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勤正要開口,卻听北宮馥涼颼颼地道︰「嬸嬸好像巴不得我母親是凶手是麼?」
岑風欣一愣,轉頭看她,囁嚅著嘴一下說不出話來。
北宮政眯起眼楮,復又睜開︰「長輩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
北宮馥退到沈夫人身後,似乎認錯的樣子。
反正該說的話已經說了,且等事態如何發展。
「二弟找大夫來看過了嗎?」北宮政看著北宮勤,首先發問。
北宮勤指指身邊一個老者︰「孫大夫還在這里,並沒有走,你來說吧。」
孫大夫忙過來道︰「侯爺,之前秋姨娘一直隱隱月復痛,原以為只是太夫人壽誕受了驚嚇,可這幾日越發嚴重了,竟還見了紅,我便起了疑心,細查之下,卻發現兩個平安花瓶涂了數量不小的紅花粉末,還有綁著的紅綢帶,也是紅花染成,紅花粉末飄在空中,秋姨娘一旦進食或者吸氣,都有可能吞入府中,若是吃得多了,胎兒便會自然流掉。」
「拿花瓶過來看看。」北宮政畢竟是侯府的當家,雖然並不喜歡這位正妻,倒也不希望她真的做出有損他顏面的事情來。
說白了,關起門來,我怎麼討厭你是我的事,打開門去,你總歸是我北宮政的人,要是你行差踏錯了,我的臉面上也不好看。
北宮馥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且先放心讓他去查驗。
那一對平安花瓶外面綁著紅色的綢帶,顯得喜氣,手伸到里面果然可以撈出不少紅色粉末,檐口上手指一抹也能抹出一塊。
「這粉末原先沾了一些水,沾在花瓶內側,等慢慢水干了以後,就會隨風飄散出來,所以口子上也沾了不少,才被我發現了。」孫大夫解釋。
北宮政看著沈夫人︰「你怎麼解釋?」
「侯爺,我冤枉啊。」沈夫人眼中極是無助。
「這還用問麼,花瓶誰送來的,當然誰就是凶手。」北宮勤冷笑一聲,目光直指沈夫人。
北宮馥忍不住笑了起來︰「花瓶是兩個丫鬟送來的,想必那兩個丫鬟就是凶手了?」
北宮勤氣極︰「那丫鬟也是你母親的手下。」
「從頭到尾,我母親可是連那花瓶的邊都沒踫到過,我母親幾日前到東府只為了探望嬸嬸,從未想過要來看望秋姨娘,只是嬸嬸哀求,所以我母親才勉為其難探望一番。又恐空手來禮數不周,便著人回西府取了一對平安花瓶來,此事秋姨娘應該有印象吧?」
北宮馥把目光投向秋姨娘,她也不能再裝聾作啞,只能點頭︰「那日大嫂到我房中,讓兩個丫鬟將花瓶放到了花架子上,是……不曾見她觸踫過。」
北宮勤冷笑一聲︰「那丫鬟是你的人,你當然不用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