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啊——"當黑衣女子反應過來時,自己的喉嚨已被身後的邪魅男人死死卡主。
"門主——"周圍的人紛紛上前一步。
"誰再敢動一步。"淡淡地幾個字,散發的強悍氣場卻足以震懾所有在場的人。
形勢就這樣,突然大反轉。
蘇瀾不得不暗自驚訝,原來以為妖孽七就是個種馬,沒想到還挺有腦子,估計是這位檔次太低,在他上過的女人里排不上號,所以才看都懶得看一眼。
"呵,六爺真是謀略過人啊……"女子暗暗一笑。
"下令,放了你手上的人。"語氣依舊平淡無波。
"六爺,你太能抬舉我的地位了……"女子嫵媚一笑,隨即運氣,渾身一震。
妖孽七臉色一變,迅速出手,黑衣女子的身體倏爾飛的老遠,重重砸在地上。
"自斷心脈?"他的眼楮眯了眯,隨即淡然地擦了擦自己的手。
"門主——"周圍的人看著地上那個口吐鮮血的女子,倏爾氣氛降到冰點。
"嗚嗚嗚——"蘇瀾低低地叫道。
"別動——"身後男人幾乎暴戾,聲音里的怒氣無法阻擋。
錦瀾能感到他因憤怒微微發抖不能控制的雙手,匕首輕輕地割開了她細膩的肌膚,一絲血色蜿蜒而下。
好好好,我不動!大哥,拜托你手里也端著點兒啊!蘇瀾一下挺直了脊梁,動也不敢動。
"嗚嗚嗚——"她的聲音里轉而帶了哭腔。
這下才真正感到危險有多麼逼近自己。
時間一點點過去,這次的黑衣人比上一波更加難纏,而且他們輪番而上,招招並不致命,看得出來,只想耗盡妖孽七的體力。
蘇瀾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凝滯,這才注意到他的身上已有多處已然受了傷。
視線與他的舒爾在空中交匯,她終于明白,原來是因為自己被人挾持他才不敢放開手腳,生怕傷到自己。
蘇瀾心中一澀。
果然,他說的沒錯,她永遠只會拖他的後腿,除了貪財,其他,一無是處。
脖子上的匕首突然滑下,貼近了心髒,持著匕首的手又開始不停顫抖,蘇瀾這才發現,房里原來也只剩最後三四個黑衣人。
倏爾,她覺得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她偏頭,大驚。
原本已倒地的黑衣女子此刻竟然艱難地爬起來,手執一把短劍,踉踉蹌蹌從身後靠近妖孽七。
而他正全心全意與面前的幾人糾纏,絲毫未發覺悄然而至的危險。
蘇瀾側身而站,看得清楚,也看得通透。
情急之下,她大喊,卻被橫在胸前的匕首一下抵住,"老實點,不想活了?!"
感應到蘇瀾的緊張,妖孽七偏頭深深看了她一眼。
她拼命眨眼。
"擦——刺啦——"也就乘他分神的這幾秒之間,猝不及防的,被刺客抓住機會,一招即中。
蘇瀾瞬間呆住。
他左肩處那塊噴薄的血色蓮花卻扎疼了她的雙眼。
也許是真的嚇到了,淚水竟不知覺洶涌而出。
妖孽七仍舊定定的看著她,眼里卻有一股柔和的暖意。
他不疼麼?不,一定很疼。
她,又是因為他。
"心疼了?"身後突然傳來一抹得意的嘲諷,"女人嘛,你也就只能呆在這里,看著面前有人為了你,一點一點,被殺死。"
蘇瀾瞥了一眼靠的更近的黑衣女子,她已挨到跟前,只要一出手…….
蘇瀾暗自吸了一口氣。
她貪生怕死,從不偉大。
她虎頭蛇尾,從來只有拖後腿的份。
可她這一次,搏一把。
"你干什麼?你瘋了?!!!"身後傳來黑衣人的怒吼。
胸口一陣鑽心的痛,好像……萬箭穿心。
她一鼓作氣,向後移交踹開鉗制,瘋了一般,跌跌撞撞,向眼前那抹越來越模糊的身影撲去。
"噗——"輕輕的,刀沒入身體的聲音。
這回真的是萬箭穿心了罷。
她順勢就要向前倒去。
還好,落入一個預料之中的懷抱。
她知道,他一定會接住她的。
不,她深信。
"蘇瀾——"模糊中,那個白衣勝雪的男子,第一次這樣叫她的名字。
三更~實在不太擅長寫打斗場面,親們見諒~終于寫完這個情節了,真心淚奔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