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魔醫,師父請下嫁 幫你不管對錯

作者 ︰ 二分之一A

一大早,北宮馥就去了上房,太夫人一樣心急火燎地趕了過去,末了還瞪著北宮馥怒視︰」為什麼不早來告訴我?」

「女乃女乃,是孫兒不讓馥兒妹妹去打擾你的休息的。愛睍蓴璩」北宮玉趕緊幫北宮馥解釋。

太夫人冷哼一聲,對著北宮馥道︰」你倒是听話。」

北宮馥也不惱,反正太夫人怎麼看她都是不順眼的,當然,她也不會覺得她順眼,不過對方在她眼中也不過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所以別人怎麼看,與她是無關的。

北宮玉趕緊拉著太夫人︰」女乃女乃,你別生氣了,你要是生氣了,就會老的快。榛」

難得他還懂得甜言蜜語,太夫人笑道︰」女乃女乃難道還不老麼,早就老掉牙了。」

「在孫兒眼中,女乃女乃永遠都不老。」

「那女乃女乃不就成老妖精了麼?」太夫人呵呵笑義道

北宮玉也笑起來︰」那孫兒就不要長大,女乃女乃不要讓孫兒成親好不好?」

太夫人忍不住狠狠瞪了北宮馥一眼,又轉頭看著北宮玉︰」是她告訴你的?」

她連妹妹都不說一聲,顯然在她心中,北宮馥根本就不能算北宮玉的妹妹,不過一個山里長大的野丫頭,能讓她住在北宮家就已經算是看得起她了。

「女乃女乃,難道你還準備瞞著孫兒不成,孫兒不要娶一個這樣的女子為妻。」

「她是最符合你命格的女子,你娶了她,病就好得快。」太夫人趕緊解釋。

北宮玉皺起眉頭︰」孫兒的命也就這樣了,不需要這樣一個女人來改變。」

「玉兒,听話,女乃女乃也是為你好。」

北宮玉有些賭氣︰」反正婚期定來為也未必能拜堂,沒有拜過堂的妻子,孫兒可不認。」

太夫人嗔怪地看著他︰」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由不得你不認。」

北宮玉轉頭嘟起嘴,一臉不依。

太夫人轉頭看著北宮馥︰」都是你這個多嘴的,你要是不說,也引不起你大哥這麼大氣性,真正是該罰!」

北宮玉本來是小孩子脾氣,不過跟北宮馥卻十分投緣,如今見太夫人不罵他卻轉頭去罵北宮馥,心中不由有些不忍︰」女乃女乃,你不要罵馥兒妹妹,難道為都要成親了,你們還準備偷偷瞞著我不成?真是欺負我,你們就想著讓我下次一覺睡醒就多了一個妻子不成?」

太夫人嘆口氣︰」女乃女乃不是罵馥兒,只是這事她太多事,可慧是個不錯的女孩,溫柔賢惠,不會辱沒了你。」

北宮玉怕北宮馥再被罵,囁嚅了幾句︰」算了算了,反正橫豎都是你們決定的,我認了就是了,總之娶一個回來,也是放著,你們安心了,我放心。」

太夫人拍拍他的手背︰」這才是句話,你就安心養病,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辦吧。」

北宮玉還是不太高興,但終于是不再提不想成親的事了。

北宮玉這次足足醒了兩天,他睡著之後,太夫人就找了北宮馥到上房。

「你為什麼要告訴你哥哥婚禮的事?」

北宮馥一臉無辜︰」是不能說的麼,馥兒只是覺得哥哥在這件事上有知情權,畢竟那是他的婚禮。」

「胡鬧!」太夫人怒視著她,」誰讓你多嘴的,真是該掌嘴!」

對于太夫人的怒氣,北宮馥卻只是微笑︰「能讓大哥激動,也能是能讓他保持清醒的辦法之一,是太夫人說的,只要能治好大哥,什麼辦法都要試試,大哥心里不舒服,不是多醒了一天麼?」

太夫人一下語塞,竟然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那邊沈夫人已經匆匆趕來︰「太夫人,听聞你找馥兒來問話?」

「怎麼,心疼了?」太夫人眯起眼楮,瞪著沈夫人。

沈夫人趕緊道︰」不是呢,這沖喜的法子本來是馥兒說的,玉兒的病也一直都是馥兒在治,所以有些事要問她一下。」

說完,沈夫人拉著北宮馥道︰」我正到處找你呢,這婚期咱們是不是要定一下,能不能告訴娘親沖喜要準備些什麼?」

太夫人有些不耐煩地揮揮手︰」走吧走吧,你們回去再聊吧,我要休息了。」

沈夫人忙行禮︰」太夫人好好歇息,兒媳告退。」

北宮馥看了一眼親生母親,也知道這個時候跟她慪氣是不

北宮馥看了一眼親生母親,也知道這個時候跟她慪氣是不理智的行為,于是垂下眸子,也一樣告辭出來。

出了上房,北宮馥頭也不回地就往听雨軒走。

「馥兒。」沈夫人叫住她,」還是不願意原諒娘親麼?」

北宮馥的身子僵了一下,不過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沈夫人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嘆了口氣,她這個女兒真的是脾氣倔強,一次不忠,就百次不容。

只是太剛則易折,做人不可不講原則,卻也不能太講原則。

月恨水問︰「你真的這麼恨她?」

北宮馥搖搖頭︰「我知道她對我的歉疚,也清楚明白她盡力在討好了,同時我卻也清楚地知道,在她的心目中,我的地位永遠不可能超過北宮靜,那個畢竟是她從生下來開始就一直帶在身邊的孩子,感情自然是不一樣的。」

「既然你都知道,應該都看透了,何必狠她?」

北宮馥苦笑搖搖頭︰「不,我不恨她,從她覺得我應該嫁給景安皓,而北宮靜卻不應該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再將她當做我的親人了。在她心中,北宮靜的地位永遠都是高過我的,我要的母親,最少應該是公平,而不是這般偏心。」

月恨水搖搖頭︰「血濃于水的親情,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你也一樣,只是你自以為你的心比別人狠些,看得又透一些,其實這個世上,是沒有人可以真正讓自己置身事外的。」

「自以為麼?」北宮馥咀嚼著這句話,隨即抬頭,「師父的意思是,馥兒的心還不夠狠,是麼?」

月恨水嘆口氣,模著她的頭︰「夠了,馥兒,不要總是逼著自己心狠,你的心本來就不狠,為什麼不讓自己快樂一點?」

「快樂?」北宮馥搖頭,「我還可以擁有麼?」「當然,只要是人,都有快樂的權力。」

「不,師父,當我決定報仇的時候,我已經剝奪了自己可以快樂的權力,這個世上如果還有一個人可以給我快樂的話,那就只有師父你了。」

月恨水深深地看著她︰「馥兒,為師答應幫你報仇,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師父卻從未見你真正開心地笑過,馥兒,不然你跟為師回山上去吧,離開這塵世的紛紛擾擾,你會快樂些。」

北宮馥搖搖頭︰「師父曾經說過,一旦我選擇了復仇這條路,就是一條不歸路。不管怎麼樣,事到如今,我都不能收手了,別說只是不快樂,便是失去全世界,也必須進行下去了。」

月恨水嘆口氣︰「我都不知道到底你做的究竟是對是錯,但不管如何,師父都會幫你的,只要你想做的,師父一直會支持你。」

有一種感情就是這樣的,永遠信任你,無論你做什麼,不管成敗,甚至可以不管對錯,一直盲目地站在你身邊,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會幫你完成。

「師父,對不起,不是我不想听你的勸,只是我已經無法收手。」北宮馥拉著月恨水的手,「幾乎每天晚上,我都會夢見的天兒滿身鮮血地站在我面前,求我替他報仇。師父,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必須用他們的鮮血,來洗清我前世犯下的彌天大錯,天兒是被我的盲目的輕信和愚蠢的執著害死的,這一世,我只是為他活著,為他報仇而活著。」

月恨水低頭,隨即微笑起來︰「只是為他活著,那師父呢,難道師父沒有給你任何活下去的理由?」

北宮馥也笑了起來︰「師父的存在,是告訴我,這個世上,不是我一個人,我還有師父,所以我永遠都不會感到孤單。」

「這還差不多。」月恨水寵溺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總算這麼多年沒白養你。」

「師父何止養我,還很疼我。」北宮馥很嚴肅地糾正。

「嗯,是個有良心的。」月恨水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過些天就是你大哥娶親的日子,我怕夜長夢多,讓玄鴻子挑了個年內的日子,將來你在北宮家,可就又多了一個敵人了。」

北宮馥笑道︰「我不過是多了一個敵人,而我那親愛的嬸嬸可是多了一群敵人,這筆買賣,怎麼算都是劃算的。」

臘八節之前,北宮玉終于正式成親了,雖然一切都是由北宮成代勞,但是洞房花燭夜,岑可慧被鎖在逸墨居內,方圓幾里都能听到她的尖叫和謾罵。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的偽裝都會被撕破,一切真性情都暴露了出來。

翌日一早,宮里的聖旨就下來了,封了岑可慧為世子妃,一切已成定局,無法改變。

岑可慧整個人瘋了一樣,砸爛了逸墨居主屋所有的東西,太夫人卻連眉都不動一下︰「去,送幾個盒子罐子給她砸,砸舒服了,也就想通了。小心別傷著世子就是了,如果她再鬧,月兌光了讓她跟世子睡在一起,米已成炊,到時候,她就算想改嫁也沒人要了。」

太夫人這招真正是惡毒,本來就算她不這麼做,聖旨都下了,岑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違抗聖旨。可她再這麼一干,就是要讓岑可慧也徹底死了心,斷了念頭。

毀掉一個女子的一生,不過就是她一句話的事。

北宮馥只是冷眼看著,她知道,岑可慧不是一個會屈服于命運的人,即使表面上屈服了,背地里也未必,不然,她不會以一個庶出的身份,博得父親的寵愛,博得岑家上上下下的喜歡。

果不其然,岑可慧鬧了幾日,精疲力盡,終于不再鬧騰了,接下來的幾日里,她都安安靜靜地坐在逸墨居,整個人傻傻呆呆的,好像失去了光彩。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總算是到了臘八節,岑清正也回來了。

岑清正這次比上次更急,沒回岑家直接沖到了太學士府,沖著岑風欣就罵︰「好你個不計親情的白眼狼,虧你每次出事我都幫你出頭,你居然這樣害你佷女!」

「哥哥,怎麼叫害呢,上次我說可慧嫁給世子,你也是同意的。」岑風欣眼眸子一抬,「那些利害關系,我都跟你分析過了,你也是認可的,怎麼現在倒成了妹妹一個人的錯了?

被岑風欣搶白了一頓,岑清正只氣得臉都發綠了︰「當初我們是說過,可也的可慧同意啊,你現在和分明是騙婚。」

「我跟可慧說得清清楚楚,嫁的是北宮家的公子,這成親嘛,歷朝歷代都是講究個長幼有序的,哪有哥哥還未成親,弟弟先娶妻的道理?」

「可你帶上.門去求親的分明是二公子。」

岑風欣笑道︰「這就奇了,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求親的是二公子,這大公子有什麼問題哥哥也清楚的,難道我要帶著一個睡著的人上.門送聘禮麼?」

「你你你……」岑清正跺腳,「你為了在北宮家站穩腳,為了自己,居然連娘家人都出賣,真是自私自利至極,我算是白白疼了你這個妹妹這麼多年!」

說著,岑清正轉頭去了定安候府,一進門就朝著要見女兒。

太夫人親自上前迎接︰「原來是親家公啊。」

「誰是你親家公,我來見我女兒,我要帶她走!」岑清正怒氣沖沖地看著她。

岑家雖然也排名四大世家之中,可是排名最末位,畢竟是最低等的商人行當,雖然有錢以後捐了不少官職,如今在戶部當差的岑家人也有不少,可掄起地位和權勢,自然比不得北宮家,不過若是岑家真的要跟北宮家斗起來,北宮家恐怕不死也得掉層皮。

太夫人自然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不過她早就想好了對策︰「親家公想接可慧回家住幾天自然沒有問題,到時候定安候府自當親自派馬車送可慧回門。」

「不用了,她不會再回來了!」岑清正冷哼一聲,別過頭。

太夫人笑道︰「可慧想在娘家多住幾日自然不成問題,不過‘皇上’親自封的世子妃,如果長時間住在娘家,在外面的風言風語,怕是對可慧的名聲影響不好吧?」

她把「皇上」二字咬得格外響亮,猶如一盆涼水,朝著岑清正當頭澆了下去。

沒錯,可慧現在可是皇上親封的世子妃,就算接她回家,又能如何呢?

可剛才既然都已經罵出了口,他總不能這樣讓北宮家白白佔了上風,于是岑清正依然不改怒容︰「我女兒呢,在哪里?」

「自然在逸墨居,跟她夫君在一起。」太夫人對身邊的大丫頭道,「寒香,給親家老爺帶路。」

寒香忙笑道︰「親家老爺,這邊請,世子妃此刻應該在逸墨居休息。」

岑清正冷哼一身,黑著臉跟在主僕二人身後,往逸墨居而去。

岑可慧坐在逸墨居發愣,忽然看到父親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一下子將積聚了這麼多天的情緒一下爆發起來,撲倒他懷里就是一頓痛哭,接著發展為父女二人抱頭痛哭,一時間,整個逸墨居哭聲一片。

太夫人皺了一下眉頭,她這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整天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之前有個沈夫人,如今有個岑可慧,哭得驚天動地的,豈不是給府中帶來衰氣?

不過此刻她卻不能動怒,畢竟還要考慮到岑家。

就是因為知道岑家有能力和北宮家抗衡一下,所以她未雨綢繆,跟皇上去求了一道聖旨。

當初北宮政是十分不願意做這件事的,說到底,他早就放棄了這個世子,只覺得再給他娶個妻子實在是多余,但經不起老夫人再三再四地催請,最後還是硬著頭皮去求了聖旨來。

沒想到皇上听說這件事以後,竟然十分痛快地就下了聖旨,當真是聖意難測。

父女二人哭完了,岑清正便有了三分火氣,拉著岑可慧道︰「走,跟爹爹回家。」

岑可慧點點頭︰「好,女兒隨爹爹回家。」

太夫人也不攔著,只道︰「給親家老爺還世子妃去主內馬車,送二位岑家。」

岑清正怒道︰「不勞老夫人費心,我們岑家難道沒有馬車麼?」

「世子妃的馬車,自然不能是普通的,大潤有國法,公侯伯子爵,官員十八個品階,外加內命婦,包括皇子妃,世子妃,出行都各有章法,切不可逾越,亦不可坐低了,失了身份。」

岑清正一下無言了,他的女兒說到底,都是聖旨親封的世子妃,這個事實恐怕永遠都改變不了了,就算他們多不想承認也好,京城內外如今都知道岑可慧是定安候世子妃,將來她要嫁給別人是絕不可能的事,就算她一輩子住在娘家,也只能一直頂著這個身份過下去。

「好,就坐老夫人準備的馬車吧。」岑清正畢竟是個生意人,在心中盤桓了半天的利益,又想起之前岑風欣跟他分析過的利益關系,決定還是先退一步看看。

「爹……」岑可慧不依地拉著他,「為什麼要做那個馬車,女兒不要當世子妃,女兒只想回家。」

岑清正忙道︰「女兒乖,爹爹來得急,坐的馬車簡陋,不適合你坐,你還是坐侯府的馬車回家吧。」

他的話一說完,岑可慧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她退後一步搖頭︰「不,我不要坐他們的馬車,我死也不要當什麼世子妃,我不要……」

「可慧……」岑清正急著上前,「事已至此,爹爹也沒有辦法,抗旨不尊是殺頭的大罪,咱們現在先回去,從長計議可好?」

岑可慧想了想,不管怎麼樣,她要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她再也不要天天對著一個一直在沉睡的人,不過就是坐一次馬車,她就能離開這個地方,那坐就坐了吧?!

「好,女兒听爹爹的。」岑可慧忽然變成早先那個溫柔可人的岑家三小姐,拉著岑清正的袖子表示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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