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玉錦瀟灑的一笑,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魏文姬的房間里。
魏文姬放下了手中的藥瓶,望著玉錦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
玉錦離開了那艘精美的輪船,躍上了他之前的那雙小船上,用內力驅使著它往下游使去,待離大船有一段距離之後,他才拿起魚竿,繼續釣魚。
過了一會兒,玉錦的暗衛來到玉錦的身邊,兩名暗衛擔憂地問著玉錦︰「主子,您沒事吧?」
玉錦握住魚竿的手一頓,沒有回答暗衛的話。
「主子,魏小姐見過您毒發的樣子了?她是什麼表現?」
玉錦淡漠地釣著魚。
「主子,您每次毒發都會痛上一兩天,這一次,只是一個晚上,您就恢復了?」
「主子,昨天晚上魏小姐對您做了什麼?怎麼這麼快恢復?」
「主子……」
「滾!」玉錦冷冽的聲音響起。
兩名暗衛相視一眼,咻的一閃,小船上就已經沒有了他們的身影。
玉錦看著水中的倒影,想著暗衛剛才說的話。
他並沒有痛一個晚上,只痛了一會兒,他也想知道魏文姬對他做了什麼,使得他那麼容易恢復。
拿出魏文姬交給他的藥瓶,難道是瓶中的這些丹藥?
——
魏文姬拿到燕王的令牌後,第二天就正式調動士兵清理泥石堵塞的地方,經過三天的挖掘,堵塞的地方開始流通,淮河之水恢復到正式的支流上來。
凌龍蕭有了魏文姬的幫助,整個人倒顯得輕松,一有空他就去大輪船求見林小姐,居不知,扮演林小姐的魏文姬已經化身成為水利專家王景,整日站在淮河兩岸上監督士兵排水,哪有時間見他?
所以,林商只能免為其難地招待這位尊貴的王爺,顯得整日和他混在一塊吃喝玩樂。
十天過去,淮陽的水位已經縮到淮河兩岸,汪洋的一片已經不在,周圍的房屋和良田露出了本來的面貌,黃色的泥水覆蓋在上面,顯得慘不忍睹。
而此時,林商的精美輪船已經退到了淮河之上,就算是淮河之水流得很急,輪船依舊沉穩地軒在岸旁。
淮河的水位退去,燕王的救災任何已經算是完成,在這期間,他從土匪那里搶回來的二十萬兩黃金還沒有動一分一毫,正待他欣喜之時,裝扮成王景的魏文姬提出了新的意見。
「王爺,淮陽的水位雖然已經退去,但是民不聊生,上游的決口還未補上,只要再來一場大雨,上游的決口再坍塌,淮陽又將面臨水災之患,只怕到時聖上怪罪王爺治水不除後患啊。」魏文姬有模有樣地說道。
凌龍蕭依在甲板之上想著魏文姬的話,如果父皇知道他來淮陽,不但沒損一兵一卒,還沒有花一份錢就把淮陽的水患治好,不知道他是喜還是怒。
回去之後,淮河不出事還好,一出事,他就有罪了。
看著魏文姬站在船頭迎著風,頰長的睫毛掩住了她眸中的神色,一張俊美的臉被風吹得通紅,他的心一顫,壓下心中的悸動說道︰「淮河水患問題已經存在多年,你真的可以治理麼?」
「只要王爺給我一些人力和錢財,半年之內,我一定可以把淮河的水患處理好。」魏文姬堅定地說道。
凌龍蕭問道︰「你需要多少錢財?」
「二十萬兩黃金左右。」魏文姬說道。
凌龍蕭的眼神微閃,如果王景不是一個文弱書生,不是林小姐介紹的人,他都懷疑他是軍營里的奸細了,這個數目也太巧合了,剛剛就是他們搶劫回來的災銀。
魏文姬坦然地看著凌龍蕭,嚴肅地等著他的回答。
凌龍蕭不敢直視她清澈的眼楮,轉移視線望著周圍的污漬,如果他這一次真的把淮陽的水患治理好,那可是大功一件。
災銀被劫,二十萬兩黃金又不能成事,短期之內他必須收斂,竟然做不了大動作,就休生養息吧,只是,他不能呆在淮陽半年,他必須回去,他對魏文姬道︰「你的提議甚好,只是,本王沒那麼多時間留在這里。」
魏文姬的眼里充滿對治水的狂熱,她激動地抓住凌龍蕭的衣袖說道︰「不需要王爺留在這里,如果王爺信得過我和林小姐,只要把那三萬士兵和錢財留下來,我一定把水患治好。」
被魏文姬眼里的激動沖擊,凌龍蕭的心又開始出現了漣漪,如果不是他努力地壓制著體內的情緒,他早就把她擁入懷中,看著魏文姬雪白的玉手抓著他的衣袖,神使鬼差地,他伸出手握住了魏文姬的小手。
魏文姬仿佛受到了驚嚇,連忙把手縮了回去。
凌龍蕭意識到自己的唐突,他尷尬地咳了一聲,極其不自然地說道︰「本王相信你,那三萬士兵我會留下來給你,至于錢財嘛,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謝謝燕王!」魏文姬欣喜地道。
「叫我蕭!」凌龍蕭突然說道。
「啊?」一時之間,魏文姬卡機了。
凌龍蕭突然覺得很煩躁,他粗聲粗氣地說道︰「叫我蕭,我明日就會回京復命,這一次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見面了。」
「哦!」魏文姬木納地回答,見面?她希望「王景」永生不要再和他見面。
「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凌龍蕭氣惱地說道。
「不是說完了嗎?」魏文姬迷惑地問道。
……
凌龍蕭的額頭充滿了黑線。
「你下去吧,我有事情跟林小姐交待一下。」凌龍蕭很窩火此時的感受,煩躁地趕魏文姬離開。
「是!」魏文姬恭敬的回答,心里卻嘲笑凌龍蕭,見林小姐?見來見去還不是見本小姐。
現在他跟「王景」搞曖昧,不知道見到「林小姐」時,他又會是怎樣的表情?
我依你濃?
想到這種情況,魏文姬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察覺到魏文姬在發抖,凌龍蕭惡劣地說道︰「冷就多穿點衣服。」
「是!是!是!」魏文姬連忙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