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凝寒帶著雲裳出門了。
先去主院給舅父請了安,得到出門的許可。本來白清遠是想叫白展松和白玫瑰跟著的,雲裳拿出公主的架勢,擺明了誰也不許跟,讓他生生咽回去了這些話。
兩人開心的來到大街上,昨夜幾乎聊得一宿沒睡,但兩人都沒有疲態,依然神采奕奕。
凝寒看著雲裳,伸出左手︰「按計劃行事!」
雲裳微笑合住她的手,「祝我們馬到成功!」「耶!」
香火寺依然香火不斷,那座山依舊巋然不動,只是山腳下居住的民居中,有一座大宅子,卻被人買了去。
山映斜陽天接水,大宅子青磚綠瓦,在這群山環繞下尤顯得格外清雋。上面匾額飛舞著「雅居」二字,只是朱紅色的大門緊緊閉著。
一個中年儒雅男人下了馬車,來到這座居所,氣定神閑的輕叩門扉。
里面的人給他開了門。他咧嘴笑︰「你個小子,挺會找地方!出來玩野了吧!」
開門之人委屈的撇嘴︰「跟著殿下,你猜我能不能玩?」
中年人朗聲大笑︰「還真不能!哈哈哈!」
兩人相攜走進主屋。
一個年輕男人正在桌前聚精會神的寫著什麼,一本又一本。紫色的衣袍上,勾勒著金色的梅花花紋,襟口袖口,雪白的翻邊,和紫色形成視覺上的反差,讓人覺得穿這件衣服之人,華貴而優雅,干淨又出塵。
兩人都沒敢出聲,這時候的男人一臉認真,臉上一絲寒凝,緊抿著的薄唇,顯示他此刻很不開心。
落下最後一個字,他輕輕放下筆,終于抬眼看向來人。
這一霎那,他眼里涌上了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那一臉的風華,激蕩著兩人的心。「司空大人!好久不見!」
原來來者就是那沒參加宮宴的金牌司儀——司空啟!
他單腿跪地,抱拳行禮︰「卑職見過殿下!」
年輕男人伸手一托,「快請起!不在宮廷,兄弟相稱,你忘了?」
司空啟嘴角微微抽搐,話雖如此,見到殿下,自然而然的就想行禮啊!只是不敢說。
他苦笑︰「啟記住了!殿下,這里的事情交給我和無痕吧,你也該回宮了!你這一來就不回,可知宮里多少人惦記你?」的位子!
男人哈哈大笑!俊美的天怒人怨的臉,因著笑意而更妖嬈,他豪氣的揚聲道︰「我赫連傾既然出來了,就有出來的把握!誰惦記我,我就讓他永遠的惦記下去!」
無痕被震到了,爺,真帥!
沒錯,無痕的主子雲傾,赫連王國的四皇子赫連傾是也!
他倒背雙後繞過書桌,走到一邊的八仙桌旁,「坐!無痕,把我批過的折子發出去!」
無痕領命,閃身不見。
司空啟坐在雲傾,哦不,赫連傾一邊。
赫連傾慢條斯理的給他斟滿茶,司空啟嚇得立刻起身截住,「殿下!雖不在宮內,您也得饒了我,屬下還有美麗的女兒待嫁,還有余生沒享,莫要把我折死了……」
赫連傾手一頓,冷眸微微瞥向他,司空啟饒是這麼灑月兌的人,也不禁打了個突。殿下的威嚴,真是到了極致,不怒自威到讓人不由自主的敬而遠之!
赫連傾輕啜著杯中茶,閑閑的道︰「說吧!都查到了什麼!可與我所想有一絲吻合?」
司空啟神色一正,恭敬回道︰「回殿下!沒錯!卑職正是查到公主被陷害一事,與雲皇後有關。雲皇後也確是與天國丞相沈從德有私交,甚至牽連到六年前墨將軍一戰,雲皇後和大漠蒙朝的妃子也有勾結,至于沈從德從中起了什麼作用,微臣還沒查到!」
赫連傾輕撫下巴,沉思著。
自己的母親是雲國公主,只是生他時難產早逝,所以父皇格外疼愛他。後來的聯姻,自己的姑姑又嫁到雲國,生下了雲裳,結果,又被人陷害。
真是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他一直懷疑姑姑當時被抓包,是被下了藥,只是當時的太醫都被皇後收買,沒有一人敢說出實情。
那藥,絕不是雲國本土普通毒藥,他懷疑是來自天國或者蒙朝,雲皇後如何得到,不得而知。所以,他一直在布線,慢慢的線收緊,線頭指向沈從德,這下被司空啟證實了!
他冷冷的一笑︰「很好!該還的,我會一個個讓他們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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