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庭夕只覺得在這一片濃郁的香粉之中待了好幾個世紀之久,久得他的頭都快爆了,她們一個個光彩奪目,一個個妖艷嫵媚,可是又一個個嬌柔作做,曲意奉迎,他不知道她們累不累,反正他此刻都替她們這些做戲一般的交際感到身心疲憊。為什麼這些女人明明身為一個真實的人,有思想,有頭腦,卻天天過著演戲一般的生活,難道她們不累嗎?做一個真的人,放肆生活、任意開懷、天真浪漫有什麼不好?像他的林蕊茜,多麼自然,多麼清新,多麼好。
想到林蕊茜,他不耐煩地揮開藍曼詩,搜尋那個唯一全場光個腳的家伙,而林蕊茜此刻正看著葉庭月和遲悅若有所思,且眉頭緊蹙,葉庭夕只覺得一腔無名怒火燒起,他雙眸瞬間冷凝起來,大步走到林蕊茜身邊,猛地一把攫起她的細腕,匆匆奪門而出。
「喂!我又不是沒長腳,干嘛每次拖起就走啊?」林蕊茜簡直要被他給活活氣死,怎麼世間還有這樣不講理的人啊,老是不分青紅皂白不說結果目標地拖起她就走,「喂,又去哪兒啊?葉——庭——夕,你能不能什麼時候發發慈悲對本姑娘正常點啊?」
猛地將她丟在海風肆虐寬敞的甲板上,他的聲音比深夜的海風更冷更刺骨︰「林蕊茜!本少爺說過不許你和任何男人親近吧?又想杵逆我?」她抓狂地想跳起來反駁,哪知他速度更快,有力的壯臂突然緊緊地禁錮住了她,墨眸似冰︰「想男人了跟本少爺說,本少爺在這兒候著你!」她根本來不及反抗,他的雙唇猛地覆上她水女敕的紅唇,粗暴、狂野、痛!仿佛要將她整個人給吸盡、吸空。
「唔……放——開——我!」好痛!舌頭、還有雙唇都好痛!一股甜腥的味道溢滿整個口腔和喉嚨,眼淚不受控制地滾滾而落。他修長的大手死死捧住她嬌小的頭顱,雙唇強*暴地蹂躪著兩片香甜的如水紅唇,銀牙因心痛不已而咬破了她的唇,甜腥的血味在兩人的唇中散漫肆虐。
好想推開他,雙手雙腳都被他龐大的身軀給死死禁錮,淚和著血流進他的嘴里,咸和甜腥夾雜的濃重味道漸漸讓他回復了理智,他緩緩地放開了她,重新呼吸到冷空氣的林蕊茜猛地痛哭出聲。
只見她高盤的頭發微微凌亂,嬌小的臉上滿是淚痕和源源不斷奔涌不停的淚水,水紅的唇角滲血,一種劇烈的心痛和不忍瞬間攫住了葉庭夕的整個心扉,他再次將她緊緊擁入懷里,雙手在她背上輕撫,心痛和溫柔同時席卷了他,心痛再一次將他拉入了深淵。
「別哭,別哭了,蕊茜。」他的聲音溫柔得發抖,英挺的俊眉緊緊皺起,臉緊緊地貼著她滿是淚水冰冷的小臉,「不哭了,蕊茜。」
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三層的甲板上,雙眸緊緊鎖住下面擠擁的兩人,十指緊握得深深掐入掌心,他的雙眼里閃著陰冷之光,如一條午夜潛伏侍機而動的毒蛇。
「我討厭你!葉庭夕,你滾開!」林蕊茜揮著早已掙扎得無力的雙手,蹬著同樣無力的雙腿,氣哼哼地大吼。
「不許討厭我!」吻著她臉上的淚水,他溫熱的氣息細細掃過她每一個細微的毛孔。船行速度已經緩慢下來,遠處一處燈塔上的探照燈在海面上射出極遠的距離,給午夜冰冷黑暗的海面耀出唯一一絲昏黃的溫暖。
他將瑟瑟發抖的林蕊茜一把抱起,繞過一處陌生的門廊,進ru一間黑暗的屋子,他熟練地按亮了牆邊的燈光按鈕,淡紫色的柔光讓整個房間瞬間溫暖起來,這里很寬很大,有好幾排軟臥沙發,對面牆上是一面巨大的淺色幕布,林蕊茜窩在沙發里緊緊抱著雙臂,雙眸依然警惕地直瞪著葉庭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