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魔醫,師父請下嫁 曾經加在我身上的,安今日一並還給你【酷刑伺候景安皓】

作者 ︰ 二分之一A

景安皓眯起眼楮︰「北宮成……」

他倏地睜大眼楮,不可思議地盯著看︰「你……你真的是前世來的鬼魂?」

北宮馥淺笑,拿出一面銅鏡給他︰「想看看我前世的遭遇,和你前世做過的事情嗎?」

景安皓接過來,北宮馥將一條手帕往上面一擦,前世十年,歷歷在目。愨鵡曉

只是,這十年,銅鏡之中,只是短短一段時間,便讓景安皓已經將全部的事情都記了起來旄。

「我師父逆天改命,將你的天子之命改寫,今世,我本來就是來找你報仇的。」

景安皓面如死灰,忽地苦笑了一聲︰「是啊,因果報應,我是該有此報。」

北宮馥看著他,笑道︰「你知道就好,當初你加諸在我身上的一切刑罰,我都會加倍還給你。崴」

景安皓腦子里一遍遍回想著北宮馥在牢獄之中那種遭遇,一時間竟然有種無法自拔的感覺。

而他現在,幾乎跟北宮馥遭遇到了一樣事情,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那種無助,寒冷的感覺,襲遍了全身。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北宮馥對外面問了一聲。

很快,有人將一塊燒紅的鐵塊拿了過來,景安皓看著通紅的鐵快,眼中終于有了幾分恐懼的神色。

他知道,北宮馥要將她遭遇的一切還給他。

那烙鐵越來越近,可以看出跟他的背幾乎一樣大小,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兩個獄卒用夾子牢牢夾住,另外兩個獄卒過來,將他背過來,只听北宮馥冰冷的聲音傳來︰「你最好乖乖不要動,不然,要是烙歪了,你的日子更難過。」

她可是過來人,那種感覺,她比誰都清楚,所以,最好還是听進去比較好一些。

「哧!」一聲,隨著景安皓的慘叫,整個牢獄之中充滿了皮肉燒焦的味道。

北宮馥轉了身,對獄卒們道︰「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去掉他的髕骨。」

你以前就不會走路,所以並不會感覺到忽然會走有多麼痛快。

你以前就是親王,所以並不知道當上皇帝之後有多麼暢快。

但是現在,你什麼都嘗試過了。

走路,跟正常人一樣的生活,甚至當了皇帝。

當一夕之間,什麼都沒有的時候,那種感覺,必定會比死了更難受。

景安皓,你不會死,你會長長久久地活著,無比痛苦地活著!

北宮馥走過陰暗的牢獄過道,在關押景安皓密室的背後,就是北宮靜。

北宮馥給她的福利,讓她可以跟北宮家的人關在一起,不過只可听到各自的聲音,卻看不到彼此的人。

她看到北宮馥走了過來,眼中的驚恐自然比景安皓更甚。

「端王妃,你不用害怕,下官只是來看看你,看你過得好不好罷了。」

北宮馥語氣格外溫柔,慢慢靠近她,甚至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一邊摩挲著︰「娘娘不是很想用自己的清譽來威脅下官的嗎,現在,你可以再試試看啊。」

北宮靜使勁想把手抽出來,但是努力了很多次都沒有奏效,一時聲音中都帶了幾分哭腔︰「王大人,不不不,護國侯,你放過我吧,這些都是端王殿下叫我做的,不是我本意,我是他的妻子,他讓我做什麼,我只能做啊。」

「是麼,現在,端王殿下讓我納了你當小妾,你當不當?」北宮馥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北宮靜連連點頭︰「護國侯,你願意收了我嗎,我當牛做馬伺候你,你放心,我肚子里的這個孽種,我……我馬上處理掉,不會留下後患的,以後,我給你生十個八個……」

「哈哈哈哈……」北宮馥忍不住大笑起來,「北宮靜,說到賤這個字,真的是除了你,沒人可相配了。」

北宮靜此刻以為北宮馥對她有意思,哪里管得了那麼多。

她本是大家千金出生,哪里吃過什麼苦頭,此刻立刻跪在北宮馥面前︰「護國侯,侯爺,只要你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我什麼都可以做,不一定要做妾的,做奴婢也可以,求求你,求求你……」

她哭得楚楚可憐,梨花帶雨,那模樣,若是真的男子看到了,都不知道該如何心疼呢。

只可惜,她用錯了地方,找錯了人。

北宮馥是女兒身,就算她美貌若天仙,也不可能動心。

「北宮靜,看你這個樣子,真是讓人高興,原來,你也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北宮馥嘆一聲,卻听到隔牆那邊傳來沈夫人的聲音︰「護國侯,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耍我女兒了,你若能救她出牢房,我以後日日為你吃長齋,保佑你多子多福,長命百歲。」

北宮馥心中一涼,丟下北宮靜,轉到到了沈夫人的牢房內。

沈夫人和北宮家一眾女眷關押在一起,不過因為她好歹曾經是侯爺夫人,之前有沈家關照,倒也有個**的牢房。

不過現在沈家和沈皇後都已經倒了,武帝又大赦天下,沈夫人其實是可以跟北宮政回侯府的,但她卻死活不肯,非要留下陪北宮靜,這份慈母情懷,真是讓人動容。

北宮馥走了進去,看到她坐在冰涼的石床之上,不知為何,她心中也是一片冰涼。

「沈夫人真是慈母典範,北宮家現在有高床軟枕,你的兒子如今承襲了定安侯的爵位,你完全可以回家當你的太夫人,卻非要留在這里陪女兒。」

她的言語間忍不住有幾分諷刺,不過沈夫人並沒有听出來,只問道︰「侯爺,你看在我的玉兒跟你同朝為官,還建功立業的份上,你放過端王妃吧,她一個婦道人家,什麼都不懂。」

「她是不是什麼都不懂我不清楚,不過自然有人會去查,不過本侯有件事,想問夫人。」

「侯爺請問。」

「本侯听說夫人本有二女一子,看今日夫人對大女兒這般疼愛,不知道,若是今日落難的是你的二女兒,你會如何呢?」

「這……」沈夫人愣了一下,迷茫地問她,「侯爺為何問這個問題?」

「本侯不過好奇罷了。」北宮馥輕笑,「早先就听說定安侯有個女兒早年被遺棄,若是夫人如同大女兒一樣疼愛小女兒,照如今的形勢來看,似乎應該跟著小女兒一同去生活才對。」

沈夫人神色一黯︰「人死如燈滅,我的二女兒都已經死了,侯爺何必提這樁傷心事?」

「怎麼,夫人原來也會為一個棄女傷心的嗎?」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之前她被送去府外,我還為她渾渾噩噩病了十幾年,好容易她回來了,卻只得一年多的時間便香消玉殞,算起來,也是我們母女緣薄。」

「既然如此,夫人大可以當你跟端王妃母女緣薄,何必非要在這里苦苦陪她?」

「這怎麼相同?」沈夫人月兌口而出,隨即嘆口氣,「靜兒不止是我十月懷胎,還是我一手一腳帶大的,除了嫁人之前,她從未離開過我身邊,她生性柔弱,若是我不在她身邊,她一定會被人欺負到死。」

北宮馥閉了一下眼楮,世人果然容易被表象所騙,就算是親生父母,都會偏心于看似柔弱一些的孩子。

嘆口氣,她笑起來︰「這麼說來,夫人的二女兒一定是個很堅強的女子了?」

「是啊,她是個很有本事的人。」沈夫人很肯定地點點頭,「我相信,這個世上沒人可以欺負得了她。」

「正因為如此,她就必須承擔那些欺負嗎?」北宮馥苦笑一聲,「你可知道,你的大女兒為何可以如此嬌貴?」

沈夫人沉默,北宮馥又道︰「正因為她在你的呵護下長大,所以她有依傍,有依靠,不管做錯了什麼,永遠有人會原諒她,替她掩蓋過錯。而你的二女兒呢,她什麼都沒有,她只要做錯了一步,就是萬劫不復,沒有人可以容忍她,沒有人會原諒她,所以她必須堅強,如果她不堅強,她已經死了幾百回了!」

沈夫人定定地看著她,忽地流下淚來,良久之後才道︰「侯爺,我知道我的二女兒她受了很多苦,你既然如此關心她,看在端王妃是她親姐姐的份上,你就放過她好不好?」

北宮馥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深吸口氣︰「是啊,我何必如此關心你的女兒呢,這些,與本侯何干?」

她冷笑一聲,終究轉身離去。

沈夫人看著她的背影,忽然笑了起來︰「娘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不該被北宮家拖累,這一次,算把所有虧欠都還給你了吧……」

只是,她的話,北宮馥並沒有听到。

出了天牢,北宮馥看到月恨水站在門口,就好像一直都站在那里一般,從來不曾動過。

他在等她出來,她若是不出來,他一定會等到天荒地老。

于是她笑了,心頭所有的陰霾都在一瞬間消失不見,只是直直地奔了過去,投入他的懷抱。

他的懷抱一如既往地溫暖,是記憶中的溫度,從來不曾改變。

「傻丫頭,舍得出來了嗎?」月恨水將她的頭靠近自己的胸口,那里可以听到他的心跳。

這心跳,讓她心安。

「知道師父在外面等我,我肯定會早點出來的。」北宮馥良久才輕聲道,「我怎麼舍得讓師父等太久?」

月恨水這才推開她,定定地看著她的眼楮道︰「你呀,任何時候都知道怎麼哄師父開心。」

「師父不喜歡嗎?」北宮馥俏皮地眨眨眼,惹得月恨水有些哭笑不得。

「你看上去心情很好。」

北宮馥點頭︰「應該還算不錯,如果能把北宮成也一並拿下,想來我會更開心的。」

「听說……」月恨水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沈夫人一直在牢中陪著端王妃,不肯離開。」

北宮馥沉默半晌,良久才道︰「我見過她了。」

「她說了什麼?」

「她說了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總算都放下了。」

月恨水這才點點頭︰「放下就好,放下就好。」

北宮馥挽起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你現在可是個男人,我們這樣出去,不知道的,以為我們有斷袖之癖呢。」月恨水忍不住在她耳邊小聲提醒。

呃……

「師父你不說,我都要忘記了。」北宮馥趕緊松開他的手臂,「我倒無所謂,影響了你,可就麻煩了。」

月恨水哭笑不得︰「好像對你有意思的人比對為師有意思的人多。」

「師父,你不用總是這樣提醒我。」北宮馥有些不滿地嘟起嘴。

「你這個樣子,女態畢露,不怕皇上看到了你,見色心起?」

「師父……」北宮馥跺跺腳,然後嘆口氣,「說到這個,還真是令人頭疼呢,也不知道他現在打算怎麼處置我們了。」

「你上次在先帝面前暴露一些事情,他現在不敢對我們下手,但未必表示他就不想對付我們。」

北宮馥點頭︰「不錯,所以接下來的事情,我們一定要快速解決,離開這里。」

「對了,皇上召你進宮,說是要商議處置端王一事。」

北宮馥皺了一下眉頭︰「不是已經有了定論了嗎?」

「我也這麼說,不過他說,還有北宮成的事,想來你會感興趣。」

北宮成啊……

是啊,他還逍遙得很呢,怎麼能讓他過得如此逍遙呢?

「看來他真的很了解我。」北宮馥仰頭看向皇宮的方向。

「不,他是越來越了解你了。」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北宮馥眯起眼楮,當一個人被另外一個人完全了解的時候,那麼,這個人就危險了。

另外一個人,可以完全掌控她的死穴,知道什麼時候需要做什麼。

當然,也知道可以用什麼樣的方法來殺死她!

北宮馥眯起的眼楮又睜開了,其實她無所謂,因為一直以來,她都在走鋼索,搖搖晃晃,腳下一直都是深淵,但每一次,她都走過來了,這一次,又有什麼好怕的?

她最大的仇人們,此刻已經在天牢之中了,還剩下一個北宮成而已。

大不了,就是還有一些跳梁小丑們無法得到應有的下場,除了遺憾,她不會有太大危險。

「走吧,看看他有什麼建議再說。」北宮馥拉著月恨水就往宮里而去。

深宮內院,武帝登基已經一月有余。

此刻,他看到北宮馥拉著月恨水匆匆趕來,那俊美的臉,配著另外一張同樣俊美的臉,不知為何,看上去那般和諧。

卻令他心頭忍不住生出一股酸澀的味道,為什麼,她拉著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王愛卿,余愛卿,你們去天牢了?」武帝雙眸直視著他們,目光定定,「你們二人的感情,倒是越發的好了。」

北宮馥笑道︰「當初臣幫陛下和先帝引出端王的勢力,多得余將軍來回通報消息,才會讓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合作幾次,感情自然就好了。」

「倒也是。」武帝點點頭,一臉了然,「今日一早長平跟朕哭訴,讓朕將北宮成調回京城,朕已經答應了。」

「哦?」北宮馥和月恨水對視一眼,饒有興趣地盯著武帝繼續說下去。

「此人雖然是北宮家的人,但定安侯早先跟他月兌離了父子關系,所以才免去了之前的災禍。如今安家和北宮家都遭了難,朕覺得此人也不能委以重任了。」

北宮馥眯了一下眼楮︰「皇上,北宮成一向都是當著有名無實的官,將他調回京城,也不知道當什麼好。」

「難道王愛卿不想對付他嗎?」武帝忽然問出一句。

「臣跟他無冤無仇,何必非要對付他?」北宮馥反問一句。

「朕見你對北宮家的打擊從來不遺余力,還以為你跟他們有深仇大恨呢。」

北宮馥笑道︰「如今的定安侯跟微臣關系不錯,侯爺夫人前些天給侯爺生下了一個兒子,微臣還去送禮了,何來深仇大恨?」

「是麼?」武帝上上下下打量著她,「既然如此,那北宮成就交給王愛卿了,想必你能公平處理。」

北宮馥愣了一下,心中一時竟然高興不起來︰「皇上將這麼重大的事情交給微臣辦理,微臣一定盡心盡力,死而後已。」

「沒有那麼夸張。」武帝呵呵一笑,「王愛卿的辦事能力,朕清楚得很,這件事對你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北宮馥更是怔忪,卻見他已經過來拉過她的手,一邊指著政和殿的擺設道︰「算起來,朕今日能坐到這個位置,也多得王愛卿當初不畏艱險,深入虎穴,才有今日朕榮登大寶的日子,朕這江山理應跟愛卿平分才是。」

北宮馥嚇了一跳,她總覺得這幾日武帝越發地不正常了,今日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當下,她趕緊掙月兌他的手跪下︰「微臣只是盡責而已,如今微臣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受皇上重用,可以為國效力,心願已足。」

「是嗎,你真的滿足了?」武帝的語氣忽然帶了幾分疑問。

北宮馥趕緊磕頭︰「是,微臣已經滿足。」

「起來吧,你我君臣之間,不必如此多禮。」武帝扶起她,見她額頭竟然磕出了血,一時竟然也有些吃驚,「快傳太醫給王愛卿看一下。「

「皇上,難道你忘了,臣在當這個護國侯之前,原本也是太醫。」北宮馥笑起來,再模模自己臉上的傷疤,「再說微臣臉上本來就有傷,再多一條少一條沒有多大關系。」

武帝雙手扶著她,看了她半晌,這才嘆口氣︰「王愛卿以後萬不可動輒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微臣謹記了。」北宮馥戰戰兢兢地回了一句,卻听武帝道︰「先退下療傷吧。」

說罷,他已經松了手。

月恨水忙扶過北宮馥,往政和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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