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陣河風吹來,林小黛止不住打了個寒顫,玉牙咬的格格作響,都怪宮夜野,如果不是為了救她,她也沒必要受這苦楚。
「娘,咱們快回家了,你可別凍出病來。」懂事的小野拉著林小黛的手拉著往家的方向走去。
林小黛拿起外套將自己包裹住,但里面的衣服卻濕透了,根本阻擋不了寒意襲身,母子二人在黑夜里上演極速狂奔。
「娘,快點兒。」小家伙跑的賊快,林小黛都趕不上他,他在前面跳著腳,小臉滿含擔憂。
雖然模樣狼狽,但林小黛心中卻高興,沒有任何事比能看見兒子歡樂的笑臉更讓她覺得重要。
路過一家胭脂店門前,跑的花枝亂顫,發橫釵斜的林小黛見小野瞠目結舌的盯著她,小嘴嘟起來︰「娘,你走光啦,胸衣都露出大半截了。」
林小黛低頭猛瞧,乖乖,她的牡丹文胸已經露出半上截了,裹著她的E罩杯,已經搖搖欲墜了。
林小黛朝兒子調皮的吐吐舌頭,趕緊將外套裹的更緊實一些,這才繼續往前跑。
所幸河堤離家只需要二十多分鐘的路程,加上母子二人奮力奔跑,十分鐘的樣子就到家門口了。
「咦,冬月姐不在家呢?」小野上前推門,發現門鎖上了,小野一臉詫異的說道。
林小黛見四下沒人,快速走到門牆旁的一個角落,在一塊松動的磚頭里拿出了鑰匙開門。
「娘,小野去燒水。」小家伙十分體貼的往伙房去了。
林小黛趕緊回房間去換衣服,一路跑步回來,身體已有溫熱,但濕粘粘的不舒服,她迅速的將外套月兌下,然後快速解開腰帶,將濕衣服褪去,又將文胸一塊扯落,可就在此時,房門被人猛的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沖進來,急切叫道︰「黛兒…」
林小黛身體一僵,站在她身後的男人也睜大了雙眼,難于置信的望著那縴細盈白的後背。
「出去。」林小黛低惱的出聲。
楚風華俊顏通紅,慌張的說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林小黛沒好氣的笑出聲︰「我還以為你喜歡的是男人呢。」
楚風華表情更窘,快速的沖出門外,將房門關上後,貼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剛才那不經意的一,差點沒把他的魂給勾走,雖然他知道林小黛現在身材好的沒話說,但他從未有過任何的邪念,平日里拉個手,靠個肩什麼的,他都沒有心動的感覺,但就在剛才那一瞬,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一種陌生的感覺像電流竄過身體,引得血液為之沸騰。
「風華叔叔,你在我娘門口站著干什麼?想偷看我娘換衣服啊。」小野不知何時氣鼓鼓的站在門外。
「小野…」楚風華雙眸一喜,猛的沖上前一把將小野抱在懷里,在他白女敕的小臉親了兩口,高興道︰「你不是被人綁架了嗎?怎麼回來的?」
「是娘把我救回來的。」小野一臉得意的說道。
楚風華怔了怔,劍眉皺起來︰「黛兒怎麼救你?」
「娘是大美人,那叔叔一見我娘就非要當我爹,我娘把他推下水又救了他,還嘴對嘴的跟他接了吻呢。」小野是個大嘴巴,毫無懸念的把剛才發生過的事情講出來。
楚風華面色一沉,由其是當听到接吻二字,他更是心緒難平,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讓黛兒如果溫柔以待?
林小黛換了衣服走出來,美眸有意無意的了楚風華一眼,楚風華羞赧的垂下黑眸。
「小野,你剛才說娘什麼壞話?別以為我听不見。」林小黛氣惱的瞪了兒子一眼,這麼私密的信息,也隨便透露給人听,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小野嘿嘿干笑兩聲,調皮道︰「我想看風華叔叔吃醋嘛,你瞧,他臉都綠了呢。」
楚風華詫愕的抬起頭,俊臉更是青紅難辨,好吧,這對惡魔般的母子天生就是來折磨他的。
林小黛不以為然的撇唇,淡嘲道︰「人家風華叔叔如果喜歡我,早三年前就表白了,還等到現在?」
楚風華故作清高的朗朗一笑︰「不錯,我對黛兒只是。手足之情。」
小野一臉可惜的嘆道︰「我娘又美又聰明又能干,你竟然不喜歡?」
楚風華尷尬的低頭一笑︰「你沒听過一句話嗎?男人不能娶比自己能干聰明的女人,否則,一輩子也翻不了身的。」
「為什麼翻不了身?難道睡覺的時候要綁起來嗎?」小野天真的眨著大眼楮,充滿好奇寶寶。
楚風華瞬間風中凌亂,無以回答。
林小黛清咳一聲,嚴肅道︰「少兒不宜。」
小野這才乖巧的閉上嘴巴,對楚風華討喜道︰「風華叔叔抱著我轉圈圈好不好?」
面對小人兒諸多要求,楚風華只有听命的份,當既雙手拖住小野的腋下,輕輕的將他的小身體旋轉起來。
「娘,我要飛了!」小野高興的大聲叫嚷著,童趣的笑聲,回蕩在屋檐下。
宮湛風一跨進門檻,就听到小野興奮的大叫聲,他面色一緊,當既快步朝後面的臥房走去,拐過彎,映出眼前的是一幅溫馨的畫面,一名風華俊俏的男人在陪小孩玩鬧,一旁的嬌美女子不時放聲歡笑。
宮湛風一顆心瞬間沉入谷底,一種無名的惱怒在他的眸底爆發,這個楚風華真該死,竟然敢搶他的位置,他一定是活膩了。
宮湛風就這樣僵硬的風中凌亂了,他的雙眸卻不甘心的緊盯著燭影下林小黛那燦爛的笑臉,朝霞一樣明媚的臉龐,變得溫暖柔和,仿佛她們三個人才是一個世界的,而他。是多余的存在。
「王…」跟在身後的侍衛悄聲說話,卻被宮湛風抬手打斷,他知道此刻該悄無聲息的退出,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此放棄,相反的,這個畫面會激發他更狂猛的攻掠,他不相信自己堂堂尊貴的王爺,竟然連一個江湖游俠都不如,他的身後是半壁江山,如果美人相要,他可以考慮拱手相讓。
「 啷…」正當宮湛風想離開,忽然,在他的上面掉下幾塊瓦片,立即讓他的身份暴光,而與此同時,瓦頂上面站著渾身濕透的宮夜野,則滿面陰沉的消失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