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魔醫,師父請下嫁 前世的虧欠,今世償還

作者 ︰ 二分之一A

太子壽辰是五月中,太子和壽王其實是同年生的,兩個人只相差三個月。愛睍蓴璩

相對于二月壽王壽辰時壽王府的無聲無息,太子壽辰的時候,東宮絕對擔當得起門庭若市四個字。

北宮馥跟著沈夫人前往參加,北宮政還是跟北宮勤一起到達,他的身後,跟著的是新娶的兩位夫人,岑欣芳和蕭君琦。

蕭君琦臉上帶了一塊白紗,遮住毀去的歪嘴,只留下一雙眸子露在外面,倒是為她增色不少。

不過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眼中還是帶著幾分輕視枸。

一個女人若是連「色」字都沒有了,在世人眼中,大概也沒剩下什麼了。

更何況,蕭家二小姐跟那個侍衛的事情原本就不清不楚的,好好的花轎盈門還從世子妃變成了太學士夫人。

綜合這幾件事而言,蕭君琦的風評在帝京城中早就不怎麼樣了纘。

若不是她背後站著一個太子妃姐姐,這京城之中,恐怕都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蕭君琦自然很清楚她現在的處境,丈夫已經不看她一眼了,而原本對她好言相勸的岑欣芳根本就是日日霸佔著丈夫,根本沒打算分給她任何一點。

不過就算她想分,北宮勤也不可能再面對她這張看著就想吐的臉再跟她同房一次了。

想到這里,蕭君琦抬眸看了一眼北宮馥,一定是那個女人在她臉上動了手腳,不然她怎麼會毀容?

她根本不會想到,太子妃曾經找了好幾名太醫給她看過,都告訴她北宮馥用的方法已經是最好的,讓她的面容保持得嘴完整的辦法,就算是太醫院的太醫們,也未必能讓她保持到現在的狀態。

簡而言之,北宮馥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可她不信,她從來不都信,肯定是那個女人用了什麼辦法不讓那些太醫查出來的。

北宮馥離她不遠,自然能感覺到她的目光,不過她只是淡淡一笑,別過臉去。

今天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的目光盯著長平公主的方向看,她的身後,竟然跟著北宮成。

長平公主好男寵,面首三千,這事人人都知道,可卻從來沒有誰見她帶著哪個男寵正大光明地來到過這種正式場合。

就算有哪家公子有求于她而跟她有關系的,她也頂多幫他辦好了事,就算他們的關系舉世皆知,她也不會帶著一個男寵招搖過市。

這就是皇家的臉面,也是文帝一直會容忍她的原因。

這樣看起來,北宮成在她心目中果然是與眾不同。

北宮馥想到這里淺笑起來,卻發現長平公主竟然也在看她,眼眸中帶著幾分探究。

看來,北宮成沒少在她面前說自己壞話吧?

北宮馥還是笑,再慢慢看過去,太子妃挺著快臨盆的大肚子,高傲地站在太子身邊,身後兩個侍妾離得一丈遠近,顯示著名分地位的不同。

太子帶著仿佛平易近人的微笑,卻依然有幾分天生的皇家貴氣,不怒自威。

再往一側看去,壽王坐在離太子不遠,卻不惹人注意的地方,倒十分符合他低調行事的一貫作風。

此刻,他注意到了北宮馥的目光,不由抬眸朝她笑了笑,甚至做了一個舉杯的姿勢,好似跟她敬酒。

北宮馥抿一下唇,盯著他良久,最後只當做沒看見,別過了頭。

那一邊,太子已經開口,宴席開始。

各人送的禮物都送了過去,北宮馥跟沈夫人坐在一起,那一邊,北宮靜跟端王景安皓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太子請的都是一些近親,請北宮家的人,也大多是因為太子妃的關系。

至于其他一些大臣,並沒有出席。

皇上一向不喜皇子大臣結黨營私,所以太子自然也是不敢大肆鋪張。

另外,今日的賓客都是太子妃一手辦的,如果真的有了什麼事,太子只消全部推給太子妃就是了。

一個婦人,什麼都不懂,所以被原諒的可能性很大,更何況她身懷有孕。

不過,太子這樣推自己的妻子出去打前戰,他們兩個的夫妻感情實在值得人好好推敲一下。

開了席,席間觥籌交錯,酒至半酣,大家各自走動起來,長平公主敬過太子以後,第二個找的就是定安侯北宮政。

「這個長平公主,倒真是把自己當北宮家的人了嗎?」沈夫人皺了一下眉頭,轉頭看看北宮馥,多少有些不滿。

雖然北宮成不是她親生的,不過好歹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如今好好一個男人,竟然要靠著女人的裙帶爬到現在的位置,她是斷然無法接受的。

「路是人自己選的,二哥自己開心就好。」北宮馥輕呷一口酒,卻見長平公主跟北宮政寒暄了幾句之後,轉頭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今日分明是太子的壽辰,卻搞得好像是她主場似的,帶著北宮成滿場飛,不知道看在太子眼中是什麼一副模樣。

「侯爺夫人,慧敏郡主,別來無恙。」長平公主舉杯看著她,眉眼高抬。

北宮馥和沈夫人很是無奈,只能起身行禮。

對于公主殿下的紆尊降貴到訪,她們只能听之受之。

「北宮大人,你也應該來漸漸你的母親跟妹妹。」長平公主拉過身邊的北宮成。

北宮成一臉親熱的模樣,看著沈夫人道︰「母親,二妹。」

「成兒,你……」沈夫人欲言又止,北宮馥索性不言不語。

「慧敏郡主,你好像應該叫一聲二哥的吧?」長平公主盯著她看。

叫一聲又不會少塊肉,北宮馥淺笑︰「二哥,別來無恙。」

她用的是長平公主的詞,意有所指。

她跟長平公主相識于一種藥物,而最後太學士府長女北宮芍間接死于這種藥物。

長平公主似乎也是想起了什麼,卻不以為意的模樣,看著她︰「是啊,慧敏郡主,我們好像很久不曾相見了。」

「沒有多久。」北宮馥不卑不亢地回答,「芍姐姐七七都還沒過。」

……

長平公主咽一下口水,竟然被她噎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不由眯起眼楮狠狠瞪她一眼。

那眼神分明在說︰你有種!北宮馥卻始終笑著,仿佛十分尊重她的模樣。

兩個女人就這樣盯著看,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尖叫從上首位置傳了過來︰「啊!」

眾人迎著那聲音看過去,只見太子妃抱著肚子已經倒在了椅子上,儀態全無,只是呼痛。

她身邊自然跟著穩婆女乃娘無數,此刻穩婆上前一看就道︰「太子,太子妃娘娘怕是要生了。」

「快,快扶她進去啊!」太子急了,趕緊揮揮手。

穩婆女乃娘丫鬟嬤嬤大堆人七手八腳抬著太子妃就往屋內走,一時間里里外外都是議論聲。

「看來長孫殿下要跟太子殿下同一天降世啊,可見今日乃是吉日啊。」有人遠遠叫了一聲,一時間,稱頌聲絡繹不絕。

太子被贊得有些心花怒放,不由笑道︰「各位不如先回去吧,待太子妃有消息了再告知各位知曉。」

眾人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現在的太子殿下,應該也沒什麼心情陪他們喝酒了吧?

「太子姐夫,我要留下來陪姐姐。」蕭君琦叫了起來,又看看北宮勤,「夫君,我留下陪姐姐好不好?」

她是先找的太子,再找的夫君,北宮勤皺了一下眉頭,但太子就在那邊,總不能隨意給她臉色看,只得點點頭。

蕭君琦這才急急跑到太子面前︰「太子姐夫,我要留下來陪我姐姐。」

她經常東宮居住,跟太子也算親近,平日不用講究太多禮節。

太子果然也習慣她這個樣子,只是點點頭︰「也是,這個時候,你姐姐需要一個人鼓勵。」

正說著,穩婆跑了出來︰「太子殿下,不好了,太子妃娘娘難產。」

北宮馥一下站了起來,前世的記憶中,她是端王妃,太子妃生產的時候她早就跟著景安皓離開了。

但是這一世不同,上一世的虧欠,讓她遲疑著沒有走,沒想到後面原來還有這麼一出。

「這可怎麼辦?」太子皺了一下眉頭,「去,請太醫,快去請太醫來。」

「皇後娘娘駕到……」外面,傳來太監的傳報。

「母後也到了?」太子愣了一下,趕緊迎接。

「都這個時候了,就免禮了,太子妃怎麼樣?」皇後對自己的這個第一個孫子還是很關心的。

如果太子妃能一舉得男,太子在皇上那里的地位會大大提高。

至少,將來他榮登大寶以後的繼承人現在已經有了。

皇後原本是來參加兒子的生辰宴的,沒想到正好趕到這個時候到。

「母後,太子妃她難產。」

皇後皺了一下眉頭︰「太醫呢,趕緊傳太醫啊。」

「兒臣已經讓人去傳了。」太子趕緊回答。

皇後有些焦躁地在原地走來走去,轉身看到了北宮馥,不由叫道︰「這不有個現成的大夫嗎,慧敏郡主,你愣著干什麼,快給太子妃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北宮馥正等著這一句,她若是自己提出來,似乎顯得跟人搶功勞似的,皇後娘娘讓她去才好。

「臣女這就進去瞧瞧。」她點點頭,急急忙忙就跑了過去。

太子妃正抓著床單滿頭大汗地喊叫,穩婆急急過來道︰「孩子手先出來了,奴婢給塞了回去,等孩子頭轉過來了再將拉出來。」

北宮馥點點頭︰「我看看。」

她上前模模太子妃的肚子,果然是這麼回事,但孩子一時半會兒又倒不過來,這樣下去羊水流光了孩子就憋死了。

北宮馥皺了一下眉頭,在她的記憶里,太子妃這一胎應該是平安生下來的,怎麼這麼艱難?

她跟穩婆一起想把孩子的位置挪正過來,可好久都沒有什麼動靜。

想了想,似乎只有搏一搏了。

北宮馥抿了一下唇,掐破了指尖,趁周圍的人都忙著沒注意的時候,在太子妃的肚子上輕輕劃了幾下,一個血咒出現在她的肚子上,不過很快消失不見。

她心念一動,已經能跟肚子里的孩子通靈,很快,那邊穩婆叫了起來︰「看到頭了,看到頭了。」

馬上有嬤嬤過來對北宮馥道︰「此處血污,郡主還是先行離開才好。」

北宮馥愣了一下︰「我是大夫。」

「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了,這里交給奴婢等就行了。」那嬤嬤還是堅持。

北宮馥心內雖然疑惑,但想想孩子應該已無大礙,所以便點點頭走了出去。

她體內種了通靈的種子,那孩子的一舉一動她都可以很清楚。

前世她既還他幼年喪夫,今世就當是還債給他吧。

血咒的時效並不長,大概十二個時辰而已,在這十二個時辰內,她能跟皇長孫心靈相通,而且可以控制他的行為。

剛才她就是讓他轉過身,這樣才方便出來。

「我就在東宮不走,等孩子平安生下來了再走吧。」她想了想,還是不想離開東宮。

那嬤嬤見她堅持,也有些無奈︰「如果郡主堅持,奴婢也不勉強,不過如今東宮的人都伺候太子妃去了,恐怕無人伺候郡主,郡主不要亂跑才好。」

北宮馥點點頭︰「我就在這里等著,哪兒也不去。」

太子妃生產的旁邊有個側殿,她坐著剛好。

「那奴婢先告辭了。」那嬤嬤匆匆忙忙地走了。

北宮馥听得隔壁傳來一聲聲慘叫,忍不住想起自己生天兒的時候,似乎也是這個模樣。

每個當母親的女人,其實都是不容易的。

北宮馥有些坐不住,不一刻,有人叫了起來︰「生了生了,生出來了!」

她大喜,竟跟自己生了孩子一般高興,忍不住推了門出去看情況,卻見不遠處剛才拉她離開的那個嬤嬤拎著一個籃子進了太子妃隔壁的房間。

北宮馥皺了一下眉頭,這是要做什麼?

再看那邊太子妃的房間外面,剛才那些在里面伺候的丫鬟嬤嬤都守在了外面,算起來,好像只有穩婆在里面。

產婦剛生完孩子,沒有人伺候嗎?

還在遲疑間,她心中一動,只覺得血咒竟然有了反應,不一刻,又見那嬤嬤還是一樣拎著籃子走了出去。

那籃子里的……竟然跟她有心靈感應?北宮馥嚇了一跳,那嬤嬤要偷皇長孫出宮嗎?

她剛要跟上去,卻見那邊房間門開了,穩婆抱著一個孩子跑了出來︰「生了生了,太子妃娘娘生了個兒子,是長孫殿下,是長孫殿下!」

整個東宮都轟動起來,皇後和太子也急急地趕了過來看。

北宮馥見沒人注意到她,便縱身上了屋頂,跟著剛才那個嬤嬤的身影追了過去。

那嬤嬤從東宮的側門走了出去,再往前走一些,就是宮外通往外面的護城河。

「阿彌陀佛,可別怪奴婢,只怪你不應該投胎到這里來,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下輩子,一定要去找個好人家投胎。」

說著,她把那籃子就放到了河里。

北宮馥剛有點急,卻驚異地發現那籃子竟然不沉,估計是里面有木盆或者木板之類。

那嬤嬤看著那籃子漂走了,嘆口氣,雙手合十磕了幾個頭,才匆匆忙忙地走了。

北宮馥見她在了,忙足尖一點,掠水而過,將那籃子提到了自己手上,再回到房頂,打開看,里面果然躺著一個嬰兒,頭上還有一點點血絲濁污,應該是剛剛生下來沒多久。

根據心靈感應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太子妃生的那個。

那太子妃剛才抱出去的皇長孫又是怎麼回事?

北宮馥掀開嬰兒的被子仔細看了一眼,不由嚇了一跳,而籃子的孩子沒有預警地開始哭鬧了起來。

她怕引起別人注意,趕緊領著攔著掠過幾個房頂,飛快地落到了莘莘小院內。

「你帶了什麼來?」月恨水看她拎著個籃子,還听到了嬰兒的哭聲,不由皺起了眉頭。

北宮馥把籃子往桌子上一放︰「師父,你肯定想不到,這是今天太子妃生下的孩子。」

月恨水大驚︰「怎麼會在你手上?」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北宮馥看他一眼。

月恨水看看那嬰孩︰「長得挺可愛的,沒有什麼問題啊。」

「問題就是,她是個女孩。」北宮馥直接掀開蓋著孩子的小被子。

月恨水臉色一變︰「不可能,太子妃第一胎明明生的是男孩。」

「問題就在這里了,太子妃難產,為了讓孩子盡快生出來,我用了血咒牽引她的孩子,而這個孩子,跟我的感應還在,但從太子妃產房里抱出去的那個所謂的皇長孫,我感覺不到他任何情緒。」

「你的意思是……」月恨水皺緊了眉頭,「太子妃其實生了個女兒,而她換了個兒子,冒充是自己生的。」

「是的,而且,她竟然讓人淹死自己的女兒。」北宮馥原本對太子妃還有些虧欠,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連親生女兒都會殺死的人,忍不住對她有些改觀。

「這世上,竟然有這樣殘忍的母親?」月恨水也嘆為觀止,不過目前的情況而言,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解決,「你打算怎麼處置這個孩子?」

北宮馥想了想︰「她踫到我,也算她命不該絕,不然師父你先收留她。」

月恨水退後兩步︰「馥兒,你開什麼玩笑,為師怎麼會養這麼小的孩子,她還需要喝女乃呢,我去哪里找女乃給她喝?」

北宮馥皺了一下眉頭︰「這倒是個麻煩,不然就送去醫館吧,紅葉是個女子,也許她有辦法。」

「只能先這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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