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傾燁的眸色深深,沒有說話。
半響,蘇瀾略顯尷尬地吧玉佩塞進他的手里,悄聲道︰"當初的事,本就是我的錯。六哥你就當南柯一夢,一場情錯,別再眷戀。"
玄傾燁看她低低苦笑的模樣,眼神不覺冰冷,"嫁給他,真的是你自己的意思?你真的不會後悔?"
蘇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而說道,"六哥,當初你把這塊視若珍寶的玉佩交給我,我卻沒有能力保管好,這恰好也就證明了,我們之間有緣無分。如今,我把這塊當初因我丟失的玉佩歸還原主,不過就是希望,我們能各回原位,各安天命。"
玄傾燁冷笑一聲,"各回原位,各安天命?本王永不會忘,當初他是用了多麼卑劣的手法將你從我身邊搶走!"
"六哥"蘇瀾轉過身,眸色平靜而堅定,沒有驚慌,沒有勉為其難,一出他所料,"今日種種,皆是蘇瀾自願,嫁與七王為妻,也是我自願,從來,沒有任何人,逼過我。"
他的身形重重一頓,也許是想不到她的回答,會如此堅決。
蘇瀾說完,正欲告辭,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向她襲來,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已把她抵在柱子上,絲毫動彈不得。
她看著玄傾燁漸漸血紅的雙眼,一下愣住,下意識掙扎起來。
誰料他卻緊緊鉗制她的雙手,不給她絲毫掙月兌的機會。
耳邊噴薄的熱氣讓她的臉漸漸潮紅,心中卻還繼續翻涌著莫名的恐懼。
看著局勢漸漸月兌離控制,蘇瀾一瞬間有了要死的沖動,這是要鬧哪樣啊啊啊啊?莫非又是強吻的戲碼?!天,她不過是來還個東西而已啊!
突然,一陣動听卻悲涼的聲音柔柔響起,"六爺,住手罷"
蘇瀾趕緊掙月兌他的懷抱,抬頭望去。
""當她看到依舊一臉笑意的妖孽七時,差點沒咬舌自盡。
颯颯寒風中,明明他是那麼溫暖和藹的微笑,在她眼里愣是比地獄羅剎還懾人心魄。
一抹水色身影幾近絕望,孤苦無依的立在寒風中,滿眼蒼涼。
沈千菡?!
即使隔了許久蘇瀾還記得那抹溫婉如水的聲影和傾城的容貌。
寒夜中,兩隊人就這麼彼此靜靜地對立,一言不發。
***
"篤篤篤——"蘇瀾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輕輕地叩響繁復的雕花木門。
"進來——"里面傳來一個低沉慵懶的聲音。
"吱呀——"靜寂的夜色中,古老木門被推開的聲響十分清晰。
打開門的一瞬,融融的暖意撲面而來,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進了門後,就乖巧地立在一側,不敢多說話。
妖孽七也並不出聲,只是靜靜坐在書桌前,俯首審閱著一堆奏折。
蘇瀾抬頭瞄了一眼對的跟小山一般高的奏折,頭皮麻了麻。
房間內的燻香還是很足的,里面似乎也添加了安眠的成分,燻得蘇瀾很快支持不住,昏昏欲睡起來。
睡夢中,一陣熟悉的清香襲來,又是那雙溫柔的大手,堅強有力,一掃她全身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