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顧箏冷絕的聲音都在慕梓清腦海里回蕩,以至于姜叔說的那些安排她一個都沒听進去。
他說她配不上?她慕梓清配不上顧箏?呵!他終于說出這種話來了!
眼前的女老師說了一大堆,慕梓清愣是沒听懂一句,這個女老師是純種的法國人,不會中文,純英文教學,不是說她英文不好听不懂老師的教學,而是她根本沒心思听。
「Becareful,OK?」女老師敲桌子,「whatamIsayingjustnow?」(我在糾結寫中文還是英文,寫英文的話會黏在一堆啊,後面的我寫中文?不發表意見就等同于默認啊~)
慕梓清傻傻地看著她,她剛才說什麼?
慕梓清尷尬地舌忝了下干燥的嘴唇,開口,「額,你叫Alice,來自法國……」
「拜托,這是我一小時前說的話,你是真的想學法語?」
不想!慕梓清抿唇,她不想學法語,她對法語一點興趣都沒有,就像學英語一樣,她也沒興趣,因為哥哥英文很好,她覺得她不能落後,所以英文的話她和人對話是沒問題的。
「行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了!」Alice無奈搖頭,「但是,沒辦法,你不喜歡也要學。」
「我知道。」慕梓清點頭,開始新的一輪教學。
所做的這一切慕梓清知道,都是為了配上顧箏,法語、畫畫、舞蹈……都是!全部的都是!可顧箏憑什麼說她配不上他,他不就是會掙錢,開了家集團,每天還不是要死要活的工作!說不好听點,給全國人民打工!
听著Alice說法語,慕梓清覺得一下仿佛回到了N年前,英語老師也是這麼嘰里呱啦說著她听不懂的鳥語,她好像真的看到好多鳥在頭上打轉,暈。
接下來的油畫課,慕梓清死了一半,她最不擅長的就是畫畫,一刀砍死她算了,哪里看得出什麼光強光弱,鬼知道哪里應該有陰影,哪里要亮斑。而且畫油畫又髒又臭的,慕梓清真想摔東西走人。
然後油畫老師說出如下的話——你是我見過最笨的學生。
慕梓清癟嘴,超鄙視,心里默念︰有本事咱來比生物,秒殺!絕殺!
學油畫的時候,顧箏回酒店了,目光冷冷地掃過慕梓清。
慕梓清的眼楮瞬間就紅了,回想十天前他與現在截然不同,女友回歸了確實什麼都變了樣,而現在他們又何必強扭在一起不離婚?
如果要她提出離婚的話,她不敢,哥哥的手術還沒有安排。原定是幾天後,她不知道經過昨晚後會有什麼變數。
她這幾天得乖一些。
顧箏一進房間手機就響了,沒看他知道誰打來的,上午出去他剛玩弄了一下那個人的手下,大街上大跳月兌衣舞而已,然後被警察拖走。
「Zen,長本事了?」
「不敢。」顧箏低笑,是他父親來的電話。
「回法國,現在!」
「再聰明,我也不是偵探,不是嗎?」
「你敢反抗我的命令?」
「父親希望我與您為敵?」
「阮雲瑯和慕梓清哪個重要?」
「還用我說?」顧箏挑眉,唇角微揚,上鉤就好。他要的就是給他那種不清不楚,然後一步步由他來引導全局。
余角瞄到從門外探進來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眨巴眨巴眼楮很是可愛,就這麼無聲息地顫動顧箏心底的一根弦,顧箏一愣,掛上電話,隨即對著慕梓清吼,「你進來干什麼?」
慕梓清嚇一跳,愣在門口不知所措,小手緊張地攪著。
她听到什麼?不過他也沒說什麼重要的話,再者,她應該不懂。
「出去!」顧箏眉頭皺得緊,不容慕梓清反抗。
慕梓清癟了癟嘴,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然後紅著眼楮出去了。
顧箏看著慕梓清離開的門良久,目光才轉到手機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卻又夾雜苦澀。
他的手機在今天上午的時候,被人做了手腳,他是故意讓那個人做的,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剛才他對慕梓清吼的這一插曲,他父親應該一字不漏地听下去,雖然他听不懂中文,但語氣夠他揣摩,再說也有中文翻譯在。
朝他要的方向又走了一小步,顧箏仰頭看天花板,笑了。
慕梓清,再忍忍,好麼?
顧箏深呼一口氣,將手機隨手扔在一邊,開始一天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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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額,忘了說,那啥,顧箏與他老爹的對話自動想象成法語
本人法語不行,將就將就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