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就是要去走親訪友拜年的,所以慕梓清吃完早飯就被催去七大姑八大嬸家拜年,顧箏作為慕家的女婿自然是要去的。
在B市顧箏沒有車,所以兩個人只好走路,而家里的親戚在B市分布都比較泛,像小叔家就是要跨整個B市,剛好和他們家是B市的一東一西。
所以走完親戚,基本一天沒了。把慕梓清累的,而且因為顧箏,她家親戚不曉得多喜歡他,老是給他們夾菜,肚子都頂起了個球。還不停地埋怨她結了婚都不說,追問什麼時候舉辦婚禮。
慕梓清偷瞄顧箏,而顧箏卻是看著她,但笑不語。
然後她生氣了,氣得讓顧箏背她回家。
夜色下,他背著她,在雪地里慢慢地嵌進。
「顧箏,」慕梓清偷看了下四周,沒什麼人,一口啃上顧箏的耳朵,「我們不要婚禮嗎?」
「我們都結婚快一年了。」顧箏笑,喜歡看她吃癟的樣子。
「可是沒婚禮!」她想死了穿婚紗的樣子,因為那樣很漂亮,而且也想玩鬧洞房,以前堂兄堂姐結婚,因為她年紀不到18歲不讓她也湊合鬧洞房,「顧箏,你求婚沒有,連婚禮都想省。」
「嗯。」顧箏點頭,心里竊喜,說,「舉辦婚禮很麻煩。」
「顧箏!」
「反正已經將你騙到手,你也是我的人了,還要浪費那些干什麼?」
「將我騙到手,你就不管了?什麼我是你的人,我是我的。」
「你是我的。」顧箏糾正她,「慕梓清,你身體的每一寸都是我的,都有我的記號。」
「亂說!」他什麼時候標上記號了?
「慕梓清,你哪里沒被我踫過看過?」
慕梓清臉紅,嘟囔,「那你還是我的,你哪里沒被我踫過看過!」
「哦?你看過?」顧箏逗她。
「看過!早將你看光光了!」慕梓清羞澀地將頭埋進他的脖子,暖暖的氣息穿過他的心田,「我不管,我要婚禮!」要穿得漂漂亮亮,向世界宣布,這男人是她的。
「看你表現,你不惹我生氣我就給你婚禮。」顧箏大手拍了拍她的屁屁。
「我哪里惹你生氣了?是你惹我生氣才對,老是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記起好多次公司找人代言的時候,他老是站在美女身邊。
「那不是叫節約成本麼?偶爾賣賣色相,有益身心健康。」
「油腔滑調。」
「慕梓清……」突然,顧箏停下來。
「干嘛不上去?」慕梓清抬頭看家,驚訝,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去哪了?「怎麼沒燈?」
「慕梓清,哭出來也沒關系。」顧箏繼續往前走,進單元樓。
「哭?」她為什麼要哭?這在說什麼啊!莫名其妙!
不過,等他們上去就知道了,而慕梓清確實哭了,感動的……
一進門撲面而來的蛋糕的香味,還有暖暖的燭焰點綴客廳,偌大的蛋糕映入眼簾,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圍著那蛋糕。
「傻瓜,生日快樂。」顧箏放她下來,在她耳邊輕語。
「你怎麼知道?」慕梓清驚訝地捂住嘴巴,她本就不大算告訴他,她想看他懊悔的樣子,然後肯定補償很大很多。
「傻瓜。」他怎麼會不知道?今天這些全是他策劃的,等會兒他還要給你驚喜。
她又成傻瓜了!
父母,哥哥,還有顧箏,一起給她唱生日歌,以前只有三個祝福她,今年有了四個人,以後也會有四個,或許還有五個、六個!
「我的生日禮物呢?」他們一唱完慕梓清就伸手索要禮物。
「就知道你這丫頭會說這話!」許瑛眼神示意慕棟將東西拿出,慕棟從口袋里掏出手帕,打開,中心有著一對精致的耳環,許瑛說,「這是我拿我那對耳環打的,只傳女不傳男。」
听到許瑛這麼說,慕梓清才意識到媽媽戴了這麼多年的耳環沒了,耳朵上徒留兩個洞洞,空空蕩蕩。
「你這女兒白養了,你媽光著耳朵晃蕩這麼久你都沒發現。」慕棟語氣里竟然有著醋味兒,女兒回來只黏著顧箏,想著顧箏,都不怎麼關注關注他老婆。
慕梓清悻悻的伸伸舌頭,接過父母送的耳環,如珍寶一樣揣在懷里,這對耳環記刻著父母的婚姻,也一定會將她的婚姻守護下去。
「哥哥的禮物呢?」慕梓清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轉頭問慕梓銘。
「我的麼?」慕梓銘模模下巴,笑,「你哥哥我現在沒有收入,沒錢買怎麼辦?」
「哥哥你好摳門吶!」一直以來她最期待的就是哥哥的禮物,很簡單的一小件禮物她都會很開心。
「可是,」慕梓銘拿出公務員工作通知給他們看,全家驚喜,上年年底他參加了央行的考試,並且以第一的成績通過,過完年就去報到,「小清,我的第一個月工資是給你買禮物的,連你原姐姐都要等到第二個月,這個禮物好麼?」
「好!」慕梓清點頭,看著那通知樂呵呵傻笑。
其實她知道哥哥並不怎麼想考公務員,但是父母希望,因為公務員工作穩定,父母不就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安安穩穩過一輩子。而且有了這個工作,娶原姐姐都有底氣多了。
突然想到還有個人沒給她禮物,慕梓清手肘抵上顧箏的胸膛,「我的禮物!」
顧箏挑眉示意蛋糕。
「你的禮物就是蛋糕?」一點驚喜的感覺都沒有!父母的禮物,哥哥的禮物,一個個都這麼讓她高興,他怎麼就……
顧箏點頭,眼里閃過一抹精光,「對,我早早起來就是去準備這個蛋糕的。」
慕梓清嘟嘴不滿,雖說他今天是起得早,可是,一點也不和她心意,「你做的?」
「不是,」顧箏搖頭,他哪會做蛋糕,做出來恐怕都沒人吃,但是,顧箏指了指蛋糕上的一坨不知名的東西,「這是我做的。」
「這是什麼?」為什麼她覺得像懶羊羊頭上的那一坨?
顧箏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說,「羊,你的屬相。」
慕梓清驚訝地張大嘴巴,這哪里像羊了,「這就是懶羊羊頭上的那……」
「對,」顧箏點頭,一本正經,「這個象征羊。」
店長說的,因為顧箏實在做不好,然後就這麼忽悠他,說懶羊羊頭上那一坨非常之經典,完全可以象征羊。
慕梓清就差吐血了,慪的,這男人她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