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純麗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突然,她臉色更加蒼白如紙,一個轉身蹬蹬蹬地向洗手間飛速奔去,林蕊茜感覺自己的肺都快氣炸了,她馬上跟上前去,大吼︰「阮純麗!你給我站住!」
‘ ’的一聲阮純麗一把將洗手間的門重重鎖上了,林蕊茜被關在門外氣得跳腳︰「喂!阮純麗,你給我出來!你不是請打手嗎?讓你的打手們再來打我啊?」
「你給我滾出去!我沒請打手!」阮純麗的聲音軟弱無力。
「你騙鬼呢!在這船上還有誰能請那麼多打手,而且還針對我?」
「臭丫頭,我喝了放瀉藥的飲料,人都快死了,還哪有閑心去請打手!」阮純麗只想趕快把門外這個吵嚷不停的丫頭趕出去,因此將在飲料里下藥的事一古腦兒全月兌口說了出來。
听她說了下藥的事,林蕊茜很奇怪居然自己不生氣,反而覺得好笑,徑直在門外幸災樂禍地笑得前仰後合︰「你活該!阮純麗,讓你別輕易惹我!既然沒有打手這回事,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繼續拉吧!」
一想到阮純麗那張菜色的臉竟是因為拉肚子所致,林蕊茜在走廊上更是樂得直不起腰。順著長廊走了半天,想著該去找個睡覺的地兒才行,由餐室那邊的舞廳正傳來徐緩而悠揚的輕舞曲,她正想往舞廳走去,突然由長廊盡頭吹進一絲冰涼的海風,她心里頓了頓,抬步便向船外走去。
船尾處白色的金屬欄桿邊倚著一個高大的人影,微弱的燈光下,那人的頭發被狂勁的海風吹得凌亂飛舞,他一動不動地倚在午夜飛揚的海風里,如一座憂傷的雕像。
林蕊茜凝神打量了半天,也沒看清究竟是不是認識的人,她緩緩抬步走過去,突然一陣風動吹起那人身上的長風衣,她馬上一驚,葉庭夕?她忙縮起腳步,想轉身離開。腳步還沒抬起,猛地被人一把攔腰抱住,隨即葉庭夕身上特有的熟悉香水味便淹沒了整個她。她掙扎著驚呼︰「喂!葉庭夕,放開我!」
他壯實的雙臂緊緊環住她整個身子,下巴埋進她肩窩處,聲音低迷又憂傷︰「別動!借我靠一靠!」
午夜的海風更冷,他將自己的風衣緊緊裹住她的身子,他身上的溫暖和獨特而好聞的味道讓林蕊茜有一種莫名的心亂神迷,這樣的葉庭夕讓她沒來由地無法拒絕。她強迫自己定住不知所措的心緒,清咳了咳︰「喂,葉庭夕,這船上有沒有我的房間?我今天晚上睡哪?」
他的臉緊緊貼在她細瓷般的脖頸里,吸取著她少女的馨香,他溫熱的呼吸徐徐地滑過她敏感的肌膚,聲音徐緩地問︰「如果一直以來你最在乎的人突然離你而去,走時對你沒有任何交待,那麼,再一次偶遇時,你還會輕易地再一次接受他嗎?」
「呃?」听著他憂傷迷茫的聲音,林蕊茜感覺自己有一瞬的失神,甚至有一絲毫無道理的心疼!心疼?怎麼可能?她林蕊茜心疼的男人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李斌,絕對不可能會輪到眼前總是想盡千方百計欺壓自己的葉庭夕!她咬了咬唇,咬到痛,終于止住了心里莫名其妙無法言喻的感覺,她抬高聲音︰「那個……你先放開我,你放開我了,我就告訴你我的答案!」
他慢慢抬起被亂發遮住臉的頭,如鐵鉗一般的雙臂也緩緩松了開來,林蕊茜猛地一掙,便輕易跳出了他讓自己神智凌亂的溫暖懷抱,她掩飾著自己慌亂的心跳,勉強俏皮一笑︰「我的答案就是︰你自己去想吧!我可要去找地方睡覺了!」
看著她匆促而去的身影,葉庭夕感覺一種偌大的失落席卷而來,心,卻因她離別的一笑而跳躍不止。凝視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眼盡頭,他拾掇了一下復雜的心緒,掏出手機命侍者去尋林蕊茜,並帶她去早已為她安排妥當的房間。
葉庭夕獨自一人走在長長的走廊里,只听見外面海風席卷海浪的聲音,路過林蕊茜的房間,他駐足凝視良久,才走到隔壁自己的房間,門沒鎖?他臉色微微一變,推門而入,偌大的客廳和臥房里都亮著燈。客廳沒人!他放輕腳步,身影迅疾閃至臥室門邊,貼耳听里面的動靜,除了輪船破海而行以及海浪的聲音,再無其他一絲雜響。
他警慎地陡然推開*房門,並閃入房內,眼前的一幕讓他瞬間放下了警惕的神經。寬大的軟床上竟然橫臥著一個女人!輕紗遮體,曼妙若現,粉面含春,紅唇吐蕊,一雙如水的雙眸滿含柔情地迎視著進ru室內的他,滿含曖mei,盡灑嫵媚。葉庭夕的記憶一直高于常人,他記得這個女人,晚宴上剛認識的藍曼詩!
她裊裊婷婷地從床上站起來,光果著一雙玉足,輕紗內的曼妙身材若隱若現,粉面若羞地笑看著他。看著她濃妝艷抹的臉以及雙眸里明顯透出的無盡欲念,一股極度的不耐煩讓葉庭夕突然大步向前,一把扭起她細白的手腕,冷肅地拖起就向客廳走去,在離沙發數丈遠的地方站定,他將她幾乎一絲不掛的身子狠狠扔進真皮沙發里,看也不看她一眼,只丟下冷若刺骨的話︰「滾!」等她扭過滿是淚水的臉才發現,他人已經離開。
沒過幾分鐘,進來幾名禮貌有禮的男侍者,看著淚如珠簾的藍曼詩,禮貌而冷漠地說︰「藍小姐,我們已經備好汽艇,即刻送您回香港!」
林蕊茜果真是個天生的睡神,離開他的時間並沒多長,此刻卻早已沉沉入睡。觸著她緊閉雙眸上的濃密睫毛,葉庭夕一直緊崩的臉瞬間松馳下來,薄唇勾出一抹柔情,修長的指緩緩撫過她精致淡雅的眉,挺俏的鼻,在她如桃的臉頰上留連。
「哥!我再睡會兒,別吵我!」翻了個身,林蕊茜呢喃著皺起俏眉,雙手如揮蒼蠅一般地輕舞了一通,繼續沉眠。
听到她喃喃的夢話,葉庭夕微微蹙起眉,即使她夢中夢見的是她的親哥,他也不喜歡她的什麼親哥哥撫觸她的任何地方,誰也不準!除了自己。葉庭夕俯下頭,在她頰邊賭氣地輕咬下一口,她在睡夢中吃痛地喑 一聲,嘟起嘴以手無意識地模向自己的臉。
葉庭夕明顯感覺到自己越來越猛烈的變化,他痛苦地低吟一聲,暗咒一句︰「該死的小妖精!」修長的手指已經輕輕滑入她柔順的長發,薄唇不由自由地吻向她嘟起的唇,輕輕抵開她輕合的貝齒,勁舌貪婪地吸取著她丁香小舌上的清甜。
林蕊茜在夢中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她氣惱地嗚咽了一聲,葉庭夕這才放開了她已經微微紅腫起來的雙唇,薄唇沿她的頰邊直沒入她香女敕的頸間,用力吸取著她的芬香,那滑女敕的肌膚讓他恨不得深深咬下一口。吻遍了她的全部肌膚,葉庭夕在自己整個身體快要爆炸的時候,猛地翻身上床,將她緊緊地擁在懷里,高挺的鼻尖摩挲著她光潔的背間,不停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