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會議室安靜了下來,佟卓謙的嘴角揚起一絲不屑,睜著睥睨的雙眼掃視了一圈,再次問道︰「這是怎麼?嘴被堵上了麼?」
「總裁……」
半響,終于有人支支吾吾的走了出來,同樣是馬來西亞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叫比伯,是英連集團的副董,地位僅次于梅爾,而此時卻被梅爾推了出來,做浪口上的肉。
「總裁,我們並不是覺得蘇副總的策劃案不行,只是今年上半年,我們在費斯灣地耗資了太多的資金,而蘇副總對于明年的策劃案的計劃,則需要大量資金投入,做好了便好,要是做不好——」
比伯還想在繼續說下去,卻被佟卓謙冷冽的目光給打斷,他眼前的男人神情穿著雖然看起來慵懶至極,可那種圍繞在他身邊無與倫比的氣勢,就讓他仿佛覺得眼前的是一頭在沉睡的獅子。
「那麼你的意思是我眼楮有問題了?」懶洋洋的聲音傳出,佟爺斜睨的看向梅爾董事︰「梅爾董事也是覺得我眼楮有問題了?」
梅爾和比伯趕緊兒否認,敢說他佟卓謙眼楮有問題的,這世上還真沒多少人。
「啪!」再次一巴掌打在了全黑水晶的辦公桌上,頓時上面出現了一絲裂縫。
「蘇默是老子一手提拔起來的精英,五年的時間,她從底層職員做到如今的副總裁位置,全是老子一手帶起來的,而她坐上這個位置也不算太久,這是她做出的第一份策劃案,你們就全體討伐來了?說是不行,難道這不是懷疑老子的目光麼?」
「你——」常年握槍的手上,長滿著繭子,那手直直的指著比伯道︰「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比伯有些顫抖的埋下了頭,不在言語一句。
「總裁——」梅爾董事喚道。
「如今,我說的話你們不听了麼?」問罷,再次看了一眼四周人的表情,在挑眉看向梅爾︰「要不,這總裁的位置給梅爾董事做好了?」
這話,雖然清清淡淡,卻好似一聲平地驚雷,讓底下的人臉色全變。
在沒有人說一句話,全都被佟卓謙的語氣威懾到,逐漸的,佟卓謙的眼底露出了不耐煩,隨意的甩甩手︰「出去,瞧著心煩。」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董事會的成員紛紛的走了出去,獨留下室內的佟卓謙和蘇默,手指一下一下的磕在水晶石上,佟卓謙突然問道︰「查清楚了麼?」
蘇默的臉色驀然變的嚴肅,手指在桌上有規律的敲打著,然後中央出現一個缺口,縴長的手指伸進里面把一份文案拿了出來,遞到了佟卓謙的手上。
「梅爾前段時間去過中國分部,秘密去皇城維拉斯見了一個人,然後回到總部後,就開始在各部門**人手,而關于反對我企劃案這件事情,必定是之前就有所圖謀的。」
「他見了誰?」佟卓謙沉聲道。
「佟爺也認識,羅司令的佷兒羅勉。」
雙眸頓時沉了下來,佟卓謙冷聲說道︰「我的人在莫斯科機場遇襲昏迷,我懷疑里面就有他的身影,這回事情了結了,就該去京都把羅家給了結了。」
蘇默的眼中依然不起一點波動,續道︰「我猜測,羅勉已經來到了莫斯科。」
佟卓謙的眼底浮上笑意︰「那更好了——」
此時,風過無聲,莫斯科天氣有些陰冷。
從蘇默那里要來了她寶貝的蘭博基尼的鑰匙,佟爺直接駕車去了莫斯科最為隱秘的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同時也是莫斯科最大的建築地皮——費斯灣。
沒有人知道,這個作為明年即將開盤的國內最大建築地皮的地下,實際隱藏著的其實是佟卓謙在海外的一個兵部集結點。
他一手成立的飛虎特種隊,在軍區那一隊屬于國家,而在莫斯科這里最為隱秘也是實力最為強悍的一隊屬于他自己,稱作猛虎。
而他將要面對的是,橫跨東南亞的販毒集團。
屬于私人的恩怨,國家的兵種肯定不能去用,那麼就只能啟用這隊勇猛如虎的特種兵,讓那些敢惹他的人,一個二個變成狗日的。
走進地下室,巨大的黑色鐵門前陰冷一片,仿佛是入了地獄深淵。
「卡擦」一聲,鐵門緩緩的打開,迎面而來一陣帶著塵埃的冷冽之風吹打在佟卓謙冷硬的五官上,越發顯得滲人。
「首長好!」
來自遙遠莫斯科猛虎精英隊的成員們,見到了心中的神兼偶像,頓時齊齊站直問候。
冷冽的目光掃視過四周,六十八個成員,一個不少的站在他的面前,身形挺拔,英姿勃朗,猶如一把帶血的利劍。
「兄弟們,明兒扛上槍炮,跟爺掃蕩去——」
此話一落,下面頓時人聲鼎沸起來,一個個的磨皮擦癢,恨不得現在就提著刀去跟那些東歐的毒梟門探討探討人生。
也是那麼一瞬間,方才還嚴肅,。帥氣的不得了的特種兵們頓時化身為猥瑣的男人,每個人的眼中好似都看見了東歐大毒梟的首領果奔的樣子。
寒芒掃過,下方再次安靜起來,佟卓謙朗聲問道︰「這地兒,窩夠了麼?」
一個挺拔的身影走出,頭上戴著貝雷帽,一臉黑灰的樣子有些滑稽,看見佟爺臉上就止不住的笑︰「爺,兄弟們可窩夠了,連女人都不知道長什麼樣了。」
這話說的雖然猥瑣,但卻不失為一句實話,他們都是從各方各勢挑選出來的精英,從進入莫斯科開始訓練的那一刻,到如今已經有兩年了。
兩年時間,從沒有誰主動從這個鐵門走出去一步,每個人都努力堅持著,只為有一天能站在這個堪比神人的男人面前。
「女人?」佟爺聞言一笑︰「趕明兒事兒完成了,你就去找十個八個女人陪你一宿,甭說也虧待了你。」
「那好,那好。」猥瑣的笑著,男人轉身入了隊伍里繼續听訓導。
該開的玩笑也已經開完了,時間也不早了。
「明兒的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醇厚的聲音回蕩在空間的四周,有些激動人心。
佟卓謙的身後站著一個挺拔的男人,眼神冰冷無情,手腕握緊,仿佛時時刻刻都在防備敵人一般,帶著繭子的手按在了他沉穩的肩膀上,佟卓謙對上他有著一條深深傷疤的臉沉聲道︰「不許失敗!」
「絕不失敗!」聲音沉穩,卻暗啞詭異,仿若地獄十八層爬上來的厲鬼的哀嚎。
「好!」佟卓謙豪氣干笑的大笑一聲,轉而勾起了唇角說道︰「失敗了,你們就回家洗洗自宮去吧。」
一陣不算冷的冷風吹過,卻讓在場的人打起了寒顫,下意識的就把自己月復下三寸的位置給捂上。
佟爺可是從來不開玩笑的。
月色爬上枝頭,空氣慢慢的稀釋,變得越發的冷了。
離開基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那個刀疤男同樣跟著佟卓謙離開,坐上了車子,發動,讓人驚艷的蘭博基尼在地面上劃出一個精美的弧度,轉瞬消失。
「查到了埃里克斯這個人了嗎?」
「是的,埃里克斯是沙特王族公主的未婚夫,但是我們卻查到,在八年前,他曾是京都醫學院學術一流的學生,並且瘋狂了迷戀上了羅司令員的孫女。」
佟卓謙垂眸思考,那日茯苓被綁架,據茯苓說綁架她那人叫埃里克斯,在穿上還有一個想置她于死地的公主,現在看在,的確是沙特王族的人了。
忽然,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似乎想明白了。
「那些毒梟的手伸的太長了,沙特那倆人,必定和毒梟首領有關系,要麼,這些事情不會這麼巧合的發生,至于羅勉,羅曼倪——」說道最後,他突然緩了緩聲音,沒在繼續說下去,對身旁的刀疤臉吩咐道︰「小刀,明日你負責紅楓別墅的一切安全。」
這個名字對于這個冷漠無情,並且臉上有著一道很慘烈的男人,有些可笑,但卻沒人敢笑。
猛虎特工小刀,乃是猛虎己佟卓謙之後第一人。
保護長安和茯苓,他一人足夠了。
這一路走來,雖然風平浪靜,卻不知道有多少雙眼楮看著他,盯著他,在他最不注意的時候,給他致命的一擊。
「爺等著看你們在莫斯科大街果奔的樣子。」
一句話,落在夜空了了的冷風里,不驚起一片塵埃,卻又那樣的霸氣絕倫。
回到別墅的時候,洛琛慵懶的躺坐在沙發上,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斜睨著佟卓謙,在看向他身後那充滿爆發力的小刀同志,嘴里發出嘖嘖的聲音。
「佟爺不虧是佟爺,夠大牌啊。」
「人呢?」話不多說,直接切入主題。
緩緩的抿了一口來自法國莊園秘制的紅酒,洛琛慵懶的往上一指說道︰「意志力不錯,肩膀上中了兩槍,一到這里,卻率先給你老婆看了看身子,確定病毒沒有蔓延,才接受的手術,這會兒躺著呢。」
佟卓謙點點頭,就要上樓去看茯苓,小刀則是一步不離的跟在他身後。
男人勾唇一笑,用手彈響了玻璃杯,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望著依舊沒有停下腳步的佟卓謙,不急不緩的說道︰「趕緊兒上去把長安換下來,我在這兒可是寂寞一天了。」
「真是難熬。」
囁囁的說出聲,洛琛看著那個從房門里閃現出腦袋的長安再次縮回腦袋,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推開門,便發現床上除了長安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那里之外,在沒有一個人,佟卓謙突然冷冽的看著長安,那模樣好似要把她吞進月復中。
長安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然後很明事理的從床上起了身,然後手指著浴室,跟佟卓謙送了一個眼神,便走了出去。
浴室?
水滴聲?
醒了?
佟爺勾唇,眼神驀然沉下。
精致的白色休閑鞋踏在手工木地板上,好似步生蓮花,每走一步便帶著一陣動听美妙的聲音。
精致的大理石磚,刻畫在強上,姿態甚妙,而他的目光卻停留在了磨砂水晶面板後婀娜多姿的身軀上。
他的眼底仿若有一絲藍色的火焰,在濯濯的水聲中,在如蛇般擺動的身軀中,轟然爆炸。
「嘩——」水晶石的門一下子被人大力的拉開來,茯苓在里面洗澡正洗的舒服,卻不料遇上這一遭。
頓時一把扯上隔壁不遠處的浴巾,遮住了自己的身軀,在濃濃的熱氣中,看見佟卓謙英俊的無可匹敵的模樣和那眼底燃燒著的灼熱的火焰。
「你是不是,看見個女人洗澡,就要闖進來非禮?」看見那灼熱的目光更加的滲人,不知道是因為熱氣的原因還是害羞的原因,總之,茯苓是臉紅了。
「還擔心你昏迷不醒,現在醒了,精神也好,那就更好——」
說罷,大手徒然一揮,打掉了她手上的浴巾,引起茯苓的一聲尖叫,在瞬間,堵上她的唇角,奪走了她的呼叫——
他媽的有多久沒有嘗過她的味道了?他從來都以為自己是一個清心寡欲,把**這回事兒看得像糞土,可一遇見孟茯苓這整天張牙舞爪的**女青年,那渾身的欲啊,什麼的,全都被勾了起來。
就想欺負她,看她在他身下婉轉申吟的模樣。
親吻了良久,佟卓謙終于放開了她,看著她被吻的有些紅腫的唇,還有那一副懊惱的媚態,該死的覺得性感極了。
「小妖精,整天就知道勾引老子——」
茯苓被他不要臉不要皮的話語徹底雷倒了,嘴角有些抽搐的望著眼前性感兼帥氣的一塌糊涂的佟爺,小手輕輕的推開他。
「離我遠一點,不要把你不要臉的優點傳染給我。」
明明就是她在這里洗澡,順便心情很好的唱了兩首歌,而這人消失了很久不說,一回來就沖上來,打開浴室門強吻她,一副要犯看見月兌光衣服處女的模樣,那眼神賊亮人賊亮人的就沖上來,吃她豆腐。
末了,還說她勾引他?
哎喲我去,誰勾引人把門關著勾引啊?
「什麼時候醒的?」
茯苓小心翼翼的拾起浴巾,囁囁道︰「剛剛。」
「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茯苓打了個冷顫,這語氣太溫柔了,讓她有點不適應。
「一覺醒來,全身都是熱氣了,不舒服,就跑來洗澡了。」
「恩,那趕緊兒洗,趕緊兒出去,甭感冒了。」
「好。」
說完話,也不見這人離開,茯苓簡直想膜拜這人厚臉皮的程度,堪比皇家火炮也打不穿的臉皮,茯苓默了。
「怎麼不洗?」佟爺疑問的問道。
冷風淒淒,秋風簌簌,別墅外紅楓林樹葉被風吹的落在了地上——
「你丫看著老娘,老娘洗個屁啊洗——」
風過頓時無聲,幾支烏鴉被嚇得從紅楓林中飛走。
院子外的洛琛看著明月之下飛走的烏鴉,一直手臂卻突然襲上身旁長安的腰肢,在她驚詫的目光中,俯身在她耳邊低語。
「你這好友,真是謝謝她了,幾個月都趕不走的烏鴉,她一來,便趕走了——」
長安不禁一笑,那笑容像是沾了月色的光輝,讓她越發的顯得溫婉動人。
——
茯苓一臉怨氣的從浴室里走出來,悶悶埋下頭,一副焉了的茄子的模樣。
佟卓謙隨後出來,滿面春風,恣意盎然,像是吃了十全大補丸,不對,是長生不老丸……
她在里面被扒光了衣服,由于懷孕不能XXOO,于是乎,慘無人道,被**蒙蔽了雙眼的佟卓謙大人,便狼性大發,看著孟家閨女婀娜多姿的身段和清純絕艷的小臉,瞬間化作野獸撲了上去,撕了本來可以直接掀開的浴巾,把孟家閨女給——咬了。
他狠狠的吻住她的脖子,使勁的吸吮,然後啃咬出一顆紅色的印記,才放開。
「明天給老子穿高領!」
茯苓仰天咆哮一聲,她最討厭穿高領了,把她精致的天鵝般的脖頸遮住了不說,還讓她整個人都土不拉幾的,簡直要命,但是!不穿怎麼辦?難道告訴別人,她昨天晚上其實沒有被XXOO,其實是被佟爺給咬了。
誰信?誰信?
丫的,說起來連我自己都不信。
夜深人靜,一切歸于寧靜,茯苓被佟卓謙緊緊的抱在懷里,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她想,她有些害怕了,害怕這樣美好的日子在某一日斷了弦,再也感受不到身旁這人的溫暖,帶著溫度的大手撫上她的臉頰,帶著讓她沉醉的溫柔和眷戀,茯苓抱著佟卓謙的手不禁更加的緊了。
「妖精,老子叫你少勾引我。」
「唔——」她迷迷糊糊的回答︰「你說話,對我溫柔點——」
「丫頭,老子真不想抱你——」
茯苓頓時用指控的眼神看著佟卓謙︰「為什麼?難道是我現在懷孕了,對不上你的胃口了?讓你不喜歡了?讓你嫌棄了?」
好笑的拉過她的身子,讓她安穩的靠在自己的懷里,佟卓謙冷冷的說道︰「你他媽試試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
這語氣里的指控比茯苓的還要強上幾分。
茯苓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裝作不懂意思的閉上眼楮睡覺,唇角快心的勾了起來,形成一道美好的弧線。
這樣的日子,就算在短,也是很好的呢。
「我操他們的,誰沒事找事干規定懷孕不能同房的?」他有些小孩子又有些無奈暴躁的語言,沒能入進茯苓的耳朵里,此時的她,已經深睡過去。
走到窗子邊,打開窗子,他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冷冽起來,在冷冽漆黑的夜空下,他站在燈光前,打了一個手勢給別墅外守著的小刀眼中。
萬事皆備,只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