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馥知道自從她封為郡主以後,京中不少人都將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
看著她的眼楮太多,很多暗中的事情就很難進行,所以今日她必須將他們心頭的疑惑消去,這樣才能讓自己變得碌碌無為地活著,盯著的眼楮才會變少。
之後,很快就是北宮珍親手做的狐裘披風,讓太夫人過冬用。
北宮珠和北宮琴姐妹二人聯手寫的百壽圖,彰顯才女本色。
北宮碧依然打的孝道牌,親手竄的楠木串珠,從大相國寺求來的。
一場壽宴就這樣熱熱鬧鬧地結束了,幾家歡喜幾家愁,大家心中有數。
隔了一日,沈夫人一早來找北宮馥︰「好孩子,你陪我去趟東府吧。」
東府就是太學士府,因為在侯府的東邊,又是一家,所以府中都隨口叫一聲東府。
「母親是要去看望嬸嬸嗎?」北宮馥愣了一下,她一直以為沈夫人和岑風欣不對盤,應該巴不得她死才對。
沈夫人笑道︰「都是妯娌,很多事情誰也不想的,我雖看她不順眼,不過也不願看著她受折磨,我自己當了家,才知道當家的難處,不能全怪她。」
唉,她的母親心地總歸還是善良的,北宮馥嘆口氣︰「我隨母親去一趟吧。」
二人從侯府坐了輕便的馬車前往太學士府,剛到岑風欣住的攏煙閣便听得里面傳來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你們是要燙死我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改明兒都把你們打發賣到窯子里去,看你們一個個還敢不敢這麼怠慢!」
北宮馥微笑,對沈夫人小聲道︰「听上去,嬸嬸的中氣十足,想必過幾天便可下床走動了,實在不需要我們前去探望。」
沈夫人搖搖頭︰「既然到了,便進去坐坐罷,也叫她別傷了自己身子。」
說著,她上前讓丫頭去通報了一聲,自己跟著走了進去。
岑風欣此刻躺在床上,剛發了一通火,本來身子便有幾分弱,又把力氣全用在了發火砸東西上,一時氣喘吁吁,看到沈夫人都沒有力氣答話了。
「你瞧瞧你這是做什麼呢,拿自己身子骨出氣做什麼?」沈夫人看看地上的碎碗,對呆立在一旁丫鬟吩咐道,「還不快收拾了,這堆不會干事兒的,淨惹你家夫人生氣,都出去,出去!」
那些丫鬟如蒙大赦,趕緊打掃干淨了退了出去。
沈夫人坐到岑風欣身邊,岑風欣才有些緩過氣來,苦笑一聲︰「你也跟著那些人來看我熱鬧麼?」
沈夫人嘆口氣︰「你這性子就是要強,我沒事來看你的熱鬧做什麼,你家這幾年是沒給你惹進多少風流帳,可你看看我哪兒,小姐少爺都好幾個了,你心里什麼想法,我能不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