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緊縮,緊緊地盯著屏幕,盯著屏幕上的一張臉,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打開網頁瀏覽器,輸入自己的名字,輸入了自己的新聞搜索,讓他不能相信的是,基本每條新聞里都有蘇暖的名字。
其中一條新聞是這麼寫的︰祁溪99次迎娶,蘇暖誓死不嫁!
他看了看新聞,意思就是說,兩人估計在過家家,蘇暖不知怎麼想的,就是不嫁給她,每一次都逃婚了,而當事人祁溪反而到最後很淡定。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動了動身子,涼意淡淡的腐蝕了他的心口,生疼極了。
眼前的一切是陌生的,卻也透著熟悉感,這份熟悉,他不知道來自哪里,絕對不是上午來過的熟悉感。
和對年妙齡的態度簡直就是南轅北轍。zVXC。
進了屋,他心里的安心是毋庸置疑的,很奇怪,這幢房子竟然會有這樣的感覺。
「以後裝修一下,我想以後搬過去住。」說完,朝著客廳直接走去,這一刻,年妙齡覺得有一絲疏離在心里誕生,但願不是自己多想。
「好久不見大哥在家吃晚餐了。」
祁姍姍下樓,祁母便認真的看著她,「剛才跟著你哥上樓干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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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母涼涼的說道,「你大哥都在家好一段時間了,誰跟你似的,整日不著家,跟個狐狸精在一起鬼混,人家還不是看你現在有錢。」
祁姍姍接著又問,「那對年——我嫂子呢?」
蘇梅崩潰,「蘇暖這個踐人!」
祁姍姍看似很痛苦的樣子,她不能明說,被祁母知道了,自己要被打死的,最後只得問他,「大哥,你覺得蘇暖怎麼樣?」
祁姍姍一怔,「我不想,但是,媽,紙是保不住火的,萬一哥有一天恢復了記憶,那你——他公司的人誰不知道他那點事啊,外界新聞上都報道過數次了,他是不可能不懷疑的。」
年妙齡一愣,「為什麼?你不是說隨我處置的嗎?」
「媽,我啥也沒說,你不要疑神疑鬼的。」
那麼多錢是一定要還給他的。
祁姍姍回頭看了一眼,將他推進了祁溪的臥室內。
祁溪點頭,從車上下去,黑色的大衣讓他的身材顯得挺拔有型,察覺到他的沉默,年妙齡找話說到,「祁哥哥,你知道嗎?那棟房子我已經在網上叫賣了,開價七千萬呢。」
「沒什麼。」
「不怎麼樣。」
「大哥,我有話要對你說。」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是這麼說的,調查記錄發現,曾經結婚過一次,是蘇暖。
蘇梅的兒子趕緊說道,「外婆,是蘇暖那個女人將我們趕出來的,這套房子她說已經賣出去了,讓我們以後自生自滅!」
他下午下班後,直接駕車來到上午來的別墅,只是,蘇暖一家人已經不在了。
祁溪回頭,看她神秘兮兮的,便低聲問,「怎麼了?」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祁姍姍,被他看的不自在,祁姍姍急了,「大哥,你說呀?」
祁溪突然停下來,看著她,「那房子留著吧,別賣了,反正也不缺錢。」
祁母擺明不相信,「不會在飯桌上問啊?」
所以蘇暖去祁氏十分的暢通無阻。
在走廊里,祁姍姍喊道,「大哥。」
祁姍姍心里有些不忍,這不是存心棒打鴛鴦嗎?
蘇暖還是搬回了原來的房子住,她婉言謝了葉檀的好意。
祁皇笑嘻嘻的說道,「媽,看你最近是愈發的年輕了啊,惷光滿面了啊,難道和我爸又重新談戀愛了?」
他憑借著身體的熟識拿出鑰匙開了自己家門。
她暗有所指,小童似乎被她說的太多了,面不改色,該吃吃,該喝喝,完全不鳥祁母。
祁溪不說話了,良久,「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直接明說。」
祁溪坐在那里,很久,他都不願意動一下。
祁母控制著心虛,瞥他一眼,「臭小子,說什麼呢,我和你爸都快五十的人了,談什麼戀愛,不過是最近去美容院的次數多了,保養的了。」
祁溪怒了,真相究竟是什麼?
院子里的秋千孤獨的迎風晃動,地上雪花飄然,夕陽的燦爛下,冉冉生輝。
祁母哼唧,「是不用我管,早知道,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將你扔進山溝子里自生自滅好了,不管你三天餓死了。」
蘇梅氣得當即破口大罵,「好她個蘇暖,虛情假意的,媽,看見沒有,根本就是假的!」
不管外界說什麼,祁氏的員工還是比較傾向于蘇暖的,只因祁溪曾經在一樓大廳發過話。
祁姍姍訕訕笑道,「我能干什麼呀,我就問問我哥恢復的怎麼樣了?」
剩下蘇母悔恨不已,早知道就不動那個假房產證了,最起碼還有新房子住。
祁溪嗓音有些沙啞,「不吃。」
祁溪拿著撥打了民政局,查詢了自己的婚姻狀態,讓他沒想到的是,上面明確的標注著自己和年妙齡是合法夫妻,他長了個心眼,最後讓人查詢一下結婚記錄,結果讓他愕然。
車子開到祁宅門口,看著大門,他不想下來。
祁姍姍正準備開口,門被推開,年妙齡端著一盤水果進來,帶著笑容說道,「姍姍,媽在樓下喊你呢。」
上了二樓臥室,屋子里亂糟糟的,他向門上看去,一個小型攝像頭被他發現。
「怕什麼?就算知道了,他還能將我怎麼著?好歹我還是他媽,走一步算一步,等妙齡生一個孩子出來,就算恢復了記憶,他也沒可能再跟那個踐人在一起的。」
他抬起腳步緩慢的走向秋千,蹲,手指摩擦著秋千板,這一瞬間,他好似看到了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坐在這秋千上看書,靜靜的,笑容揚起,升騰出無數的絢爛。
蘇母氣得說不出話來,直接拽著蘇梅回去,只是,等回到門口,才發現自己的行李箱被放在門口,兩個孩子蹲在門口。
但又知道母親的性情,她也沒招,畢竟在母親和蘇暖之間,還是母親比較重要。
他臉上一喜,慌忙打開監控錄像,讓他失望的是,全部以前的內容被刪除。
祁家人都被祁母一一警告過,不準多說話,祁溪剛回來沒多久,祁溪帶著小童就回來了,原本祁母就看不上小童,以為按照自己花心兒子的個性一定會拋棄的,沒想到,這在一起一在就二年多。
蘇母也覺得世界天旋地轉,沒有住的地方,手頭上積蓄也很少,她們該如何生活?
年妙齡只好自己坐在那里吃,看似隨意的問起,「剛剛姍姍來跟你說什麼。」
蘇母和蘇梅徹底的淪落街頭了。
蘇母和蘇梅兩張笑容滿面的臉瞬間憤怒錯愕不已,萬萬沒想到,蘇暖早就留了這一手。
祁皇抿唇笑道,「好了,媽,你不要總是拿這個門當戶對來說事好嗎?你兒子有自己的主見,我可早就對你說了哦,我的婚事完全不用你控制,你別管我。」
看見祁皇將她又領了回來,祁母的臉色就跟便秘了一樣,難看至極。名這祁聞。
她還是覺得住在屬于自己的房子比較舒適,只是,當她想起祁溪賬戶的錢全都在自己的名下時,她又懵懂了。
蘇梅帶著孩子走,原本是沒通知劉元,這些天也只是告訴他自己在母親這里住些日子,看到這種結果,蘇梅帶著兒子只好又回去。
他不知道,在他來之前,年妙齡已經來過了,視頻內容被刪除就是出自他的手。
「我可告訴你啊,你要告訴你哥什麼的,你和薛家那小子也可能隨著完蛋,你想想啊,蘇暖身邊有個白甜甜,那白甜甜跟過薛玉,你存心的想將結婚對象拱手相讓吧?」
「什麼話?說吧。」
看著她出去,年妙齡將水果盤放在桌子上,問道,「祁哥哥,要吃點水果嗎?」
外面下著大雪,一家四口提著行李箱只好在街頭上找便宜的出租房子,跑了很久,也沒找到,只好先找個便宜點的旅館住下,在慢慢地找房子。
祁姍姍沮喪的「哦」了一聲。
年妙齡這期間一直在扮演著好老婆的形象,特意伸出頭來等著他回來,看見他的車,她小跑過去笑盈盈的喊道,「祁哥哥,已經做好晚飯了,快來吃飯。」
年妙齡心里自有心思,笑笑不再說什麼。
幾乎每個房間都繞過一遍,桌上的圍裙靜止的躺在那里,他伶起,又放下。
等吃完飯,祁溪便抬腳上了樓,祁姍姍趕緊趁著年妙齡在客廳里和祁母說話,跟著上了樓。
蘇母趕緊詢問,「怎麼了?」
祁姍姍一分鐘看了幾次祁溪,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當天,她和蘇梅在房產中介掛上賣房的資料後,有人便要買,來看了房子後,還算滿意,但是,當蘇母拿著房產證去房產局的時候,被告知,這房產證根本就是假的。
思量再三,她親自去了祁氏集團。
到了總裁層,郝建看見她,立刻打招呼,「少女乃女乃來啦?」
蘇暖禮貌性的詢問,「你們總裁在里面吧?」
郝建點頭,「在在,不過我們老板這些日子脾氣一直不太好,對了,少女乃女乃,我來問你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