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魔醫,師父請下嫁 師父真的走了!/壽王逼婚

作者 ︰ 二分之一A

「你們去外面候著。愛睍蓴璩」周太妃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兩名侍女。

「是!」兩名侍女點點頭,站到了門外。

殿內伺候的人早就被文帝趕出去了,此刻殿內就只有他和周太妃兩個人。

「堂堂一國太妃出門只帶兩個侍女,說出去又被人笑話。」文帝嘆口氣,看著周太妃的時候,表情變得緩和了很多。

周太妃笑道︰「哀家一向都是以勤儉出名的,帶兩個侍女又有什麼問題,那二人是哀家的心月復,帶她們放心。煨」

「這個朕自然知道。」文帝嘆口氣,想了想,「你可是有什麼好主意,這是最好的機會了,若是錯過這個機會,他也許到朕死了都要霸著那個位置了。」

周太妃點點頭︰「今日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快說來听听。厴」

周太妃笑道︰「皇上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是什麼?」

「那個丫頭,能為我們所用,便大大有益,可若是不為我們所用,決不能留在這個世上。」

文帝想了想︰「太妃的意思是,讓她參與政事?」

周太妃搖搖頭︰「不,我看這丫頭平時有點鬼主意,不過治國之道,未必清楚。但非常之人自然要用非常之法,既然正大光明的法子不能拉太子下台,我想她應該會有點偏門的法子。」

文帝點點頭︰「這倒是,好似跟她做對的人都沒落下什麼好下場,太妃你這招可行啊。」

周太妃呵呵笑起來,笑中竟有幾分媚眼如絲,看得人有些呆了,也有些醉了。

已是十月,漸入深秋,壽王府內,北宮馥這次一樣是受邀而來。

「太子的事?」听完壽王的來意,北宮馥皺眉,「上一次殿下不是已經問過臣女了嗎,臣女不懂政事。」

「這件事,不需要你懂政事。」壽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論起旁門左道,你最擅長了。」

北宮馥苦笑︰「怎麼,我看上去竟這麼不正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

北宮馥搖搖手︰「不用解釋了,殿下既然開門見山,那臣女再假裝不知就顯得見外了。」

「你真的這麼想?」壽王大喜。

北宮馥嘆口氣︰「若要一個人犯錯,其實很簡單。」

「什麼?」

「有一句話叫做︰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就永遠不會錯。」

壽王定定地看著她,慢慢的,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很久以後,他笑著點點頭︰「我明白了!」

三日後,皇上忽然宣布,願意給太子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十月,天氣漸寒,北方地帶已經開始慢慢進入嚴冬,然而連日來卻一直都是陰雨綿綿,很多地方一夜雨停之後甚至開始有結冰的現象。

隔幾日,大潤北方虹州一帶開始出現百年難得一見的凍害,剛剛出苗的小麥大片凍死,虹州留守上報要求朝廷撥款派人賑災。

這簡直就是老天要給太子一個機會一般,這幾日太子dang們個個面有喜色。

因為皇上已經下旨派太子前往虹州賑災了,這幾日,太子dang們都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場,為太子挽回上次失去的名譽。

虹州的凍害雖然厲害,但因為剛剛秋收,還沒有到餓死人的地步,這一次,虹州留守上報朝廷賑災,也不過是防患于未然。

這樣算起來,似乎起碼有三四個月可以準備,這不是好事嗎?

三四個月的時間,別說開春到時候萬象更新,就算是每家每戶派米都足夠時間了啊。

此刻,政和殿內,文帝卻一臉不解地盯著周太妃看︰「讓太子去處理一件這麼容易解決的事情,簡直就是給他機會翻身啊。」

周太妃想了想︰「雖然我也很奇怪為什麼那個丫頭會這麼做,可就憑她能算出這一場凍害,想必還有後著。」

「是啊,她怎麼知道虹州會發生凍害?」赦免太子之時朝野上下還不知道虹州會發生凍害,可壽王卻說,只要赦免了太子,以後馬上就會就機會。

沒想到,這個機會來得這麼快。

「皇上,我倒覺得,如果太子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處理不好,那正好證明他將來治國都會有問題,那不就是正好讓他下台的好借口,到時候那些大臣們也再也不會有意見。」

所以說,這個世上,恐怕只有女人才會了解女人。

周太妃這段話一說完,文帝立刻就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說得沒錯,讓不讓他去賑災,是由朕決定的,是否要讓他賑災成功,事實上,主導權同樣都在朕手上。」

「皇上能明白就好。」周太妃很滿意地點點頭,「這一次,這丫頭幫壽王出了主意,看起來,她的心是都在他身上了。」

文帝也笑了起來︰「若是那丫頭肯掏心掏肺幫一個男人,倒也不失為一個賢內助。」

「就怕她性子太強,不肯輕易相夫教子。」周太妃有些發愁,「況且,壽王已經有壽王妃了。」

文帝點點頭,忽地想起一件事來︰「對了,那丫頭之前讓朕給她寫了一張終生不嫁的密旨,那時候明兒病重,所以朕不得已寫了。」

「什麼,這麼大的事,你竟然沒有告訴我?」周太妃的臉色不太好看,「一個女人若是下了決心一輩子不嫁,若不是心中早已有了不能相愛的人,就是想做一番連男人都做不到的大事。」

「是這樣嗎?」文帝皺起了眉頭,若說女人的心事,他自問肯定不如周太妃了解得多。

周太妃眉頭也是緊鎖︰「或者,這個丫頭,留不得了!」

文帝猛地抬頭看著她︰「此事,恐怕無法跟明兒交代。」

「此事交給我辦就好,你不用管。」周太妃目光堅定,「你管好太子這邊就行。」

「好!」文帝點點頭。

此刻,北宮馥正站在莘莘小院內。

深秋,枯葉凋零的季節,秋風起,滿地黃葉翻卷從她腳邊飄過。

秋涼,心更。

師父,你是真的走了是嗎?

北宮馥閉一下眼楮,深吸口氣,轉身出了小院外。

自從上次兩人談崩以後,月恨水就失蹤了,應該如他所說一般,回紫霞山上去了吧?可北宮馥還是隔三差五會來這里站一會兒,也許是一種無法改變的習慣吧,只要能走得出來,她都會跟以前一樣,偷著出來。

即使,院子里早已看不到那個人的存在,但至少,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仿佛還有他的氣息存在。

只是來汲取幾分他的氣息,就讓她有勇氣把復仇這條路走下去。

師父,你可知道,你走得那麼決絕,我卻一直無法恨你?

若你真如景安皓一般對我,我是不是會同樣恨你?

北宮馥想著這個問題,竟然始終沒有一個答案。

或者,她上輩子就是欠了師父的,所以這一世她就是要了愛還債的,以至于不管他做了什麼,她都不可能去怪責他。

只是,再見,就當陌生人吧!

想到這里,北宮馥竟笑了起來,師父能置身事外,她感覺竟然是開心的。

她去看過紅葉那里,月恨水帶走了心悅,看來,他依然記得她的話,希望這個女孩子可以無憂無慮地長大。

師父,你終究是無法太過心狠啊。

真是多事之秋,十月的大潤發生了很多大事。

一是太子出發去了虹州賑災,第二件就是壽王妃順利生下了一個兒子,文帝十分開心,取名宇知。

北宮馥听到這個名字以後,輕笑一聲。

乾坤宇宙,原本就是一起的,看來,從要廢太子開始,皇上已經開始隱忍不住了。

壽王妃生下兒子以後,壽王景安明就派人送來請帖,設下一個小型的宴席。

因為虹州還在遭遇凍害,所以皇室最近也只能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不敢大擺筵席。

就算是素來喜歡糾群結伴的長平公主,最近也收斂了很多,只是日日待在北宮成的合歡樓內。

「壽王殿下這次宴席除卻至親之人一個人都沒有請,就連朝中大臣都沒有,只听說周太妃會親到,其他的,連壽王妃娘家都只請了她的親哥哥。」沈夫人听得此事,倒是很看好的樣子。

北宮馥看著大紅的帖子,神色不改︰「母親覺得我應該去?」

沈夫人想了想,前幾次她似乎不管提什麼意見都得不到她的認同,這一次,不如就不要提意見算了。

「馥兒你長大了,這種事,你自己有主意,不然就自己拿主意吧。」

北宮馥看著沈夫人,心中暗嘆一聲,她的母親,是也怕了她吧?

「那就去吧。」也許沒有了師父的支撐,也許沈夫人除卻北宮玉和北宮靜外其實也是真實地在關心她,她這一刻,竟然有幾分心軟。

沈夫人果然面有喜色︰「真的?」

北宮馥忽然想起師父說︰你娘其實也是真的關心你的,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關心你。

或者,她們之間只是很多看法不同而已吧?

北宮馥深吸口氣︰「是啊,既然人家盛意相邀,不如參加好像有點不給面子,畢竟他是皇子不是麼?」

沈夫人點點頭︰「是啊,壽王妃剛生了孩子,你看是不是應該帶點禮物過去?」

「我備一些產後補氣開女乃的補品過去,想必會她會歡喜的。」

「嗯,馥兒想得周到。」

北宮馥難得地給了她一個笑臉,沈夫人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宴席設在壽王妃生產十日之後,她還在坐月子,孩子也還在她身邊,這次宴席不過就是家宴,一共也就十幾個人。

壽王看到北宮馥走進來,笑容格外深沉。

周太妃似乎來得很很早,听說剛去看了新出生的皇孫,看上去心情格外明朗。

看到北宮馥走進來,只帶了一名丫頭,目光忍不住盯到了她的身上。

北宮馥並不懼,上前穩穩當當地行禮。

「一個世家小姐出門只帶一個丫頭,似乎簡陋了一些。」周太妃盯著她身後的如雪看,沒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

「虹州凍害,如今朝廷正忙著賑災,連壽王喜得貴子都只是辦如此簡單的宴席,臣女怎敢太過奢華。」

周太妃點點頭︰「看不出慧敏郡主小小年紀,倒挺懂得憂國憂民啊。」

北宮馥心中打鼓,這周太妃今日怎麼找她問個不停,莫非今日這宴會,不止是皇孫的誕生宴,而是另有文章?

「平日家父常跟府中子女說一些朝中的事,臣女偶爾听他提起,最近朝廷提倡節儉,所以自然要听從父訓。」

「嗯,是個孝女。」周太妃又回了一句,「坐下聊吧。」

北宮馥趕緊領命,不一刻,宴席便開始,只不過周太妃那一雙眼,似乎一直在盯著她看。

以她對皇室的了解,今晚,恐怕會發生一點事吧?

北宮馥正想著,卻壽王拿起酒杯遙遙看她一眼︰「慧敏郡主,本王要敬你一杯。」

北宮馥嚇一跳︰「殿下客氣了,臣女不敢。」

「王妃受你幾次診治,所以才會生下健康的孩子,今日本王喜得麟兒,郡主居功至偉,這一杯,本王應該敬的。」

「為壽王和壽王妃效力,是臣女應該做的。」她笑笑,卻還是不舉杯,「這杯酒,臣女萬萬不敢領受。」

「郡主真是太客氣了。」壽王笑笑,倒也不勉強,只是大聲對在座的其他人道,「似郡主這般美好的女子,理應有個好歸宿,讓個好男子惜花,護花才對。」

在座的有三皇子端王夫婦,五皇子晉王,四皇子秦王,六皇子瑞王,眾人都是連連點頭,惟獨端王笑而不語。

壽王又看著北宮馥道︰「本王不才,卻願做那惜花護花之人,不知郡主可答應否?」

北宮馥心中咯 一下,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不妙,沒想到的是,宴席開始沒多久,壽王竟然這麼直接就說出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無異于就是求婚了。

雖然今天來的人並不多,但周太妃也來了,皇子來了四位,若是在這樣的場合駁了壽王的面子,似乎有些讓皇家顏面掃地的意思。

但若是答應……

這是不可能的!

北宮馥皺起了眉頭,又慢慢松開。她不可以在這種場合表現出她的喜怒哀樂,就算多不情願都好,絕對不能讓壽王沒有面子。

她必須要找一個,讓兩個人都有面子的下台階辦法,可一時半會兒,又怎麼找呢?

一直以來,她以為壽王是一個有足夠耐心的人,沒想到,她的拖延讓他已經漸漸失去了耐心。

「多謝殿下厚愛,自臣女回京之後,也一直多得壽王照顧,壽王就好似臣女兄長一般呵護,令臣女銘感五內。」她語氣謙卑,卻將範疇劃在兄妹之情中。

「可本王並不想只當郡主的兄長。」壽王的目光忽然變得熾熱起來,仿佛可以灼傷對方。

北宮馥沒想到原本沉穩內斂的壽王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是不是因為有些事情已經唾手可得,所以他才會這麼著急?

「郡主,可願意陪本王一生嗎?」壽王定定地看著她,希望得到她的回答。

北宮馥的手慢慢伸進了袖子里,里面是她一直都隨身攜帶的密旨,那是文帝給她的終身不嫁的旨意。

如果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就只能撕破臉了。

然而就在此刻,外面忽然有人急急地跑了進來︰「太妃娘娘,壽王殿下,有侯府的人要見慧敏郡主。」

壽王猛地回頭︰「可有說是什麼事?」

「說是世子妃病情忽然有變化,讓慧敏郡主趕緊回府診治。」

「什麼?!」北宮馥一下站了起來,「大嫂她怎麼了?」

壽王見她緊張的樣子,感激招招手︰「讓人進來。」

「是!」

不一刻,見一名小廝急急忙忙跑了進來︰「二小姐,不好了,世子妃她,她……」

「她怎麼了?」北宮馥趕緊問他。

「自二小姐走後沒多久,她七竅就開始流血,模樣十分恐怖,世子嚇壞了,趕緊讓二小姐回府。」

「什麼?」北宮馥皺眉,看看周太妃和壽王殿下︰「太妃娘娘,壽王殿下,臣女……」

壽王嘆口氣︰「看病要緊,回去吧。」

北宮馥趕緊點頭︰「多謝太妃娘娘,多謝壽王殿下!」

說著,她趕緊跟在那小廝身後,飛快地出了壽王府。

壽王府外,她從定安侯府坐來的馬車依然停著,那小廝恭恭敬敬地看著她︰「二小姐,請上車。」

北宮馥只是看了他一眼,並不說話,卻還是依言上了馬車。

馬車被車夫駕駛著,往定安侯府方向而去。

行至半路,北宮馥坐在車內,听不到外面的動靜,卻只是對外面道︰「說吧,你到底是誰,我並沒有在逸墨居見過你,如果我大哥要來找我,不會派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她等了良久,外面卻只有秋風吹過的嗚咽的聲音,卻沒有一個人回答她。

她皺了一下眉頭,撩開車簾子,卻只看到駕車的車夫︰「人呢?」

「回小姐的話,剛剛那個小廝在小姐上車之前,就吩咐小的帶小姐回府就是,其他勿需多管。」

這……

他是特地幫她在壽王府結尾的,讓她不用遭遇逼婚,又不會跟壽王鬧翻?

那這個人,到底是誰?

北宮馥垂眸細想,這個世上,到底有哪幾個人,可以在她面前出現又消失讓她毫無察覺的?

她剛剛在車內,那個人要走,她不止沒有听到腳步聲,連氣息都沒有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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