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接,安昕覺得今晚的葉璟琛有種不同尋常的異樣。愛睍蓴璩
毫無前戲就被他牢牢的佔有,埋在身體里的火熱灼燒著她還未濕潤的甬道,陣陣堅實的熨燙讓她頭暈目眩。
即便他沒動,她都察覺他刻意壓制的焦慮。
不斷膨脹的欲|望將她撐得有些難受,她試著輕微的調整姿勢,屈起的雙腿盡量放松,可每當她退一步,他就會利用身體的重量,將她壓得與自己更加密不可分。
安昕沒轍了,苦笑著問他,「這樣你舒服嗎?輅」
葉璟琛深深的凝視她,啟唇用沙啞的話音說,「和舒服沒關系。」
說罷故意抽動了兩下,干澀的刺痛感傳遍彼此全身,安昕下意識的縮了縮,他干脆沉沉的頂到她深處,緩慢的廝磨,听她顫栗的咽喉里溢出嬌媚的輕哼。
和舒服是沒關系的騮。
男人做這種事,並非一定要和心愛的女人。
只因為對象是她,才讓他一而再的喪失理智,沖動得不能自己。
就在肆意在她身體內輾轉時,葉璟琛忽然雲開霧釋。
關于下午那通電|話,關于安若玥所說的‘摧毀’和‘放過’,他想得很清楚,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深眸里只映著身下表情茫然,卻又時時能以這種表情滿足他的小女人。
葉璟琛溫柔的對她笑了出來,漆黑的眸子濃得猶如會食人的夜空,他重重的頂弄她,把自己所有的重量都疊加到她單薄的身上。
「不準離開我,否則……」
安昕被他壓得快要斷氣,但終歸是沒有反抗,而是溫順的順從他的意思,她問,「否則什麼啊?」
他將頭抬起來一些,正對她的臉,「否則你就要和我一起下地獄。」
安昕‘噗’的笑出聲,罵他,「幼稚!」
又在他變臉變到一半的時候很快說,「好啊。」
葉璟琛先是挑眉,像是在探究她這輕松應和的真實性,很快兩人身體相連的地方不斷傳來熨貼的快|感,他難耐的動了起來,連話都不想多說了。
兩個人一起下地獄,總比一個人孤零零的強吧。
他動作越來越快,先是每一下都深入盡頭的撞擊,變成飛快的律動。
安昕主動把腿盤在他腰上,手指撓著他精壯的後背,聆听他在耳邊粗重的喘息,如花朵在他身下綻放。
情到濃時,整個臥房里都溢滿緋色的氣息。
正是難分難舍之際,忽然外面有個單一的腳步聲在靠近,安昕率先恢復幾分清醒,努力睜開迷蒙的眼,先望見葉璟琛那張正在興奮頂端,性感而俊俏的臉皮。
「那個……嗯……我有事要跟你說啊……」她斷斷續續的請求,「你能不能先停……」
葉璟琛大力頂了她一記,紅著眼咬牙道,「停不下來。」
他說話的聲音也很勉強,潮熱的氣息全然噴灑在安昕臉上,她頭暈目眩,被他侵犯的感覺更加強烈。
身體只剩下最本能的動作,都要窒息了,停下來真是強人所難。
可是呢,斜眼往臥房的門那邊看看,安昕眼底泛出一絲苦澀的意味,其實她也不想停,但往往現實就是要事與願違,以此告訴你一個道理︰生活是多麼的不近人情。
平緩輕巧的腳步聲停止在門外,接著,叩門聲響起。
‘咚咚咚’的三下,葉璟琛猛地剎車,猩紅著被暴力充斥的眼,不悅的看向那扇門。
還好安昕早有準備,屏住一口氣承受他的急剎,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秦悅在外面平和禮貌的問,「我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某人惡狠狠的拒絕。
秦悅不急不躁,「那,你們可以出來嗎?」
「也不可以!」某人氣急敗壞的拒絕。
秦悅心平氣和,「我覺得我和你沒有共同語言,你能不能讓昕姐和我說話?」
安昕憋笑,這是她早有所料的事。
葉璟琛把頭轉正用眼神威逼了她一眼,埋在她身體里的欲|望又漲大了不只一點點,罷了,他做了個深呼吸,語氣不善的繼續拒絕,「不能!」
秦悅小朋友不高興了。
安昕順從葉璟琛,那是因為對他的感情。
可這並不代表她身邊的人也會順從他。
這年頭啊,誰都不是吃素的。
「你以為你娶了她就能代表她的全部?我們兩姐妹很久沒見了,今天晚上我就要她陪我看電影,你要一起也可以,但絕對不會是她只陪你一個人,我數十下,如果我听不到昕姐的聲音,我就立刻走出葉家大門,再也不來了。」
不急不緩的說完,她就開始在門外倒數,像是在為新年零點前預演一般。
安昕急了,剛想說話,張到一半的嘴就被只霸道的大手捂得嚴嚴實實的。
不僅如此,騎坐在她身上的男人還撒火似的撞了她兩下。
清朗的聲音剛數到‘五’,就听到葉璟琛火冒三丈的說,「三十分鐘,不然你想走就走!」
秦悅小朋友當然知道他們在里面做什麼,她更知道這個時候來擾人雅興,是件多造孽的事。
可她就是天生喜歡造孽。
「我要和昕姐說話。」背著小手,昂著下巴,她語氣堅決,「不然我就把爺爺喊來。」
「你想死麼?」
葉璟琛殺她的心都有了。
秦悅膽大包天,「那你出來殺我呀。」
里面長時間的陷入死寂……
良久,秦悅終于如願以償的听到安昕說話,非要形容的話,那聲音無力中更多的是無奈,低緩且滿滿的飽含著長時間被欺壓的心酸。
安昕說,「小悅,你听話啊,先去樓上的放映室選片子,我一會兒就來陪你看。」
頓了一下她又說,「求你了。」
秦悅搖著頭走了,走時長長的嘆了一口老氣,臥室里剛登記復婚的兩口子清楚的听見她說,「一個是虐待狂,一個是被虐狂,唉……」
……
四十分鐘後,虐待狂和被虐狂雙雙穿著棉質睡衣出現在三樓的放映室外,兩人的頭發都是濕的,看起來好像一起洗了個鴛鴦浴。
秦悅正坐在里面唯一的一張長沙發上,對著一面白色的牆壁,吃零食。
「你不守時,遲了十分鐘。」她正色的看著葉璟琛陰霾的臉,毫不懼怕的繼續挑釁他。這夜霸王葉覺得他的個人威信都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給踐踏了。
竟然,他還要紆尊降貴來陪她看恐怖片!
「我有說過我會守時嗎?」他強勢的反擊。
看到安昕站在他身後一個勁的做無聲哀求的動作,秦悅索然無味的主動停戰,用眼神示意葉璟琛,「背投還沒放下,電影我已經選好了,麻煩你幫我播放一下。」
她說話的語調由始至終都在一條水平線上,不熱乎,也不算沒禮貌。
只是不難與人听出,她就是不想和他有過多親厚的表現。
哪怕他們是姐夫和小姨子。
被夾在中間的安昕苦不堪言。
早先在樓下任某人發泄了獸欲之後,安昕軟硬兼施,求他這兩天忍著點,好話說盡,說咱們小秦悅是在考驗他呢,看看他這個姐夫到底合不合格。
好不容易把葉璟琛哄好,都還沒完全松出口氣,兩人一見面又杠上了。
趁他在擺弄那套自己都沒用過幾次的放映設備時,兩姐妹坐在一起咬耳朵。
安昕道,「你這幾天能安分點兒麼?看在新年的份上。」
秦悅眼不眨的打量她,又看看蹲在正前方插線,研究說明書的男人,嘖了聲,奇道,「不是說男人在受到驚嚇的時候是會ED的嗎?為什麼你們反而還遲了十分鐘?」
葉璟琛剛握起遙控器的手頓了頓,渾身像是被按了開關似的,開始散發洶洶怒火。
安昕瞄了他一眼,心知這梁子是結深了,大的那個她可以慢慢安撫,眼下小的這只,她從來都是護得極好的。
做了悲壯的決定,她配合著秦悅的好奇心說,「很遺憾你不是第一個作惡的。」
秦悅恍然大悟,再若有所思,「所以你們是有準備的咯?」
所以,先前她知道他們在里面做什麼,是故意要敲門的咯?
安昕額角抽搐了下,「好了,這個話題結束了,你可以跟我說說你明年整年有什麼安排,你也不小了吧?17的人了,不能總這樣糊里糊涂的過日子不是嗎,你……」
「昕姐。」秦悅淡淡然的打斷她,用那只捏著一片薯片的手指著葉璟琛的背影,有始有終的問,「所以,先前他ED過?」
安昕欲哭無淚,葉璟琛在她意料之中火起,直徑走到她們的面前,猶如惡鬼附身,渾身都散發著騰騰殺氣。
他鄭重其事的道,「秦小姐,我想葉家實在不能招呼好你,為了你的心身健康,我會立刻讓人送你去雷家,希望你見諒,並預祝你新年快樂。」
「謝謝。」秦悅正兒八經的和他對視,面無表情的先用手抓住安昕,問,「可以攜帶家屬一起走麼?如果不能的話,我還是勉強在這里住吧,雖然我也不大習慣。」
「……」
……
坦白說,看秦悅和葉璟琛斗智斗勇,安昕滿歡樂的。
一個是心智成熟,情商超高的小大人,一個人霸道成習慣,唯我獨尊的巨嬰,兩個人大戰,怎麼都很有看頭。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她多想把每一幕都拍下來啊……
在商場上縱橫八方的葉公子在一個秦悅這里受了挫折,自尊心小小的被打擊之後,反而激起他的斗志。
葉某人表示,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他會用自己的方式把秦小朋友治得服服帖帖的。
第二天,除夕。
午飯後老爺子來了興致,命陳小旭在客廳擺起麻將桌,搓麻將!
葉璟琛認為報復的機會來了!
兩個小時後……
「踫。」秦悅吃了葉璟琛的牌,伸手模章,連看都沒看,只動作非常之專業的用指頭輕輕的一捻,直接把牌亮給眾人看,大笑,「哈哈哈,大四喜,給錢給錢!!」
「這麼喪盡天良的牌你都敢糊!」
從早上十點就以‘拜年’為目的蹭到葉家來的雷少傾不滿怨念。
秦悅一邊淡定的洗牌,一邊把禍水東引,「這還不是多得你上家給機會,不然我哪兒能糊得出來?」
雷少傾二話不說,仇恨的眼神向葉璟琛掃視過去。
難得的,霸王葉尷尬的清咳的兩聲,沒有說話。
這會兒是總算反映過來,之前安昕那神秘莫測的眼神……
看來短時間內制服這只小妖孽是不可行的,只能早點把她送走了。
葉浦和作為牌桌上唯一的長輩,大方的數了幾張紅票子給秦悅,對她贊賞道,「年紀輕輕,牌技不錯,這樣吧,以後盡管把這里當成自己家,沒事陪爺爺搓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