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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你找範疇?」
女子回過身,看了一眼範疇,說道︰「怎麼,你認識?」
「呃,我認識,我都認識二十多年了」
「呀,那你們」
女子還沒說完,鐘馗也驚訝的開口說道︰「你認識範疇?可知他現在身在何處?」
範疇瞪大了眼楮︰「呃,知道倒是知道,怎麼,你們都找他,干嘛?」
「為了救人。」女子口快,直接說了出來。鐘馗一抬手︰「慢,既然你認識那位範疇,此事就不急了,我們入內詳談。」
說罷,鐘馗一揮手,幾個人同時消失不見。
範疇迷糊中來到了一個屋子,周圍已經沒有了那些閑雜人,只剩下鐘馗和那女子,還有槐樹精,再加上自己,一共四個人。
稍稍定神,範疇不等他們問話,來了個先發制人。
「你們找範疇干嘛?難道他犯了什麼案子,你們要抓他?」
鐘馗和那女子對望一眼,鐘馗點頭示意,女子才說道︰「那倒不是,只是地府有一樁很重要的案子,跟他有關,尤其現在有一件重要的東西在他手里,我們要取回來,才能救了那人。所以,如果你知道,不妨以實相告,我們絕沒有惡意。」
範疇試探著問︰「你所要救的那人,就是你哥哥?」
女子遲疑了下,點頭說︰「不錯。」
話說到這里,範疇已經隱約猜到了,她所說的人,應該就是崔命。
很簡單,地府里跟範疇有關系的,也就是崔命和陸判官,而且她還點名道姓的要找範疇,要取回一件東西。再加上前幾天陸判官手下來說,崔命因為涉嫌私盜天地銀行的印章,才被抓的,而那印章正在範疇身上,所以這兩下聯系起來,必是崔命無疑。
換句話說,這女子是崔命的妹妹?嗯,還真有點像,都那麼不靠譜,神經質。
但這事居然連鐘馗都親自出馬,讓範疇有點意外。他仔細思索了下,並沒立即承認。而是嘆口氣說︰「實不相瞞,你是為了救哥哥,我來到地府,卻是為了救妹妹,事雖不同,心情卻一樣。你好歹還知道如何救你哥哥,我卻連我的妹妹身在何處都不知道,唉」
女子倒是聰明,立即回頭說︰「鐘大哥,還麻煩你喚來本地管事,馬上把他妹妹帶來。」
鐘馗對範疇問道︰「你妹妹姓甚名誰?」
「她叫江小魚,剛剛來到這里不久,可是我去查過,不知為什麼,她似乎並沒有報到。」
「哦?來了卻沒有報到?此事蹊蹺。嚴管事何在?」
鐘馗忽然對著門外喊,隨即一人推門而入,躬身道︰「請老爺吩咐,下官在。」
「你處有陰魂一名,叫做江小魚,來到此間卻沒報到,是何緣故?我命你即刻把此人帶到,不得有誤。」
這嚴管事連連稱是,轉身走了。
範疇心里忐忑起來,剛才還被追的滿大街跑,這麼一會就成了鐘馗的座上客,身份變化也太快了些,再看看槐樹精,一臉不知所謂的笑著,跟個老年痴呆似的,也不知在想什麼。
屋子里暫時靜了下來,片刻後,那位嚴管事就跑了回來,旁邊還跟著一個身穿皂袍的鬼吏,神情有些慌張的說︰「回老爺話,各處均已查過,並無此人。」
「胡說,我親眼看著她被黑白無常帶來的。」範疇忍不住拍案大聲說道。
「你是說,黑白二位無常老爺,帶她來的?這、這不可能啊。」嚴管事目瞪口呆的說。
鐘馗卻也點頭說︰「不錯,你說是黑白無常帶她入地府,這有些不合情理啊,你確定不會看錯?或者,說錯?」
鐘馗的眼神里已經透出了一絲懷疑,範疇忙說︰「千真萬確,我在陽間就看到他們兩個帶走了我妹妹,之後我來到地府,在半步多外面,又是親眼見到他們,還有,我一個朋友想去理論,也被他們抓了,我看的真真的,絕不會錯,他們兩個一人穿黑西裝,一人穿白西裝,黑的黑臉膛,白的白頭發,一個黑面無情,一個笑口常開,雖然沒戴高帽,但不是黑白無常還會是誰?」
「咦,這好像還真是二位無常老爺的裝扮,不過他們已經很久沒親自帶人回來,這次怎麼會為了一個普通人,兩人一起出手?」
嚴管事喃喃說道,滿眼都是疑惑。
女子和鐘馗也表示質疑,但女子想了想說道︰「按理說黑白二人許久不在人間出現,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絕不會說的這麼準確,也許這件事是真的,要不,鐘大哥,你找他們倆人問問?」
鐘馗還沒回話,嚴管事忽然說道︰「這樣也好辦,如果他們二位來過,那我這里一定有陰差鬼吏見到過,我回去再問一問就知詳情。」
他轉身要走,旁邊的鬼吏忽然小聲的說︰「管事大人,今天黑白二位老爺的確來過,只是匆匆而去,手頭事務又多,沒來得及向您稟報。」
「什麼,他們真的來過?既然這樣為何不報給我?」
「呃,其實很多人都見過了,只是隨後就離開了。我還以為您已經跟他們照過面了,所以就沒多嘴」
「鐘老爺,既然他們二位爺已經回去了,看來還得您出面,請恕下官幫不上忙了」
他話音未落,門外忽然慌慌張張的又跑進來一個鬼差,進門就跪倒在地,叫道︰「各位老爺,黑爺爺和白爺爺來了,正在街上四處轉悠,似乎在找什麼。」
「又回來了?在哪里,快帶我去。」範疇第一個叫了起來,那鬼差抬頭呲牙一笑說道︰「不用著急,各位老爺都在,今天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多嘴,老爺們在此,哪有你亂說話的份,還不快把黑白二位老爺請來。」
那鬼差嘿嘿不語,轉身就走了,渾然沒把嚴管事的話放在眼里。
眾人盡皆納悶,只有範疇心知肚明,因為他剛才就認出來了,那個鬼差紅口白牙一腦袋卷毛,正是芙蓉姐姐變化的鬼差。
「不用了,你們誰去都沒用,還是我來。」
鐘馗忽然說道,隨即揚手打出一道烏光,破窗而去,半空中頓時傳來陣陣嗚嗚咽咽的聲音。
說時遲那時快,這聲音猶在耳邊,屋子里忽然閃出一黑一白兩團光華,片刻間,黑白無常現身,環視周圍,表情略顯驚訝,立刻上前給鐘馗見禮。
「原來是真君在此,小神見過真君。」
鐘馗擺擺手︰「二位無常使無需多禮,今曰偶然在此相遇,卻有件事與二位證實一下。」
說罷,鐘馗一指範疇,範疇心里明白,立即起身拱手說道︰「凡夫小子給二位無常老爺磕頭了,剛才鐘老爺所說,就是小子所問,我妹妹江小魚,體膚完好,髒腑正常,好端端活生生的,為何會被地府勾了魂魄,來到這黃泉陰市,卻又不見蹤影,另外,我一個朋友路見不平,卻不自量力,和我妹妹一起身陷此處。還望二位老爺替小子做主,還我們一個公道,如果我妹妹命不該絕,還望二位老爺開恩,讓我帶妹妹回去,小子感激不盡。」
範疇開門見山,句句直指要害,也沒跟他們客氣,但話語間帶著分寸,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就是被他們帶來的,這樣也是為了給他們留些余地,此時他有鐘馗撐腰,還怕他黑白無常什麼!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槐樹精所算的,有貴人相助,果然應驗。
黑白無常二人卻神情驚異,看了範疇兩眼,開口問道︰「你又是何人?」
事到如今範疇也沒什麼瞞的了,緩緩說道︰「我叫範疇,是江小魚的哥哥。」
「什麼?你就是範疇?!」
幾聲驚呼同時響起,有鐘馗,有綠裙女子,還有黑白無常,只不過鐘馗和綠裙女子是真的驚訝,黑白無常卻還帶著一絲解月兌
「呃你們這是干什麼,我是範疇很奇怪嗎?」
「你真的是範疇?」女子不住的上下打量著他說。
「如假包換,我有身份證的,不信可以去派出所查戶籍。怎麼,難道你們都在找我?」範疇疑惑的問。
女子看看黑白無常說道︰「你們也找他?想干嘛?」
黑白無常兩個人對視一眼,白無常說道︰「如果我沒猜錯,咱們的目的應該相同,都是為了救人。」
「救人?救人干嘛還要抓人?」
「這個嘛,都是老牛出的餿主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