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傾城 第71章︰見太子

作者 ︰ 唐小寂

就在這時,一位消瘦的婦人抱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孩童走到魏文姬三人身邊,看著魏文姬三人干淨的模樣,就知道他們非富即貴,她跪在魏文姬三人面前說道︰「幾位公子,救救我的孩子吧,救救他。」

婦人的懷抱里躺著一個蠟黃的孩子,他的嘴唇發黑,可愛的臉上隱忍著痛苦,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覆蓋在他的眼上,抿著的雙唇帶著些倔強,全身在不停地顫抖著。

魏文姬可以對成年人視若無睹,卻對孩子冷血不起來,她示意婦人把孩子放平,婦人見她肯救自己的孩子,連忙把孩子放在地上讓她檢查。

婦人把孩子放開之後,馬上跪在一旁對著魏文姬磕頭,嘴里喃著感激地話︰「謝謝,謝謝公子肯救我的孩子,謝謝!」

魏文姬示意婦人不要出聲,她在孩子的手腕上蓋上了一層布巾專心地為他把脈。

婦人被魏文姬這麼提醒,連忙捂住了嘴巴再也不敢嘮叨魏文姬半分,看到魏文姬在孩子的手上蓋上了一層布也沒什麼不滿,像她們這麼髒污的人,公子肯理她們就算不錯的了。

魏文姬也不解釋,她這麼做並不是嫌棄她們,而是隔離傳染而已。

玉錦和凌龍蕭並不出聲,兩人像守護神一樣站在魏文姬的身邊,他們都見識過魏文姬的醫術,對她很有信心。

魏文姬給孩子把完脈之後,頭也不抬地說道︰「把孩子的衣服月兌了。」

婦人剛想上前,卻被魏文姬阻止了,她對婦人說道︰「不用你!」也不知道這個婦人怎麼那麼幸運,從她的膚色上來看,至今都沒有染上瘟疫,為了防止孩子的病傳染給她,還是讓她暫時遠離孩子為好,等孩子吐出了穢物,再讓她照顧孩子。

婦人一怔,頓時不知道怎麼做才好,難道要兩位貴公子幫她伺候孩子?

玉錦倒沒覺得有什麼,听到魏文姬說不需要婦人之後,他就親自去解孩子的衣服,他不怕孩子傳染重病給他,世上有什麼毒,比他的僵毒還要狠毒?

凌龍蕭的眼神閃了閃,雖然只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凌龍蕭不得不承認,玉錦對魏文姬比他用心多了。

玉錦不習慣替人解衣,動作非常緩慢,魏文姬也不催促他,等孩子的衣物都月兌光之後,魏文姬便在孩子的身上扎起針來,玉錦月兌了孩子的衣服之後,便自動走到藥箱旁邊,給魏文姬打著下手。

魏文姬每用一樣工具,玉錦都能在第一時間遞給魏文姬,仿佛這樣的動作做過很多次了,熟練得就像他原本就是魏文姬的助手一樣。

凌龍蕭靜靜地站著,默默地記住了玉錦的動作。

一會兒之後,孩子的身上扎滿了銀針,原本因為痛苦而糾結在一起的臉放松了起來,唇上的黑色也淡了不少。

此時,魏文姬的額頭已經布滿了大汗,在烈日下施針簡直不是人干的。

感覺到魏文姬有些小抱怨,玉錦用袖子給她擦了擦汗,袖子一直被他扎起,沒有踫到孩子的身上,是干淨的。

看到玉錦溫柔地對待魏文姬,凌龍蕭的眼神變得深邃,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頓了一下便離開了街道,不知道走哪里去了。

婦人怪異地看著魏文姬三人,覺得他們的相處模式有此曖昧,但是為了孩子的病,她忍著好奇也不發問,直到魏文姬收了銀針,躺在地上的孩子突然吐了出來。

「天兒,我的天兒!」婦人緊張地上前,剛想抱住孩子,又被魏文姬阻止了。

婦人迷惑地看著魏文姬,為什麼不讓她照顧孩子?

魏文姬給了她一顆藥丸說道︰「這顆藥丸可以防御瘟疫,你先服下。」

婦人受寵若驚地接過藥丸,連連說謝謝!

魏文姬剛想收拾藥箱,玉錦說道︰「我來!」

魏文姬不也跟他搶,讓他幫忙收拾藥箱,她卻轉頭對婦人說道︰「你的孩子已經吐出了積累在胃部的毒,肺部的血痰已經化開了,也吐出了不少,他現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血液里的毒被我緩慢了發作的時間,應該可以撐一個月,一個月之內,淮陽城的瘟疫必解,你就放心吧。」

婦人的腦子混混濁濁,什麼胃部的毒,肺部的血痰,血液被緩慢什麼的她一點都听不懂,听到魏文姬說孩子只能活一個月後,她整個人都發懵了。

最後,她又听到魏文姬說一個月內必解淮陽瘟疫,她又充滿了希望。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救了我的孩子,我替淮陽城的人民謝謝您,您一定要救救淮陽城的百姓們啊。」婦人感激涕零地跪拜說道。

魏文姬上前虛扶起婦人,冷清地說道︰「你不必謝我,我也是受太子之意才會這麼做的,你要謝,就謝太子吧,太子沒有放棄你們。」

收拾藥箱的玉錦一怔,心里盡是滿滿地愛意,就連清澈的眼眸都藏不住他的漣漪。

婦人受驚地抬起頭來,她不可思議地看著魏文姬和玉錦兩人,原來他們是太子的人,怪不得他們身上都散發出貴族之氣,太子是好人啊,自己染上了瘟疫還惦記著他們。

天朝有太子,是他們百姓的福分啊。

太子心懷天下是福分,但謝魏文姬還是要謝的,她感激地問著魏文姬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魏文姬平易近人地說道︰「華佗!」

婦人對著魏文姬和玉錦又感激了一番之後才離去,看著婦人抱著孩子離開,玉錦壓下心中的喜悅說道︰「你喜歡你的未婚夫?居然幫他博得愛民的美名。」

魏文姬白了他一眼,他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看在他最近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份上,她意有所指地說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誰叫他是我的未婚夫呢?」

「呵呵!」玉錦得意忘形了起來。

可是,還沒等玉錦得意多久,魏文姬繼續說道︰「反正我也沒想著要嫁人,他是個病秧子,雙腿又殘廢,什麼時候死都不知道,我嫁給他肯定不用洞房,等那天他死翹翹了,他的財產就是我的了,到時候,我再遇上我喜歡的人,我就可以帶著他的財產另嫁他人了。」

魏文姬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自經嗯的一聲,沒錯,就這麼辦,表哥是太子,他的財產肯定很多。

玉錦看到她一副財迷的樣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敢!」

魏文姬理直氣壯地說道︰「為什麼不敢?我覺得他就很樂意,你是誰啊?憑什麼說我不敢?」

玉錦的臉色更黑了,他陰霾地說道︰「他很樂意?」他樂意嗎?他自己怎麼就不知道?

魏文姬正想說些什麼,兩人身後就突然冒出了一句︰「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呃?魏文姬和玉錦連忙回頭看向來人。

「凌龍蕭,你什麼時候站在我們身後的了?偷听人家說話是不禮貌的。」魏文姬惱怒地說道,不知何時,凌龍蕭已經撐著一把傘站在他們的身後。

凌龍蕭深邃地看著魏文姬,眼里蘊含著讓人看不懂的深意,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小心翼翼地問著魏文姬道︰「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嫁給他,只是想得到他的財產,不會與他洞房?」

玉錦危險地看著凌龍蕭,恨不得一腳踹到他的臉上去,那期待的神情,怎麼看怎麼礙眼。

魏文姬不了解凌龍蕭的心思,點頭說道︰「是啊!」

凌龍蕭的眼神頓時變得明亮。

玉錦鄙視地看著凌龍蕭,似提醒又似警告地說道︰「女人的心真黑,嫁給人家只是為了人家的財產,狐狸精,誰惹了她誰倒霉。」

魏文姬冷哼一聲說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誰不願意,可以滾啊!」話中有話,簡直就是意有所指。

可憐的玉大爺听不懂,看到凌龍蕭滿懷愛意地看著她,心都揪在一起了。

凌龍蕭听到魏文姬的話後,整個有都有活力了,他把手中的傘遞給魏文姬道︰「我見你熱,所以就去找了一把傘。」剛才魏文姬幫那個孩子針灸的時候,他看見玉錦為她拭汗,覺得她很熱,所以才去找了一把傘回來。

玉錦最見不得凌龍蕭對魏文姬好,看著那把傘,故意諷刺地說道︰「剛才姬兒幫人治病的時候不見你為她撐傘,現在事情做完了,才拿把傘出來,撐給誰看啊?」

魏文姬皺了皺眉,姬兒?他怎麼這麼稱呼她了?不過,玉錦說得沒錯,她現在已經不需要傘了,她的臉上涂著自己研制的防曬霜,除了覺得熱外,陽光並不傷害得到她,救了那個孩子之後,他們得去縣衙看看。

「撐傘走路不方便,你自己拿著吧!」魏文姬瀟灑地說道。

玉錦得意地一笑,自動撿起地上的藥箱背在肩上,然後嘲笑地看著凌龍蕭說道︰「燕王就是與我們不一樣,金貴得緊,走個路也要撐著傘,害怕太陽曬黑他的皮膚。」

凌龍蕭額前的青直跳,雙眸憤怒地看著玉錦,他好像沒惹到他吧?

魏文姬奇怪地看著玉錦,她怎麼覺得玉錦今天怪怪的?

看到魏文姬投來視線,玉錦連忙收斂起得意的情緒,平靜地對魏文姬道︰「我們要去哪里?」

「去縣衙!」魏文姬簡捷地說道。

「嗯!」玉錦忍著歡喜平靜地應道,誰不知道太子進了淮陽城之後,就一直住在縣衙里啊?魏文姬來淮陽的目的就是見太子,現在來到淮陽城之後,當然第一時間去見太子了。

哈哈哈,姬兒是去見另一個他。

玉錦壓抑著飄飄然的情緒,走路都覺得輕快起來。

凌龍蕭的臉色有些陰霾,但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沉默地跟著魏文姬往縣衙走去。

天氣很熱,玉錦看到魏文姬被曬得大汗淋淋,心有些絞疼,在魏文姬和凌龍蕭不注意的時候,對著虛空發出了一個信號,沒過一會兒,紅凌和碧羅就出來迎接魏文姬。

紅凌和碧羅都很心疼魏文姬,對她的照顧都是無微不至,知道魏文姬怕熱,便把玉錦送她的那塊千年寒冰拿了出來,裝在一個荷包里,讓魏文姬掛著。

千年寒冰吸收了千年的日月精華,就算拿出來暴曬它也不會溶化,如果不是內力深厚的人靠近它,還會被它凍傷,魏文姬把它掛在腰間的時候,以她為中心,離她一丈遠的地方變得冰涼不已。

魏文姬欣喜地看著荷包,抱了抱碧羅說道︰「哎呀,還是碧羅懂得體貼,知道拿千年寒冰來給我去熱。」

凌龍蕭深不可測的眼眸閃了閃,千年寒冰是世間至寶,人們也只是在傳說中听說過這種東西,沒想到世界上有真的存在,這種東西珍貴得讓人眼熱,她居然拿出來招搖過市,也不怕被人搶了。

有了千年寒冰消暑,魏文姬變得愜意起來,她帶著紅凌和碧羅一邊檢查周圍的情況,一邊往縣衙走去,進入縣衙的時候,傳說中染上瘟疫的太子正在軟榻上虛弱地等著她。

看到太子,魏文姬的眉毛挑了挑,真正的太子不是一直跟在她的身邊麼?看到紅凌和碧羅一臉平靜的樣子,她就知道軟榻上的太子是假的。

離開京城之後,凌龍蕭是第一次見到太子,此時看到太子虛弱地躺在軟榻上,消瘦的身材已經看不到往日的文雅,嘴唇像之前的那個孩子一樣發黑,兩個黑眼圈掛在眼簾上很刺眼,看著看著,心中就有了一些觸動。

想到之前他們遇到的刺殺,想來太子也並不得父皇的心,這些年來父皇對他愛護佳,誰說不是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上呢?

太子原本就不聰明,還帶著一身病,殘疾的身軀找不到好姑娘相配,魏文姬嫁給他又是為了貪圖他的財產,怎麼想,凌龍蕭就覺得太子怎麼可憐。

哎!原本太子過得比他苦。

躺在軟榻上的「太子」被凌龍蕭過度熱情的眼神看得不自然,原本緊閉的眼睫毛顫了顫,最後干脆不睜開眼楮,招呼也不和魏文姬打了。

一旁的縣官周瑜迷惑地看著魏文姬三人,三十多歲的樣子看上去忠厚老實,魏文姬輕咳一聲,對他說道︰「鄙人華佗,是太子請來的神醫。」

玉錦和凌龍蕭的嘴角抽了抽,竟然是鄙人了,還神醫,自己居然給自己扣上了這麼高的帽子,居然一點都不害臊。

周瑜一听魏文姬的話,眼神大亮,居然是神醫!

雖然從沒見過這麼年輕的神醫,但也是醫啊,淮陽城現在最缺少的就是大夫了,多一個是一個。

魏文姬看到躺在軟榻上裝成太子的人是真的得了瘟疫,便走上前道︰「讓我給太子看看!」

「好好好!」周瑜連忙給魏文姬讓道,太子帶來的御醫沒有一個可以治得了太子的病,不知道這個年輕的神醫有沒有把握。

站在一旁邊玉錦看到魏文姬這麼關心「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言容是怎麼搞的,分了藥下去他怎麼還染上了瘟疫。

魏文姬走到言容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仔細觀察著他的神韻,發現他的神韻與她的太子表哥非常相似,哦不,應該說這是他自己的神韻,太子表哥才是模仿他的那個人。

看來,從一開始,天朝京中的太子一直都是假的,是這個人裝扮的,他的雙腿是真的殘疾,真正的太子——她的表哥常年呆在西秋,在西秋贏得了一個毒辣的美名。

她就說嘛,太子怎麼會有分身之術。

言容被魏文姬看得很不自然,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今天來的人一個個盯著他瞧,難道他今天化的裝比較丑?

魏文姬蹲在言容的身邊,用溫柔的聲音對他說道︰「太子,把手伸出來。」

言容的身子微微地顫了一下,心中咆哮著︰太子妃啊,不用對我那麼溫柔啊,主子會扒了我的皮的。

言容說得沒錯,玉錦此時站在角落里當起了空調,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幾乎可以比得上魏文姬荷包里的千年寒冰。

魏文姬見他不動,自經拿起他的手把起脈來。

玉錦知道魏文姬的醫術高超,當魏文姬為言容把脈時,他就知道魏文姬已經認出軟榻之上的言容不是太子,她在太子府為他把過脈,知道他除了中毒之外,身上並無殘疾。

可是,言容不一樣,他是真的殘疾,雖然他可以像平常人一樣正常的走路,但他的脈象與他的不一樣。

魏文姬為言容把脈後,預料中的驚呼沒有發生,玉錦看著魏文姬平靜地給言容扎針,然後淡定地開藥,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連停頓或者驚訝一下都沒有。

玉錦可不認為魏文姬認不出言容是假的,但是她的態度耐人尋味。

治療言容之後,魏文姬對周瑜說道︰「太子會沒事的,只要按這副藥服用三天,太子的病就會好起來。」

魏文姬的話對周瑜來說無疑是天外之音,是福音,他激動地抓著魏文姬的手道︰「神醫啊,你能治太子的病,是不是就能治瘟疫啊?」

紅凌看著縣官抓著魏文姬的手不放,頓時冷聲喝道︰「大膽,竟敢抓著神醫大人的手,你不要命了?」

玉錦點點頭,不要命了。

周瑜被紅凌這麼一喝,頓時尷尬地松開了魏文姬的手,心想,神醫的手也太過縴細了吧?跟女人似的。

魏文姬倒也不在意,她知道這個周瑜是真心為民著想的,所以對他還是有些好感,便對他說道︰「可以!」

周瑜一听,整個人激動得懵了,淚水嘩啦啦地掉了下來,嘴里胡亂喃喃說道︰「淮陽城有救了,淮陽城真的有救了,淮陽城不用被滅城了,哈哈哈,真是老天開眼啊,上天保佑啊!」

在場的人都被周瑜的模樣觸動了,所有人都動容地看著他。

周瑜無以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只能跪在魏文姬的面前,給她磕了幾個響頭說道︰「謝謝華佗神醫,謝謝你啊,你是淮陽城的再生父母啊。」

這是今天魏文姬第二次被人跪拜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連忙示意碧羅把周瑜扶起說道︰「你不用謝我,如果不是太子,我不會來淮陽城的,要救淮陽城的百姓,靠的是你,而不是我。」

周瑜顯然沒有听懂魏文姬的意思,他轉身又向言容跪下說道︰「多謝太子,下官代表淮陽地的百姓謝謝太子,太子為了我們親到淮陽城坐鎮,乃是淮陽城之福,太了身染瘟疫還不忘為我們尋找神醫,下官真是敬佩不已。」

言容被周瑜的熱情嚇到了,不得已,他微微睜開眼楮說道︰「周大人嚴重了,你沒听到華神醫說嗎,想要治好淮陽的瘟疫,靠的不是本宮,不是他,而是你!」

同瑜一怔,細細回味魏文姬的意思,果真如此。

得知自己可以幫得上忙,周瑜連忙從地上站起來對魏文姬說道︰「不知道下官可能為華神醫做些什麼?」

凌龍蕭靜靜地看著魏文姬,不知道她又搞出什麼名堂來,上一次她借用王景的名義拿了他三萬兵馬的令牌,這一次又想重蹈覆轍,用華佗的名義利用縣官?

魏文姬沒有心思理會旁人,她問周瑜道︰「到目前為止,淮陽城還有多少人沒有染上瘟疫?染得輕,能動的有幾人?重病的有幾人?」

周瑜老實地回答︰「沒有染上瘟疫的人除了太子帶來的人外,淮陽城外就沒有了,能動人也不足千人,活口就不知道了。」

「放屁!」魏文姬指著周瑜的鼻頭大罵。

周瑜被罵得懵了,也不敢反抗,弱弱地站在魏文姬和言容之間。

玉錦和凌龍蕭下意識地撫了撫額,一個女孩子家,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放屁的穢語,簡直是……

紅凌和碧羅很少看到魏文姬大怒的模樣,魏文姬如此,她們知道事情情嚴重了,兩人嚴肅地看著周瑜,周圍的氣氛突然變得冰冷起來,明明是五月的大熱天,周瑜感覺到自己已經呆在冰窖里。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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