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魔醫,師父請下嫁 師父就是馥兒的歸宿

作者 ︰ 二分之一A

「掌門師伯,怎麼想到讓師兄下山來給端王殿下治病?」北宮馥有些不解。愛睍蓴璩

袁不苛嘆口氣︰「小師妹啊,不是師兄說你啊,掌門師伯說了,咱們紫霞山在歷任天子身邊都會有人幫他,師伯說這次原本他意屬七師叔的,可七師叔為了幫你,竟然拒不受命。」

北宮馥忍不住笑了起來︰「袁師兄,你別告訴我,掌門師伯派你下山是為了幫皇上吧?」

「當然不是,我也知道自己資質有限,除了獨愛醫術之外,其他方面沒有什麼建樹。我此次下山,主要是為了端王殿下的腿。」

北宮馥眯起眼楮︰「端王殿下的腿?掌門師伯居然如此關心他的腿?塍」

「是啊!」袁不苛點點頭,「對了,掌門師伯還讓為兄帶句話給你。」

「哦,是什麼?」

「他說,雖然他玄術修為不及七師弟,但也能感覺到小師妹身上戾氣太重,還望師妹多為他人著想,與人為善。鯉」

北宮馥垂了一下眸子︰「是麼,師伯可真是關心我,遠在紫霞山,也知曉人間之事。」

袁不苛愣了一下︰「那小師妹的意思是……」

「袁師兄替我回答掌門師伯一句話︰這個世上,溺死的都是會水的,與人為善的,最後都不見有什麼好下場!」

「這……」

「我說的不過是事實,師伯大人有大量,想必比我清楚。」

袁不苛有些無奈,點點頭︰「我會傳達給掌門師伯知道的。」

「既然如此,多謝袁師兄了。」北宮馥行了一禮,「馥兒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她剛走了兩步,卻听袁不苛在身後叫住她︰「小師妹!」

「嗯?」北宮馥轉頭,「袁師兄還有何吩咐?」

「小師妹可記得以前在紫霞山上的時候,別人是如何說我們兩個的?」袁不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樣子,連眼神都不敢多看一眼北宮馥。

紫霞山上,袁不苛和北宮馥的輩分差不多,年紀也差不多,容貌也算是相稱,又同樣在醫學上面有共同的愛好,所以師兄弟姐妹聚在一起的時候,常常拿他們兩個開玩笑。

「我們兩個?」北宮馥卻假裝不懂,「我在紫霞山的時候,很少參加大家的聚會,所以不知道別人怎麼說我們的。」

袁不苛一愣︰「小師妹……什麼都沒听說過?」

「不知道袁師兄指的哪樁事。」北宮馥一臉迷茫的樣子。

「呃……」袁不苛一下結巴了起來,支支吾吾半天都沒說出來。

「袁師兄看來也沒什麼事了,我真的有事要辦,先告辭了。」

北宮馥回到定安侯府,借口一夜沒睡累了,就進了听雨軒,月恨水果然在房內等她。

「師父,怎麼樣,昨晚用了一夜的隱身符,你沒感覺不妥吧?」北宮馥很是關心地看著師父。

月恨水笑道︰「放心吧,師父做事一向有分寸的。」

「是麼?」北宮馥沒好氣地打量著他,「師父明明收了李同的魂魄,卻又不告訴我知道,自己養著,昨晚還放了出來,這算不算做事有分寸呢?」

「呃……馥兒啊……那個……」月恨水頓時有些尷尬起來,囁嚅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師父!」北宮馥深吸口氣,「養小鬼是玄術中的忌術,況且你養的這只鬼還不是純良的品種,是一只貪財的惡鬼,萬一一個不好,會被他反噬的。」

月恨水嘆口氣,看著她︰「這些都是為師教你的,難道為師自己不知道麼?」

「那你還做?」

「但如果養好了李同,一來可以助玄鴻子昨日收鬼,二來,義莊那瘋鬼我們也會有辦法對付。」

北宮馥想了想︰「師父想以鬼制鬼啊?」

「馥兒果然總是最懂為師的心意。」

「可是師父啊……」

「此事就這麼定了,別再提了。」

「師父……」

「知道我是師父就好,為師做事自有分寸。」

北宮馥忍不住跺腳,想了想,不由氣道︰「好,師父要養就養,但馥兒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要養一起養,我們既然師徒,自然是師徒一條命。」

「不行!」月恨水斷然拒絕,「此事為師決不能讓你參與。」

「為什麼,師父可以做的事,馥兒為什麼不能做?難道師父也覺得此事危險麼?」

月恨水忙搖頭︰「當然不是,為師的修為比你高上許多,你的修為還不到家,到時候不能自持,被鬼反噬了,豈不是要連累為師?!」

「師父啊……」

「此事以後再不要提起!」月恨水難得在北宮馥面前沉下臉色。

北宮馥有些無奈,最後只能點頭︰「好,我答應就是了。」

「對了,蕭君琦怎麼樣了?」月恨水這才緩和了神情,換了個話題。

「最好的結果,就是傷好以後嘴歪了,沒法矯正過來了,我已經努力了。」北宮馥挑個眉,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不帶一絲同情。

月恨水笑道︰「她希望你嫁得不好,如今她自己恐怕也很難嫁出去了。」

「是啊,當眾被人,啊,不是,是被鬼說喜歡,還被喜歡過她的鬼附身過,就算貌美如花也很難嫁得如意郎君了。」

「是啊,她的名聲已經臭了,正如她想害你的結局是一樣的。」

「正好,自己做的事,自己承受。」

「嗯!」月恨水點點頭,「不過假山上摔下來摔斷脖子這件事確實有疑點,難為李慶居然願意接受。」

北宮馥笑了起來︰「如果我是他叔叔,也趕緊接受算了,這麼丟臉的佷子,以李慶這種大內總管的身份,說出去恐怕都要被人笑了,何況,皇上沒有治他一個管教不嚴的罪過,已經算是十分體恤他了。」

「這倒是!」月恨水點頭。

「笑話說完了,師父,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們看來必須嚴正以待。」

月恨水抬眸看她︰「哦,什麼事?」

「師父可知,今日我在皇宮遇到誰了?」

「誰?」

「袁不苛!」

「是他?」月恨水微微蹙眉,「他下山做什麼?」

「听說,是為了給端王殿下治腿疾的。」北宮馥簡單解釋,「還好我之前見過北宮靜,心里有準備,不然真的會被他嚇到。」

月恨水嘆口氣︰「他下山之事,你六師伯知道麼?」

「肯定知道,他說,是掌門師伯派他下山的。」

「大師兄……」月恨水忽然有些了然了,「我以為,他真的可以不管世間事呢,不過原來並不是。」

北宮馥有些奇怪地看著他,隨即想起一件事來︰「對了,他說掌門師伯有話帶給我們。」

「什麼?」

「他說我此生戾氣太重,讓我為了身邊的人,收斂一點。」

「上次我回紫霞山,他也曾找我單獨談過。」

「師父怎麼回答他的?」北宮馥很有興趣知道。月恨水笑道︰「我只回答他四句︰善騎者墜于馬,善水者溺于水,善飲者醉于酒,善戰者歿于殺!那麼,有人太善良,會不會最後死于他的善良呢?」

「噗嗤!」北宮馥一下笑出聲來。

月恨水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怎麼了?」

「師父跟馥兒果真是心意想通,你知道麼,我今天也跟袁師兄說了類似的話。」

「真的?」月恨水也忍不住失笑,「對了,這個袁不苛,當初在山上的時候,就數他往我們這邊跑得最勤快了,當初還有好多人說你們是天生一對呢……」

「師父,難道連你都想來取笑我?」北宮馥不滿地盯著他看。

月恨水忙撇清嫌疑︰「為師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馥兒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為自己的終身大事好好想想了。太子的事情是有驚無險,可你只要一日還在定安侯府,他們就還是會用盡心思盤算你的終身大事的。」

北宮馥笑道︰「就算如此,我也不能因為怕他們逼婚就隨便找個人把自己嫁了吧,再說了,此生我只想報仇,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想考慮。」

「那報完仇以後呢?」月恨水好笑地看著她,「你也一直不嫁人?」

「為什麼一定要嫁人?」北宮馥不解地看著他,「報完仇以後,馥兒就跟著師父,我們一起回紫霞山,或者浪跡江湖,游覽各地風光,相依為命一輩子也不錯。」

月恨水忍不住模模她的頭︰「傻丫頭,哪有人一輩子跟著師父一起過的,女孩子家,總要為自己找個歸宿才是。」

「師父就是馥兒的歸宿嘍。」北宮馥腦袋一歪,抱著月恨水的胳膊,就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你呀……」月恨水推了她一把,「別沒大沒小的,師父可不養你一輩子!」

「那……我們輪流養好不好?」北宮馥湊近他看,「等師父養不動馥兒的時候呢,馥兒就反過來養師父。你看,不是有什麼烏鴉反哺,羔羊跪乳,馥兒也可以做到的!」

「你真打算拿為師當你爹一般孝順啊?!」月恨水哭笑不得地看著她。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

「為師才比你大八歲,等為師七老八十不能養你的時候,你自己也六七十歲,是個老太太了!」

「那不正好,師父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扶著七十多歲的老頭子,你說這場面多溫馨呢?」

月恨水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亂七八糟的想什麼呢,你七老八十,當然是扶著你的夫君一起出門,怎麼可能扶著師父?」

「師父,說起年齡,你可也老大不小了,過完年以後,我十六,你就二十四了,那師父為什麼不娶親啊?」

月恨水捏一下她的鼻子︰「說你沒大沒小還不承認,管天管地,居然敢管到為師身上來了!」

「反正師父一日不給我找師母呢,馥兒就一日跟在師父身邊,如果師父找了師母呢……」

北宮馥說到這里忽然停住了,竟然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說了。

月恨水看著她︰「找了師母又如何?」

「找了師母……」北宮馥遲疑了一下,笑得有些勉強,「那馥兒一起孝敬師父和師母兩個人好了。」

月恨水嘆口氣︰「你呀……說真的,袁不苛真的還不錯,雖然他不算特別聰敏機靈,但他和你一樣喜歡鑽研醫術,也算有一樣的愛好。關鍵是,在山上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他看你的眼神跟看別的姑娘真的不一樣……」

「那是因為紫霞山上本來就女人少!」北宮馥不耐煩地捂住耳朵,「總之師父一日未成親,馥兒就要一直陪著師父,現在,我好困,我要睡覺了!」

說著,她直接倒在床上,閉上眼楮。

月恨水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那好吧,你好好睡,為師先走了。」

北宮馥翻了個身,月恨水走到窗邊,又回頭看了她一眼。

他知道,前世的事一定對她造成了巨大的創傷,只是如果她因此而對所有的男人都產生了懷疑,那似乎也並不是太好的結局。

也許,他是應該幫她留意一翻屬于她的姻緣了。

只是她和景安皓命中注定是有姻緣的,如果嫁給別人,豈不是要逆天改命?

月恨水想到這里,忽然失笑。

不改都早已改過了,多改一次少改一次又有什麼差別?

月恨水離開了,北宮馥睜開眼,坐起身往窗外看了一眼,隨即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繼續躺了下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大中午如雪來叫她吃飯為止。

「小姐,夫人知道你昨晚沒睡,所以讓人專門給你送了飯菜過來,說如果讓你吃一些再睡,補補元氣。」

北宮馥點點頭︰「也好,我就吃點吧。」

如雪讓兩個小丫頭把一張小桌子搬到北宮馥床邊,將放菜放到桌上,又順口說了一句︰「今日大小姐回來了,夫人問小姐晚上是不是跟大家一起吃飯?」

北宮馥愣了一下︰「北宮靜……哦,姐姐回來了?」

「是啊,听說是為了二公子的事。」

「二公子?」

「小姐你還不知道吧,原來二公子報名入伍了,沒想到居然真的被虎威將軍看中了,讓二公子做了他身邊的參軍。」

北宮馥皺了一下眉頭︰「怎麼不是應該在武德王世子座下的麼?」

如雪笑道︰「小姐今兒怎麼犯傻了,武德王世子正月里過世了,如今還沒立過新的世子呢。」

哦,對!

北宮馥差點拍拍自己腦袋,自己這是將前一世的記憶跟今世混淆了。

前一世,北宮成在她的推薦下,到了南宮全那里當了一名五品偏將軍。

而這一世,他竟然還是靠的端王妃的關系,當了一名七品參軍。

雖然品階低了一點,但應該同樣也是走的裙帶關系,加上北宮成為人相當善于經營,應該很快就會升職。

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虎威將軍蕭弛明明是太子妃的父親,怎麼會想到幫端王妃的忙?

幫北宮靜,其實就是等于幫端王景安皓!

難道,他和太子已經連成了一線?

「去回夫人知道,就說我晚飯跟大家一起吃。」北宮馥想了想,對如雪吩咐了一句。

「是!」如雪興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北宮馥盯著她的背影,眼神慢慢眯了起來,有小丫頭走過來︰「二小姐,你怎麼不吃飯呢?」

北宮馥笑起來︰「嗯,我這就吃,你們喜歡吃什麼,我給你們留下。」

兩個小丫頭對視一眼,其他幾個屋里的丫鬟們不知道多羨慕她們在听雨軒當差。

二小姐平日進得宮多,賞賜自然也多,不過她從來都不自己藏著,總是一拿到手就全部散了,這還不算,不光是金銀珠寶,就算是好吃好喝的,她也會記得給身邊的人留一份。

這世上,這樣好的主子可是要燒了不知道多少支高香才能遇到呢,難怪最近府里一堆下人都擠破了腦袋想往听雨軒里擠。

「小姐慢慢吃吧,奴婢等吃飽了。」兩個小丫頭不好意思地低了頭。

北宮馥點點頭︰「我一個人吃不完,待會我吃完了你們要是想吃也可以吃,吃不完,打包一些給家人吃吧。」

「是,多謝小姐。」

北宮馥從宮里回來並沒有用過早膳,如今肚子倒真有些餓了,于是不再扮演好主子的角色,低頭吃了起來。

吃好了中飯,如雪才急匆匆跑了回來。

「怎麼去了這麼久?」北宮馥只是隨意問一句,倒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小姐,我踫到曹尚書府的人了,他問小姐明日是不是有空,曹夫人舊疾復發,想讓小姐過府一趟。」

北宮馥皺了一下眉頭︰「曹夫人的病明明已經好了,怎麼又復發了?」

「這我就不知道。」如雪搖搖頭。

「算了,去一趟吧。」北宮馥點點頭,「橫豎明日也是無事。」

「是,我去轉告他們知道。」如雪點點頭。

北宮馥微笑,吃完了中飯,已是睡不著了,索性就起身看了會兒書,又問了一些北宮靜回門的情況。

這次是她一個人回家的,景安皓並沒有陪著一起來,只是一乘小轎,就將她送到了侯府門口。

至于北宮成的事情,她到底是不是從中出過什麼力,這些當丫頭下人的,自然就不清楚了。

但是北宮靜選擇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回來,似乎分明有種來領功的感覺。

「听說明日開始二公子就要去京郊軍營之中了呢,那將來咱們就很難再在家里見到他了。」兩個丫頭聊起來的時候,似乎有些可惜。

也對,北宮成長得也算是俊秀非凡,通常女子一見到他,多少會有些小鹿亂撞的感覺,加之定安侯府中原本就男丁稀少,有身份的只有兩個適婚男子,一個整日躺著,那就只剩下北宮成一個人了。

也難怪府中上下的丫鬟們,個個都喜歡去一雲洲偷偷看一眼二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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