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閻王殿下 菊花不殘了?(8000+)

作者 ︰ 醉雲巔

牧野春一臉的困惑,但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卻見她笑嘻嘻的說,「中醫嘛,以內養外,補血養顏,包你細膩紅潤有光澤!西醫……療效快,見效猛,立刻就走,無後顧之憂!」

「那我選……選西醫!」他說道。愛睍蓴璩

只見司盛楠點了點頭,也不嫌棄他染了血的褲子,蹲看了看,從頭上隨手拔下一根發簪,然後對準他破了洞的地方,一扎、一拔!

「嗷……」牧野春痛嚎不已,連連跺腳。

她拍了拍手站起身道,「好了!毒血已經放掉了,放心絕對不會得狂犬病哦!榛」

一旁的閻王看著有些忍不住想笑,但是牧野春實話說確實也很可憐,一張俏臉變了形,在原地亂蹦亂跺,惹得狗狗又是連叫不已。

「痛!痛!」他大口的吸著氣,一手捂著自己的後面,瞪著司盛楠道,「你……你這算什麼西醫,分明是在害我!」

司盛楠笑了笑,掏出塊手絹擦拭著上面的血漬道,「我說了,西醫見效猛,療效快!是你自己選的,怎麼能怪的我!屹」

說著,眼眸一轉,賊兮兮的笑,「要不?你選中醫?」

已經吃到虧的牧野春怎麼肯依,蹦著跳到閻王邊上,「你你你……不管一管!我不選,我死也不選!」

閻王看了看他,然後又看向司盛楠,搖搖頭說,「確實是你自己選的,她事前也跟你說明了,怪不得旁人!」

「你……」牧野春捂著,一臉的糾結,「離休,我招你惹你了,這般報復我!」

「不不……」擺了擺手,閻王道,「你可以選擇離開的,我絕不挽留!」

「我——」他咬了咬牙,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是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後面的傷口被頂了一下,他嗷的叫了一聲,然後啪的一顆不明物體丟到了嘴里,瞪大眼楮,他道,「這是什麼?」

罪魁禍首拍著手笑,「中醫療法啊!絕對的排毒養顏!」

「什麼東西?」大感不妙,牧野春一手想去摳喉嚨,可是已經晚了,怎麼也摳不出來。

緊接著,還沒說話,就捂著肚子大叫,「啊啊,茅房,廁所……」

看著他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閻王才慢悠悠的問,「你給他吃了什麼?」

「瀉藥啊!絕對的以內養外,排毒養顏!」她笑眯眯的說,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搖了搖頭,閻王也是哭笑不得,只是有一點好奇,「你哪里來的瀉藥?」

「巴豆啊!純天然植物無污染!」她那天去找駱琦的時候看到路邊的地里倒是有一些,這玩意兒以前捉弄人的時候用過,所以她認得,沒想到這會子倒是派上用場了。

怔了怔,閻王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那麼……你為什麼要整他?」

她應該是第一次見牧野春,兩人之間也不會有什麼過節,雖然她下手不重,也多半是惡作劇,可是為什麼呢?

「整他?沒有啊!我是好心替他治病啊!」她笑眯眯的說,「不過,我不喜歡有人那樣打量我,瞧他那副桃花眼,哼!」

閻王一怔,回憶了一下,好像沒有印象牧野春怎麼輕薄于她,奇怪的問,「他何時輕薄于你?」

「就是我被你抓住的那時候啊!本來已經夠糗了,可是他還賊兮兮的看我,不要以為我沒看到!」她那時只是沒工夫跟他計較,再說了,也不知什麼來歷,現在他主動送上--門來,很明顯閻王也不多待見他,那就玩一玩了!

一旁的牛頭已經汗流浹背了!不過是看了兩眼,就被整成這樣,想他們不知看過她多少眼了,而且經常看到她被閻王揪住,那萬一哪一天……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司盛楠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咱們不一樣!咱們是哥們啊,我怎麼會整你們玩對不對?再說了,我也知道你們是為我好!我就是不喜歡那個桃花眼的家伙!你看,連我家狗狗都不喜歡他,肯定是有道理的!」

「確實是有道理的!」閻王點了點頭,揮手示意牛頭可以退下了,然後轉身進了她的房間,抬頭看見那小鬼抱著狗也跟了進來,沉聲道,「出去!」

他這麼一呵斥,勝勝嚇了一跳,撇了撇嘴有點想哭。

司盛楠立刻不干了!這孩子,她當兒子疼,當弟弟養,雖然平時照顧的時候不多,可也算是心尖兒上的,睨著他說,「干嘛啊!你要是不高興我做的,對我發火好了,干嘛對一個小孩子發火啊!」

說著,蹲對勝勝道,「乖,帶狗狗出去玩,離那個桃花眼遠一點!」

屋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閻王有點無奈,他只是習慣性的發號施令,哪里有發脾氣。

司盛楠走過來給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後一臉好奇的說,「你剛才說什麼確實是有道理的,難不成,你也覺得那桃花眼不是什麼好東西?!」

「……」听她一口一個桃花眼叫的,閻王不知是笑還是嘆息,他搖了搖頭,端起茶杯潤了潤唇,然後道,「你能不能不搞特殊歧視?」

「我哪里有特殊歧視!」她不服氣的說,「他明明長得就是一副桃花眼嘛!」

「對,你也說了,他長得就是一副桃花眼,人家生就這樣,怎麼能歧視!」他一本正經的說。

可是,他說出的話,加上他那正經的表情,不知為什麼,司盛楠就是很想笑,她笑得彎了腰,然後點頭說,「好吧,那我不歧視,那家伙什麼來歷?」

看她歡快不已的樣子,閻王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然後道,「狗會追他是正常的,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只——狐狸!」

「狐狸?!」瞪大眼,她听著好是新鮮啊,「狐狸精?!」

「咳咳……」一口茶水險些噴出來,閻王放下手里的杯子,點了點頭,憋出一句,「也可以這麼說!」

她霎時覺得很有趣,「哇,原來傳說是真的,這世上還真的有狐狸精!而且還是只公的!」

「…………」閻王非常萬幸自己沒有再喝茶,不然一定會被嗆死!

那邊,司盛楠還在興致勃勃的研究‘公狐狸’這件事,「怪不得我老覺得他看人是色眯眯的,看來是狐狸家族的通病!那他有幾千年了?」

「……」

「幾千年,你當我是老妖精啊!」那邊,公狐狸已經回來了,剛好听到這段對話,差點鼻子沒氣歪了,「喂,你哪里見我看人色眯眯了,我這明明是電眼好不好?!」

「喲,雷電吧!看一眼就把人雷劈了!」她哼了一聲,看著他一臉的狼狽樣,又想笑,又覺得有趣。

牧野春一直自詡風流倜儻,從來都是女人愛慕的對象,可是這女人不但惡整了他,還要詆毀他那雙人見人愛的桃花眼,實在是太氣憤了!

「離休,你從哪里收來的極品?」指著司盛楠,他一臉忿忿的說,「今天吃藥了沒?」

她也不生氣,「不但吃了,還給你留了,你方才不是也吃了麼,味道好不好?!」

一說這個,他就來氣,跑到茅廁簡直是飛流直下三千尺,可憐他雙重受創,現在踫一下都火辣辣的痛。

「你這女人實在是太惡毒了,我招你惹你了,至于這麼對付我麼……」他吸著氣,雙腿虛軟的已經有些站不住了,往邊上靠了靠。

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司盛楠決定不再跟他計較了,攤開手道,「放心吧,我那簪子沒毒,你死不了的!」

「梅毒?!」也不知是幻听還是太過虛弱了,他兩眼一翻,居然昏了過去。

「咦,不會真死了吧?」看到他不吭聲了,她好奇的走過去看看,然後就听到閻王說,「死是沒死,流血多了點,昏過去了!」

他搖了搖頭,覺得這倆人一定是前世的冤家,這才第一次見面,就斗個沒完。

站起身,走到牧野春的前面,手一撈將他放到了床上,接著動手準備褪他的褲子。

手剛放上去,想了想,轉過頭,果然見她探著腦袋興致勃勃的在看,頓時一頭黑線,這女人懂不懂什麼叫矜持?

「你干什麼?」他問她。

司盛楠還沒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勁,反而問他,「你要給他上藥麼?」

「是!」見她還是沒任何回避的跡象,索性直截了當的說,「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為什麼,這是我家!」她理直氣壯的說。

閻王感覺自己的忍耐要瀕臨爆發點了,「可他是男人!我現在給他上藥要褪褲子,難道你不該回避一下嗎?」

听出閻王殿下不高興了,她這才縮了縮腦袋,乖乖的應了一聲,「哦……」,然後轉頭朝門外走去。

伸出手,將他的褲子剛往下拽了一點,感覺有點不對勁,回眸一看,果見她正探頭探腦的看,頓時沉下臉,「你到底要干什麼?」

「那個……」撓了撓頭,她又不是,只不過——「我就是好奇,他尾巴藏哪兒了!」

「……」

看著閻王沒有開口,只是沉著臉的樣子,她癟了癟嘴,「那什麼,算了,我還是先出去了,你給他慢慢上藥吧!」

出門也沒敢走遠,蹲在門口看著院子里滴滴答答有些血漬,想來是那只狐狸方才落下的,真是有趣!居然讓她遇到一只活生生的狐狸精,以前只在電視小說里看過,還以為都是人杜撰著玩的,沒想到真的有!

不過也是,天庭地府都有,那麼有一只狐狸精也就不稀奇了!想想方才那狐狸被她惡整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哎,這次是自己太過敏感了!那牧野春算是池魚之殃吧!等他醒過來,好好的道個歉,補償一下!就像閻王說的,人家生就那樣,你不能搞歧視吧!

自己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看到腳邊多了一雙鞋,閻王已經走了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行了,現在他不宜移動,就先放在你這,等他醒了再說!」

「哦!」她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他道,「你要走了嗎?」

「嗯。」他應了一聲,但是卻沒有任何動作。

有些奇怪的歪著頭看他,也沒打算站起身,他不是要走了麼,還站在這里干什麼?

閻王等了一會兒,見她依然沒有任何回應,不由得暗嘆,這女人到底是有多遲鈍!

「你跟我一起走!」他只能直截了當的說。

「為什麼?!」張了張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嘆口氣,他道,「牧野春還在里面,你留在這里,孤男寡女不方便!隨我回閻王殿!」

「……」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斤斤計較起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他,「那我隨你回去,不也是孤男寡女麼?」

閻王沒有開口,只是眼楮一瞪,她立刻縮了縮脖子,「好吧,又是你不同!哎,特權主義害死人啊!」

踢了下腳下的石子,她站了起來,回眸看了眼屋子里,「那他一個人在這里,沒問題嗎?」

「一點小傷,一會兒自己就醒過來了!」他淡淡的說,然後大步在前面走著。

她無奈,只得低著頭跟在他的身後,像個小跟班一樣。

一路回到了閻王殿,他徑自又進了內室,留下她一個人在外間,覺得很是無聊。

哎!如果留在屋子里,還能拿那只狐狸逗著玩,在這兒就她一個人,好無趣啊!

坐了一會兒想到他之前說那塊地已經弄好了,反正自己在這兒也沒事,便干脆去瞧一瞧。

便滑下軟榻,躡手躡腳的往門外走去。

內室里,閻王盤膝而坐,正在閉目修行,也就沒有留意她又溜了出去。

很順利的再次來到那塊地邊上,陽間已經是夕陽西落,太陽沒有那麼猛烈了,可是依舊不好出去,不過,只是站在這,也可以清楚的看到有山泉潺潺流入,地里的泥土再不是昨日那般干涸,透著清新的濕潤氣息。

「閻王殿下真是有辦法!」一旁突然有個聲音,她嚇了一跳,一轉身看到是余慶豐,微微有點驚訝,「你怎麼還在這里啊?」

「不放心,就過來看看!司小姐不也是?」他看著外面的地,淡淡的說。

司盛楠點了點頭,「是啊!不過,你怎麼知道是閻王殿下想的辦法?」

看著她狐疑的目光,那余慶豐笑了起來,「之前司小姐拉我急匆匆的來想辦法,可見那時你並不知這地里的干旱問題已經解決了,那這地府之中,除了您,就自然只有閻王殿下才能做到了!」

她不由得暗暗贊嘆,他還是很有點頭腦的,然後便道,「那你看,這樣的情形下,什麼時候能發芽?」

「應該快了!」他抬頭看了看結界外的天空,「依這兩日的情形來看,陰間的生長周期要比陽間要縮短很多,雖然這塊地是在陽間,但或許是隸屬于陰間的範圍內,所以變化跟陽間也大有不同!這個……我也沒太大的經驗,只能盡力而為吧!」

點點頭,司盛楠拍了拍他道,「盡力就好!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余慶豐眸子亮了一下,「司小姐也信這話?」

「信,為什麼不信!」她隨口問道,「對了,你現在表現這麼好,若是再給你入輪回的機會,你想要什麼封賞?」

「如果可以,我想修仙,不想再入輪回!」他搖了搖頭,一臉堅定的說。

司盛楠驚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想修仙?!」

這家伙野心比她還大啊!

想當初,她誤入地府也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做神仙,只是覺得留在地府不用入輪回生老病死,也是不錯。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發現其實地府也有地府的無奈,比如照樣會餓肚子,會有痛楚,做死魂是不會有餓感,同樣也不能見太陽,不能出地府,終日無所事事,遠沒有想象的那麼好!

「是不是覺得我說笑了?呵呵……」他笑了笑,垂下頭,「我只是隨便想想,我知道,依我的資質,根本不可能!」

「誰說的!」司盛楠又犯了哥倆好的毛病,一搭他的肩膀道,「有夢想總是好的!沒準早晚有實現的一天!」

「真的?」他抬起頭,眼楮里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她認真的點了點頭,「那當然,人因夢想而偉大嘛!」

兩個人正說話間,听到身後一聲幸災樂禍的聲音,「還說我桃花眼色眯眯,根本是有些女人不守婦道,勾三搭四!」

司盛楠一愣,回過頭卻見那牧野春站在後面不遠處,儼然一副抓奸的表情。

看了看他,眼楮又移到他的下半部分,「菊花不殘了?」

牧野春先是一愣,緊接著一張臉漲的紫紅,「你說誰菊花殘,你才殘,你全家都殘!」

挑了挑眉,司盛楠發現,這家伙理解能力超強!依照這地府里大多都是有些年月的死魂來說,他們根本無法理解她所說的這些新新詞匯,可是,身為一只老狐狸精,牧野春居然全都懂。

那邊,余慶豐可能覺得自己留在這里不太合適,對她點點頭道,「司小姐,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休息了,等晚上再開工了!」

「嗯!」她應了一聲,打起精神對付這只公狐狸。

本來就有很多想問的,奈何被閻王揪了回去,現在他主動送上--門,那還不好好玩一玩?

「喂,公狐狸,你到我們地府干嘛來了?」她雙手環胸,一副挑釁的表情。

「什麼公狐狸,我有名字,我叫牧野春!!听到沒有!」他跳腳。

醒過來發現就自己一個人在屋子里,而且後的傷也不那麼痛了,想來肯定是離休幫他診治的,只不過人呢?都不見了。

狐狸的鼻子到底也不是吃素的,嗅著味道就找到了她,這女人害的他這麼慘,自己一定要報仇!

「哦……你姓牧野?」她拉長了音,好像恍然大悟的樣子。

牧野春點了點頭,「算你有點見識!」

「叫——春!」她接著說。

「…………」牧野春要抓狂了,他眸光一寒,兩只手抬了起來道,「你這女人,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牧野春的厲害!」

說著,只見兩只手的十根手指指尖伸出長長的指甲,然後朝著她的方向撲了過來。

早有防備,她輕輕松松往邊上一閃,便躲過了他的攻擊,然後很不屑的哼了一聲,「又是這一招!人家紅綃早都用過了,動作也比你快,有點新意好不好?」

紅綃當日出手根本讓她連防備都沒有,快狠準,哪像他,婆婆媽媽的,打個架還要擺Pose。

听到她說的話,牧野春微微一怔,動作倒是頓了下來,「紅綃?你還認得紅綃?那丫頭哪里去了?好像是沒見到她呢!」

「丫頭?」司盛楠挑了挑眉,「大叔,你貴庚?」

「你識得紅綃,她能讓你在這里呆下去?」牧野春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生氣,反而更好奇的是關于紅綃的事。

感覺這人似乎知道點什麼,司盛楠好整以暇的問,「為什麼不能讓我呆下去?」

「嘖嘖,地府數百年,好像還沒女人跟離休那麼親近過,你也算是個特例!」說著,他大約想起了什麼,收了爪子直起身,「算了,不跟你計較了!免得離休小氣!」

她眨了眨眼,卻更加有興趣了,「哎,公……牧野春,你跟我們閻王殿下相識多久了?」

「沒三百年也有兩百多年吧,你問這個做什麼?」他一邊往回走,一邊睨了她一眼。

「隨便問問!」她緊跟著他走,「那你總有些狐狸兄弟姐妹什麼的吧?你們住哪兒?洞里?常去人間作怪嗎?有時候人會莫名其妙的生病,是不是你們干的?」

牧野春總算見識到比他還嗦的人,停下步子瞪了她一眼,「你哪兒那麼多廢話,死都死了,還管陽間那麼多事干嘛!」

「好奇嘛!」她笑著說,「就像你好奇紅綃為什麼留下我一樣,對不對?」

他想了想,「也是哦!這話說的有點道理!」

踫到一個跟自己一樣八卦的人,司盛楠一笑,「那就對了,不如我們交換秘密好了!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那我們不就都有兩個秘密了?」

牧野春沒有回答,好像在認真的思考合不合算,想了會兒居然道,「那我怎麼知道,你的秘密比我的秘密更值得交換?」

「傻呀你,說出來不就知道了!」她敲了他的腦門一下。

「也對哦!」他點點頭,四下看了看,「那就在這里說?」

她想了想,上次緣淺跟她說閻王的過去的時候,那地兒還不錯,便道,「換個地,跟我來!」

兩個人顛兒顛兒的來到樹林下,牧野春警惕的再次四處望了望,然後道,「我怎麼覺得怪怪的,跟偷情似的!」

司盛楠敲了下他的腦袋,「偷你個頭!瞧你那賊眉鼠眼的樣子,本來沒什麼,都變得有什麼了!」

「我這是電眼,電眼!」他再次強調,很不滿意她老是詆毀他引以為傲的眼楮。

「行行,我知道了,電眼!」懶得跟他就這個問題上扯嘴皮子,司盛楠道,「那你先說說,你們狐狸家族,是不是還有很多的兄弟姐妹啊,你們都住在哪里啊?」

「等等!」牧野春一比劃,「這樣不行,要一條換一條!不然的話,你那麼多問題,我不是虧了!」

死狐狸,還挺精的!

心里月復誹著,她點頭說,「好!那就一條換一條!」,想了想說,「那我先問了啊,你來地府干什麼?」

牧野春一怔,「你剛才問的不是這一條!」

「剛才是剛才,你都說了一條換一條,別耍賴,快點回答!」她才不傻,當然撿重要的問題問。

「做客!」他囁嚅了一下,回答道。

「胡扯!」在他腦袋上敲了個爆栗,她一眼就看出他眼中的閃爍,「你不說實話,這游戲沒法玩了!算了,那我還是回閻王殿了,回去就跟閻王殿下說你菊花好了,趕你滾蛋!」

「喂喂——」說實話,以離休那性子,牧野春還真的沒把握會不會留下自己,而且這女人也不知什麼來頭,好像有點分量的,萬一離休真的听了她的不讓自己留下,那不就完蛋了!

想了想,一咬牙道,「好吧,我避難來了,行了吧?」

「避難?」她頓時眼楮一亮,感覺很有挖頭,「避什麼難,為什麼要避難?你禍害良家婦女了?」

「……」牧野春感覺自己一定要有超強的定力,不然必然會吐血而亡的,他哼了一聲,「別問那麼多了,說好一條換一條,現在輪到我問你!為什麼紅綃會讓你留在地府?」

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司盛楠有些想笑,這小子,居然跟她玩起真心話來了!誰怕誰啊!

她昂起下巴,一臉理直氣壯的說,「因為她喜歡我!」

「啥?」他差點沒噴了,「你也胡扯!誰都知道,紅綃喜歡的是離休,幾百年來從未變過,更何況,你是女人,她怎麼會喜歡你!」

司盛楠也不反駁,只笑著問,「那你說,她為什麼會允許我留在閻王身邊?」

「我,」牧野春頓了頓,「我哪兒知道!」

「那不就是了!你又沒有充足的證據,你怎麼就知道不是她喜歡我,你去問過了?」她得意洋洋的笑,「好了,輪到我了,你為什麼要來避難?」

吃了個啞巴虧,牧野春看著她道,「因為陽間被毀滅了,所以我只能躲到地府來了!」

「你又胡說!」她繼續指責。

這一次,牧野春卻也學會了,笑嘻嘻的說,「你有證據證明我胡說嗎?你去陽間看過了?」

「……」這廝居然學會舉一反三了!用她方才的話來堵自己。

她聳了聳肩,「好吧,你贏了!」

轉過身,她開始往回走,牧野春一愣,追了上來道,「喂,你干嘛去?」

「回去啊,反正你也沒誠意,有什麼好聊的,散了散了!」她一邊說,一邊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哎,我哪里沒誠意!」他急了,「好吧,陽間是沒毀,不過估計也差不多了,哪里都差不多!」

「什麼意思?」停下步子,她轉過頭看著他,一臉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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