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茉和江翰膩膩歪歪膩膩歪歪,費霏看著著實難受,好歹她也是美女一枚,腫麼就找不到好人家哩!
「美女,我不介意委身哦~」李箋故意這麼說,費霏追著他打,這人死不要臉,要委身也是她好不!
……
Gu氏
「少爺,阮小姐被盯上了。」姜叔將一疊照片放在顧箏的辦公桌上。
照片上是一個戴著墨鏡的境外人,幾乎每個阮雲瑯出現的地方,他都會出現。
顧箏看了一眼,頷首,「告訴郗哲宇,保護阮雲瑯的人手不變。」
告訴郗哲宇,這給了他父親三個信號︰第一,郗哲宇會派人保護她;第二,讓他父親以為他不如郗哲宇;第三,讓他父親在動阮雲瑯前,先掂量掂量郗哲宇的身份。
這樣,他便不用花過多的心思在阮雲瑯身上,演戲這個工作真的有些累人。
最近一段時間,他裝作對慕梓清冷漠就好像已經消耗了很大的力氣。
顧箏看了看桌上相框中笑靨如花的某人,深呼了一口氣,然後扭頭望天,太陽已經西偏,陽光已經不那麼滲人了,慕梓清大概玩得很開心吧。
從堆積如山的文件中隨意抽出一本,翻看起來,今晚好像有點不想回「故苑清風」,沒有了她的「故苑清風」真就是故,苑,清,風——清風都不眷顧的舊房子而已,一室孤寂。
……
將近晚上的時候,一行八人才到達山頂,很幸運看到半個快要沉進海里的落日,暖橙色的光布滿天際,所有的一切都沉浸在祥和之中。
慕梓清難得發覺內心深處如此平靜,無意識偏頭看了看身旁的人,而他看著她勾唇而笑。
可慕梓清笑不起來,她就像在期待一個人一樣,而這個人並不是那個正確的人,那麼那個人是誰?慕梓清問自己,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個人的人臉,慕梓銘那溫潤如玉的樣子。
不知怎的那張臉漸漸在變,最後定住,慕梓清為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怎麼了?」
慕梓清趕緊搖頭,否認,「沒事沒事……」
江婉和陌茉看到了貓膩,揶揄起哄,慕梓清的臉紅得釉透,她總不能說她想的是那個人,所以否認也被看成了默認。
只能說——無奈唄。
費霏愣愣地看著慕梓清,再看看帥臻,微微皺眉……
晚上,他們幾個在山頂的酒店里下榻,定了四個房間,別想得太純潔,就是男女搭配!
慕梓清和費霏听聞後,更是風舞凌亂中,不帶這樣的,他們兩對人沒關系,可她們不一樣啊。
費霏當即就說了,「喂喂喂,你們也好歹為我和梓清的清白想想,將來嫁不出去誰負責!」
「狒狒哥,該擔心的是我吧!」李箋說得一本正經,隨即嬉皮笑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狒狒哥,放心,我會全力反抗的!」
費霏立即額頭掛滿黑線,「李!小!賤!去屎——」
……
最後因為費霏和慕梓清的強烈不從,最後變成了她們兩一個房間,李箋和帥臻一個房間,其余不變。
因為跟費霏住一個房間,而且費霏耳朵死靈,慕梓清自然是不可能打電話給顧箏,最後只能趁著她洗澡的時候偷偷給顧箏發短信。
顧箏等了良久,想睡前听听她的聲音,沒想到最後來的只是短信,不免有些失望,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她都說了原因,難道還要他強迫麼?
半響,所有心里想說的話,讓她注意的話,讓她小心的話,讓她照顧好自己的話,最後也就集成一個字,那就是——好。
回想起來,他對慕梓清說的最多的一個字那便是「好」了。
顧箏勾唇,乳白色的月光下,那清淡的微笑卻看起來有幾分自嘲。
她和他是不是一樣在看著月亮?如果是這樣,那也很好很好,真的。
這樣起碼讓他覺得他們還有幾分相近的地方。
然而,事實,有些,不近人情……
慕梓清發完短信就睡著了,今天爬山真的是累著了,兩腿酸酸的,更何況明天還要去看山間瀑布,不近,得早起。
……
「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一路上李箋五音不全卻是長了一路。
「啊啊啊,李小賤,你再唱一句試試!」費霏咆哮,各種心煩,叫他出來就是一個錯誤。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看到了千萬要躲開~」李箋不怕死聲音更是大了,還一邊得瑟。
費霏一腳踹過去,踢中了李箋的小腿,李箋當即呼痛。
「山下女人真是老虎!」痛歸痛,李箋還不忘嚼舌,嬉皮笑臉,就一無賴樣,「費霏,將來你真嫁不出去!」
「……靠,是不是還想被踹一腳?!」她剛想慰問慰問他,這人竟然還詛咒她,還真要死了!
李箋趕緊搖頭說不要,再被踹一腳那還真下不了山了,費霏這女人不知怎麼滴力氣那麼大!
「費霏,要不,將來你嫁不出來來找找我?」李箋賊笑。
費霏滿臉黑線,信他的話才有鬼,可是大家不是這麼想啊,這麼曖昧的話,就像揶揄昨天的慕梓清和帥臻一樣揶揄他們兩個。
費霏懶得做辯解,李箋這個人她還不了解麼?!見到好看的人就叫美女,高中的時候就立志要做個公子,他說這話的時候極其認真,而費霏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相信了他,而且堅信著。
所以,費霏和李箋絕對是不可能的,事實也是如此,多年後,李箋的公子做得風生水起。
即使看到費霏在多年之後有多落魄,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卻他也從不提起這種話題。因為他和她的關系真的是太好了,不可能作為戀人。
一旦成為戀人一旦成為夫妻,那麼什麼都變味得奇怪了,這樣不僅是傷害她,更是折磨著自己。沒有了傾訴的對象,沒有了抱怨的對象,更沒有了分享喜悅的對象。
費霏,于李箋而言,是一個特別的存在;而李箋,于費霏來說,又何嘗不是?
這種關系,其實只要你懂我懂就行,無需過多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