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幾個月他一直住在家里的原因是,他的女人在醫院里住院,她還以為是為了自己,她還以為自己在他的心里是有分量的,當看到他握著叫做初雪女人的手時,她才發現自己究竟有可笑。
還愚蠢的以為她一直愛著他,他心里還是有自己的地位的吧?
「謝謝你了,津陽。」
姚津陽擔心的看著她,「我是想讓你看見真相,讓你做好思想準備。」
蘇暖點頭,「我心里此刻已經有了準備,我知道該怎麼做。」
恐怕不是她該怎麼做,孩子生了後是她必須怎麼做,也可能不是她的算,但總要爭取。
坐上車,她一路無語,氣氛有些壓抑。
下了車,蘇暖沒有回頭便進了院子,白甜甜擔心的追上去,「姐,你走慢點,小心路。」
姚津陽通過車窗看向她快步的背景,暗地唏噓。
白甜甜追上蘇暖,扶著她,「姐,你慢點走,咱不生氣啊。」
這根本不是生不生氣的問題,而是撕心裂肺都沒有的感覺。
她知道有一個女人的存在,但她沒有辦法,關上房門,甜甜在外面叫喊。
「甜甜,讓我安靜一會兒。」
她果然不再喊了,頓時靜了下來。
蘇暖靠著門,眼淚嘩的就下來,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有了女人,卻還要自己懷上孩子,這是思想的囚禁還是他故意為之。
難道僅僅為了讓她飽受孩子生下不能看到孩子的痛苦嗎?
他真的狠心。
孩子她也想要的,可不能怪她啊——
自己縱然長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說好的不在意的,說好的無所謂的,但心為什麼好像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在割著。
心里悶的快要呼吸不過來,胸口早已淋灕一片。
看著自己的大肚子,蘇暖才覺得有一絲安慰。
她躺在床上睡了一個上午,等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二點了。
正準備睜開眼楮的時候,門推開了,腳步聲如此的熟悉。
蘇暖沒睜開眼,她呼吸均勻,根本看不出已經醒來的痕跡。
她只覺得他坐在床邊,手卻去模自己的眉眼。
這時,蘇暖睜開了眼楮,祁溪下意識的一縮手,表情有些不對。
蘇暖腫著眼楮下床,祁溪主動將鞋子放在她能看的到的地方,「眼楮怎麼腫了?」
蘇暖不說話,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祁溪跟上去,再度問道,「問你話呢?」
蘇暖走到門口停住腳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他坦然,「你問。」
「你這樣對我有意思嗎?明明無比絕情,卻又要裝出一副對我關心的樣子,祁溪,你太不像個男人了,你小心眼,你心里陰暗,如果你要用孩子來讓我後悔,我現在已經後悔了,我不該打掉我們的孩子,我主動承擔這個錯誤,可以了嗎?」
祁溪眼楮復雜的看著她,「你終于承認是你主動打掉我們的孩子了?」
「我就算不承認,在你心里早已經這麼認為了,不然你之後的種種表現作何解釋?我又何必落一個心虛的名聲,你告訴我,第一人民醫院貴賓區的788號VIP病房的女人是誰?我要你親自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