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04小久兒,你也想要?
「靳名珩,你昕豐市堂堂的靳少也不過如此,就只能做到這樣嗎?就只懂得威脅來讓女人就範?」她的手抵在他的肩上,猶在做著最後的抵抗。
靳名珩聞言,摩擦著她臉頰的指尖也愈加溫柔,尤其是唇角的那抹笑,玩味而令人捉模不透,他說︰「小久兒,你還別激我。明明可以輕易得到,本少又何必多費勁兒?」
此時的靳名珩不懂,他要得到的是一個女人的心,而非僅僅是身體。如果只得到身體,這的確是最直接的方法。但是如果他要的是那個女人的心,那麼他此時此刻的行為只會將她的心推得更遠,更遠,直到再也觸及不到的地方。
宋凝久聞言,知道這樣救不了自己,而他今天仿佛執意要羞辱她,所以只有咬牙切齒地罵︰「卑鄙。」話音剛落,後腦就被他的手托住,唇就再次被他封印。
吻就這樣不期而至,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不可否認,不管靳名珩如何霸道,不懂得如何討女人歡心,他這方面的技巧永遠都是高超的,只要他有心,輕易就可以令任何女人沉淪。
宋凝久的身子被他死死壓著,唇齒間都是他的味道,而且是以那般不容拒絕的姿態。有些女人就是這樣,越是怕自己沉淪就反抗得越激烈,到唇齒與他死死糾纏的時候,都恨不得去咬他的唇角,撕掉他肉皮一般。
當然,她沒有得逞。
靳名珩掐著她的下頜,笑說︰「小久兒,我就喜歡這副小野貓似的模樣。」
宋凝久唯有氣得瞪著他,頭發以衣服都因為掙扎凌亂,尤其是胸前的風光半遮半露,靳名珩目光下移的時候,眸色漸漸幽暗下去。
宋凝久注意到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眸色炙熱,這種熟悉的炙熱烤著她胸前的肌膚,是她熟悉的,所以也明白是染了**。
她著急地想要推開他,手被他提著壓過頭頂,身子本來就壓的她身子動彈不得。所以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手抓上自己的胸,然後輕巧地挑開自己衣服前襟,上半身、包括黑色的蕾絲就這樣暴露在空氣里。
她不想妥協,卻又不得不妥協,因為無能為力,所以只能任他在自己的身上肆掠。
「靳名珩——」她咬著唇,聲音里帶著屈辱。
靳名珩伸出食指壓在她的唇上,發出噓的一聲,示意她噤聲,暗啞著嗓音說︰「小久兒,我知道你也想要。」
充滿的話語,令她臉色羞憤異常,身子劇烈的扭動反抗,卻猶阻止不了他在身上的撩撥。尤其是兩具身體相貼的摩擦,只會刺激的他更加把持不住。
要知道,他已經禁欲很久了。而且他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所以可以很輕易就可以撩撥起她的**。宋凝久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的變化,甚至已經開始不自覺地變成迎合。
「小久兒,看到了嗎?你的身體就是為了而生。」最後,他抵達激情的巔峰時宣告。
宋凝久渾身癱軟地跌在沙發上,汗水讓衣服粘稠地貼著肌膚,聞言唇角的笑卻只變得愈加諷刺。
她為他而生?
昕豐市到底有多少女人是為他而生?
當然,僅僅只是身體。
她慢慢移動酸軟的四肢,慢慢攏起自己的衣服,看著他恢復成人前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他俯子,看著她悲傷的目光里,仿佛帶了憐惜。慢慢去親吻她的額頭,他說︰「小久兒,乖,回到我的身邊來。」然後她感到有冰涼、堅硬的東西塞進掌心里。
「明天,我希望可以看到你在等我。」他走時這樣說。
宋凝久將掌心慢慢攤開,一串鑰匙從掌心中掉落,在地板上發出叮鈴細碎卻刺耳的聲響。
這就是傳說中的包養嗎?
她唇角露出悲涼的笑,與之相反的,是牙狠狠嵌進唇肉里嘗到的血腥味。
她難過他不是不知,強迫人的滋味也並非想的那麼舒服。只是他打小雖然缺少母愛,可是說到底,要得到的東西何曾沒有得到過?
手模著臉頰著那細微的疼痛,還從來沒有人對自己下過手,即使是靳遠都沒有。
靳名珩開門出去時,宋一瞬正拎著包,拿了鑰匙準備進門。還沒有插進鑰匙孔里,看到門鎖轉動,抬頭,然後意外看到靳名珩的臉。
她怔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看了眼門內。客廳自然是有些凌亂的,那是兩人糾纏下造成的。宋凝久坐在沙發上,頭發與衣服都很亂,空氣中似乎還有一股激情過後余留的潮濕糜爛的味道。
「你,你們——」宋一瞬不敢置信,兩人居然大白天,在她們的房里做出這種事來。
宋凝久听到姐姐憤怒的聲音,受驚似的抬頭,果然看到姐姐憤怒又不敢置信的臉。她快速低下頭去,攏著衣服起身便快速回了房。
因為這樣不堪的自己,讓她無法面對姐姐。
相比起宋凝久的羞愧,靳名珩對宋一瞬的表情只有不屑。一個跟過卓越的女人,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在他面前裝什麼純情?所以只是施舍地睨了她一眼,當然那一眼里只有鄙夷,然後擦著她的肩出門。
「靳名珩,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宋一瞬轉頭吼著。
靳名珩聞言腳步微頓,卻只是微微側頭看著她憤怒的臉,還倒真一副好姐姐的樣貌。
「靳名珩,我警告你,不要再打我妹妹的主意。你把我們宋家害得這麼慘,我妹妹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
面對他的叫嚷,靳名珩終于折回來。他的身影本就高大,靠近時不自覺地就給人帶來壓迫感,令剛剛還理直氣壯的宋一瞬,也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靳名珩卻破天荒地俯了子,手搭在她的肩上,說︰「宋大小姐,你該慶幸,你們宋家還有我感興趣的人。所以對她好一點,不然她若是不高興,本少捏死你們就像踩死只螞蟻一樣。尤其是你,如果不想再接到召妓的電話的話。」
極輕極輕的聲音,卻可以成功引起她內心的恐懼。想到婚禮被毀掉之後,初期的日子里,夜深人靜,她總是接到莫名的電話。
那些男人不堪的話語,變態的婬笑,女人的咒罵,那些惡夢纏繞讓她的身體不自覺地緊繃。
「是你!靳名珩,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她問,因為她不懂,也想不通。
當然,那些不是靳名珩干的。他如果想要這麼做,更不必親自動手。
靳名行只給她一個輕蔑的眼神,反問︰「你說呢?」然後瀟灑地轉身離去。
她不該回來,不該企圖利用自己,讓宋凝久覺得有月兌離自己的機會,就是她最大的不該。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宋家的事本就是注定的,是她自己要撞進來讓他利用,不然事情不可能這麼順利……
宋一瞬站在那里,看著他的背景充滿恨意。半晌才回過神來,目光掃了一遍凌亂的客廳,然後沖進了宋凝久的房門。
房間並沒有人,空間也很安靜,床上只有幾件凌亂的衣服,而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想到靳名珩的那些話,他這麼對自己,就是因為她插進了他與妹妹之間?
她的目光幽暗地盯著門板,臉色繃得極緊,坐在床邊等待,一直到宋凝久裹著浴巾出來。
宋凝久本來就心不在焉,猛然看到姐姐臉色沉重地坐在那里時,嚇了一跳。然後臉上閃過不自在,喊了聲︰「姐姐?」
宋一瞬聞言抬頭,一眼便瞧見她頸間的嫣紅,那是動情時靳名珩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她的皮膚很女敕,幾乎他的吻稍稍用力便可留下。只不過落在此時宋一瞬的眼里,極為礙眼。
因為那個男人縱使強迫妹妹,也不願意踫自己一下。
「凝久,答應過我什麼?」她問,聲音里帶著嚴厲。
宋凝久聞言,目光悲傷地看著姐姐。
沒錯,她答應過,答應過不再與靳名珩有所交集,她反抗過,可是在靳名珩面前,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有什麼區別?
她咬著唇沒有說話,看著姐姐的目光里承載著她不懂的悲傷,以及絕望。
有時候她也在想,自己回來是不是就是錯的。如果她不回來,靳名珩是不是就會放過宋家?畢竟,難道宋家還可以比時更慘?
可是這只是假如,她知道她不回來,靳名珩就會逼她回來,而她又如何置自己的家人于不顧?
「姐。」她喊著走過來,正想說些什麼,手剛踫到她的手,沒想到就被宋一瞬甩開,說︰「別踫我。」
「姐?」宋凝久看著反應激烈的姐姐,眼眸中充滿意外。
「宋凝久,咱們家落到這個地步是誰害的?你忘了嗎?當初我又是怎麼被卓越……在醫院里時,你又答應過我什麼?」宋一瞬瞪著她,目光里都火焰。
宋凝久只當是姐姐對她的失望,說︰「姐,對不起,我記得,我都記得。」她現在只想安撫自己的姐姐。
顯然宋一瞬並不這麼想,她滿眼諷刺地看著宋凝久問︰「記得?我當初讓人潔身自好,可是你今天干了什麼,你今天和我們仇人在客廳里都干了什麼?」
沒有什麼話,比這一刻更傷人。
宋凝久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煞白,那些辨駁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
她只是滿眼悲傷地看著姐姐,是的,她答應過姐姐,自己會不會讓她失望。姐姐當年就是因為自己,才會被人強bao,這些事就如沉重的枷鎖一直鎖著她,壓在她身上多年,一直讓她喘不過氣。
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受傷最重的還是姐姐。所以她沉默,心里只有對姐姐歉意。
宋一瞬咆哮過後,因為宋凝久的沉默,空間里陷入空前的寧靜。時光仿佛凝固了一般,連氣流都不再行走。
半晌,宋凝久才默默地穿上衣服。宋一瞬身上的手機響起來,她原本是不想接的,可是對方一直鍥而不舍。
「喂?」自從婚禮取消後,總是半夜三更接到莫名其妙的騷擾電話,讓她對接電話都有了恐懼。
「是宋一瞬小姐嗎?您父親在監獄里發病了,麻煩家屬過來一下。」
「我父親?」宋一瞬聞言一驚。
宋凝久听聞這三個字,也馬上將注意力轉移過來。
兩人趕緊到了醫院,然後才了解到具體情況。
宋成軒原本就有心血管方面的疾病,最近檢查廳方面頻繁過來,壓力過大,導致病情加重,今天在接受審問時,當即就暈倒在了監獄里。
「說,你們是不是對我爸做了什麼?別以為你們那些手段我不知道,小心我告你們。」宋一瞬在手術室外咆哮,可能是宋家最近接連發生變故的原因,她似乎越來越沒有往日的冷靜自持。
「姐,你先冷靜一點,等爸月兌離危險出來再說。」宋凝久勸。
她也著急,可是得罪了這些人又有什麼用?
宋一瞬則生氣地甩開妹妹的手,頭撇到一邊去。
一邊的警察看到兩姐妹的情景,也很是無奈。這時又有腳步聲由走廊那邊傳過來,隨著腳步聲,兩個男人的身影也走過來。
「楚少。」守在手術室外的兩個警察看到來人,喊了聲。
宋凝久聞言轉頭,竟真的看到楚辭走了過來,並且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楚辭朝向他打招呼的警察微微頷首,然後走到宋凝久面前才停下來,問︰「伯父怎麼樣?」
宋凝久目光疑惑地盯著他,雖然靳名珩侮辱她的話里也帶著楚辭的名字,可是她還猶不懂,楚辭在這個案件里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不過,還是下意識地搖頭。
「不要擔心,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他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肩頭安慰。
宋凝久看著他,滿眼的茫然。
「這位是省檢查廳派來的楚檢查官,楚辭。」旁邊的警察介紹。
宋一瞬聞言抬眸,正看到楚辭安慰妹妹的側臉,不正是昨晚救了妹妹的那個男人?
有這麼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