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顧箏說了很多，可慕梓清還是沒吃下多少，洗澡的時候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今天的事兒她雖然慶幸顧箏選擇的是她，但是阮雲瑯所說的那個事實卻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她想過親生父母的很多種，獨獨沒想過這一樣。
她的父母親竟然是罪犯，都是足以判死刑的罪人。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存在特別的髒，很難想象母親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將她生下來，大概更多的是恨吧，就像是對所有人說，看，這就是那個人強暴我的證據。
慕梓清整個人縮進浴缸里，靜靜地感受窒息的感覺。慢慢的一口吐一點泡泡出來，感受著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然後又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叩叩叩。」
慕梓清猛的從水中起來，大口吸氣，胸脯上上下下。
「慕梓清，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是顧箏的聲音。
「哦，我馬上出來。」慕梓清回答，盡量掩蓋自己的喘。
「慕梓清，你在干嘛？」顧箏閱歷比慕梓清豐富得多，一听就知道不正常。
「洗澡啊。」
顧箏推門而進，慕梓清尖叫一聲，忙扯過浴巾捉襟見肘的遮著自己的身體。看到她連頭發都是濕透的，顧箏輕而易舉就猜到了，將她從水中抱起。
「顧箏，你的衣服濕了。」
顧箏瞪她一眼，索性月兌掉自己的睡袍，直接當浴巾給慕梓清擦身子，「反正是你洗。」
「顧箏，你暴露癖啊，光條條的就在家里亂走。」慕梓清看著他的後背說道，此時的顧箏正在找吹風機，回頭瞪一眼慕梓清，他為什麼這麼暴露她難道還不知道麼？
慕梓清悻悻的伸伸舌頭，也干脆拿他的睡袍做毛巾，直接擦頭，不久顧箏拿著吹風機轉身，慕梓清因為擦頭頭微低，剛好對著某處，臉紅閉眼。
「現在害羞是不是太晚了？」顧箏刮了刮她的鼻頭，抽過她手里那被揉成一坨腌菜一樣的睡袍穿上，再給她吹頭發。
慕梓清乖乖的枕在他的大腿上，顧箏讓她怎麼做她便怎麼做，十指輕柔的從她發間穿插而過，偶爾慕梓清會因為舒服哼哼兩聲。
然後越來越不對勁，顧箏的力道大了很多，慕梓清睜開眼楮，轉個身看他，卻沒想到額頭蹭著硬邦邦的東西，隨即听到顧箏悶哼一聲。
「慕梓清，傻瓜。」見頭發干得差不多，拉起慕梓清接著撲到，重重的啃上她的唇，大手扯開她裹著的被子向下，卻不想被她扣住，不解的看著她。
「顧箏，我很累。」今天發生的事兒很多，她一點心情都沒有。
顧箏盯著她還沾著他倆口水的唇瓣良久，嘆口氣，最後在快干之際狠狠地咬了一口再翻身下來，沖進浴室洗冷水澡。
這麼冷的天他還要洗冷水澡，慕梓清心疼，可她真沒辦法和他做，她不可能听到那些後還若無其事。
顧箏這個澡洗得很快，他鑽進被子的時候，慕梓清明顯感覺到他身體傳來的涼意，翻個身環住他的腰，腦門緊緊貼著他的脖子，像是一只受傷的小貓尋求主人的安撫一樣。
「慕梓清，你本來就不聰明，別把事情想太多。」顧箏輕撫她的後背。
「嗯。」慕梓清答應，可很多事情不是不願想就能不想的。
「慕梓清，我和你在一起要受你身世的影響，我還可能在這兒抱著你麼？」顧箏皺眉，他不願看到慕梓清這個樣子。
「為什麼不告訴我？」顧箏那語氣就像是很早很早便知道，她不想追究多早，她現在想追究的是好歹這事兒與她有關，他怎麼瞞著。
「慕梓清，你不知道我為什麼不說？」顧箏反問，他不說還不是早料到她今天的樣子。
慕梓清沉默，下一秒顧箏又明顯的感覺到脖彎出濕濕的癢癢的，有東西正在滑下來，顧箏知道她又哭了，抱著她的手收緊了幾分。
「顧箏，可不可以說你愛我？」慕梓清聲音哽咽的說，更確切的說有絲乞求的意味，而那三個字就像是顧箏能給她無限力量一樣，能夠支撐著她憔悴的心。若在她以為她是小清的時候，她可以堅定顧箏愛她，可是現在，她不敢。
顧箏說她不是替身，但除了替身，她想不到還有什麼方式能讓她留在他身邊，在他沒說愛她的情況之下，在她不確定他對自己的感情的情況之下。
顧箏咽了口口水，慕梓清感覺到他身體的拘謹僵硬，額頭上他性感的喉結蠕動，刮著她原本就破碎的心。
慕梓清吸了口氣張嘴……
「我愛你。」顧箏比她先一步開口，低沉醇厚的嗓音，竟是帶著法國這個浪漫不已的國度的腔調，就像是有著魔力一樣，慕梓清沉醉了。
「嗯。」慕梓清笑了，又哭了，「謝謝你。」
顧箏皺眉，他不喜歡慕梓清的這個謝謝，她不該這麼感激，都是應該的，他本該愛她，本該說這句，卻是在她的請求下如是說。
懊惱自己的口拙，張嘴想說什麼可又怕惹得她更是流淚。
大力將她拉上來壓至身下，不由分說便吻，再聰明的他此刻找不到更好的方式來安慰，他總是將她弄哭，而就算是這樣，她能不能理解？
「嗯……疼……疼……」只言片語從慕梓清嘴里溢出，顧箏與她的力量太過懸殊，而此時顧箏在想事兒，無意識間力道也重了不少。
听到他喊疼，顧箏猛然回過神來，松口，因為松得突然，兩人的唇上連著帶著些許紅色的晶瑩絲線，扯斷後打在慕梓清白女敕的小臉上，慕梓清臉紅，不顧嘴唇的疼痛推開他，背對，然後趕緊擦干口水。
「我不是故意的。」顧箏抱著她，像是做錯事兒的小孩，尋求大人的原諒，他又傷著她了。
「我知道。」
「我愛你。」
「……嗯，我知道。」慕梓清拍了拍他勾在自己小月復上的大手，「睡覺吧，好困。」
顧箏還想說什麼，可慕梓清這麼一句又生生的將他堵住，讓他憋得難受，唯有抱緊一些心里安慰一些。
這一晚上兩個人都睡得不安穩，似醒非醒的狀態，若說沒睡可他們確實睜不開眼，而說睡了他們都是能將外界的動靜听得七七八八，原本的平靜被阮雲瑯攪得一池渾濁，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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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偶碎覺覺鳥，累屎鳥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