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魔醫,師父請下嫁 木偶之舞

作者 ︰ 二分之一A

北宮馥不慌不忙地站起來,給周太妃以及帝後二人行過禮才道︰「臣女不會跳舞……」

這話一出,舉眾嘩然,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直接拒絕,而北宮靜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勝利的微笑。愛睍蓴璩

就知道這山里來的小丫頭根本不會跳舞,怎麼能跟她這個從小練習的大家閨秀相比呢?

「不過臣女可以讓別人跳舞。」北宮馥又加了一句。

周太妃立時來了興趣︰「哦,你怎麼讓別人跳舞呢?轢」

北宮馥笑道︰「我需要繡花針和線,然後還要請幾位公公協助。」

周太妃點點頭︰「照辦!」

很快有人把北宮馥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八個小太監也一字排開,北宮馥將他們拉到後台準備,不一刻,八個小太監的各處活動的穴道上面都被扎了針,針的那一頭連著長長的線,訂在一張長桌子上面,由北宮馥一人看管著酡。

八個小太監站在一處高台上被推上來,音樂起,北宮馥根據節奏慢慢撥動桌上的線,那幾個小太監的手腳竟然不由自主地活動了起來,不過動得不是那麼自然,卻別有一番滋味,好像牽線木偶一般,但這次牽的卻是真真實實的人。

那些真人木偶,一直僵著一張微笑的表情,跟著音樂節奏一頓一頓地舞動著雙手,中間三個小太監的雙腳卻似乎被定在高台之上,不管上身做什麼東西,雙腿都是紋絲不動。

兩邊的五個,卻是一條腿被定住,另外一條腿會做出比較高難度的踢腿彎曲動作,所有的表演幾乎跟前線木偶一模一樣,看得人目瞪口呆。

良久,音樂停止,北宮馥把手中的線抽了一下,所有的繡花針都從小太監們身上被拔了出來,那八個小太監頓時癱軟在高台之上。

「他們沒事吧?」周太妃皺了一下眉頭,她倒不是真的關心那些太監的死活,不過如果在她的壽宴上搞出什麼人命來,就不好看了。

北宮馥忙道︰「這幾位小公公只是太累了,等下去休息一下就能恢復如常了。」

周太妃這才松了口氣,點點頭︰「慧敏郡主這一曲,可有什麼名目麼?」

北宮馥上前回道︰「此曲名叫木偶之舞。」

「木偶之舞?」周太妃點點頭,「果然形象,哀家活了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新奇的舞蹈,倒是比你姐姐那一曲還要讓人目瞪口呆。」

這話一出,北宮靜的鼻子都快氣歪了。

她原本是想讓北宮馥出丑的,沒想到她卻出盡了風頭。

北宮馥謝恩回頭看一眼北宮靜,她當然知道,北宮靜的舞蹈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如果她也跳一曲,斷不會比她還要厲害。

再說,舞蹈原本也不是她的強項,她的強項是醫術,那麼她不如好好利用,金針過穴,引導那些人。

事實上,她在幾個太監身上畫了符,讓他們一直保持笑容並且神智迷糊,做出很多高難度的東西卻不自知。

人的能力是無限大的,只是很多人自己並不知道,所以剛才在挑人選的時候,她也親自查看過幾位太監的骨骼,從里面選了這八個出來,可不是太容易的事。

只是這舞蹈一出,北宮馥立刻又成了風口浪尖上的人物,一曲木偶舞天下知,她的醫女之名也傳了出去。

傳說,她的醫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以定人生死。

而晚宴之後,北宮馥依然回到了听雨軒,好像外面的一切與她毫無關系一般,只是幫著北宮玉看病,听診,依然隔日進宮照料麥麩草,將麥麩草的照料方向傾囊相授給幾位花匠。

而東府,岑風欣帶著岑可慧經常過府,每一次,她都會提一下岑可慧的婚事,並且不止一次提出讓北宮成作陪。

但北宮成常常用各種借口推月兌,太夫人的態度也一直不明朗。

岑風欣漸漸有些焦急了起來,再這樣等下去,她這輩子都無法翻身了。

眼看著晚秋就要臨盆,若是真如那些大夫所言,她生下了一個兒子,那麼,自己將來的地位都未必能保住。

岑風欣急了,北宮馥卻不急。

十一月就這樣有驚無險地過了,到了臘月,京城下起了第一場雪,北宮馥照例進宮照料麥麩草。

雪景很美,皇宮的琉璃瓦被染成了白皚皚的一片,配著紅牆,映襯著一片紅妝素裹,整個皇宮仿佛被一床碩大的白色被子所覆蓋著。

北宮馥下了轎子,一腳深一腳淺地走進鳳儀殿,卻不想,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大殿之內,正是太子殿下景安坤。

「不知太子殿下也在鳳儀殿,臣女失禮了!」北宮馥原本算著這個點皇後應該是在周太妃哪里盡孝的,所以自在一些,沒想到,太子竟然在這里。

「本宮是來找你的。」太子微笑地看著她,一如既往的好脾氣。

北宮馥愣了一下︰「太子殿下特地來找臣女,所為何事?」

「只是听說慧敏郡主的醫術高明,你想必听說太子妃已經懷了身孕,只是太醫一直說胎兒有些不穩,所以想問問郡主可有什麼法子保胎麼?」

保胎?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太子妃這一胎是會生下來的,好像也從未听說過胎兒有什麼不穩的啊。

北宮馥想了想,微笑道︰「這……不曾望聞問切,殿下讓臣女如何下定語呢?」

太子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本宮去東宮一趟吧。」

北宮馥愣了一下︰「只是臣女還要照料麥麩草。」

「放心吧,本宮已經跟母後打過招呼了,為了她的孫子,借你一日半日母後不會怪你的。」

原來如此,是有備而來啊。

北宮馥笑得越發謙卑恭敬,跟在太子身後,在鳳儀殿門口坐了轎子,前往東宮而去。

離開之前,她看著鳳儀殿門口的積雪,不由有些懷疑。

這鳳儀殿的宮人是膽子太大了還是真的太懶了,皇後娘娘要過的路,積雪怎麼也掃除?

「母後喜歡雪,最喜歡踏雪而過,所以她不許別人把雪掃了,這是鳳儀殿這麼多年的規矩,郡主以後日子長了,也就見慣不怪了。」太子似是看出她心中的疑惑,趕緊在後面解釋。

「哦,原來如此。」北宮馥了然地點點頭,轉身上了轎子。

皇後愛雪,這是鳳儀殿人人知道的秘密,而她為什麼愛雪,卻很多人都不知道。

北宮馥想到這里,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放下轎簾子,跟著太子的轎子很快到了東宮。

大潤規矩,凡是皇子超過十五歲都會送出宮去,並且會擁有自己的府邸,只有太子除外。

太子是要當皇帝的人,這輩子都會住在皇宮之中,所以他就不用搬了,住在東宮就行,將來當了皇帝直接登基,搬到政和殿就可以了。

這是祖宗的規矩,六百年來一直如此。

北宮馥下了轎子,跟著太子進了東宮,過路的宮女太監紛紛行禮,太子亦好脾氣地揮揮手,讓他們免禮,很快,就到了太子妃的住所。

屋內,太子妃躺在床上,氣色還算不錯,只是似乎有些慵懶的樣子,一見到太子就要起來行禮。

「愛妃不用多禮了,身子要緊,本宮特地帶慧敏郡主來看你。」

太子妃今年十八歲,嫁給太子已經有兩年多了,肚子卻是一直沒有動靜,這一胎也是好不容易有了,所以自然格外小心些。

「臣女見過太子妃娘娘!」北宮馥上前行禮。

太子妃看著她微笑︰「不必多禮了,這段日子你一直幫著母後照顧麥麩草,真是辛苦你了。」

北宮馥和太子妃並沒有太多交集,唯一的一次,應該就是半個月前的冬至節壽宴上,遠遠地看過一眼罷了。

此刻離得近,她才能仔細打量太子妃。

不過十八歲的年紀,此刻她脂粉未施躺在床上,膚色還算得上白皙,皮質細膩,柳眉鳳眼,不能說傾國傾城,卻也是端莊秀麗。

「為皇後娘娘辦事,本來就是臣女應盡的職責。」北宮馥上前將一方絲帕,「太子殿下說太子妃最近胎兒有異動,請太子妃先讓臣女號脈。」

太子妃點點頭,伸出了手,北宮馥將帕子蓋在她的手腕上,專心號起了脈。

算起來,太子妃的脈象平穩,胎兒似乎也算健康,根本稱不上胎兒不穩,最多就是可能胎心弱了一些。

北宮馥又幫太子妃檢查了一下胎兒的大小,胎兒還不到三個月,而在當日壽誕之上她並沒有昭告天下,只等壽宴之後才宣布,可見還是十分小心的。

「胎兒略偏小了一些,不過只要增加些營養,應該是沒有太大問題。」北宮馥下了定論。

「這就是問題了。」太子妃嘆口氣,「我如今吃什麼都吐,孩子根本吃不到東西,剛進了喉嚨就吐了出來。」

北宮馥想了想︰「太醫應該有開止吐劑給太子妃吧?」

太子妃嘆口氣︰「吃了也一起吐了。」

太子在一旁有些怒意︰「那些個庸醫,也不知道開了什麼東西給愛妃,一點效果都沒有。」

北宮馥笑笑︰「我能看看藥方麼?」

太子點點頭,很快有人拿了過來。

北宮馥研究了一下藥方,見果然是普通的止吐劑,只是藥味道比較澀,估計不容易下喉,所以還沒喝進去就又吐了。

「最近娘娘口味如何?」北宮馥問了一句。

「受不得油煙味,喜歡吃些清淡口味的,尤其愛吃些水果。」

北宮馥點點頭︰「那臣女再給娘娘開一付清甜口味的止吐劑,娘娘先試試效果如何再看。」

說罷,她寫好方子,讓人抓藥去了。

太子看了一眼,大致認識一些︰「都是一些開胃的果子,看上去應該好吃。」

北宮馥笑道︰「避開一些活血的,這些果子也補血益氣,順便可以補充一些之前流失的養分,不過最還是得娘娘願意喝才行,這東西再好,若是喝不進肚子,一切都是白搭。」

太子連連點頭︰「這話倒有幾分道理,比那些庸醫強得多。」

太子妃忙道︰「殿下,妾身無法起身,還請太子殿下幫妾身多謝慧敏郡主特地跑一趟了。」

太子忙道︰「愛妃不必多慮,本宮一定會辦妥。」

說罷,他轉頭對北宮馥道︰「慧敏郡主這頓午膳,看來必須留在東宮吃了。」

北宮馥看了他一眼,心知一定是逃不過的,于是也就笑道︰「既然太子殿下盛情,那臣女就卻之不恭了。」

此刻已經快到正午,便有宮女來報午膳早已備好,看來,對方是早就下定決心要留她在這里用膳的。

北宮馥跟著太子到了飯廳,果見太子側妃和兩名侍妾都在場,這場面,倒是有些大了。

太子妃的母親復姓南宮,嫁給了虎威將軍為妻,從本源上來說,她其實是南宮家的人,只是不姓南宮罷了。

而虎威將軍蕭弛,

至于眼前這位今年剛剛接受正式冊封的太子側妃,是來自沈家旁支,按輩分算起來,應該是太子的遠房表妹。

太子需要鞏固地位,各大家族勢力的支持自然不能少,四大百年世家是首選,但是其他新崛起的勢力也絕對不能小覷。

此刻見沈側妃帶著兩名侍妾過來見太子,又熱絡地拉著北宮馥問長問短,倒是一拍和諧的景象,其樂融融。

「妹妹長得可真是好相貌,听說妹妹在殿前一曲木偶舞震驚四座呢,又懂得醫術,又溫柔大方,我若是有一個郡主這樣的親妹妹可就有福了。」酒過半巡,沈側妃再次親熱地拉著北宮馥閑聊起來。

北宮馥笑︰「娘娘是太子側妃,臣女怎麼高攀得起?」

「哎,哪里哪里,現下京城誰不知道郡主可是皇後和太妃娘娘面前的紅人,若是真肯當咱們的妹妹,可是咱們的福分呢,妹妹們你們說是不是?」

沈側妃轉頭看向兩名侍妾,那兩名侍妾立刻走上前來笑吟吟點頭,表示同意。

侍妾自然是不可落座的,所以只能站在沈側妃身後。

北宮馥垂了眸子,終于明白這場宴會所為何來。

太子已經擁有了沈家,南宮家的幫助,兩名侍妾亦是來自朝中新貴勢力,如今,就差岑家和北宮家了。

北宮家雖然已經有個女兒嫁給了端王殿下,但端王身有殘疾,是斷斷不可能繼承大統的。

如今北宮家及笄的女兒,除了跟南宮家訂婚的本宮芍也就只有她北宮馥了。

北宮馥在北宮家雖然並不得寵,但一來她是嫡出,二來她如果他們真的聯姻,她就是北宮家第一個嫁給正常皇子,而且是太子的女兒,別說她是嫡系了,就算她是旁系,北宮家的人也會盡一定能力輔佐,畢竟太子目前地位尚算穩定,如果她能成為側妃,將來未必不可能是貴妃,皇貴妃,甚至皇後……

也不是不可能啊,就看她和太子妃誰命長,誰得寵了。

北宮馥一直不說話,太子見此情景,立刻笑道︰「瞧瞧你們幾個,慧敏郡主可是剛來,你們一個個要搶著認姐姐妹妹的,倒把人家給嚇壞了。」

沈側妃立刻松開手︰「殿下恕罪,臣妾是第一次見妹妹歡喜得緊,竟忘了禮數,還望殿下和妹妹莫要見怪才好。」

她一口一個妹妹,仿佛北宮馥真的是她妹妹一般。

北宮馥抬頭︰「娘娘不用自責太甚,是臣女失儀了。」

「好一個失儀。」太子忽然笑了起來,盯著她看,「慧敏郡主似乎常常失儀。」

北宮馥忽然想起那日看著皇宮夕陽,她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

太子……一直記著這段?

「呵呵,本宮開個玩笑罷了,吃菜吧。」太子笑了一聲,讓整個午宴的氣氛顯得不那麼沉悶,同時也轉換過了剛才的話題。

一頓飯,吃得各懷心思,飯畢,北宮馥借口下午麥麩草需要打理,便告辭從東宮出來。

太子執意要相送,北宮馥推月兌不得,只能由著他去了。

沒想到剛到鳳儀殿門口下了轎子,卻遠遠看到景安皓的輪椅出現在雪地之中,由一名宮人推著走了過來。

北宮馥的繡花鞋在雪地里走得不是很順暢,一不小心崴了一下,太子忙扶住她,笑道︰「郡主看來不習慣走這雪地,不如本宮扶你進去吧。」

北宮馥嚇了一跳︰「太子殿下乃是千金之軀,這如何使得,不如便讓那位宮女姐姐扶我便是。」

太子又笑起來︰「無妨,不過攙扶一下,路並不遠,幾步變到了。」

「這……」

「若是郡主再推辭,便是瞧不起本宮。」太子沉了臉。

北宮馥有些無奈,看看離回廊處也不到十步路,便由著他去吧。

走到回廊處,太子果然松手,北宮馥轉頭直直看往鳳儀殿外坐著的景安皓,對著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皇後已經回來,見太子和北宮馥雙雙前來,似乎很是滿意︰「太子妃的病情如何了?」

太子忙道︰「經過慧敏郡主的診治,藥方子又好,剛剛兒臣出來的時候,還听說她吃了半碗面下去。」

皇後點點頭︰「如此甚好,馥兒啊,得空了,多去東宮走動走動,本宮這個兒媳懷的這胎可不容易,你就幫本宮多看著點。」

北宮馥忙點頭︰「是,皇後娘娘,臣女一定盡心盡責!」

一晃在鳳儀殿待了一個時辰,北宮馥伺候好那些麥麩草,到鳳儀殿門口坐了轎子,卻不想看到景安皓坐在鳳儀殿門口,似乎等待傳召。

他來做什麼,請安麼?

北宮馥從他身邊走過,卻听他道︰「慧敏郡主,本王竟如此不入郡主的法眼麼?」

北宮馥退了一步,想了想,行了一禮︰「臣女見過端王殿下。」

她對景安皓的仇恨太過強烈,無論如何都無法藏住,這讓她實在沒有辦法在他面前表現出好臉色來。

「罷了。」景安皓揮揮手,語氣有些酸溜溜的一語雙關,「郡主如今眼中恐怕只有太子殿下了吧,看不到本王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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