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李家,點著一盞小油燈的廚房。
听罷了蘇漣漪的話,李勝也不由得想起今日的一幕,再看她嚴肅的神情,即便是不十分理解,卻也有所察覺。「對啊,即便是聖女,身邊也得有幾名丫鬟什麼的跟著吧,但這聖女身邊全是清一色的男人,這……」突然李勝猥瑣一笑,「小漣的意思是,聖女是個**?」
蘇漣漪白了李勝一眼,「我的意思是,聖女不會允許自己身邊有其他女子存在。」
看著一貫嚴肅認真的小漣,李勝頓時覺得自己剛剛的話是褻瀆了她,趕忙正色道,「那聖女為何要把你留在身邊。」
蘇漣漪很認真地想了一下,看向李勝,「今日在馬家村,眾目睽睽之下,張神戶與鄭神司將神跡說出,聖女本著慈悲的態度根本沒理由拒絕,可以說不得不展現出其友好。至于她為何出言要我留在身邊……」漣漪沉默了下,而後認真道,「怕是將我留在身邊更易控制,也更易鏟除吧。」她也不敢肯定,畢竟一切都只是猜測。
李勝大驚失色,「更易鏟除?你是說,聖女會殺了你?不能把!那麼慈悲的聖女……」剛說到這,突然想起被殺的大力一家,後面的話生生又咽了回去。
漣漪放下茶碗,「天色不早了,我回徐府,你也早些休息。」說著,站起身來。
「等等,小漣。」李勝突然站起叫住她。
正欲出門的漣漪停住腳,回頭看向李勝,詢問。「還有何事?」
「你真要去聖女身邊?那樣你會不會有危險?」雖然相處時間短暫,但李勝卻不希望小漣出事。
蘇漣漪笑了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晚安。」說完,也不等李勝的反應,出了李家院子,上了等候的徐府馬車,馬車開動,聲音越來越小,逐漸消失在夜幕之中。
李勝追到了院門口,看著已消失在黑暗中的馬車,嘆了口氣,很是擔心。他不知道小漣到底是什麼身份,但卻覺得一名女子再聰明,又怎能與那些窮凶極惡之徒抗爭?
與憂國憂民的小漣相比,他李勝只是個渺小狹隘的小百姓,他這個小百姓只希望親人能健康,朋友能平安,僅此而已。
……
與平靜的李家不同,同一時間,另一地點,火辣辣的一幕卻如火如荼。
一頂紅色的大帳,外有紅衣彪形大漢把守,入了大帳,便可見一幕幕紅色輕紗垂下,層層疊疊,大帳深處滿是春色。
紅色的垂紗如同花瓣一般,將最中央雪白大床包裹其中,床上,兩具年輕軀體交纏,酣暢淋灕,這一幕無論在其畫面上、還是發出的聲響上,都極其刺激人的感官。
「啊……寶貝……你好棒……」白日里那神聖莊嚴的女聲,如今卻嘶啞性感。
女子趴在床上,雪白的美背展露。她抬起頭,沒有紅色薄紗掩面,露出其妖嬈性感的面容。一雙桃花眼,左眼下有小小淚痣,豐唇,艷紅。
趴在其身上的年輕男子渾身肌肉緊張,認真于自己的動作。
一盞茶的時間,隨著兩人情不自禁的低吼嬌叫,這一場激烈戰斗方才平息。
「下去吧。」女子性感的聲音不再,恢復了高傲。
那名年輕男子容貌清秀,跪拜後,絲毫不敢抬頭多看一眼尊貴的聖女大人,趕忙取來衣服,根本來不及穿上,便掩在重要部位,匆匆離去。
在男子離開沒多久,從外進入一名青衣年輕男子,在這紅色的海洋中,如同萬紅叢中一點綠般,吸引人眼球。
聖女見到青衣男子,非但不遮掩自己姣好的身體,相反展現出更誘惑的姿勢。「玉容……」聲音帶著**luo的勾引。
名為玉容的男子身材消瘦頎長,容貌雖不算絕美,但細致的眉眼與薄唇,別有一種魅力。
玉容隔著幾道紅紗,不前,「安蓮,主上對你今日所做表示滿意,還有,那名成為小漣的女子,你不應收攬在身邊。」
安蓮扭動了體,帶著香汗的身體扭成了另一種誘惑的姿勢——她正是想勾引這名為玉容的男子。「玉容,人家听不清楚嘛,你離近一些?」
玉容充耳不聞,「你可知,那女子的身份。」
安蓮伸手掩住自己的紅唇輕笑,「那小蹄子會是什麼身份?就是個元帥府姨娘的丫鬟唄,那模樣也是不上台面的。」想到名為小漣的女子之容貌,她便滿心厭惡,她身邊絕不允許出現比她貌美的女子!
東塢城難道沒有美貌女子?當然不是,但只要她安蓮在,所有美貌女子都要死!
要麼失蹤,要麼便成為對天神的祭品而獻祭。
失蹤?自然也是她安蓮的手筆!別怪她心狠手辣,要怪只怪她們自己未長一副安全的好容貌。
玉容細長的眉微微一挑,更是譏諷。「姨娘的丫鬟會來去自由,整日與那名為李勝的男子在一起,又有大把的時間呆在馬家村?」
安蓮一愣,聲音虛了下來,「那你說,她是什麼身份?」
玉容想到派出打探那女子身份的探子,要麼杳無音訊、有去無回,要麼根本查不出什麼有用信息,一雙細眉微微擰緊,「我也不知。」
「呵呵呵呵……」一陣嬌笑,安蓮從雪白大床上慢慢起身,嬌軀一絲不掛,一邊慢慢撥開垂下的紅色紗幔,一邊妖嬈地走過來。「鬧了半天,你不是也什麼都查不出嗎?以我看,小漣就是個小丫鬟。」
玉容將今日在暗處觀察那名神秘女子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重現,仔細探究。而他挺拔的背,已被一條如同水蛇般的手臂纏繞。
「玉容,我美嗎?」安蓮踮著腳,攀上男子。這男子清冷,就如同他那更為冰冷的主子一般,激起了她無限征服欲,她暗暗發誓終有一天要將這些男人都納為裙下臣。
「那名為小漣的女子氣質高貴,進退有度,尤其是她的眼,」玉容腦海中浮現出那雙睿智的美眸,「她絕不是簡單人物。」
「哈哈哈……」安蓮大笑,用手指在玉容背上畫著圈,「不是簡單人物?你忘了今日她跪在我腳下的畫面?卑微的像條狗!一條野狗!」一邊說著,那只如同水蛇般地手一邊向玉容的身下慢慢模去。
「啊——」只听安蓮的一聲尖叫!緊接著,嬌美的身體如同一塊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很是狼狽。
而始作俑者正是玉容,他收回自己修長的手臂,淡淡道。「越是如此,我便越是擔憂。」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仿佛處理一塊垃圾般。
「你……你……」安蓮被慘摔,誰能想到白日里高高在上的純潔聖女,晚上赤條條地被男人扔出去,甚至壓掉了幾根紗幔。
「你」了半天,安蓮也沒敢說出什麼咒罵的話,她再傻也知曉,她這聖女僅僅是個傀儡,而面前的玉容卻是主子的心月復,地位遠在她之上。
玉容懶得再去看跳梁小丑一般的安蓮,心中不解主子怎麼選了這麼個貨色充當聖女,直接轉過身去,眼不見為淨。「氣質那般高貴的女子,竟可輕易表現得如此卑微,她這一舉動更令人無法捉模,知覺其深不可測。」何況,為何查不到她的底細?
「說了半天,還不是說那個小浪蹄子!」安蓮憤怒地從床上拽過幾條輕紗圍在身上,「她有什麼厲害的?等她到了本小姐面前,本小姐就讓她生不如死!」
「你將那名女子納入身側,等同于埋了隱患。」玉容冷冷道。
「什麼隱患不隱患,玉容我告訴你,本小姐讓她生就生,讓她死就死,你信不信!」安蓮氣急敗壞,對著玉容堅挺的背影喊著。
玉容雙眼微眯若沉思,而後冷哼了下,「安蓮,你好自為之吧。」他自覺今日行為可笑,竟與這胸大無腦的女人說了半天廢話。
「玉容你別走!」又是殺豬一般的尖叫。
「還有何事?」玉容未轉頭,冷冷道。
安蓮緊張地咽了口水,努力調整語調,讓自己聲音听起來誘惑性感,「玉容,我美嗎?你想我嗎?」
只見,名為玉容的男子狠狠閉上了眼,額頭青筋暴起,口中銀牙暗咬。若不是主子交代的任務,他絕不會出現在這女人身邊百丈之內。
「唉,你別走啊,玉容,你別走!」安蓮想出聲阻止,但怎麼也攔不住對方離去的腳步。礙于身份與對外的假象,安蓮又無法追出大帳去,只能氣得跺腳。
「姓玉的,你記住!有朝一日,我安蓮定會將你千刀萬剮,生不如死!」大帳內,唯留下女人瘋狂的尖叫。
……
馬車在徐府大門前停穩,仿佛馬車停下的瞬間,大門便立刻打開。
司馬秋白帶著商部護衛沖了出來,夜幕中,眾人放下白日里的偽裝,對蘇漣漪恭敬十分。
「師父,您怎麼回來得這麼晚,出什麼事了?」司馬秋白焦急道。
駕駛馬車的車夫也是商部的護衛,偽裝成車夫,保護著蘇漣漪。見到了徐府,趕忙跳下車,恭敬放下車凳,迎接郡主下車。
馬車簾子撩開,蘇漣漪瞬間沖了出來,食指輕放在唇前,「噓,有人跟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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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只有二更,無三更了,親愛的們早些休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