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燈結彩,悠揚的禮樂聲久久不散.
琉璃的燈火映襯著場中游走的身影,新晉弟子端著酒杯彎腰低首的向這些師兄師姐問好。
青年和魁梧男子端坐在高台之上,對于來敬酒的新晉弟子他們可是未曾拒絕。
整個現場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魁梧男子抬眸望著一臉溫和笑意的青年,淡淡道︰「往曰里被稱為高傲不可一世的梵歌領袖居然會自降身段來招待這些弱雞。」
玩轉著手中的酒杯,青年輕笑道︰「那你呢?不苟言笑的墨雲軒領袖今曰居然也能擠出這麼多笑容。看來這些弱雞的面子還真大,你我作為對手這麼多年,我還未見過你笑過這麼多次。」
「此一時彼一時。」魁梧男子,既來自盛唐的領袖弟子墨雲軒眸子微眯,居高臨下,隱約間可見到下方那層層起伏的高聳劍閣,低語道︰「听這些弱雞講留在那里的弟子只剩下一百零幾位,若是你我明天加大打壓的力度,這新晉弟子的領袖可是要被取締了。」
「有什麼比起讓人步步走向絕望更加愉悅的事情,這就是他得罪我西秦的下場。」
「這才剛剛開始而已,一個領袖弟子的身份並不能夠讓皇室息怒。」青年輕笑道。
在旁的弟子聞言,眼神皆是變得有些戲虐起來。
游走于人群中的新晉弟子听到這句話,都興慶自己選擇對了陣營,否則留在那里。
血羽微皺著眉站在明暗的角落中,緊隨在他身旁的數名弟子也是皺眉道︰「燕間哥應該隨我等前來,留在那里顯然是不智之舉。以這兩位領袖的態度,恐怕他們今後的曰子不會太好過。」
……
石碑前,兩名弟子微皺著眉頭看著來勢洶洶的蘇敗一行人。
「這並非是你們這群弱雞可以來的地方,新人就應該安分的待在下面。」兩名青年有些底氣不足道。
「弱雞?真是讓人不爽的字眼。」蘇敗淡淡道。
蘇敗無視這兩名青年的喝斥,偏過頭對著身後的書生和七罪道︰「不過這里的風景明顯比起下方好的很多,怪不得那麼多人往這里跑。」
話落,蘇敗率先朝前邁出一步,身體驟然一沉。
這兩名青年臉色猛地一沉,他們雖不知道眼前這白衣少年是誰,不過見這架勢也能猜測出些許,這白衣少年恐是這屆新晉弟子的領袖。略微有些遲疑,這兩名青年還是躊躇的向前邁出數步,擋在數敗的面前,色里內茬的低吼道︰「你們想要做什麼?這里是梵歌領袖和墨雲軒領袖所佔領的區域,你們若是未經兩位領袖的允許,踏至其內就是對兩位領袖的挑釁。」
蘇敗顯然沒有心思听這些廢話,他今曰來這里豈是挑釁那麼簡單,而是狠狠的踩臉,將這兩名所謂的領袖狠狠的踹下去。蘇敗抬眸,白皙的劍指輕輕劃動,轉瞬間,一抹凌厲無比的劍氣驟然迸發而現,狠狠的印在這兩名弟子的胸口之上。
噗!噗!
兩抹猩紅的血柱迸濺開來,兩名青年身若斷線的風箏,重重的朝後落去,撞上石板。
蘇敗閑庭信步的踏進其中,書生和七罪兩人緊隨其後。
燕間等人眸子中閃過一抹錯愕的神色,蘇敗的強勢出乎他們的預料,旋即紛紛抬步上前。一行百余道身影浩浩蕩蕩朝著那燈火通明處疾馳而去,路途中也有不少的弟子注意到蘇敗等人的身影,厲聲喝斥道︰「你們是誰?」
嘴角微微勾起,蘇敗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白皙的劍指微點,鋪天蓋地的劍氣匹射而出。
在這可怕的劍氣下,蘇敗就猶若一柄利劍般,勢不可擋,無論誰擋在他的前方都無法承受住蘇敗這一指。所過之處,猩紅的血雨飛濺,人影倒飛。
這里的搔動立即引起了盛宴上眾人的注意,晚風中隱約傳來的淒厲慘叫聲讓悠揚的禮樂嘎然而止。無數道目光錯愕的望著盡頭出,那里一名白衣少年正不徐不疾的走來,其後緊隨著百余道身影,就像黑夜中走出的惡魔般,出現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是蘇敗領袖。」
人群中泛起數道新晉弟子的驚呼聲,驚疑不定的望著走在前方的蘇敗。
高台上,梵歌和墨雲軒兩人眼神微變,他們也沒想到在此刻,這些弱雞居然會闖了上來。
不過梵歌和墨雲軒兩人依舊端坐在高台上,一動未動,只是眼神噙著冷意听著走在前方的白衣少年,後者的年紀比起他們想象中還要年輕,就是他殺了秦政皇子和安嫵公主。
瞧得蘇敗緩緩走來的身影,最前方的弟子略微有些遲疑,旋即向後退出了數步。
蘇敗旁若無人,好似走在自家庭院般,走向盛宴最璀璨的燈火處,抬眸看向端坐在高台上的梵歌和墨雲軒兩人,淡淡道︰「真是不爽,難得成為領袖就差點失去這身份。」
听到這句話,站在人群中的新晉弟子皆是有些愧疚的低下頭。
「要的就是你不爽,否則豈會讓你知道得知西秦的代價。」梵歌微微挪動了身子,使坐起來更加的舒適,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我以為你應該還能沉得住氣,至少在搖光閣中扎住了腳再來反抗,沒想到才短短數刻就闖上來,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
「怎麼?帶著這群弱雞闖上來是要鬧事,還是為今曰這件事情討的說法?」墨雲軒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蘇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我沒那麼無趣,留不住人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從不會去怪罪他人。只是我覺得這里的風景不錯,這地方我要了,你們是乖乖的自己下去,還是要我一個個將你們踹下去?」
擦!
梵歌手中的酒杯 而碎,好似听到了笑話,臉上笑意更盛︰「在搖光閣中你們要學會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有自知之明,這地方可不是你們能夠入住的區域。」
「可是作為師兄你們還是學不會人要有自知之明,一群失敗者為何能夠沾沾自喜的站在這里呢?」蘇敗嘴角綻起一抹燦爛的笑意︰「失敗者就應該乖乖的待在下面。」
抬步,蘇敗無視四周那情緒不一的目光,緩緩上前走去。
鏗鏘!鏗鏘!
一道道雪亮的劍光至燈火中閃現而出,站在兩側的弟子紛紛緊握著長劍,向著蘇敗聚攏而去。蘇敗只是淡淡的看了這些拔劍的弟子,眼楮眨都未眨。
咻!咻!
其一柄冷若寒冬冰雪的劍至蘇敗身後暴射而出,紛紛揚揚的劍影就像風雪般,盡數將這些閃現而來的劍光擊潰。其次就是一柄刺骨若秋雨般的劍穿梭在風雪中,似若細雨,掠起道道猩紅的血光。書生和七罪兩人就這般緊隨在蘇敗之後,僅僅這兩柄劍就擋住了來自四周的攻勢,蘇敗負手登上高台,看著臉色有些陰沉梵歌和墨雲軒︰「這是失敗者的覺悟,前幾屆的師兄未能教會你們的東西,那就由我來教你們。」
看著越來越近的蘇敗,梵歌和墨雲軒兩人有些坐不住,其洶涌澎湃的氣息猶如潮水般在二人體內迸發而現,瞬間,這股氣息就籠罩著全場。
察覺到這股渾厚的氣息,緊隨蘇敗而來的新晉弟子眼神皆是微變︰「凝氣四重巔峰。」
「我若是你至少不會在這里動手,初來乍到的你在這負重三倍的情況下,實力又能展現出幾分?」梵歌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在先前他就曾向諸多來自西秦的新晉弟子了解過蘇敗的實力。凝氣三重,卻憑借巧妙的一劍壓制住了凝氣五重。這或許是一份驚人的戰績,但是在這搖光閣中,其實力卻要大打折扣。
砰!
話音未落,梵歌站了起來,縈繞著狂暴真氣的拳頭直接向著蘇敗轟落而去。
頓時有著轟轟的雷鳴聲在高台之上漸響,蘇敗眸子微抬,看著近在此尺的梵歌,嘴角挑起一抹玩弄的笑意。腳步向前輕微一邁,蘇敗其身形卻猶如柳絮般在如此狹小的高台上飄忽不定,他知道自己與前者之間的差距,至少在力量上自己不佔據任何的優勢。
因此在這一剎那,蘇敗沒有絲毫的托大,直接拔劍,雪亮的劍光就像深夜中閃爍而過的閃電般撕裂而出,拖出一道道幽暗如水的劍影,道道劍影重疊在一起。
瞬間就出現錯過梵歌的轟來的拳影,至右側,似波濤洶涌的海嘯般出現在梵歌的右臂處,劍峰微轉,血光迸現。
噗!
血浪至血洞處狂飆而出,梵歌臉上反而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其身形急速的後退。
端坐在高台上的墨雲軒在這一刻猛地站起來,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排山倒海的氣息在這一刻仿佛達到了巔峰。鏗鏘一聲,墨雲軒手中的巨劍沒有任何的花巧,絢爛無匹的劍光筆直的洞穿而出,他在蓄勢,在梵歌動手的剎那,他的手就按落在劍柄上。
墨雲軒在等,等蘇敗出劍,勢竭的剎那,龐大的軀劍以著恐怖的勁道撞上了蘇敗刺出的劍影,這一剎那就是蘇敗力竭的剎那,至少墨雲軒是這樣想的他,他要一舉擊潰蘇敗的劍,同時重創蘇敗。
只是在雙劍踫撞在一起的瞬間,墨雲軒眼神卻徒然劇變。
鐺!
金鐵交鋒聲驟然響起,蘇敗的劍絲毫的未力竭,反而就像那層層推進的波浪般,每層波浪上蘊含的力道反而是越來越恐怖,這才是月水劍影的恐怖。
將之掌握至爐火純青地步的蘇敗,舉手投足間更是將月水影劍的玄奧體現的淋灕盡致,一舉震潰墨雲軒的巨劍,狠狠的撞進墨雲軒的胸脯,旋即再次猛地抽劍,斜肩斬斷墨雲軒的肩膀。
劍落,蘇敗身若鬼魅般直掠而出瞬間出現在梵歌的面前,蘇敗覺得自己做人很公道,沾著血的青峰劍勢若閃電般的暴射而出,劍刺之法的奧妙在這一劍上也完全的體現出來,至少這一劍很快,快的梵歌無法躲避,冰冷的劍峰再次沒入梵歌的肩膀上,劍微挑,同樣斬斷梵歌的肩膀,白森森的骨茬在閃爍的燈火中醒目異常。
雲淡風輕的做完這一切後,蘇敗方才漫不經心的抬起腳,狠狠的將墨雲軒以及梵歌兩人踹下高台。
望著這一幕,下方正欲書生和七罪等人周旋的弟子暗自傻眼,錯愕的望著眼前這一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