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說嗎?」蕭泉眨了眨眼,好像想了一下自己說過的話,才接著說︰「後來葉庭夕派人去查了,那家伙最近收了一大筆意外之財,不知道是不是跟你有關系,他在和你比武之前將那些錢全部轉到了他一個瘸腿妹妹的帳戶里。據葉庭夕保鏢傳出來的消息,那家伙絕對是受雇于人,然後又不想供出那筆錢的幕後金主,所以,所以就為了那筆錢,也就是為了他的瘸腿妹妹而自殺了,應該是這樣。」說完,他沉重地吁了一口氣。
「有人要殺…殺…殺我?」史無前例的心寒,這種心寒並不是對死亡或追殺的恐懼,而是心酸、心痛,想她林蕊茜從小到大,連只好雞都沒害過(當然,除了那些一天到晚跟只斗雞似的惡雞以外),更加別說害到什麼好人(她只不過偶爾路見不平就揮拳教訓教訓那些惡人、壞人),她真的沒做過什麼虧心事、沒得罪過什麼好人啊,她真的一直還算是個善良的女圭女圭啦,怎麼可能會混到要被人請殺手殺死的地步,她有這麼壞嗎?有這麼不受人待見嗎?真的好傷心,傷心得好想哭。
「蕊茜,你別擔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蕭泉看著她黯然傷神的臉,不由得心里緊緊揪成一團,想伸手抱抱她又不敢。
「蕭泉,我們提前去香港吧?反正離國慶也只有兩三天了嘛,好不好?」她突然眸光一亮,興奮地提議,她想到只要離開了這座城市,離開了這所學院,那不就很安全了嗎?等她從香港回來,那個惦記著要她死的人說不定突然之間又不想費神讓她死了呢,這樣豈不是很好。
蕭泉心里大喜,忙點頭,兩人開始籌劃跟學校請假,現在就回家收拾東西,並且下午就動身去機場的一切行動事宜。說走就走,兩人興奮地站起身,蕭泉將那只玻璃瓶都忘了,林蕊茜返身幫他取了回來,並揭開蓋子羨慕地叫︰「好漂亮!蕭泉,你知道送許願星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不就是表白嗎?」
「那你會折許願星嗎?」
「會!」
「有空教我。」
「你也向我表白嗎?」
「我有未婚夫,向你表白干嘛?」
「未婚夫?什麼未婚夫?」蕭泉猛地頓住了腳步,手里剛從林蕊茜手上接過去的許願星瓶‘咚’地掉到地上,瓶子碎了,五顏六色的星星撒了一地。
「你那麼大驚小怪干嘛?我和他是從小訂下的女圭女圭親!」她馬上漾起難得的溫柔笑容。
「女圭女圭親?」蕭泉真是哭笑不得,現在這種時代還有將女圭女圭親算數的嗎?幾十年成長的光陰,誰還能保證成年後的兩人就一定情投意合嗎?
「愛信不信!」林蕊茜白他一眼,蹲子幫他撿一地的許願星星,他一把拉起她︰「算了,別撿了,不是去香港嗎?走吧,還要作好多準備呢。」
林蕊茜不舍地看向地上的星星︰「這是人家女生對你的一片心意呢。」一步三回頭的還是奔她的香港之行去了。
兩人均屬神速,一個小時之內已經雙雙回到瑞景台花園小區,在電梯口道別各自回屋收拾行李。
一路哼著歌到門口按密碼開門,中午敞亮的客廳沙發上竟然坐了一個人!這冷不丁的發現嚇得她連聲「鬼啊!賊啊!」地大叫大嚷,正要撲上去抓賊,卻看清是一身家居服的葉庭夕!乳白色的針織貼身上衣,灰色棉料軟長褲,純白的棉襪。此刻他正舒服地窩在她家清新的皮質沙發上,筆記本電腦端在伸直的長腿上,正在敲擊著什麼,對于她的進門以及大驚大嚷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