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徐徐,車簾上掛著一串水晶鈴鐺,清脆的鈴鐺聲仿佛能夠洗禮人們的心神,鳥語花香的路景給人安祥的感覺,魏文姬愜意地依在車內,品著最近新出的名茶。
即便她在淮陽的路上,京城的動態依然瞞不過她的耳目,暗部每天都會把京城里的事情稟報給她,燕王追來淮陽,她第一個得到消息。
現在距離燕王離京已經過去了兩天,她至今都沒有遇上襲擊,燕王在搞什麼鬼?
「小姐,按理說,燕王知道你就是滅絕十三刀後,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才對,為什麼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遇上襲擊?」碧羅迷惑地問道。
「誰知道。」魏文姬無所謂地回答。
紅凌駕著馬車,听到了碧羅和魏文姬的話後,頓時神采奕奕地說道︰「如果燕王敢來襲擊我們,我們就讓他再祼奔一次。」
「噗!」碧羅笑看著紅凌,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
紅凌頓時氣炸了,她狠狠地鞭打了駿馬一鞭,語氣暴躁地說道︰「誰是?別忘了,當初劃破燕王衣服的時候,你也是有分的,如果我的,你就是婬妹。」
「你!」碧羅頓時詞窮。
「別吵,來了。」魏文姬坐起身來,凝重地說道。
紅凌和碧羅頓時禁聲,兩人仔細地聆听四周的動態,發現前方兩百米的地方伏擊了數百人,兩人相望一眼,紛紛拿出了寶劍做好作戰準備。
咕嚕咕嚕!
車輪滾動的聲音,混合著水晶石的鈴鐺聲演湊出一首戰前曲。
魏文姬這一方,除去紅凌和碧羅兩人,暗處還隱藏著三百名刃部,如果兩方開戰,伏擊魏文姬的數百人只能做刀板上的魚內,任由魏文姬宰剁。
但是,魏文姬不喜歡這種游戲,她比較想釋放體內的殺戮激情。
近了,一百米、五十米、十米……
當魏文姬進了他們的包圍圈,隱藏在暗處的黑衣人迅速地竄了出來,每個人拿著泛著黑光的利器,有條不紊地往魏文姬砍去。
沒有魏文姬的命令,暗處的刃部按兵不動,就在黑衣人接近馬車的時候,馬車的機關啟動, 地收起了四壁,整個馬車變成了一個甲板。
甲板之上鋪著柔軟的地毯,一個小桌子立在甲板中央,桌上放著冉冉升起霧氣的香茶,兩個小杯放在茶壺旁邊,里面的茶水還未飲盡,魏文姬就這麼愜意地依在甲板之上,風華絕代地看著欺近她身邊的黑衣人。
剎那間,黑衣人們瞳孔收縮,心靈受到了強大的震撼。
紅凌和碧羅早就做好了準備,趁黑衣人們愣神之際,紅凌和碧羅的殺招已經發出︰「玉女劍法第八式︰天外飛仙。」
兩劍相交,紅凌和碧羅合力發出一道強大的罡風,罡風把距離較近的黑衣人打了出去,場面頓時變得混亂,那些被打出去的黑衣人撞到了後來者的身上,被波及到的黑衣人全部口吐鮮血,可見紅凌和碧羅的玉女劍法有多厲害。
見識到紅凌和碧羅的厲害,黑衣人們變得警惕起來。
這時,魏文姬悠閑地問道︰「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魏文姬很肯定,這些並不是凌龍蕭的人,凌龍蕭在紅凌和碧羅的手上吃過苦頭,他知道紅凌和碧羅的底細,不可能這麼冒失地讓人沖上來。
紅凌和碧羅的眼神一冷,殺氣騰騰地看著一群黑衣人。
反觀黑衣人這一方,听到魏文姬這麼不經意地一問,便意識到魏文姬不傻,人人瞪大了雙眼。
「殺!」黑衣人的頭領發現了魏文姬的底細,整個人變是狂暴起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魏文姬活著。
黑衣人們開始涌向魏文姬,紅凌和碧羅為了不讓馬車遭罪,便閃身沖向了黑衣人的包圍圈內,兩人手中的寶劍靈活飛舞,快速地收割著黑衣人的性命。
黑衣人們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明明只是兩個柔弱的婢女,怎麼會有這麼高深的武功?看到同伴們一個一個地倒下,就連出身殺戮的他們都不禁覺得膽戰。
看到紅凌和碧羅快樂地殺著人,魏文姬體內的好戰因子也被激發出來,玉指在甲板上輕輕一按,一把精致的短刀就從甲板里彈了出來。
魏文姬抓起短刀,閃身就往黑衣人們飄去,魏文姬每到一處,就會有大片的黑衣人倒地,倒地的尸首無一完整,不是少了首級就是缺胳膊少腿,場面血腥得就連這些殺人狂魔都覺得汗毛直秫。
黑衣人們恐懼了,到底是怎麼樣殺戮成就了今天的魏文姬?
察覺到他們不可能取勝,黑衣人的首領大喝說道︰「撤!」
今天就算沒有殺掉魏文姬,卻也知道了她不傻的秘密,如果能夠逃得出去,這個消息絕對勁爆,可以拿來交換這次失敗的罪過,將功補罪。
魏文姬的眼神變得冰冷,她緩緩地冷道︰「惹了我就想走?你們逃得掉嗎?」
說完,魏文姬的指尖夾住了無數根細針,細針像流星雨一樣飛了出去,每根針刺入人的體內,那人便倒地不起,沒了呼吸。
黑衣人唰唰唰地倒下,只是兩個呼吸之間,所有的黑衣人倒地不起。
紅凌和碧羅走到魏文姬的身邊,鏘鏘兩聲寶劍入鞘,看到魏文姬殺人還未盡興,紅凌打趣說道︰「小姐,要不要叫刃部出來陪你練練手?」
魏文姬對紅凌挑了挑眉?
紅凌干笑兩聲,縮著脖子去整理車廂,還是盡快趕路好了。
魏文姬凜然地站在尸首當中,看著滿地殘肢,臉上蘊釀著深不可測的愁雲,不管她隱藏得有多深,靈魂深處的殺戮還在,它已經與她的骨髓融合,分也分不開。
碧羅叫來幾名刃部的成員把周圍的痕跡清理干淨,確認四周再也找不出她們的痕跡之後,才與魏文姬上了馬車,把馬車上的車壁升起,三人繼續趕著馬車揚長而去。
她們的身後,一地的黑衣人冷冷清清地躺在地上,殘不忍睹的尸身散發出濃烈的血腥之味,那些散出味道的血液也逐漸干枯,只留那些殘肢昭示著這里曾經有過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