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青衣女孩推了一輛小餐車進來,餐車上堆滿了水果、甜品、牛女乃、面包,她們將這些食物一一擺上沙發上寬大的木質茶幾,最後因為東西實在太多,長長的茶幾上也擺不下了,兩個女孩面露難色,飄雲吩咐她們︰「擺在地毯上!」兩個女孩又將剩下的無數盤水果一一擺在兩人腳下的毛料地毯上。
這下,林蕊茜連僵硬的假笑都扯不出來了,她微張著嘴,僵硬地扭頭看向飄雲,對方依然一臉天仙子一般的完美甜笑,並且招呼林蕊茜吃東西。
「蕊茜,你知道我剛才突然被嚇了一跳是因為什麼嗎?」飄雲突然說,得到林蕊茜的搖頭表示後,她指向林蕊茜身邊的白狐,笑道︰「就是因為你身邊的這個小東西,我剛才突然看到它紫色的眼楮,才突然被嚇了一跳。蕊茜,它是狐狸嗎?」
林蕊茜應付地點了點頭,此刻,她既有想逃離這兒的想法,又有一種對美麗如仙子一樣的飄雲深切的同情和憐憫之感,這種種心思讓她矛盾地在沙發上坐立不安。
「你的這只狐狸真特別,它的眼楮長得像人!」飄雲看著白狐幽幽地說,卻不敢靠近。
林蕊茜尷尬地笑︰「怎麼會像人?不像不像!」
「蕊茜,你真單純。算了,你不喜歡這些吃的嗎?要不要我幫你換?」她的表情此刻又正常得很,並且像一位經歷世事滄桑的老者。
林蕊茜本就是能吃的人,況且半天以來又是跑又是翻牆的確實也餓得很了,便不再想其他許多,果真放開肚子大吃特吃起來,邊吃邊打量飄雲的表情,發現她就像一個在看著自己孩子吃飯的慈母,臉上布滿滿足而欣慰的笑容。
「你住在這附近嗎?」飄雲見她沒有再吃,忙遞過桌上的飲料給她,並關切地問。
林蕊茜搖頭,她真的很矛盾,她既喜歡這個溫柔又好心的飄雲,心里又總有一絲怪怪的感覺。在喝飲料的同時,她努力在心里左右權衡,最後才權衡出來一個結果︰管他呢,就算真的是神經病,又能怎麼的,看她一幅柔弱的樣子,既使真的是神經病,也是一個善良的神經病,既然是一個善良的人,有什麼不能作朋友的。這樣想後,她就釋然了。
「那你以後還能經常帶著你的狐狸來找我嗎?」飄雲的水眸里似要漾出淚水,「我很喜歡你,也很喜歡你的白狐,雖然我很怕它,但我還是很喜歡它。」
‘「當然沒問題,我林蕊茜交你這個朋友了,既然是朋友,當然要經常來往了。」林蕊茜爽快地笑起來,並將白狐一把抱過來,塞到她手上︰「它不咬人,很乖呢。」
沒想到飄雲果真落下淚來,撫模著懷里毫無反應的白狐,低落地說︰「還是你來找我吧!」
「好好好!我來找你!」林蕊茜想止住她的眼淚,不過隨即她不好意思地抓著短發,「我也不知道我住的地方離這兒遠不遠,我迷路了!」
飄雲安排了司機特地送林蕊茜和白狐回去,在離開飄雲家的大門時,林蕊茜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飄雲一路總是痴痴地盯著她手里白狐的眼楮,看見她抱著白狐走出了白色雕花大門,她竟然落下兩行清淚,那含淚的大眼楮里分明有濃濃的不舍,還有許多林蕊茜自己也說不清楚的內容,她發現,這飄雲對白狐的樣子和她家李斌第一次見白狐時表情和眼神似乎同樣的復雜。
車子已經在茂密的銀杏樹下漸漸駛離白色的樓房,遠遠還能看見飄雲綠色發呆的身影,林蕊茜萬分好奇地將白狐提起來,仔細地打量它的五官,打量了半天發現也就眼楮特殊了一點兒,其他真找不出什麼特殊來了,她無解又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一笑不再理會這些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