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的手略微一僵,被拍落的手腕恰好停頓在她的肩上,他看著的眸子,里面一片清澈,仿佛這樣一句話自然的無可挑剔,殊不知,這話里的意思充斥著多少曖昧。
他就在她的一步之遙,若是他伸出手便可以觸模到她的耳垂,發絲下掩蓋著的那一捻圓潤。
調戲?
「若是調戲,是不是該如此。」他隨即將手伸入她的發梢,開始撩撥,每一下似是刻意的觸踫到她細小的耳垂,卻又快速移開,動作利索的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神經某一處突然啪的斷開,身體一斜,即可躲開。看著男人嘴角好似得意的笑,像是勝利的王者享受著他的盛宴。
「小丫頭,調戲?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身板,有資格說這樣的嗎?」容祈收回手,指尖還殘留著她細膩的味道,不得不說,這丫頭看上去縴弱,肌膚卻是那樣膩滑,讓他有些忍不住想要蹂躪。
蘇念卿沒有低頭,眼底絲毫不受影響,根本沒有半點自卑。她是只有十歲,但是她看過這具身體,可塑性很高。她相信,不出三年,必定是一場極致的蛻變。五年後,一定驚為天人。蘇延霖本就是極俊的男人,而她那個去世的娘,據說也是美的不可方物。她就是聚集了他們兩人的精華而生,若不是這五年來在靖國府過得不滋潤,她早就綻放。
不過,也好,這樣的自己更是容易隱藏自己,將所有光華掩住,此時的她還不要這些華麗的外表。
「你都說我這樣一個丫頭,卻還是如此留戀,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其實是個戀童癖。」
嘴巴一張一閉,歡快的吐出話語,看到男人的表情幾乎一剎那的變化,她心里滿意了。敢調戲她,當她吃素的麼!
心里一滯,容祈有些哭笑不得,戀童癖?她是這樣看他?
轉而一想,似乎兩人確實年齡差距擺在那,他十五,而她只有十歲,他早就挺拔,而她就像是一朵還沒開bao的花骨朵。怎麼看,都有他戲弄她的意味。
嘴巴狠毒,半點不吃虧!
他拿起她的手腕,將衣袖撩開,容不得她退縮,看到她手腕觸目驚心,雪白的肌膚之上點點猩紅,甚至帶著紫色的於痕,眼底冷冽。蘇清雅,才十二歲便如此攻于心計,陷害人還不忘虐待。但是,他卻看著她目光幽深,若他看得不錯,那時候她一點反抗也沒有,嘴角甚至掛著無謂的笑。
「你打算捏著我的手到幾時!」她就奇怪了,這個男人似乎對她傷口十分感興趣,看著那眼神,莫不是和蘇沁雅有一腿?
一個激靈滑過後背,她打了個寒蟬,若真是如此,這蘇沁雅當真是走狗屎運了,有這麼一個深沉的男人,城府深不可測。
「傷口要處理,否則發炎。」
蘇念卿莞爾,發炎,處理?
「這事好像輪不到你管,還有,我和你不熟。」說著,她便跳下假山,朝著宮門走去,這人也見著了,招也過了。知道宮里這麼一號人物存在,她心里設下防,至于其他回去再說。
她可沒忘,蘇沁雅已經早她一步回府了,不知道這女人的嘴巴里會說出怎樣一番顛倒是非。
容祈站在假山口,看著步伐沉穩的少女,一步步走向宮門,那風中搖擺的發絲莫名的帶著些調皮。
蘇念卿……
……
等她回到靖國府,卻沒見著迎接她的場面,見過蘇延霖,被他交代幾句之後就算是打發了。
「你原來的院子我命人廢了,新的住處在青竹院,丫鬟下人也撥過去了,你過去看看。」
「嗯。」
應聲,這事還算是和她心意,經過昨晚一事,她對那屋子卻是無好感。轉過身,她便朝著外頭走去。
「等等!」蘇延霖張嘴,叫住欲要離開的人,有些不明所以,「沁雅回來時身子虛弱,臉色蒼白,御醫說是落水了?怎麼回事?」
「那姐姐又是如何說的?」
蘇延霖一頓,接著道,「只說是不小心,掉下湖里,是這樣?」
她無辜的聳聳肩,一臉天真,「姐姐怎麼說就是怎麼回事,爹還有話要問嗎?若是沒有,女兒想先回去休息了。」
「哦,去吧。」
看到蘇延霖仍舊是將信將疑,卻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蘇沁雅看來還沒有全傻,皇後不想此事鬧開,在宮里就已經警告過,這女人的腦袋還算可以。若她回來就接到蘇延霖的責問,她才是覺得奇葩,真是那樣,蘇沁雅就沒什麼看頭,對于無腦的女人,她不屑對付。
青竹院,原本就是一處主院,之前便是莫慧欣時常居住的院子,後來搬去主母的院子這里才算是空置下來,卻也一直沒有人再住進去。蘇延霖這一招,真是夠絕,這里可是那些個女人個個眼饞的,如今就這麼輕輕松松的給了她,是想讓她倍受指點麼!
不論是真心還是假意,當她踏進青竹院的這一刻,她就要定了這地方。
滿院翠綠,幽境怡人,絲竹管樂之境。正值夏暑,這院子卻清涼舒適,一整排的石砌鵝卵石,光滑圓潤,目光所視一直通到正屋門口。她抿著唇,笑意盈盈的走進去。
屋內已經站滿了丫鬟下人,一個個低頭彎身,等待聆訊。
見蘇念卿走進來,馬上讓開一條道,齊聲喊道,「小姐!」
少女不應答,坐在首位,懶洋洋的看著底下一群人,腰身彎的更低,她不開口他們不敢站直,一直保持著這麼一種姿勢。
將人環視一遍,她心里便有了計算,想起皇後的對她說的話,在她身邊插人?
哼!
這次,她倒要看看,這里一群新來的下人,有哪些是已經有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