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緩緩地從遠處駛了過來,在一幢一百多平米的歐式別墅前停下,後面,還跟著幾十輛充滿黑色氣息的豪車。
「好戲很快開場,親愛的老婆,睜大你的眼楮,記得可不要眨一下哦!」裴十七一身筆挺的玫瑰紅西裝從車上下來,左手還牽著他這輩子唯一想要守護的女人。
「來這里看戲?」金要一臉警惕,從被他帶出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已經感覺到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裴十七沒正面回答她,也沒有正面看她,只是拉著她里面一步步走去。別墅上下已經站著許多他的手下,從門口到里面,一路上是暢通無阻。
這個事情,他想了很久,到底要怎樣做才能以解心頭之怒。最後還是覺得,不管怎樣處理,一定得拉著她過來才行,讓她親眼看看,他是怎麼為她報仇的!
隨著裴十七的到來,空氣也變得格外的冷。左右兩排已是站著臉色嚴肅的黑裝男子,如果不是裴十七在身邊,她會覺得迎面而來的是一個人間地獄。
「哥,救我……」大廳里,手腳被捆綁起來的人一見進來的人,頓時一喜,連忙呼叫道。然而旁邊的白女士見到與裴十七一起進來的金要時,臉色一凝,「不要求他!」
「哦?是嗎?不求我?呵呵……」
裴十七牽著金要,帝王般走到大廳里跪著的人兩米遠的座椅上坐下,悠然自得地把金要往自己腿上一摁,金要的臉正好對著他的胸膛,因為這樣可以避免她看到接下來的血腥畫面。
驕傲馥麗的輪廓完美至極,那張臉上現在卻寫著白女士無論如何也意想不到的冷酷嗜血。
「裴十七,你要干什麼?他們為什麼都跪著?」還綁著……除了白女士!金要忍不住回過頭來,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當與白女士對視上的那一霎那,她看到白女士的臉霎時更白了。
她還沒掃視幾秒,很快又縮回了目光,因為她看到白女士看向她的眸光時,狠戾得似乎能把她殺死。看來以後不能單獨呆在家里,要不然指不定哪天白女士回到裴家殺了她可怎麼辦?
「乖,他們不跪著難道還能坐著?」裴十七溫柔地用手將她的腦袋轉過來面向他,一邊掃了眼地上跪著的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一臉憤怒的白女士,薄唇清冷地輕啟,「如果這都不能讓你老老實實把東西交出來的話,那麼等一下看了那幾個人,你還不交出來,那我就真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完,干淨剔透的食指微微一勾,三四個黑衣男人立馬就從外面押著兩個年紀不等的男人從外面進了來。
「啊,爸爸,哥哥……」一見被押進來的二人,婁雅若頓時驚叫連連,「十七哥,你別這樣,對不起,上次都是我和彤沫她們的錯,不要把我爸也牽扯進來好不好……」
此時被押進來的兩人正是婁家的一家之主婁長天與白清再婚所生的兒子婁明若,兩個人都灰頭土臉地低著頭,不敢多吭一聲,走進來的動作姿勢問題讓白清是恨得咬牙切齒,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座上的裴十七,大聲呵斥道︰「十七,你怎麼可以為了外人這樣對我們!他好歹是你的繼父,他們兩個還是你的弟弟妹妹!你到底有沒有心!」
額……他們在說什麼?她怎麼听不明白?為什麼裴十七要這樣對白女士一家?
金要看得雲里來霧里去,他要白女士交什麼東西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