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燈自然沒來得及開,所以視線之內黑糊糊的一片,只有男人呼吸的氣息吹過來。
她心里一緊,因為不知道這男人要干什麼。
空間那樣安靜,靳名珩身子靠著她半晌都沒有動,仿佛知道她心里緊張,存心折磨她一樣。
「靳名珩……」她喊出聲,心里想著他要敢做什麼,自己就要動手了。
雖然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但是她想外面的人一定不會作視不理吧,更何況靳夫人唐媛明明就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宋一瞬。
就在她準備放手一博的時候,靳名珩突然就低低的笑出來,胸腔震動,表示著他的好心情。不等宋凝久動作,他往她手里塞了個東西便離開了。
硬硬的,像是手機?
啪地一聲,燈光乍泄,讓她不適地眯起眼楮。靳名珩已經轉身往里走,她的第一個反應便快速轉身去開門。
打不開?她面色狐疑地盯著門板,也沒听到他鎖門,怎麼就打不開呢?
「只有我的指紋才行,別費力氣了。」靳名珩閑閑地丟下一句,就去了浴室。
宋凝久動作停頓,最後意識到自己是真出不去時,覺得這個男人真是變態的可以,臥室居然也弄這種鎖?萬一發生火災啥的意外,他被困在里面,別豈不是連進都進不來?
靳名珩大概不知道宋凝久在咒他,在浴室月兌了身上的束縛,邁進注滿水的按摩浴缸里。溫熱的水將完美的身子包裹,他舒服地眯起眼楮。
外面的宋凝久出不去,也干脆走進來,才發現里面很大,應該是幾間房子打通的。除了臥室外,還有個小起居室,大到夸張的衣帽間,臥室,關著門的應該是浴室,還隔開一部分辦公區,高高的書架上全是書,書桌上擺著電腦和文件,除了廚房,儼然一個**小公寓的模樣。
裝潢的風格偏男性化,並不若他的外表那樣時尚,但是很簡潔,整齊,干淨。出不去,她就在外面坐下來,當務之急還是決定打電話求助。
手機很快通了,她著急地喊出聲︰「喂,爸爸?」
「凝久啊,你自己打車回家吧,我現在有事忙著找你姐姐,有事回來再說。」宋成軒似乎比她還急,根本沒听她說話,自己交待完就急急地掛了電話。
「喂!喂!」宋凝久听到忙音,看了眼屏幕果然是掛斷了,不由有些挫敗。
沒辦法,她又不死心地打了媽媽王萍的電話,那頭卻是隔了很久才接。
「媽——」她喊。
「凝久啊,我正在機場呢,你照顧好自己,乖哈!」宋夫人也沒等她將話說出來,又是一陣搶白。
宋凝久頓時有點頭疼,就听那頭傳來詢問的聲音︰「夫人,麻煩你再說一次乘客的名字——」果然是機場地勤人員的聲音。
「我女兒叫宋一瞬……」宋夫人聞言馬上回答,握著手機的手擱在膝蓋上,應該是連電話都忘了掛。
「媽?媽?」宋凝久不死心地又喊了兩聲,但是沒有回應。心里一股熟悉的失落感又襲上來,唇角掛著無奈的笑,她還是主動按了手機的切斷鍵。
總是這樣,盡管不願意承認,也知道姐姐現在是失蹤,他們比較緊張也是應該的。可是心里還是失落,她被困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房間里,他們知不知道?
「怎麼,沒人來救你啊?」身後,突然傳來男人閑適的聲音。她太專注,突然被嚇了一下,差點沒跳起來,掌心里的機身都溜下去。
身後伸過來一只手,穩穩地接住了呈掉落之勢的手機。
宋凝久快速轉身,就見靳名珩披著浴袍站在自己身後,鼻尖差點就撞到了他滴著水珠的胸膛上,又快速跳開。
他剛剛洗完澡,穿著件暗紅色的絲綢制睡衣,衣襟半晌,襯得那肌膚白皙若雪。頭發上的打的蠟也洗掉了,濕漉漉的發絲有些凌亂,劉海半遮著眼眸,只看到灩紅的薄唇勾起弧度,那副樣子簡直就是一只妖孽。
「我有那麼可怕嗎?」他看著她戒備的樣子笑問。
「有什麼好怕的,外強中干。」宋凝久梗著脖子,撐強地說。
外強中干?!靳名珩的眸子微眯,本來沒想把她怎麼樣,卻沒想到這丫頭還說上癮了。看來他有必要讓她知道夜里,對一個與她同處一室的男人說這話的後果,所以他的身子傾過來。
宋凝久本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直到接觸到他帶著邪氣笑容的眸子,隱隱約約透出的那絲冷光,才感覺有點後怕
「你,你別過來——」宋凝久緊張地退後,可惜背已經抵住窗子。
他兩手撐過去到她的身側,堵住了她的去路。
兩人靠得那樣近,她隱隱約約地聞到他身上沐浴乳的味道,夾雜著淡淡的清爽薄荷香。他身子半彎,唇在自己的額頭的位置,很薄的唇,帶著微翹的弧度,卻灩紅的像花瓣似的。
手推著他堅實的胸膛,卻怎麼都撼動不了,眼見他的唇一點點湊過來,不由低著頭,抗拒地閉上了眼楮。然而預期中的炙熱紅唇並沒有落下來,她睜開眼楮,就對上他淬笑的眸子。
那雙眸子淬笑而瑩亮,仿佛帶著惡作劇的光芒,映著她雙頰酡紅,只是她的眸子帶著些許迷茫,那樣看來有些無辜。
「怎麼?很期待我對你點做什麼?」這次他的唇落下來,說話的唇瓣若有似無地擦著她的臉頰。
宋凝久終于意識到被耍,小臉更紅了,不過這次是氣得。
靳名珩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一邊直起身子一邊說︰「放心,本少很挑的。」目光上下打量掃過她的身子,說︰「還沒這麼……」故意頓了一下,然後吐出四個字︰「饑不擇食。」說完帶笑走開。
「早就你不行。」宋凝久嘴里小聲咕噥。
這丫頭有時挺二的,偏偏在這時候還叫板。
幸好靳名珩不和她計較,目光再次從她傲嬌的胸部掃過,說︰「再激我也沒用。」雖然眸色淬笑,語氣卻含輕蔑,意思是她的「本錢」不足以引起他的食欲。
雖然被看扁的宋凝久很是氣結,不過看著他躺到床上的背影轉念一想,這樣不是就說明自己安全了?不由暗暗松了口氣。
屏住呼吸坐了一會兒,直到確定他睡著,自己才撐不住和衣躺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睡去。
半夜,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驟然睜開眼楮,身子坐起滿頭是汗,呼吸急促,露在外的賁張肌膚起伏著,在看到沙發上縮住著人影時怔楞,自己居然在屋里有人的情況下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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