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君愁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軒轅血正坐在床頭,用少有的柔和目光看著自己,君愁一咕嚕坐起來,問︰「你看了我多久?」
軒轅血非常平靜的說︰「個時辰。」君愁 縮到另一頭的床腳,指著軒轅血說︰「你是變態嗎?你盯我那麼久想干什麼?」
軒轅血冷冷的說︰「不干什麼,只是因為想看。」君愁嘟起嘴說︰「這算什麼理由。」
軒轅血下床後,說︰「洗澡水我已經讓秋荷準備好了,你趕緊下來梳洗。」
君愁驚訝的大喊︰「你這惡魔,對秋荷做了什麼?」軒轅血用看白/痴的目光看著君愁說︰「我當然是變幻成你的模樣去命令秋荷,你認為我會怎麼對待她?」
君愁听到軒轅血這麼說後,頓時放下心來,下床到木桶里沐浴,看著身上殘留的吻痕和咬痕,心里想著下次一定要咬回來。
軒轅血先是遠遠的觀看,接著便一步一步朝君愁走去,君愁將自己藏進木桶,只露一個頭,他大喊︰「不要過來。」
軒轅血走到木桶邊,將手直接伸進水中,觸模著昨晚兩人的地方,君愁坐在水中一動不動。君愁紅著臉低聲說︰「我還沒好,你不要踫我。」
軒轅血冷峻的目光投向君愁,問︰「你還沒好?是昨晚被弄壞了嗎?」
君愁頓時紅的臉都冒煙了,他氣的打開軒轅血的手,轉身趴在木桶沿上,背對軒轅血。軒轅血俯下/身,在君愁潔白如玉的肩胛骨上落下一個吻後起身,君愁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長發拂過自己的肩背。
軒轅血走向自己帶來的行李箱,邊走邊說︰「的確有些紅腫,會痛嗎?」君愁從木桶里起身,擦拭自己身體,回答道︰「一點點。」
軒轅血整理自己的行李箱,發現了那件被君愁洗壞的衣服,確切的說是被君愁撕壞的。他將衣服拿起來遞給君愁,冷冷的說︰「你說會補好,你打算拖到什麼時候?」
君愁將自己衣服的腰帶系好後,從軒轅血的手中接過衣服,看了一下,是軒轅血貼身穿的里衣,他說︰「知道啦,我現在就補,好了吧。」
軒轅血看著衣服上的縫補痕跡,眼神冷漠到讓君愁發慌,君愁也知道自己補的不像樣,他賠笑道︰「雖然看起來比較挫,但是起碼補好了,而且是穿在里面的,又沒有人會看到。」
軒轅血抬起頭看著君愁,眼神沒有絲毫變化,君愁被他的眼神打敗,從他手里搶過衣服,說︰「知道啦,知道啦,我再給你美化一下。」
君愁翻開衣櫃里的一個大木箱,看看里面有什麼可以拿來用的,結果發現都是小衣服和肚兜,目測應該是上官羽小時候穿的。
君愁翻來翻去,翻到一件肚兜上繡著百合花圖案的,他把肚兜拿出來,用剪刀把百合花圖案剪下來,小心翼翼的逢到軒轅血衣服的破口處,把難看的縫補痕跡蓋住。
君愁把衣服送到軒轅血的面前,說︰「這樣,總可以了吧?」軒轅血盯著衣服看了幾秒後,將衣服疊好放進行李箱中。
君愁一邊收拾針線,一邊問︰「好好的,干嘛要去整理行李箱?」軒轅血合上行李箱說︰「我要走了。」
君愁听到這句話,心中一顫,月兌口而出的追問道︰「‘要走了’是什麼意思?」軒轅血立直身體,淡漠的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君愁靠著衣櫃,心中五味雜陳,是啊,他是血帝,他怎麼可能一直留在君府陪自己,君愁低著頭,干巴巴的笑了兩聲後說︰「真好,你終于要走了,我要不要去放個鞭炮什麼的慶祝一下。」
雖然明知道君愁會這麼說,軒轅血的心中還是感到一絲不快,只是這種不快,軒轅血可以輕易的隱藏,他將行李箱變小,放在懷中,對君愁說︰「這種事,你自己決定好了,不必來問我。」說完,便開了房門離開了,留下君愁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里。
軒轅血離開足有一個時辰,君愁還是保持著他離開時的姿態——低著頭倚靠在衣櫃上,君愁猜不透,也想不明白,這種果斷的離開代表著什麼,代表他已經玩膩了嗎?代表著兩人的關系到此結束嗎?代表著以後不再相見嗎?
君愁的心口隱隱作痛,這算什麼,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在洗澡,在補衣服,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發呆的君愁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淚水早已沾濕了一大片衣襟。
君愁的呆滯狀態一直持續到秋荷來敲門,是老太太叫他一起吃早飯。
君愁趕緊隨便擦擦眼淚,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