時,正巧遇到了一個即將收攤的賣燈郎,御風瑾跑了過去,對著那賣燈郎耳語了幾句話,那人看了一眼風曦之後,就高興的將手上僅剩的最後一盞河燈賣給了御風瑾。

御風瑾捧著河燈,就像是一個得到了心愛之物的孩子一樣開心地朝著風曦走來,那月華般的男子笑顏天真,那笑中不帶一點雜質,純粹至極。

風曦詫異,原來這御王居然也會有這樣的笑容啊!

「我們一起放河燈吧!」御風瑾舉起那蓮花河燈對風曦溫柔說道。

風曦看著御風瑾問道,「你怎麼買到的,不是說要一對男女手持花燈才可買的嗎?」

「秘密!」御風瑾故作神秘道。

他其實也只不過對那人說了實情,說他二人乃是外地來的,今日正巧踫上了這節日,風曦是女扮男裝的,乃是他的未婚妻,想著放盞河燈,祈願兩人可以相愛一生,那賣燈郎純樸的很,見御風瑾這樣也不像是個會說謊之人,再遠遠地望了一眼風曦,大概看到了她那好看的容顏,也就對御風瑾的話信了。

風曦還是搖頭道︰「這河燈可是一男一女互有情意才放的,我們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放的?」

「難道你不想為傅小姐與蘇少爺放一盞嗎?」御風瑾知道風曦心底對剛才之事很是牽掛,雖然表面看上去沒有什麼,但是他知道她不會那麼容易放的下的。

他不想讓她一直將那心事憋在心里,

風曦听了御風瑾的話,望向那滿河的河燈,不由感慨道,「若是祈願就可有用,那世上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悲歡離合呢?」

「祈願的確未必會有用,但我相信每一對一起在這里放河燈祈願的男女,在那一刻都是真心誠意,且帶著滿心喜悅的。他們一生都會記得今夜的美好時光,這記憶必然是會伴隨他們一生的,對他們而言,這不單單是對一種美好生活的向往,也是他們在那一瞬間心連心用最真摯感情所攜手做的事。我想那蘇少爺應該很是希望能陪傅小姐走完這一步,只可惜……」御風瑾的話慢慢觸動了風曦。

風曦心想,傅情肯定也是想完成這一步的,若非如此,她今日也不會來此,更不為因為觸景傷情而一時想不開。

只可惜,現在她也早已沒有心情再來這了。

風曦終是對著御風瑾緩緩點頭道︰「好,就當是為傅姐姐與蘇少爺,放這一個河燈吧!」

御風瑾溫暖一笑,很自然的拉過風曦的手,與她一同跑到了河邊的石階之上,攜手放河燈。

月色斑斑,殘燈星火,粼粼水波,微風將風曦的銀色發帶輕輕吹起,發絲有些繚亂,但絲毫沒有破壞她那如櫻花一般每年的姿態。

此時的她,注意力都只在御風瑾雙手之中的河燈上,根本沒有發現身邊之人那溫情脈脈的眼神。

「放了?」御風瑾輕聲問道。

風曦淡淡-嗯-了一聲。

然後兩人共同托起河燈,小心的往河水之中放去。

令天下人為之震撼與尊崇的御王,今夜居然和一個十三歲的小-少年-一同在此放河燈,若是有人知道必然是要震驚的。

幸虧軒轅奕沒有跟出來,否則肯定是要驚嘆的掉下巴的,然後就是綿綿不絕的嘮叨了!

生離死別,無限悲嘆!

這個河燈帶走了風曦對傅情與蘇曉這對無法眷屬的有情人的美好祝福,即便兩人生死分離,風曦還是祈禱,希望傅情接下來的生活能平安安樂的度過,也希望,那已離世的蘇少爺能夠有個好去處!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不是嘛,你怕死嗎?」風曦望著那隨波而去的河燈,不禁出口到。

她已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所以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死亡的恐懼,那無助之感慢慢的籠罩了全身,風曦覺得冷,很冷。

誰說死不可怕?

死也是要分種類的吧!

若是安詳的壽終正寢那自然還算樂事,但若是遇到風曦前世那樣的死法,恐怕也是一場永遠都不想再夢到的噩夢了。

風曦怕死,比任何一個人都怕。

她害怕見到死亡,她不希望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出事,所以她告訴自己她要強,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好自己,這樣才可以更好的保護自己所想保護的人。

御風瑾淡淡說道,「死我不怕,我只怕我死在我心愛之人的前面,那她定然會傷心的。」

「那,你死在她後面的話,你不會傷心嗎?」風曦轉頭固執地問道。

御風瑾望著那盞河燈,笑著說,「不會,因為,我一定會追隨她而去的,黃泉路上,我不會讓她寂寞孤單的,到了閻王那我會和他打商量,讓我與我心愛之人一起投胎到兩戶有緣的人家,然後再續前緣!」

風曦定定的看著御風瑾,她知道他所說之話都是真誠的,這天下,真的有這樣痴情的男人,風曦心里突然有些羨慕那個令御風瑾如此放在心上的心上人了!

「御王就是御王,永遠與別人不一樣。我不一樣,我怕死,非常非常怕……」風曦也是笑著說的。

但語氣卻顯得異常的淒涼。

御風瑾心里想緊緊將眼前的小人兒抱入懷中,但他還是有些理智的只是將風曦的小腦袋靠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他好似玩笑,又好似很認真地溫聲道,「放心,有我在,不用怕!」

那個肩膀很舒服,很堅實,好像很靠得住,一旦靠上去了,人就好像有些依賴了。

後來,風曦才領悟,這個世上只有御風瑾的肩膀能讓她如此安心,那麼有安全感。

即便,對這個人的肩膀很是不舍,但風曦還是理智地猛然起了身,然後又恢復了那嬉笑的樣子,「好了,好了,小爺只是說笑的,師父老人家,咱們回去吧,小璃該擔心我了!」

說完,風曦就跑了。

御風瑾也起身跟上了她。

一前一後的走著,兩人都各有所思。

風曦敲著自己的腦袋,心里對自己罵道,「你怎麼每次在他面前都要顯得這麼弱呢,不行,不行,下次絕對不可以再這樣了!」

而御風瑾望著風曦,心里想的是,「哎,到底我什麼時候才能說我知道你是女的呢,再這樣下去,你不會真的要把我當成斷袖了吧!哎哎,現在就說?不行,還是再多等些日子吧!」

兩人就這樣胡思亂想的走回了蘇家,軒轅奕已經將事務都處理好了,也沒有什麼事可以令兩人操心了。

軒轅奕一見兩人回來就抱怨道,「你們師徒倆倒好,一溜煙就不見人影了,全部都讓我來善後了,你們真好意思啊?」

風曦與御風瑾默契的看了一眼,意思很明白,好意思,我們兩是真的好意思,不是假的哦!

軒轅子煜也走了出來,見風曦安然回來了,心里也就呼了口氣。

「小璃呢?」風曦對軒轅子煜問道。

「小七已經睡了,想來是有些累了,他本來是要等你回來的,只不過,眼皮實在扛不住了!」軒轅子煜回答道,語氣卻沒有那麼冷冰冰了。

風曦點頭,然後也對三人道,「我先睡了,各位大爺你們慢聊!」

一轉身就走了。

蘇老爺子特意命人整理幾間房間,讓風曦幾人留宿一夜,軒轅奕與軒轅子煜本是要推辭的,但老爺子實在太熱情了,說是對他們不甚感激,無以回報,這住一晚還是應該的,既然老爺子都這麼說了,兩人也不好再拒絕了。

見風曦的身影完全不見了之後,軒轅奕這才對御風瑾關心的問道,「那小子沒事吧?」

「沒事,只是年紀還小,感觸過深罷了,無礙!」御風瑾淡淡說道。

軒轅子煜也開口道,「上官是個天性開朗的人,過兩天就會好了!」

天性開朗?

御風瑾覺得這四個字用在風曦身上不知為何有些不妥,是天生如此,還是後天釀成的,這還是未定數呢!

除了這個感覺之外,御風瑾也瞧見了軒轅子煜說道風曦之時的神情有些不太對,雖然只不過是微微變化,但還是被御風瑾捕捉到了。

那樣的神情好似,好似……

御風瑾心里一下子就對這位寒王也有了更深的認識!

心里哀嘆,小丫頭,你招惹的人看來不少啊!

多嗎,多嗎?

小爺我現在就這麼一個冰山男對我有點特殊,其他哪來的別人啊?

倒是你,一會一個尹雪縴,一會一個軒轅若雲,還有上官嬙等等一大堆的花痴女,你說,到底是誰招惹的多呀?

想到風曦狠冽不留情的回擊,御風瑾就又立馬將自己剛才在心里說的那句話給收回了。

「夜色如此迷人,我們三人喝一杯,如何?」軒轅奕提議道。

御風瑾與軒轅子煜兩人都贊同了。

三人在蘇家涼亭之內,賞著月色,把酒言歡,三人倒是有些同道中人之意,應了風曦那句-慢慢聊-,他們三人還真的慢慢聊了整整一夜,三人一點睡意都無,精神的很。

隔日,風曦幾人就向傅情、蘇老夫婦辭行了。

「傅姐姐,有機會我和小風再來看你!」軒轅子璃朝著傅情說道。

傅情笑了笑,「好啊,你們兩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還沒來得急報答你們呢,你們下次來,我定會好好招待的!」

經過了昨夜,傅情的情緒已然好多了,也想開了很多,她會好好守著蘇家,讓那個人能夠不再牽掛,放心的走。

「那蘇老爺、蘇夫人、傅姑娘,我們這就離開了,有緣再會!」御風瑾對著三人執手說道。

「公子們慢走,有緣定要再來七彩鎮,老夫定會好好招呼的!」蘇老爺也有禮說道。

目送幾人離開之後,蘇老爺子對著傅情道,「情兒啊,看來你這次真的是遇到貴人了,這幾位爺一看就不是平凡人!」

傅情點頭,那幾位的確是自己的貴人。

風曦一行人離了七彩鎮之後,就馬不停蹄地向著夏城駛去。

而這一次,風曦卻是與軒轅子璃、御風瑾相坐一車了。

這也只不過是,御風瑾故意安排了下。

而軒轅奕則被-踢到-軒轅子煜那馬車中了。

幾人到達夏城之時,正好是午時。

夏城雖與芙城一樣都處于北瀾國-三大城-之列,但它卻不似芙城那般繁華,反而多了份淳樸的感覺。

街上行人,打扮的都十分樸實,絲毫不見半點的華麗。

「這夏城倒還真的是天杰地靈啊!」軒轅奕嗤笑道。

御風瑾冷笑一聲,並沒有附和。

而軒轅子煜自從進了夏城之後,眉宇之間就有些煩躁之意,定然是與他家的那位側妃離不了關系的。

至于風曦和子璃,才不管他們,自顧自的去找好玩的好吃的了。

經過了上次的疏忽,這次玄衣等人可不敢再將人看丟了。

軒轅子璃走到哪,玄衣就跟到哪!

風曦也是,她走到哪,莫問就也跟到哪!

莫問是御風瑾特意交待保護風曦的,他可不敢有一絲懈怠。

「莫問大叔,拿著!」風曦買了一大包的吃的往莫問懷中塞,軒轅子璃也同樣地塞了一包給玄衣。

莫問與玄衣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哪是當護衛啊,這明明就是來當小廝的麼!

當小廝怎麼了,當小廝還是給你們面子呢!

聞到很香的味道,風曦一把就拉著軒轅子璃進了一家小吃店,莫問與玄衣立馬跟上。

御風瑾等人也慢慢走了進來。

那家掌櫃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一看見這麼幾個長相英俊的公子進門,頓時覺得蓬蓽生輝啊,趕忙親自出來招呼。

「公子們,要吃些什麼呀?」那掌櫃的客氣的問道。

「你們這有些什麼好吃的呀?」問吃的,當然還是風曦第一個開口的咯!

那掌櫃的見是這麼好看的一個小公子問的,臉上的笑容就更多了幾分,「小公子,小店最出名的就是酸辣米線、酸辣涼粉和紅油抄手,絕對味道純正,保你吃了還要想再吃!」

一听到-酸辣米線-四個字,風曦的口水就已經要滴出來了,無論是酸辣米線還是酸辣涼粉,這兩樣可都是她前世最愛吃的呀,這一世她還沒嘗過呢,想不到,這地方居然有,風曦立馬就樂瘋了。

「好呀,好呀,老板娘,來五碗酸辣米線,五碗酸辣涼粉,還有三碗紅油抄手,多辣多醋!」風曦高興地對著老板娘點到。

那掌櫃笑道,「這麼點,恐怕不夠客官你們這麼多人吃的吧!」

其余之人都紛紛點頭,這麼點那夠吃啊!

也只有御風瑾、莫問與軒轅兄弟心中有數。

果不其然,風曦立馬就疑惑道,「我點的,當然是我自己一個人吃的啦,和他們有什麼關系,他們要吃自己會點的,老板娘,快先把我點的上上來吧,快點,小爺我餓了!」

眾人都張大了嘴巴,遲遲沒有合上。

這幾日,風曦並沒有顯露她吃貨的本性,所以他們驚訝也是正常。

軒轅奕倒是沒有這般,但正巧他剛喝了口水,風曦這一說,他硬生生的噴了,那溫文如玉的木王,也會有這般失禮的時候,他可是丟臉丟大發了。

但事實上,這兒幾人都被驚嚇到了,根本就沒怎麼注意他。

店里其余之人,也根本就不認識這位木王殿下,那就更加的無所謂了。

軒轅奕知道風曦能吃,但是也沒想到她這麼能吃啊!

「公子,你,你一個人吃的完嗎?」那掌櫃的低聲問道。

「沒關系,先點著,不夠我再點!」風曦擺手說道。

眾人更汗顏了,這一問一答,根本對不上啊!

其余之人也紛紛點了,點的最多的也只有軒轅子璃與莫望兩人了,但加起來也才勉強與風曦持平。

冥衣等人,紛紛在心里嘀咕,這位小公子肯定是會浪費的,這麼多,連他們這幾個大男人都未必吃的完呢!

而事實證明,他們想錯了,大錯特錯了。

吃食一上來,風曦手中的筷子就沒停過。

第一碗酸辣米粉被消滅之時,風曦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就又吃起了第二碗,第二碗解決之後,風曦更加滿意的笑了笑……

就這樣,當風曦將最後那碗紅油抄手吃完之後,她終于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模了模自己那有些圓鼓鼓的小肚子,風曦笑的如三年前一般爛漫,御風瑾唇角不可微見的揚了揚。

莫問心里佩服至極,這位小公子真是一點都沒變啊,不,應該說是更加厲害了。

連那掌櫃的都面露訝然之色,她這小店開了這麼久,也沒有見過如此能吃的-少年-啊!

若是眾人知道這麼能吃的是個少女,肯定更加要張大嘴了。

風曦見眾人都望著自己,也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反而鄙視道,「你們吃不吃,都涼了,花了銀子的可是,你們不吃就不要點嘛!」

眾人無語,都立馬拿起了手中的筷子,拼命吃了起來。

也只有,軒轅子璃一直在風曦身旁,很淡定的吃著自己的美食。

軒轅子璃吃不了太辣的東西,雖然他很是嘴饞,但風曦一個眼神掃過來,實在恐怖,他也不敢逾越,剛才不得不喊了句,「少辣!」

吃飽喝足之後,軒轅子璃對著御風瑾問道,「師父,我們住哪呀?」

御風瑾淡笑。

軒轅奕開口道,「來了夏城,自然是要去明家住的咯,難道還要我們自己花錢去住客棧嗎?」

「住客棧多好啊,自由自在的,還說不定能遇上美人呢!」風曦反駁道。

話雖這麼說,但風曦心里也是贊同軒轅奕的,去明家住上兩天,打探打探那明家的虛實,也很是不錯的想法。

「就住明家好了!」軒轅子煜開口道。

既然,這位最為尷尬的爺都開口說好了,那其余之人就更加沒意見了。

風曦也無謂的聳了聳肩。

看來,這次的夏城之行,果然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游玩啊!

明家在夏城地位非常高,連夏城的知府大人對明家之人,也是尊敬的很,自從明心暖嫁給了軒轅子煜之後,那知府大人對裴明杰更是言听計從,什麼事都說好,好似除了好也再不會說其他字了。

這城中之人,對明家也很是推崇。

一來,是因為明家的毒術驚人,無人敢惹,所以,這夏城之內很少有人會干非法之事,這全都是仰仗明家的能耐。

二來,近年來,裴明杰很是會收買人心,樂善好施,救貧濟困,儼然就是一付大善人的樣子。

至于第三,自然是因為明家的嫡女嫁給了聞名的寒王,雖只是個側妃,但也畢竟是皇族中人了,連帶著,明家也成了皇親國戚,那當然與之前更加不能相提並論了。

明府位于夏城的城中央之地,佔地面積很是廣泛,絲毫不必上官府與寒王府差,雖是最樸質的裝飾,但也昭示著它在這夏城之中無比尊貴的地位。

風曦幾人一到明府之後,裴明杰與明月就立刻前來迎接。

「諸位貴客來臨,裴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裴明杰說的很是客套。

御風瑾臉上笑意早已收起,此時,面容只是淡淡的,根本看不出一點不一樣的情緒,「裴家主,客氣了!」

軒轅奕也指著軒轅子煜插話道,「就是,裴老爺你太客氣了,我們不都是一家人麼,這麼客氣倒顯得生分了,不是麼?」

軒轅子煜也順著他的話,冷冷道,「裴老爺,的確不必如此生分!」

畢竟,明心暖只是一個側妃,讓軒轅子煜稱裴明杰一聲岳父,也有些牽強。

裴明杰也好似完全不在意,他和煦的笑道,「是,是,幾位里邊請!」

大廳之中,裴明杰與明月自然是將主位讓給了御風瑾與軒轅奕,他們則與軒轅子煜三人分坐下位。

「不知,王爺你們這次來是為了什麼事呢?」裴明杰拱手對御風瑾問道。

御風瑾拿起茶杯,輕啟杯蓋,神色淡漠道,「只是閑來無事,散散心而已!」

御風瑾說是散散心,那就是散散心,無人可以反駁。

裴明杰笑道,「幾位王爺、殿下能來明家,可謂是我們明家的無尚榮幸,裴某自當盡地主之意,還望幾位能玩的盡心!」

御風瑾淡淡點頭。

軒轅奕好似有些訝然地對裴明杰問道,「裴老爺,你家的大公子呢?」

「遠兒,前幾日正在閉關,今日也差不多要出來了!」裴明杰恭敬地回道。

看來,裴明杰對自己這個長子很是滿意,他那臉上的笑意可不是假的。

軒轅奕-哦-了一聲,然後說,「那就等令公子出關之後,再帶著我們去游玩吧,畢竟,年紀相仿,行事也方便些。」

既然軒轅奕這樣說了,裴明杰自然只有笑著答應了。

幾人又多聊了幾句,而風曦與軒轅子璃卻是同時打了一個長長的哈切。

意思很是明顯︰我困了,我累了,你們不要煩了,我要休息,我要睡覺了!

這還沒到晚上呢!

風曦與軒轅子璃才不會管白天還是黑夜,想睡覺的時候就得睡覺,這誰都攔不住,當然,其實軒轅子璃這幅德行是被風曦帶出來的。

見兩人如此,御風瑾對裴明杰道,「裴家主,我們也累了,有事明日再說吧!」

裴明杰立即起身躬身道,「是,瞧我都忘了,幾位舟車勞頓,肯定累了,房間都已經準備好了,我這就帶幾位過去!」

「不必了,裴老爺不必如此,叫下人帶我們過去就好了!」軒轅子煜開口道。

「那,好,明德、明智,帶幾位貴客去休息,記得,要好生照顧著!」裴明杰對著兩個小廝吩咐道。

兩人領命,然後就帶著風曦幾人走了。

幾人的身影不見之後,明月就起身有些憂心地問道,「他們真的只是來玩的?」

「是與不是,與我們無關,你記得吩咐下面的人們這些日子注意些,莫要給我闖禍,這幾位都可是我們不能得罪之人,還有立即派人去讓遠兒出關,記得,要小心行事,不要讓人發現!」裴明杰神色鎮定的說道。

明行遠是在閉關,但是確實為了研制一種特殊的毒藥而閉關。

非但如此,他更是抓來活人進行試驗,這等惡行,裴明杰與明月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

風曦一到房間,就呼呼大睡了,好似對外界之事一點都不關心一般,但深夜之後,她就起身,換上了一套夜行衣,將兩個枕頭放在了被子下面,裝的好似有人在睡覺一樣。

然後,趁著夜色,她就飛身而起。

這明家也真夠大的,風曦先進了明府的藏丹閣,避開了那門口的兩個守衛,風曦如風一般進到了其中。

一進屋,風曦就覺得陣陣發麻。

這屋子里的毒藥,可真不是一般兩般的多啊,連百毒不侵的她都有些覺得麻麻的了。

斷腸草、見血封喉、鶴頂紅、烏頭……這些還知道名字的至毒之藥在這,可謂是小菜一碟,多的不能再多了。

毒藥世家還真不愧是毒藥世家啊!

正當風曦想到別處去看看之時,又一個黑影也跳了進來。

那人正好與風曦踫了個正著,兩人沒有立刻動手,畢竟,兩個人都是黑衣打扮,不用想,也知道就算不是同道中人,也定然也不會是敵人。

兩人都戴了黑色面巾,看不清對方的樣貌。

但,看著看著,風曦總覺得眼前之人好似很眼熟,貌似在哪里看到過。

而對方,也好似在打量風曦。

然後兩人同時做了一個模下巴的動作,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果然……

風曦指了指外面,然後就輕踏腳尖離開了,那黑衣人也追了上去。

兩人輕功都極高,踏步于半空中,動作輕盈無比。

就這樣,兩人飛身到了明府之外的一個較為隱蔽的街道內,風曦先摘下了面巾,然後對著身後的那抹黑影,很是不客氣道,「老頭子,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說話之間,可是一點都沒有尊師之意啊!

「我好歹也是你師父,你就不能客氣些!」千玄也將自己的面罩扯了下來,露出了那張十年如一日的俊美臉龐,還很是自戀地撫了撫自己的秀發。

「師父老頭,我們之間還談什麼客氣不客氣的呀?」風曦也撩了把秀發,很是諂媚地說道。

這師徒倆,一個德行。

若是,樓伶兒在的話,定然是要給千玄一記白眼,然後再敲敲風曦的小腦袋的。

師徒相逢,抹淚什麼的,實在是太惡俗了。

兩人都矯情,風曦直接給了千玄一個大大的-過肩摔。

千玄勉強站穩腳步,抬頭對風曦道,「看來最近又進步了些麼,不過,要不要對自己師父都這麼狠?」

「師父老頭,你知道我有多可憐麼,沒人陪我煉藥,沒人陪我練武,還一天到晚要裝傻賣萌,這日子,簡直就不是人過的!」風曦委屈道。

若是別人听到,定然是覺得風曦說的那些根本就沒啥。

但千玄卻一臉心疼道,「靠,這麼虐待我的寶貝徒兒,簡直找死,風兒,那皇宮太不是人呆的了,你還是快些毒死那些個姓軒轅的,然後和為師去過瀟灑日子吧!」

風曦听到千玄這話之時,嘴角也難免抽搐,把皇族都滅了,那是要我稱王麼?

本小姐,可沒興趣!

果然,這方面,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基本是不可能的。

風曦收起了玩笑的樣子,對著千玄正經問道,「師父,你怎麼會來這,你不是和明家的人有過過節麼,你就不怕人家尋仇啊?」

「明家的人算個什麼鳥東西,為師會怕他們,他們見到我不要嚇得尿褲子就好了!」千玄口無遮攔地說道。

怎麼說,千玄不說話的時候,就是一個絲毫不必御風瑾差的謫仙一般的人物。

但是,他一開口,就徹徹底底變成了另一個人。

「我是說正經的!」風曦慢慢咬牙道。

千玄也終于正色道,「近日來,夏城邊外的幾個小村莊之上,都莫名的有人失蹤,我正巧路過,察覺這件事好似與明家的人有關,就特意前來查探查探,誰知還沒查到什麼,就遇到了我美麗可愛迷人的寶貝徒兒你了!」

「那我帥氣漂亮的師父老人家,你怎麼會對這件事關心呢,你不是一向來都不管他人死活的麼?」風曦雙手撐著下巴,笑著問道。

千玄擺了擺袖道,「若是別人干的自然沒我的事,但是若是真的是明家的人干的,我可不會不管,我本來就看這什麼什麼毒世家不順眼,再加上,我也听說了紅曼的事,要知道紅曼與我那傻師佷的好事可是**不離十了,那紅曼不就成了我師佷媳了麼,那怎麼說,我這個當師叔的,也要為她出出那份惡氣的不是麼?」

風曦知道紅曼與白誠的關系發展的很是不錯,但這個遠在千里之外的臭老頭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好似知道風曦心中的問題,千玄立刻坦白從寬道,「是白誠那小子飛鴿傳信自個兒告訴我的,你以為你師父吃飽了沒事干,會去關心那個傻小子的事嗎?」

傻小子?

師父,白誠師兄也都三十幾了!

算了,在這個-千年老妖-面前,這個年紀問題直接是可以被忽視的。

風曦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然後拉著千玄道,「師父,你有沒有查過明行遠?」

「明家的大兒子?」千玄回問道。

「嗯,我今天听那裴明杰說,明行遠這些日子在閉關,閉關能干什麼呢?」風曦挑眉問道。

千玄也挑了挑眉,兩人互拍一掌,「煉藥!」

「滋滋滋,看來為師要好好去查一下了,怎麼說我才是天下第一毒醫,自然我的毒才是最厲害的,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做這些勾當,如果是真的,我一定要那什麼什麼遠的好看,把他踢到老遠去,哼!」千玄憤憤說道。

風曦贊同。

不多時,兩人就分開了,千玄說過等找到線索再來找風曦,風曦應然。

等風曦回到明府自己的房間之時,那是真的有些倦了,她睡眼朦朧的躺到了被窩里,卻好似有些不對勁,怎麼感覺好像靠著一個肉墊一樣呢?

「去哪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風曦耳邊響起。

風曦猛然見就清醒了,忙起身,卻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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