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的傳播,燕王祼奔的消息已經傳遍天下,京城里的人听了,無不感嘆。
林瑩听到這道消息的時候正在家里彈琴,一雙沉靜的眼眸露出了不解的疑惑,天朝的土匪就算強大,也應該強不過燕王的精英才是,況且,這個人不但扒了燕王衣服,還讓燕王吃了一次悶虧。
燕王栽了這次跟頭,近期內肯定不能成事,一但不能成事,皇上一定不會饒過他的罪行。皇上不會饒過他,卻讓他帶軍前往災區,又沒有再拔銀兩,這又是何意?
其中,太子又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林瑩停止了彈琴,從腰帶里掏出了一塊玉牌,玉牌是由上等的白玉雕刻而成,上面栩栩如生的鳳凰圖案代表著天下最尊貴的女權,這本是女子們夢寐以求的東西,她拿在手上卻覺得千金般重。
縴縴玉手握緊了白玉,清冷的眼眸里露出了迷茫,她該如何選擇?
——
淮陽︰
魏文姬帶著紅凌和碧羅已經進入淮陽,大雨過去了很多天,淮陽還浸泡在汪洋里,失去房子的災民都集結在高處的地方,有了林商的支助,他們的吃喝睡暫時都沒有問題。
在林商的帶領下,一些壯漢還組成了救生隊到汪洋里搜救,這里的不少人就是被救上來的。
經過這次救災,林商已經成為了災區人民心目中的英雄,人人見了他,無不感恩戴德,林商卻不喜歡這個頭餃,要不是因為魏文姬的死令,他才懶得管這些災民的死活咧。
短短的幾天,看到帳本上的錢財像水一樣流失,他的心那個痛啊。
雖然那些不是自己的銀兩,但是卻是他管的錢財啊,拿這些錢來賑災,簡直比割他的肉還要讓他心疼。
主子啊,你不要再做活菩薩了,您不適合啊,你再做活菩薩,我就會成為為心疼而死的人了。
林商嘮嘮叨叨了幾天之後,終于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主人,看到了魏文姬,他就開始訴苦︰「主子啊,這活兒真不是人干的,你看看我,都瘦了好多斤了,再這樣下去,我會瘦死的,你會窮死的。」
魏文姬輕笑道︰「知道你辛苦,我這不是來了麼?你覺得主子我,會是做虧本生意的人麼?」
呃!林商听了魏文姬的話,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主子才沒有那麼好的心腸,可是……
林商指了指汪洋的四周說道︰「這種破地方,能撈什麼錢?」
他已經來了好多天,為人民花的錢已經接近了十萬兩黃金,看這種架勢,等水位退去,起碼也要有個把月的時間,按照現在的開銷來計算,等水位退去,他們起碼要花五十萬兩黃金。
紅凌听了魏文姬和林商的話,腦子一轉,突然神秘地說道︰「小姐,你該不會是動那些銀子的主意吧?」
碧羅正經八百地說道︰「搶來了一百萬兩,用去五十萬兩,還可以賺到五十萬兩,好生意!」
紅凌的眼皮直跳,她就知道自家小姐才沒有那麼好心,原來是打這樣的主意。
林商听到有錢可賺,原本黯淡的雙眼開始明亮起來,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他不可思議地說道︰「原來是你們搶劫了災銀?」
紅凌用劍柄敲著大驚小怪的林商說道︰「怎麼?不可以啊?就算我們不搶,那些災銀也運不到災區。」
「行,怎麼不行!」一听到有帳收入,林商鮮活起來了,就算燕王沒有把災銀私吞,一百萬兩的黃金流到災區的時候,肯定少之又少。
「林商,把這里的情況匯報一起吧!」魏文姬望著一片汪洋說道。
「好!」林商也不含糊,一邊領著魏文姬走向了一艘精美的輪般,一邊把淮陽四周的情況告訴魏文姬听。
紅凌看到了那艘般後大罵林商是奸商,這里的百姓過得這麼苦,他卻堂皇地住在這麼漂亮的船內,也不怕周圍的百姓怨恨。
林商听到了紅凌的罵聲,回頭對她說道︰「我本來就是奸商,這些百姓沒有我,他們過得更苦,所以,百姓們不會怨恨我,只會感激我。」
紅凌重重地哼了一聲,一路走來,看到那些百姓對林商的態度,就知道他所言不假。
幾人上了船艙,般上什麼東西都有,船上的布格就像一個行走在水上的房間,住在這樣的般艙上,林商好意思說他瘦了?
看著般上的布置,紅凌又是一肚子窩火。
碧羅並沒有像紅凌那樣動氣,她平靜地說道︰「這就是林商的本性,就算住在惡劣的環境中,他依然不會虧待自己,這樣的人,總會為自己謀取福利。」
「今天我們就先歇下吧,讓刃部的人把糧食運過來,至于災銀,林商,你去安排吧。」魏文姬的聲音在般艙里傳出來。
「是!」紅凌、碧羅、林商三人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