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的臉上有著疼痛帶來的不適,但是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不容小覷的,貓眸明亮如寶石,那執著的表情,是迫切需要尋求答案的彰顯,姬火蓮看著璃月臉上那急切的模樣,隱忍疼痛的面容,心里升起一絲不悅。
強制性的伸手,手一扣,瞬間將璃月擁緊,璃月的眼前突然一片黑暗,鼻息間全是那溫暖的梅香,「不許你在想了!」,姬火蓮的聲音從一開始進門起,第一次變得強勢,但是那磁性低沉的嗓音很柔和,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句話蘊含了多少東西,這是專屬于墨琉月的待遇,只屬于墨琉月的反應,在璃月的世界里,墨琉月,那是一個不可超越的存在……
璃月被擁緊在他的懷里,疼痛的感覺因為那淡淡的梅香,減輕了很多,太陽穴被姬火蓮輕輕地按摩著,很快,腦袋就不疼了,在這個懷抱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淺淺的梅花香氣,她感覺自己好像很快就能平靜下來,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對他的防備可以說是真的很低,璃月抬起頭,看著正專心按摩著她腦袋的人,那一臉的溫柔,絕對不是假的,左臉上的梅花面具泛著銀色的冰冷,與那一臉的溫柔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你為什麼要戴著面具,你不是我的老公嗎?為什麼在我面前,你還戴著它?」璃月只要不強制自己去回憶某些畫面,她的腦袋就不會疼,此刻的她不再強迫自己,只是看著姬火蓮,想要摘下他的面具。
姬火蓮按摩的手一頓,鳳眸閃爍,低頭看著璃月略微蒼白的小臉,兩兩對視,風揚起了淡綠色的床紗,波浪起伏,也揚起了兩人的長發,額前散落的發絲迷離了兩雙美麗的眸子。
良久。
「你真的想看嗎?」姬火蓮微微的笑了笑,鳳眸越發的溫潤,話語輕柔,就像是情人之間的耳語,低沉,醉人。
璃月沒有回答,貓眸只是專注的看著他,微微的點了點頭。
姬火蓮抵著她的額頭,望著璃月的鳳眸微光閃爍,親昵的說道︰「可是,我現在還不想讓你看,因為……你,忘了我。」
璃月听著這話,心里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瀾,三月的春風亦不過如此,輕輕的掠過湖面,不輕不重,那份微妙,卻格外的讓人……砰然心動。
「可是,你不讓我看見你的臉,我怎麼記起你呢。」這樣的情形下,璃月的聲音不知不覺的也變得很低,很柔。
「我不需要你記起我……」姬火蓮說出一句璃月意料之外的話。
璃月很困惑,有這樣當老公的人嗎,老婆失憶了,還不希望老婆記起他?
「那你需要什麼?爬牆嗎?」璃月完全跟著自己的感覺走,也不去思考理智層面該考慮的東西,缺根筋兒的思路又冒出來了。
姬火蓮的笑意再次僵住,這種氣氛,也只有這個女人能說出這麼一句話,爬牆這個詞能用來形容男人嗎?就算真是,那也只能用偷吃來形容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