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醫貴女 106,搬家(一更來襲,求票)

作者 ︰ 貧嘴丫頭

「你要在搬到縣城?」李玉堂知曉了這個消息,驚喜萬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漣漪點頭想了一想,而後抬眼,聲音壓低,多了一些謹慎。「今日你去登門拜訪歐陽老先生,所為何事?」

李玉堂斂眉,他是那種**感很強的人,別說外人,即便是他父親李福安都沒權利管他的事,從來都是如此。但蘇漣漪這麼問,他略略掙扎了下,還是如實說了,「我想月兌離李家,自創產業,從頭做起,但我爹卻不同意,所以我想硬來。」

漣漪大為驚訝,「你瘋了?好好的家族產業不去打理,自己做生意干什麼?你可知曉,若是毫無背景創業,有多難?」

一身白衣的李玉堂狹長的眸子看著蘇漣漪,眼神悠遠,「蘇小姐,你很聰明,但你看到的卻都是李家表面,也許在你眼中我父親是和藹之人,但他……」李玉堂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將自己父親最陰暗狹隘的一面說出來。

漣漪很快便明白,想必李玉堂從小到大,李家人用各種手段強制逼著他做了不少他本不願去做之事。原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你還記得當日,我母親用尋歡散嗎?」李玉堂輕輕嘆了氣,道。

漣漪面色微變,點了點頭,「記得。」這種手段卑鄙無恥,她怎麼會忘?

李玉堂苦笑著,「窺斑見豹,可以想象到其他之事吧?」

漣漪更為驚訝,「他們以前……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對你?」

李玉堂微微點了點頭,「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一向是李家人的作風。在認識蘇漣漪前,他也一直以為這樣是對的,因從小其父親的所作所為便是如此。

蘇漣漪怔住,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就這麼直直地盯著李玉堂看。真不知這李玉堂從前過的是什麼生活,明明那里是他的家,但在家中卻被套上各種枷鎖、灌輸各種思想。

玉堂端起了茶碗,輕輕抿了口茶,「蘇小姐不用可憐在下,這一切我早已習慣了,這只是我想離開李家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希望從頭開始,用自己的努力光明磊落的發展,就如同……你一樣。」垂下眼,以掩飾心中的尷尬。

漣漪了然的點了點頭,人不可貌相,何況是那經商多年之人,她看不透李老爺是性格也是自然。李玉堂的想法她可以理解,卻不知該不該贊同。

「那你前來拜訪歐陽老先生,便是想听到他老人家的意見?」漣漪問。

「是。」玉堂回道。

漣漪笑了,「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我回頭幫你走走後門,與歐陽老先生說些小話。」

李玉堂第一次見蘇漣漪開玩笑,看了她一眼,也輕笑了出來,「蘇小姐的心意我心領了,剛剛你進去後不久,歐陽老先生便命人將送進去的拜帖都一一回復,定了日子可以拜訪。」

漣漪驚訝,「真的?看來這老先生也不是油鹽不進之人嘛。」

李玉堂狹長的眸子看了看她,而後又垂下了眼,長長睫毛蓋住眸中的驚艷,並未接話,端茶品茗,也將心中的感慨埋藏。「蘇小姐為何突然間想要搬來縣城?」從前往返辛苦,她卻一直堅持。

漣漪趕忙認真下來,「對,我們倆此時也算是至交了,你有事不瞞著我,我也就不瞞著你。歐陽老先生的兒子歐陽歉公子有病在身,如今他們搬來岳望縣就是為了讓我幫忙進行恢復治療,所以我也想搬來岳望縣,省下往返的時間。」

原來如此,玉堂心中了然。但心里還是有一種放之不下的煩惱。

神情有些尷尬,那長長睫毛微微動了一動,「歐陽公子,想必……定然是位青年才俊吧?」這話剛出口,自己便又後悔,為何會多此一問?

漣漪對李玉堂的尷尬渾然不知,輕輕嘆了口氣,「歐陽歉公子得的,是腦疾,如今四十有七的年齡,但心智卻仿佛嬰孩一般。」

李玉堂沒想到答案會是如此,更是尷尬,剛剛自己竟有那種胡思亂想。「抱歉。」

漣漪笑著,「為你講一些事吧,歐陽家的事。這種個人**,我本不應該到處宣揚,但我還是想講給你听,希望在你身上不要再出現悲劇,加之,我也是信任你的。」

玉堂點了點頭,「謝謝你的信任。」

蘇漣漪便將歐陽尚默之事講了出來,後者听罷許久,最終長長嘆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我能理解,這個人間悲劇確實是歐陽老先生和這倫理風俗所造成的,雖然李家未出現這樣的兒子,但……夭折的卻也不少。」自然不會有這樣的痴傻的孩子,若是有,他父親也不會允許其存在。

蘇漣漪點到為止,便也不再多說,說這些,只因李玉堂還未成親,先將悲劇告之,希望李玉堂引以為鑒,不要悲劇了自己,更不要悲劇了他人。

她話是說完了,李玉堂听與不听,她就真真管不到的。

「蘇小姐,這新年一過,我便滿了二十,以我這個年紀未成親的少之又少,知道我為何到現在還未成親嗎?」李玉堂突然問。

漣漪不懂,「為何?」

玉堂笑了一笑,「與你所說的悲劇也差之不多,我對這種大家族十分厭惡反感,也許正因為此,所以才處處無聲抵制吧。」

蘇漣漪突然噗嗤一笑,「我們說些別的事吧,兩人聚在一起,不是你嘆氣就是我嘆氣,怎麼說這也是新年過後,怎可如此喪氣?先說宅子,岳望縣可有宅子?」

玉堂道,「我有一處宅子,若你不嫌棄,便住去罷。」

「不是嫌棄,而是想自己買一處,住著踏實。」漣漪回道,她不想和李玉堂牽扯不清,兩人雖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但她只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卻無法控制外面那些嚼舌根人的思想。

還是避嫌吧,為了自己,為了李玉堂,更是為了雲飛峋。

「好,那要多大的院子?」玉堂尊重她的選擇。

漣漪微微皺眉一下,「大一些吧,最少要有四、五個院子,以後偶爾來住的人會不少,還得買兩個丫鬟。」

李玉堂薄唇微微勾了一下,「突然想通了,買丫鬟了?」

漣漪苦笑,「我不需要人伺候,是我那朋友,自己日夜養孩子實在辛苦,干脆買兩個丫鬟吧,反正院子也大。」

「好,我記下了,會盡快幫你物色。」玉堂應允。

「還有一件事,」漣漪又想到了件事,面色狡黠一下,如同算計一般。

玉堂的眉頭微微一皺,「還有何事?」怎麼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漣漪身子前傾,頭微微湊了過去,往日恬靜的面容此時就如同一只小狐狸一般,雙眼閃著晶亮,「你那勝酒的酒廠還在吧?反正你留著也沒用了,低價賣給我怎樣?」

「……」李玉堂眉頭皺了又皺,白玉一般的面龐爬上的緋紅,是羞愧的紅。他用那種卑鄙的手段去攻擊蘇漣漪,最後非但沒贏,還一敗涂地。掌櫃和酒廠工人都被挖了,如今她還如同一只小狐般打起了那塊場地的主意。

最後,他忍不住輕笑,「好。」嗓音清爽如風。

漣漪很激動,那塊地皮她早就看上了,這李玉堂該說不說,眼楮毒得很,他挑上的東西都是好東西。那塊地皮在岳望縣郊,又與其他幾座大城賁臨,交通極為方便,從那廠地出發,幾乎用相同的時間便能到達不同的幾條主要官道。

這個就好比是在地圖上,用幾何方法算出了個中心一般。

加之,後來酒廠倒閉,她偷偷去看了一看,那廠房建得氣派十分,布局合理,她一眼就看了中去,現在想軟磨硬泡下來,將神仙方妝品廠遷過去。

「真的?真的要低價賣給我?」漣漪驚喜。

李玉堂發現,他很喜歡看到這麼欣喜若狂的蘇漣漪,她平日里那淡然就好像是一堵透明的牆,與外人拉開距離。但此時,他能感覺到,兩人近了。

點了點頭,「真的,送你都行。」

漣漪狠狠一拍李玉堂的肩膀,發現他看似單薄,其實身上肌肉也很結實,「好兄弟,送就不必了,該多少錢是多少錢,在原基礎上給我稍微打個折就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時間緊迫,我先走了。」她站起身來,可不想再趕夜路了。

李玉堂急了,「等等,你說打個折,什麼叫打個折?」

漣漪已到了大門,回頭微微一笑,「就是稍微便宜一些,不說了,這回是真的要走了。」說完,便揚長而去。

茶室雅間,只留下李玉堂一人,愣愣的看著蘇漣漪揚長而去的門口,心中百感,卻縷不出頭緒。

不大一會,墨濃上來,悄然入內,「少爺,蘇小姐駕車回去了。」

李玉堂長長嘆了口氣,「恩,知道了,我們也走吧。」

墨濃結了銀子,一主一僕兩人便出了門,上了馬車,回了李家別院。

……

蘇漣漪駕馬車回了家中,初螢見今日漣漪回來得很早,很是開心。

漣漪暖了身子,而後便將熙瞳接了過去,減輕初螢的負擔。「自己養孩子,是不是很累?」笑著問。

只見初螢的一雙大眼下滿是淤青,少了平日里的靈動,可想而知,她晚上是睡不好的。孩子隔一個時辰便醒來一次,不是吃女乃就是屎尿,而初螢怕打擾了漣漪休息,都不敢讓熙瞳多哭,當他哭出第一聲後,立刻便抱在懷中努力哄著。

提起孩子,初螢便少了平日里那稚女敕,笑得滿是慈愛,「雖是辛苦,但卻心甘情願,為了他,我死也是願的。」

漣漪搖搖頭,「兒孫自有兒孫福,關心熙瞳也好,但也要關心自己。你是個**的人,不要為男人活著,也不要為女兒活著。」她深深心疼這個時代的女人,完全是家人的附屬品。

初螢若是一年前听這些話,定然是听不懂的。但隨著和蘇漣漪交往深了,兩人交流很多,漣漪為她深入淺出的講解現代思想,初螢雖和現代人比不了,也比鸞國女子先進了很多。

「知道了,我會衡量好的。」初螢笑著回答。

漣漪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抱著熙瞳在屋里轉著,「真是越來越重了。」

初螢笑著,回房內將那披風取出,「披風已經做好,你試試看。」

漣漪回頭一看,狠狠驚艷了一把。

一個簡單的披風竟被初螢做出了花兒一般。那披風是緞子面,白色的緞子,毫無出奇,但當視線向下時,卻發現不知從何處開始起筆,竟繡著羽毛。

從白色到米色,從米色到粉色,從粉色到最下面的鮮紅。

如同落羽一般,被顏色渲染得梵麗輝煌,這披風,是不高調不張揚,卻也不低調不平庸。初螢仿佛抓住了漣漪性格的平衡點,為其做出了一件件衣服一般。

披風的內部是毛皮,毛是兔毛,巧妙之處在于,一圈為活邊,可拆洗。其實若是真正的官宦大戶,便不需要用這活邊,因那些夫人小姐整日都在清潔之處,衣服也很少能髒。

而蘇漣漪日日要趕著馬車往返,風塵僕僕,所以初螢便根據她的習慣做了這種活邊的披風。不得不說,初螢真是心細如絲。

漣漪大為感動,但也忍不住埋怨。「自己養孩子已經很累了,我又太忙幫不上你,為何你還要給自己找這麼繁瑣的活干?」之前知曉初螢在做披風,卻沒想到她又繡了花,這繡花很累眼楮,難怪剛剛看到初螢的眼有些直,看起來仿佛兩天未睡一般。

初螢笑得溫婉,「其實做件披風不累,只不過確實有些趕,因怕你往返受凍著涼。」

漣漪抱著熙瞳在桌邊坐下,「初螢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歐陽老先生嗎?還有他的兒子,歐陽歉。」

「恩,怎麼了?」初螢問。

「他們搬到了岳望縣,想來,老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多多幫歐陽歉做恢復治療吧。」漣漪一邊說著,一邊去逗弄熙瞳。

初螢有些吃驚,放下了披風,在漣漪身邊坐下,「那怎麼辦?你已經夠辛苦,酒鋪、酒廠、妝品廠,再加上還要照顧我們母子,漣漪,你也不是鐵打的,這可如何是好?要不然這麼辦吧,你直接住在縣城,熙瞳我自己帶就好。」

漣漪笑著搖頭,「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往來確實太過辛苦勞頓,何況是冬季,若是馬車出了點意外,在半路上還真不知如何是好。今日我托李公子找了宅子,只要有信兒就搬,當然,你們母子也一起搬。」她怎麼能丟下初螢母子二人?

「帶著我?」初螢紅了眼圈,「為何要帶我?我只會給你添麻煩。」

漣漪噗嗤笑了,「今日你怎麼了,如此多愁善感?帶了你有什麼麻煩?等宅子定了,我再順道買幾個丫鬟,陪你一同照料熙瞳。再說,若是你少了幾根頭發,飛峋找我算賬可怎麼辦?」

「小叔哪會忍心?」初螢嬌嗔,心中卻是暖烘烘一片。

熙瞳餓了,交給初螢吃女乃,漣漪則是去廚房中做飯,吃罷了晚飯,熙瞳也睡了,兩人便坐在廳里小聲聊天,一片歡聲笑語。

……

李玉堂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一日下午接到蘇漣漪的請求,當天晚上便找到了合適的宅子,那宅子主人是東邊避難來的富戶人家,如今听說家鄉已經安定,便賣了宅子,舉家遷了回去。

宅子很新,因一直住著人,便不用怎麼收拾。

漣漪大清早趕到酒鋪時,墨濃已經等候多時,帶著蘇漣漪便去往那宅院,由李玉堂陪著。

那宅子不在鬧市區,但也不偏,更巧的時,離歐陽家別院也是不遠,漣漪當即定了下來,到衙門備了案,雙方簽了地契和房契,一手交錢,一手交契,這房子就算是買完了。

買完房子,又馬不停蹄找到了牙婆,挑了兩名看著老實巴交的丫鬟,兩名看門的小廝,回了家去。這一折騰,就已到了中午,李玉堂想請蘇漣漪吃個便飯,但她不肯,要回家接初螢,早早進城居住,她也少折騰一天。

李玉堂想去幫忙,被漣漪婉拒了,他便只能作罷。

謝別了李玉堂,漣漪去酒廠和妝品廠找了幾個勁兒大勤快的人幫忙搬家,家中的初螢沒想到第二日就要搬,很是驚訝,立刻開始收拾東西細軟。

漣漪叮囑,除了非帶不可的東西,其他就盡量別帶,在縣城再買,或者平時找人一點點搬過去,盡量別太勞累。

而誰這麼悲催的被蘇漣漪抓到日日搬家?自然是她那悲催的弟弟蘇白,當然這是後話。

為了搬家,特意從酒廠弄來了一輛專門拉貨的馬車,那麼大的馬車,一次性將漣漪家急用的東西都搬了個干淨,兩輛馬車,一輛載人、一輛載貨,浩浩蕩蕩地向縣城的新家而去。

當眾人將東西都安置好後,蘇白跑了進來告訴漣漪,李玉堂又來了,還帶了一塊牌匾。

漣漪驚訝,放下手中正忙碌的工作出門查看,果然,見到大門口有兩輛馬車,第一輛是李玉堂平日里的馬車,而第二輛上則是送貨馬車,其上放著一塊紅布蓋著的大牌匾。

「李公子,這是?」漣漪有些不解。

玉堂笑了一笑,因在外站立,身上披著雪白披風,還是他一貫淡然風格。他伸手微微一指,大門上的牌匾,「宅子易主,匾自然也要換了。」

漣漪抬頭一看,才想起,這古代人的牌匾就如同現代人的門牌一般。此時那大門上懸著的還是從前那戶人家的姓氏,「還是你想的周到,你這樣一次次幫我,我都不知要如何感謝你了。」由衷地說。

玉堂笑著搖了搖頭,「不用,都是我應做的罷。」

漣漪跑了過去,偷偷掀開紅色絲綢,偷窺里面的字,只見黑底金色兩個大字——蘇府,蒼勁有力,又威武霸氣,心中喜歡得緊。

以李玉堂那識貨的性格,做這牌匾的師傅若是說第二,怕整個岳望縣找不到第一了,這牌匾真是不錯。站起身來,「李公子,夠朋友、夠義氣,大恩不言謝,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絕對會身先士卒的幫你,放心。」

李玉堂略微驚訝,原來蘇漣漪除了那恬淡文雅,還有這麼爽朗的一面。不由得心中感慨,能見到她這麼與眾不同的一面,做這些事,也值了。

擇日不如撞日,送牌匾的工人當時便架起了梯子,爬了上去,將之前的牌匾卸了下來,而後將帶著紅布的新牌匾掛上。

「把紅布撤了吧,不用什麼擇吉日了,今日便是吉日。」漣漪笑道,也許因為搬家,也許因為被朋友如此幫忙,心情大好。

玉堂有些不贊同,「這怎麼行?無論是安宅還是開戶,就算是搬一個床,都要算日子選風水的。」這是規矩,做生意之人更是信那風水。

漣漪噗嗤笑了,「好的,就听你的。」

李玉堂本以為就蘇漣漪那倔強性格定然需要他費盡口舌去爭辯,卻沒想到,她馬上就同意了,驚訝得不知如何是好,卻又一種被寵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又無法用具體語言來描述。

「那擇日的工作就交給你了,李大天師?」漣漪開著玩笑。

李玉堂也忍不住接了她的話,破天荒的也開起了玩笑,「多謝蘇漣漪看得上,在下剛剛研習多年的易經也終于可派上用場了。」

「恩,那就麻煩李大天師了,一定要算出個好日子,以後的生活吃而不胖、賺而不賠、睡而無夢,可好?」漣漪繼續道。

李玉堂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平日里沒發現,蘇小姐還很貧?」他對她是越來越改觀,現在再回頭看去,從前認識的只是她的表面而已。

漣漪今日心情大好,看著自己寬敞的院子,以後可以將蘇峰和蘇白等人都攬來一起住,家人團聚,豈不美哉?因為心情好,也放下了心牆。「李公子所言差異,做生意者最忌諱這窮和貧,剛剛你還說選了良辰吉日,如今怎麼就將那貧字掛在嘴邊?不能說貧,要說富。」

李玉堂沒想到蘇漣漪玩起這種文字游戲,「那蘇小姐剛剛的所言,不是貧嘴,而是富嘴?」

漣漪裝模作樣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自然。」

李玉堂笑了,雖不若外人那般張嘴哈哈大笑,但也是抿著唇笑著。在他的標準中,這樣已經與大笑無二了。

一旁被李玉堂帶來得李府下人們都驚訝得差點掉了下巴。

這是他們家的二公子?這般輕松愉悅,怎麼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二公子?

別說眾人,就連墨濃也是暗暗驚訝,第一次見到自家少爺如此平易近人,即便是在老爺與夫人面前,少爺也從來是保持著最客套的距離。想來,蘇小姐在少爺心中,定然有著獨特的位置。

漣漪和李玉堂嬉笑完,斂了笑容,稍稍嚴肅了幾分,但眼中卻比平日里要親切。「今日便不多留你了,剛剛搬了家,雜事太多,回頭有時間我請你吃飯表示感謝,你不許拒絕哦。」

李玉堂自然不忍拒絕,淡笑著點了點頭,「你說起吃飯,我才想起一件事。」

「何事?」

「蘇小姐還記得我的發小,瀟小耽嗎?」

漣漪點了點頭,笑道,「瀟爺啊?自然記得。」怎麼會忘記?若不是瀟爺弄那麼多花樣,她家的木訥飛峋又怎麼會費盡心思的弄什麼夜「鷹」送箋,把她嚇了個半死?

「上一次那神仙方得到了仙姬的大愛,瀟小耽很是感謝你,屢次三番希望能與你見面,親自表示感謝。」玉堂道。

漣漪笑著點頭,「這個好說,日子你來選,就這麼定了,你請一次,我請一次。若是沒意見,我就回去繼續收拾了。」

玉堂自然沒什麼意見,告別了漣漪,便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離開了嶄新得蘇府,漸行漸遠。

今日是個勞累的日子,卻也讓蘇漣漪心情大好,不僅李玉堂送了牌匾,歐陽老先生還送了兩只鎮門石獅,那兩只石獅很是威武氣派,齜牙咧嘴,怒目生威,漣漪喜歡得緊。

當屋子終于收拾得可以住人後,漣漪這才坐了下來,渾身如同散了架一般的疼,初螢送上了親沏的香茗。

「辛苦了,今天我沒幫上忙,讓你自己受累了。」初螢很是愧疚。

漣漪喝了口茶,「怎麼是我自己受累呢?先不說來幫忙的鄉親和酒廠的雇工,就說新買來的兩名丫鬟和兩名小廝也是干了不少,哦對了,那四人呢?」到處張望。

初螢笑著,抱著熙瞳,「剛剛我讓他們休息去了,這就將他們叫來。」說著,出了門,便將四人喚了來。

兩男兩女,年紀都不大。

男的大概十七、八歲,女的大概十五、六歲。

漣漪心中感慨,這個年紀若是在現代,早應在學校中學習功課吧,還在父母的懷抱,但在這古代,已被人如同商品一般買來買去,如同奴隸一般,被人喚來喚去。

四人站在蘇漣漪面前,明明干一天活很是勞累了,但還是緊繃著,忐忑不安。

漣漪心中不忍,聲音也柔了一柔,「你們不要拘謹,好好工作,以後我蘇漣漪不會虧待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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