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任務可給杜定弄得夠嗆,有驚無險好歹還算是順利過關了,休息了片刻,杜定心中的一點余悸也算是蕩然無存了。
另外,讓杜定覺得頗為怪異的是,自從玩了這個游戲之後,以前天天纏繞自己的噩夢竟然蕩然無存了,而且似乎自己很容易能夠冷靜下來,這倒是這個游戲帶來的另一個附加好處。
「叮叮叮叮……」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杜定拿起了手機,發現上面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杜定接起來。
「杜定?」那頭傳來一個杜定熟悉的女聲。
「我是,你是哪位?」杜定一時間記不得這個聲音了。
「是我啊!鄧珊妮,怎麼不記得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妖嬈起來,但在杜定听來卻是說不出的惡心,「錢我會還給銀行的,不用你催。還有,我還錢並不是我認了!這筆債我遲早會找你和王禿子討回來。」
杜定正要掛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哀求聲,「杜定你別掛!我有事求你!」
「呵!」杜定冷冷一笑,倒想看看她和王禿子還能有什麼把戲,「你會有事求我?」
「我是說真的!」那頭的聲音說得無比的誠懇,不過怎麼听都有一股月兌不掉的魅騷味。
「有屁就放!」杜定不耐煩道。
「這…我們還是見面再說,上島咖啡廳等你。」似乎害怕杜定拒絕,那頭立刻掛掉了電話。
杜定收起電話,思忖再三還是決定去瞧瞧這個騷狐狸想要干什麼。
來到上島咖啡館,杜定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角落里的鄧珊妮,不是因為咖啡館太小,而是鄧珊妮打扮得太過妖嬈,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你還是來啦,請坐啊。」鄧珊妮熱情地站起來,露出在外面的兩顆半球晃蕩不停,白得煞眼。
鄧珊妮這種裝扮杜定在銀行上班天天都能看見,實在對這種貨色沒有半點興趣,估計也就能吸引一下王禿子。
「說吧找我什麼事?」杜定單刀直入,也不和鄧珊妮客氣。
鄧珊妮裂開紅艷艷的厚嘴唇,笑得諂媚,「先喝杯咖啡再說,不著急。」說著,故作風情地捋了捋長發。
杜定瞥了一眼眼前的咖啡,雙眼從咖啡杯的邊沿準確地捕捉到幾粒細小的白色粉末,像是砂糖或是其他什麼。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銳了,杜定有些納悶,既然發現了咖啡可能有問題,便拒絕道,「沒事我就先走了。」
「誒!等等!」鄧珊妮立刻起身拉住了杜定,「我真是有事求你。」
鄧珊妮此刻濃妝艷抹故作哀求的臉讓杜定很是惡心,也不禁暗爽,平時趾高氣揚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尤其是在之前陷害過自己,這種感覺還是很不錯。
杜定冷著臉坐了下,鄧珊妮也跟著坐下來,一雙大白腿交疊,低窄的裙子恨不得縮到內褲邊緣去。
「听說你已經還了銀行十萬了?」鄧珊妮意味深長地試探問道。
若是放在以前,杜定肯定會冷嘲熱諷一番,然後大罵一通,不過現在的杜定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把真是的想法隱藏,謀慮得這麼遠,開口卻是,「是啊,錢這個東西,有時很難找,不過有時候嘛…來得也太快太過容易。」
「真的?」鄧珊妮大眼一瞪,「你找到什麼發財門路了?」
杜定故作高深地笑笑,也不回答。
「杜…杜哥…」鄧珊妮拉住杜定的手,言語中難掩嬌嗔。
杜定本想甩開鄧珊妮的手,但忽然一轉念,反倒是握住了鄧珊妮的手,露出一臉的戲謔樣,「要求我什麼?」
鄧珊妮沒想到杜定轉變得這麼快,心中暗罵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臉上卻是賠笑道,「杜哥,我想找你借點錢。」
「做什麼用?借多少?」杜定繼續問道。
鄧珊妮眼前一亮,月兌口道,「五十萬。」
「你還真敢開口!」杜定冷冷一笑,抱臂靠在了沙發上。
「不是白借的哦。」鄧珊妮說著,身子前傾,把露出半截的雪峰伸到杜定面前,「杜哥,只要你借我五十萬,我就能幫你月兌罪,王禿子怎麼害你的我一清二楚,到那時候你欠銀行的六十萬就不用還了,怎麼樣?」
王禿子怎麼害自己鄧珊妮作為幫凶肯定是一清二楚,至于有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杜定在心頭打上了很多個問號。
「杜哥,你不信人家?」鄧珊妮撇著嘴,故作委屈。
看著鄧珊妮的樣子,杜定立刻有了一個想法,「這樣吧,這里也不是談事的地方,去我家怎麼樣?」
鄧珊妮明白男人的要帶自己回家的意思,心中有些猶豫,不知這是杜定的試探,還是他真想佔便宜。
「我被你和王禿子陷害過一次,如今你來求我,我既往不咎,沒想到你卻沒有半點誠意。那就算了,我實在也不缺那幾十萬。」杜定忽然站起身來,就要立刻。
鄧珊妮一咬牙,跟著也站了起來,嬌笑道,「去就去,難不成還怕你把人家吃了。」說著,就妖妖嬈嬈地挽著杜定走出了咖啡館。
杜定並沒有把鄧珊妮帶回杜川的出租房,而是直接帶去了酒店,無論鄧珊妮是真的想合作,還是和王禿子又設計了另一個圈套,杜定心中已經有自己的一個盤算。
她和王禿子欠的,必須還清!
「去洗澡吧!」杜定順手關上房間門,就扔給了鄧珊妮一句話。
鄧珊妮猶猶豫豫地看著杜定,似乎還沒決定下來。
「怎麼?都到這里還裝?第一次?這事兒你和王禿子干得少嗎?不願意就請便。」杜定帶著譏諷把房門打開。
鄧珊妮見平日里低聲下氣的杜定前所未有的強硬,一時間只得服軟,「杜哥,人家好歹也是女生嘛,干嘛說得那麼直接,你等我哦。」
說完,鄧珊妮月兌掉高跟鞋和外衣,頂著一雙**就進了浴室。
「哼!就這種貨色,王財發那禿頂的腦門上不知道長了幾層青苔了。」杜定冷諷了一句,再房間里做好了自己的準備。
鄧珊妮裹著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露出來的皮膚還真是白得沒話說,看見了杜定衣冠整潔地坐在床邊,有些驚訝,「杜哥你怎麼…」
「月兌了!」杜定冷著臉命令道。
「啊?」鄧珊妮訝了訝,還是順從地解開了浴巾,饒是風騷入骨,但是在穿戴整齊的杜定面前還是有些羞赧。
杜定的眼神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鄧珊妮,直到鄧珊妮羞得低下頭捂住關鍵部位,杜定這才開口,「你和王禿子不讓警察關我,放我出來找錢,本身就有問題!」
鄧珊妮被杜定一喝,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王禿子缺六十萬嗎?銀行缺六十萬嗎?哼!合作?!你能解釋解釋你和王禿子想借著這個時間空隙搞什麼鬼嗎?」杜定俞說語氣俞重,冷冷地看著女人。
「說!」杜定冷呵一聲,眼楮卻是盯著鄧珊妮的臉,他明白女人在最羞辱的時候,往往是最難以掩飾真實目的的。
「王經…王財發貪污了銀行幾百萬,想要全部賴在你身上,但是…但是做完這些賬目需要時間,所以就先做了六十萬的賬目,誣賴在你身上,然後把你搞出銀行,你就不知道他在動什麼手腳,同時不讓你坐牢,也就沒法啟動司法程序,這樣他就有時間做剩下的賬目。到時候你找不到錢,把你抓進去了,他賬目也做好,你在監獄里也沒飯調查或是找出他破綻,讓你背多少都行…嚶…」鄧珊妮面紅耳赤地說完了王禿子和她制定的整套計劃。
「哼!你身材倒是還挺不錯的,難怪王禿子會在那麼多女人里面勾搭上你。」杜定點上一桿煙,並沒有讓女人穿上衣服,繼續問道。
「你怎麼讓我月兌罪?告訴我?」杜定看似在抽煙,心里一直在分析著她的話,至少從目前來開,她的解釋很合理。
「我…我有銀行鑰匙和報警系統的密碼…只要溜進去把賬目改了就行了。」鄧珊妮抵抗著陣陣羞意,囁囁喏喏地說道。
「撒謊!王禿子能給你的不止五十萬吧,你會為了借五十萬把靠山推倒,跑到我這兒來受辱?」
「王財發查到了你還銀行錢了,他明白只要在規定時間內還清銀行,你就徹底自由了,他之前的計劃就泡湯了。但是,眼下賬目又沒有那麼快能做好……」鄧珊妮哼哼唧唧地話已經說不清楚了。
杜定把煙掐滅,盯著鄧珊妮,「他再找個替死鬼就行了…嘶…王禿子不會是想踹了你吧?」
鄧珊妮對上杜定奇怪的眼神,紅著臉點頭,模樣倒很是委屈。
「那你要五十萬干什麼?」杜定覺得這里面的事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背著王財發和別人在外面合伙做生意,虧得多了,極需要錢來補。王財發要是踹了我,那邊的人也會找我麻煩,我就真的走投無路了。」鄧珊妮說著,兩行淚竟流了下來,不知是受了杜定侮辱還是內心委屈。
「什麼時候去銀行?」
「你答應了?」鄧珊妮一听,立刻昂頭,期盼地看著杜定。
「說個時間!」杜定不想和她廢話。
「明天下午六點,我帶上鑰匙我們一起去銀行。」鄧珊妮一掃悲楚,眼神放光。
「說定了!你可以走了。」杜定往後靠在了沙發上,做出一副舒服的樣子。
「杜哥…你不…」鄧珊妮沒想到最後杜定竟然沒那種想法。
「我對你還真沒興趣。」杜定不屑地瞥了一眼渾身**的鄧珊妮。
鄧珊妮神色復雜地穿好衣服,離開房間之前,還刻意提醒了杜定一句,這才走了出去。
杜定隨後也離開了酒店,回到出租房里,杜定還是照舊個任瑤留下了個定時的郵件,無論鄧珊妮那邊是不是個坑在等著他,他也要繼續把游戲進行下去,直到獲得杜川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