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箏說話時，濃濃的酒氣灌進慕梓清的肺，極度不舒服，他去應酬了？！想到這，慕梓清自己都奇怪她覺得舒服了不少。
「我給你倒水。」慕梓清趕緊起來，到廚房給他倒水。
慕梓清一走，顧箏就在慕梓清剛才睡著的地方躺下，一手肘遮著眼楮，另一手自然下垂。
顧箏安靜的樣子甚是好看，慕梓清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正式相見的樣子，顧箏只是露出一個下巴就把她迷住了，現在也是一樣，只是就算他是碓冰拓海，她也不是 澤美。
慕梓清在他身邊蹲下，右手上留著一道粉色的淺痕，是差不多一個月前他打翻杯子留下的。
「顧箏，喝水麼？」慕梓清看著他。
顧箏手一揮，緊接著地面穿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有沒有哪里受傷？」顧箏趕緊起身，握緊慕梓清的手，仔仔細細地檢查，「哪里傷著了？對不起，對不起……」
慕梓清愣愣的看著那滿是慌張愧疚的顧箏，不知如何是好。
「說話！」顧箏氣惱，他剛才是想接過慕梓清手里的杯子，沒想到會這樣。
慕梓清搖頭，努努唇角，「沒有……沒有傷著。」抽出被他拽著的手，收拾地上的殘局。
「別亂動，讓人上來收拾。」顧箏阻止她，大手勾上她的腰，讓她在他身邊坐下，另一手撥打內線。
「太麻煩了。」慕梓清扭了扭身子，不想被他摟著，也想自己收拾，顧箏摟著她不動，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的氣息，他差點又傷著她了。
不一會兒，門鈴響了，緊接著來了人，顧箏更是將她放在自己腿上，將頭埋入慕梓清的脖子，慕梓清僵著不敢動。
「自然些。」顧箏以只有兩人听得到的聲音淡淡吐氣。
「嗯。」慕梓清听話地輕哼，不願意卻還是環上他的肩。
過了一會兒，來收拾的人出去了，顧箏松開她。
……
「他們在干什麼？」
「我一進去先生就將太太摟入懷中。」
「開始沒摟？」
「是，應該沒摟……還有，先生喝酒了。」
「好，下次也注意些。」
……
慕梓清不太明白地看著他，他剛才那是又在演戲麼？
「去睡覺吧。」顧箏起身，回房間的時候還忘叮囑她小心一些，他擔心地上還有沒收拾干淨的玻璃碎屑。
一種習慣，擔心她的一種習慣，顧箏戒不掉，本來都打算好至少在今年之內都對她冷漠，可事實上很難。
看到他關上房門，慕梓清想哭，到底在干什麼？明明擔心她，干嘛每天板著臉。
慕梓清憤憤起身，真想一腳踹開他的門，走到門邊慕梓清還是把抬起的腳放下，小心翼翼的去擰門把手。
意外的，門沒鎖。
水聲？慕梓清抬頭看了看開著燈的浴室，他在浴室。
慕梓清想了想，她還是等下再來問他關于手術的事情。然後，她又坐回沙發盯著快要結尾的動畫片。
壞女人遭到報應，掉進了豬圈，公主和王子幸福地在一起，就連女二也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慕梓清盯著畫面，有些面無表情，看過好幾次了，對話也差不多能背出來，沒有什麼感覺，已經到了一種麻木。
王子總能遇上公主，就算沒有公主也有灰姑娘，那她算什麼？
「還不睡？」
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慕梓清一愣，無意識站起來，回頭看，他穿著睡袍，眉頭緊鎖著看著她。
「額……我想再看一會兒。」慕梓清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趾，臉頰通紅。
顧箏只是看她一眼，然後去書房。
「顧……顧箏。」慕梓清喊住他。
顧箏斜眼看著她，靜待下文。
慕梓清想了下，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嘴唇，「你想喝什麼？」
顧箏只覺得身體一緊，她只是簡單的動作就能勾起他的欲念，剛才那麼快放開她回房沖冷水澡也正是因為這個。
「咖啡。」顧箏丟下兩個字，有些狼狽地逃進書房。二十多年他都沒有過這種感覺，遇上慕梓清真是什麼都在嘗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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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就將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