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凱爵在一旁無奈的抽了抽嘴角,心里念叨著︰自己這兄弟,太TM的有個性了!
幫他把妹,弄到最後反倒像欠了他一樣!
「安少,這是怎麼回事嘛?人家精心打扮了一個晚上,你那個朋友卻是這樣的態度。人家不依,不依啦。」安妮上來拉著安凱爵的手臂,肉麻兮兮的撒嬌道。
都不記得上次發燒是在什麼時候了,真是麻煩!
剛準備睡覺,有人就來敲門。
扶著額,有點燙手,應該是發燒了。
「我的爺啊,嚇死爺了!」還好還好,只是傷了手指!
「你干什麼啊?發生什麼事了?」血煞嚇了一跳,探頭往門外看,走道上空蕩蕩的︰「玉小洛呢?他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先不說這個了好嗎?我們回家吧。」
「別給老子提他!」安凱爵已經在沙發上坐下,握著酒瓶,嘴直接對著瓶口咕嚕咕嚕的喝著。
趕緊上去把人給攔下︰「爵,等一下,我可以陪你喝酒,但是呢……你看你進來的時候吧,我剛打算要洗澡,洗澡水都放好了。所以,你能不能先在這里等我一會兒,等我洗了澡之後,再慢慢陪你喝酒,這樣行不行?」
「你看什麼呢?」感受到來自對方不尋常的目光,玉小洛抬起頭,詢問道。
「沒……沒什麼。」血煞尷尬的笑了笑。真是丟臉,居然看入神了︰「要不今晚上就別走了,你和爵就睡這里,我再去重新開個房間好了。」
「少爺生病了,一個人偶然得到了我的號碼,就給我打了電話。」
電工進來看了一下,把廢掉的電視拿走,然後把電路恢復了正常。
「不喝!」
血煞回到酒店房間,去浴室沖了個熱水澡,然後過著浴巾準備睡覺。
「安少你陪我。」
「呵~!」血煞再也不要喝酒了,就因為昨晚上喝了那些酒,他才得了這麼嚴重的感冒,還差點要對霄的一個女佣負責!太他媽鬼扯了!
「不麻煩。爵的手受傷了,你要不要先給他包扎一下?」
「……要回你自己回去,煩死了!不想看到你!」安凱爵生氣了,起身氣呼呼的拿了自己的衣服,開門離開。
「是是是。」這樣的結果,對跪在地上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恩赦。哭著笑著,從地上爬起來,走了。
「可是中藥太苦了。」
「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嘴里不快的念叨著,走去開門。
「人家很寂寞呢,你就這樣把人給趕走了,好嗎?」玉小洛纏上安凱爵的腰,輕佻的逗弄著。「你笑什麼笑?喝不喝?」
「這位少爺……我有眼不識泰山,您……」
門一開,安凱爵就擠了進來,腳步踉蹌,手上還抓著一瓶喝了一大半的酒。
「不喝就算了!我找別人喝去!」
「打上面的電話。」
「好吧好吧,你這個人真是麻煩。」安凱爵真的不走了,坐下來看電視。
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的大少爺啊,你這是想玩死我嗎?」上去直接拎著人的領子把人從浴缸里拎了出來。
「不要和我說話,有什麼事打上面的電話。」
血煞在心里喊冤︰你們小兩口吵架,殃及池魚也就算了,為什麼最後還弄得一切都是我的錯似的?
听到「嘟嘟嘟」的忙音,血煞才把手機從耳邊拿開。心里不知道怎麼滴,感覺空空的。
如此一來,關系就被曝光了。
站在一邊,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種獨屬于這個男人的溫柔!
「那你能把玉小洛的手機號給我一下嗎?」
他明白安凱爵如今的立場,如果兩人堅持結婚,必定會使爵與家里鬧翻,到時候……
「不用了,我會帶他回去的,不能再麻煩你了。」
血煞全身血液沖向大腦,手心都急出汗來了。
外面響起一聲輕微爆炸,然後就听到安凱爵憤怒的大罵︰「TMD,連電視都來欺負我!放什麼狗屁電視劇啊!難看死了!」
「現在立馬從我面前消失。」
「少爺……」樓層經理要哭了,直接給人家跪下了。惹上殷宇特助,這輩子也就完蛋了!
血煞把酒店名字和房間號告訴了對方,然後心里總算是松了口氣。
一張名片拿在手里,如有千百噸重量,把樓層經理壓得都要喘不過氣來。
「真的不喝?」安凱爵此刻的神情,像極了暴怒前一秒的獅子。對方要是敢說拒絕,他就撲上去咬死他。
人在世間,總會有那麼幾件不如意之事。怪只怪,自己還不夠優秀,不夠強大!
後者手一勾,抬起了對方光潔的下巴︰「你這麼體貼,不如你去安慰啊?」
安凱爵也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睡著了,反正只是淺淺的呻/吟了兩聲,之後就沒了聲音。
大概在門口喝了一罐啤酒,玉小洛就負責安凱爵出來。
「在里面呢,跟我進來吧。」血煞不知道該說他深情呢,還是說他傻。沒帶錢不會打車到樓底下,然後叫自己送錢下去嗎?
「是啊,上次見到少爺,是在三年前了。」
「什麼事?」聲音中透著疲憊。
吞了口口水,發現喉嚨干得要冒火。身體軟軟的,也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媽咪,我有個朋友過來,我要去見他一面,你等我回來給你做晚飯。」
「那你這次是怎麼找到的?」
「還好。」這是屁話嘛,要是不忙,誰TM熬夜到凌晨啊!
「你別告訴我你是跑步過來的?」
「當然不是啦,大少爺,你想多了。有沒有哪里傷到啊?」
「哦,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這就過去。」
「哎,你可別誤會,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是爵受傷了,我不知道他哪里受傷了,才會月兌了他的衣服檢查的。」人生真是處處充滿誤會,這也就是上天要給每個人安裝一張嘴巴的用意。
說實話,他還從來沒有好好觀察過能讓爵付出真愛的男人。
手機響了,看了眼上面顯示的號碼,是玉小洛。趕緊接起來︰「你到哪里了?」
血煞去找了服務台要了包扎傷口的藥物,回來交給玉小洛。
「爵……人呢?」
「因為我家少爺在這里。」
殷宇特助!
第二天一早,陽光灑在床上,血煞從噩夢中驚醒。
「什麼世道啊!」女人一臉不快的起身,走了。
「我。」
當看到躺在浴室地面上,上身赤/果的安凱爵後,眼神有一瞬的閃爍。
「……門口。」
「熬什麼藥啊,吃點感冒藥就好了。」
他記得昨天配的感冒藥就放在床頭的抽屜里,掙扎著起身,準備取一片服下。
「我是那麼沒用的人嗎?」
只是弄壞個電視機,居然纏著他,一直跟他嗦個沒完。
殷宇,更是這麼多年來,殷家最杰出的一位。
「水會冷掉的啊。」
果然,玉小洛听了之後,低頭,露出一抹不易覺察到的笑︰「真是麻煩你了,我這就帶他走。」
「哦。」兒子有兒子自己的空間,除非有必要,否則她絕不會多做干涉。
「啊?真的嗎?我真的可以……」
房門口的玉小洛大口喘著氣,雙手撐在膝蓋上,臉頰通紅,頭發上全是汗。
今天要是再喝醉,天知道會發生什麼狗血的事情!
「誰啊?」
深深的吸了口氣,再慢慢的呼出來……
就算安凱爵酒量再好,現在沒醉,可是像他那樣喝下去,遲早要出事的。
「好啊~」
「哧……砰!」
「你答應嫁給我,我就不鬧。」
這個時候爵已經醒了,只不過臉色很臭,看到血煞後還冷冷的「哼」了一聲。
血煞自然不能放心這樣讓他離開。
再看,發現安大少爺站在電視機前面,指著電視機大罵。而那可憐又無辜的電視,已經報銷。液晶屏碎了一地,其中還夾雜著酒瓶的玻璃碎片。
「什麼人啊!」發生了這樣的事,相信以後那經理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了!
現在離期限還有四個多月,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是壓力在那里,他連吃飯睡覺都覺得不安心。
玉小洛的皮膚特別的白,在燈光下,有一點透明。鼻梁很高,鼻子很小巧。眼楮是雙眼皮的,睫毛也很長,像兩把小扇子。嘴唇很紅,很飽滿,也很Q,按上去,應該特別的有彈性。眉毛長得比較凶,有點倒八字,可是配著深情的眸子,又是那麼的多情。
「嗨,殷宇特助,前幾天剛聯系過你,說在拉斯維加斯整頓賭場,還說忙得焦頭爛額的,現在怎麼又出現在這里,還悠閑的約我喝咖啡啊?」小暮暮在男人對面的位置上坐下。側頭看窗外的風景,和咖啡館里的音樂一樣,一樣的賞心悅目。
服務生端著兩杯咖啡過來︰「先生,這杯加雙份的糖和女乃,這杯不加糖。」
「少爺,感冒要哪里有我們殷家祖傳的中藥來得好?」
而殷家,是這個神秘隱世家族專用特助。
「好你個混蛋啊!」安凱爵憤怒的一個翻身,把人壓在了沙發上。雙手撐住對方雙肩,讓身下的人一動不能動︰「一會兒不收拾你,你就難受啊!」
「哈?那就恭喜你了。你追你家少爺都追了好幾年了吧,一直都說沒有消息。」
「沒事就好。」
「好。」
「你等會兒洗不行嗎?」
「冷了,重新再放就好了呀。」
「真的不用。」
「先生,你這樣做,真的是太危險了。好在沒有人受傷,否則這麼大的責任誰來負?弄壞一個電視機是小事,但是因為這場事故,導致了整層樓停電,這必定有影響到我們其余的客戶。所以,我們希望……」
這個時候,酒店的保安找著線索過來,血煞就出去應付那些人。
「我的大少爺,你這是要干什麼啊?」
「少爺發燒了?」殷宇伸手,手背在對方額上貼了貼︰「還好,燒得不是太嚴重。少爺,你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你先把這粥喝了,我這就去給你熬藥。」zVXC。
殷宇把加了雙份糖和女乃的咖啡推給小暮暮︰「希望我沒有記錯。」
小暮暮自己開車離開,用GPRS導航找到對方所說的情誼咖啡館。
「我好像有點發燒,抽屜里有感冒藥,你幫我拿一片吧。」
可惜血煞不是那種隨便就會受人威脅的人啊,就算此刻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要他喝酒,也必須他先點頭。
等送走了那尊大佛,血煞一頭倒在了床上。
服務員進來打掃地上的碎玻璃,無意間發現有血跡,好心的提醒︰「先生,你們誰是不是受傷了?需要幫你拿創口貼嗎?」
「那你想怎麼樣?」
停好車子,走進咖啡館里,悠揚悅耳的音樂讓人頓時忘記一天的疲憊。
沖進臥室,再沖進浴室,那家伙居然穿著衣服躺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紅色一片。
「我……沒開車……也沒帶錢……」呼吸還是很急促,讓他說話有點困難。
「良藥苦口,少爺!」
「是玉小洛嗎?」電話里男人的聲音,比現實中還來得好听。
「小洛,你怎麼像女人一樣僑情呢?沒有祝福又怎麼樣?我們有手有腳,有實力,就算全世界都不待見我們了,都沒關系。只要我們兩人能在一起,這就夠了!」反友態欠。
朝門口看了看,沒有發現玉小洛的身影之後,關上門進屋。
「滾啊!」
「少爺,我知道錯了……」
玉小洛坐在沙發上,手指在顫抖。
傳說中,有個非常神秘的隱世家族,沒人知道他們真正是干什麼的,唯一知曉的就是這個家族特別的富裕。這個家族的人基本上不與外面世界的人直接見面,一切事務都是派身邊的特助來處理。
「喂!你想喝死自己嗎?就算要死,也回你自己家去,別在這里拖累我。」上前去奪酒瓶,居然沒成功。血煞皺眉,惱怒的看著對方︰「你到底醉沒醉啊?」
「……」還以為會大打一架呢,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意外的結局。
他不在乎他是否會變得一無所有,但是他擔心,過慣了被人仰視的爵,忽然間從高處墜落,真的能夠淡然的面對嗎?
「小神童,這里。」角落里,靠窗的地方,一個里面穿著黑襯衣,外面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微笑著朝他招招手。
「爵,時間不早了,別鬧了。」玉小洛用四兩撥千斤的技巧,不著痕跡的把人給推開︰「回家了。」
「今早上,有人給我打了電話,說少爺在抓在酒店里,還生病了。我一接到電話,立馬就趕來了。」殷宇把粥放到床頭櫃上,把他扶正在床上躺好︰「少爺要找什麼東西嗎?我幫你。」
「我洗澡很快的,馬上就好,馬上就好。你就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看會兒電視什麼的。」拿起遙控,幫忙把電視打開。
「老子說了,被給我提他!你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給我拿杯子來,我們好好喝一杯。」
「我……」
不想臥室的門這個時候被人推開,一個里面穿著黑色襯衣,外面穿著筆挺白西裝的男人開門進來,手上端著一碗粥,恭敬的喊了一聲︰「少爺。」
看人家可憐兮兮的,血煞最後還是開了尊口,饒恕對方︰「我說你煩不煩啊,我叫你有什麼事打上面電話,但你也可以選擇不打電話啊!」
看到高檔名片上那扎眼的四個字,酒店樓層經理即便再孤弱寡聞,也是知曉殷宇這個人的厲害。
「不必了!你這個內殲!叛徒!」
「……」血煞端起旁邊的粥,面朝殷宇無聲的笑笑。這家伙的口才,根本就是諸葛亮轉世,可以舌戰群儒。所以和他討價還價,那是自尋沒趣,還不如早點閉嘴,來得安靜。
「我是血煞。爵現在在我這里,能麻煩你把他帶回去嗎?」
「你要他手機號碼有什麼用?」
那邊響了一下之後就接起,表明還沒有睡覺。
「小洛,我們在不在一起,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需要別人來同意。」安凱爵也很是頭疼啊!他本來打算飛去國外與小洛登記結婚之後,再跟家里人攤牌。可是沒想到前不久,母親突然光顧他住的地方。因為兩人沒臉沒皮慣了的,更何況是在家里,根本沒有防備。所以母親進屋的時候,兩人正在沙發上激情……
「……」
母親當場摔門而去,而後第二天,就接到了父親大人遠隔重洋打來打電話,先是劈頭蓋臉的將他給痛罵了一頓,然後勒令他立馬跟小洛斷絕關系,並且半年之內找女人結婚。
這樣的男人,似乎生來就不應該去爭權奪利,他就應該像現在這樣,成為被人保護的對象!
很是確定的搖了搖頭,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不喝!」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
如果自己能夠撐起一片碧藍的天空,一定毫不猶豫的和爵在一起!
「不麻煩的。」
「真是麻煩你了,我們先走了。」玉小洛朝他點點頭,算是道別了。
血煞趕緊溜進房間,拿著手機跑到浴室,撥通花御霄的電話。
在兒子悉心照料之下,慕薇的感冒好得七七八八了,就是偶然還會流點鼻涕。
「哦。」很平靜的應了一聲,花御霄說等會他用短信的形式把號碼發過去,之後就掛斷了。
「你們……」
血煞趕緊把手機調到手電筒模式,借著光走出去,撲面而來的是刺鼻的焦味。
「對,我是玉小洛,請問你是?」
不一會兒,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是花御霄的短信,上面只寫了一個手機號,半個多余的字都沒有。
「殷宇?你怎麼會在這里的?」血煞明顯有些意外。
「那好吧。」走去衣櫃里翻出一套嶄新的衣服,丟到床上,血煞帶上門出去︰「那你幫他換上吧,我在門口等你們。」
「沒醉!」
「哈哈……」安凱爵勾唇,笑不露出︰「你腦子沒病吧?我兄弟看不上你啊,說明你不夠優秀,給老子滾遠點!」
「……給我手機,我給玉小洛打電話。」
接下來,他就只需要等玉小洛過來就可以了。
「哎呀,說起來就覺得郁悶啊,爵現在在我這里呢,硬是要找我喝酒。我一問起玉小洛,他就給我翻臉。我想應該是他們倆之間鬧什麼矛盾了,我又不敢隨便讓他走,怕出事。所以就準備給玉小洛打個電話,叫他來把人帶走。」
號碼撥出去,那邊也是很快就接起了電話︰「喂?」
「夠了!」老虎不發威,還真拿他當病貓了。血煞抓狂的去房間里拿了一張名片出來︰「有什麼事,打給這個人,他會來解決的,現在請你們立刻出去!」
周圍安靜下來,腦子終于能夠冷靜一下。卻猛然間發現,安凱爵不見了。
「沒人受傷,不需要。」血煞這些年都呆在國外,所以國內的那些商家,都不認識他。
視線從破電視上移開,轉而盯著血煞︰「你洗澡怎麼洗了這麼久?你這是在故意戲弄我嗎?」
心情稍微平復一些,才慢慢起身,離開。
「靠!」這是玩自殺嗎?
「可是我們需要大家的祝福!」玉小洛很是認真的說道。
暫且安凱爵丟下,跑去開門。
他可以一夜之間讓一家上市公司倒閉,也可以在一星期之內把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發展成世界五百強。
「喂,霄。」
拿著花御霄目前最看重的一家公司的詳細資料,時不時拿一塊兒子親手烤制的餅干,這樣的生活,實在是充實又美好。
他趕緊三兩下八光了爵的衣服,仔仔細細的檢查,最後在手指上找到了傷口。
「你能說服你家里人,我就嫁給你。」
血煞心里一下子生出濃濃的罪惡感︰「你在忙嗎?」
「安少……你……」
「你們能行嗎?要不要我送你們?」
……
玉小洛一言不發的跟了進去,血煞指指臥室,他臉上現出疑惑,慢慢往臥室走。
「你那個腦子,比計算機還厲害,怎麼會記錯呢。」小暮暮可愛一笑,用小湯匙攪拌著面前的咖啡,低頭喝了一口︰「咖啡就得這樣,才能喝出人生的滋味。你的咖啡只有苦味,不覺得是在作踐自己嗎?」
殷宇笑而不語。
「約我出來,應該不僅僅是為了請我喝咖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