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眼底的冷意一閃而過,她突然也是笑容帶笑,也不做作,小口小口的喝了幾口,毫不吝嗇的贊美道,「張媽的手藝真好,真好喝,謝謝阿姨了。」
祁母拉過她的手,蘇暖瑟縮了一下,給她的感覺,祁母拉著她的手,就像是一條蛇纏在手臂上的那種感覺,發麻,刺骨。
「客氣什麼,你現在懷著孕呢,要好好養胎,可不許像去年那樣故作非為了,多讓阿溪難過啊。」
蘇暖淺笑,「多謝阿姨教誨,阿姨的大恩大德我蘇暖沒齒難忘,必定將來報答給你。」
祁母笑道,「都自家人,客氣什麼。」
祁溪看向蘇暖,「看媽對你多好,還給你褒的雞湯,趕緊喝了。」
蘇暖面不改色稱是,對她好?這麼虛情假意的表演,在他的眼底就是對自己好了?
她心下晦澀,黯然傷神。
她之所以這麼笑臉面對祁母,因為知道,就算在祁溪面前說她母親的本來面目,他也不會相信她。
他們之間缺少的不僅僅是信任,還有愛,沒有愛的兩個人怎麼能做到彼此信任呢?
祁溪剛離開去公司,祁母原本還掛著笑容的臉立刻冷了下來,看著蘇暖,眼楮里閃爍著惡毒的計算。
「小踐人,這次學聰明了?」
「這些都是跟祁夫人學的,我在想,祁夫人不拿奧斯卡影後獎項,實在可惜的很。」她不裝了,蘇暖也沒必要偽裝。
祁母的巴掌立刻就落了下來,打在了她的有臉上,蘇暖抬頭,「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憑什麼?!」
祁母得瑟的笑道,「你不是嘲諷我麼?我打你一巴掌怎麼了?你有種膽敢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把你的這張臉打爛!」
蘇暖握了握手心,告訴自己不能沖動。
見她隱忍,祁母冷哼,「小丫頭,就憑你還想跟我斗?再練個幾十年吧!」
說完看向甜甜,「給我好好看著她,不準她出去!」
白甜甜點了點頭,惶恐的站在那里。
等祁母走後,白甜甜立即找來冰塊,給她敷上,「姐,我們逃走吧,天涯海角,我就不信沒我們的立身之處!這個老妖婆真的是太惡毒了!」
蘇暖恍然若聞,她撫著自己的臉,看向她,「我不能害了你,甜甜。」
「姐,我怕的是你害了你自己,害了孩子,你帶著孩子跑的遠遠地,我們一起跑。」
蘇暖搖頭,「甜甜,你的想法太簡單了,我們不能跑,也絕對不能跑,祁家的勢力實在太大,我們能跑哪兒去呢?就算暫時躲起來,哪能不出門或者不上班掙錢?」
最重要的是,她不希望蘇母和蘇梅被自己連累,雖然現在已經斷了情分,她也不想拖累她們。
敷著冰塊已經好了不少,臉上不是那麼腫了,下午蘇暖覺得極其的困,便躺在床上睡了一下午,這種日子就是好比溫水煮青蛙,現在水還是涼的,只是,下面加著火,蘇暖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會被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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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母回到祁家老宅的時候,祁老太太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見她,祁老太太直接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