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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葉渡位于秦淮河與清溪水道合流處,江南貢院東側,桃葉渡在東晉時還是一個無名的野渡,它的得名傳說與大名鼎鼎的書法家王獻之有關.
王獻之有兩個愛妾,一個叫桃葉,一個叫桃根,是一對美艷的姐妹,王獻之非常寵愛這對愛妾,經常到渡口接送,還寫了一首桃葉詞︰桃葉復桃葉,桃樹連桃根。相憐兩樂事,獨使我殷勤。桃葉復桃葉,渡江不用楫。但渡無所苦,我自迎接汝。桃葉復桃葉,渡江不待櫓。風波了無常,沒命江南渡。桃葉映紅花,無風自婀娜。春花映何限,感郎獨采我。
從此之後,這個野渡使被人稱為桃葉渡,名聲鵲起,王獻之也因之成為深情男人,為後世的才子佳人推崇。
明太祖在金陵建都後,桃葉渡一帶已經變成最繁華的地段,匯通銀行南京分行就坐落在桃葉渡邊。寬大的院落,敞亮的門面,每天吸引著大批的商人與市民前來存銀或者匯兌,臨街的前院異常熱鬧繁忙。
雅致的後院里卻是很清靜,臨水的小樓上,帷幔輕拂,薰香裊裊,卞賽賽頭挽百合髻,橫插碧玉釵,質傲清霜色,香含秋露華。
紫檀小幾對面,明麗的李香君盤坐分茶,皓腕流轉之間,清茗入杯清香四溢。
卞賽賽眸光似水,上下看了李香君一眼呡嘴笑道︰「妹妹千嬌百媚,我見猶憐,便是姐姐面對妹妹這等可人兒,都忍不住生出愛憐之心,想來你那秦郎更是將妹妹視若珍寶,疼愛有加,快跟姐姐說說,這巫山**,**的滋味如何?」
李香君手指一凝,茶水差點灑出來,明麗芬芳的俏顏上瞬間布滿紅霞,她輕啐了卞賽賽一口︰「姐姐!這樣的話你也問得出口,不知羞」
「妹妹少假正經,這樣的話咱們听得還少嗎?這**之事,咱們姐妹又在何說不得?妹妹啊,這私室之中你跟姐姐假正經倒也沒關系,可若是跟你那秦郎也這樣,那可不行,這床第之間若是不能讓他得到歡愉,他對你用情再深,時間久也也終會淡的,咱們這樣的出身正室是沒指望了,其它的也沒必要去跟正室搶,可若是連床第之間也」
「姐姐」李香君再次含羞嬌呼一聲。
卞賽賽這才收去笑容,正色地問道︰「妹妹不必瞞我,妹妹這樣的美人兒,哪個男人見了恐怕都恨不得將妹妹一口吃掉,可姐姐能看得出來,妹妹至今仍是完璧之身,這豈不讓人奇怪?」
李香君輕快地瞟了卞賽賽一眼,垂著螓首羞態萬千地說道︰「姐姐不用擔心,倒也不是妹妹矯情啦,妹妹能一個人去贛南找他,此身早已非秦郎莫屬,只是秦郎他說怕屈曲了我,非要辦個正式的儀式,本來唉,妹妹剛到會昌沒多久,張賊就南下湖廣,秦郎只能匆匆率軍出征,一時沒顧得上這事」
卞賽賽神色一松,開心地笑道︰「這是好事,你那秦郎能這麼想,倒也對得起妹妹的一番深情,這下姐姐就放心了。」
「嘻嘻,姐姐除了擔心我,恐怕也擔心秦郎的人品吧。」
「呀,妹妹說什麼呢,你那秦郎人品好不好那是你的事,關我什麼事」這下輪到卞賽賽芳顏羞紅了。
「姐姐又何必瞞著妹妹呢,秦郎這樣的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才是我們女兒家托附終身的良人,姐姐對秦郎推崇倍至,妹妹豈會不知道,姐姐,秦郎也經常在妹妹面前提起姐姐呢,秦郎他說」
卞賽賽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心跳難以抑制的加速跳動起來,偏偏李香君說到這便停了下來,端起茶杯細呡一口,臉上掛著調皮的笑意,卞賽賽見她故意捉弄自己,哪里肯依,伸手便掐,兩位絕色美人頓時打鬧在一起,一時幽香盈室,十分香艷。
李香君被她撓得笑個不停,差點喘不過氣來,只得求饒道︰「姐姐饒了我吧,妹妹再也不敢了,卞姐姐你還要不要听嘛?」
「你愛說不說,我才懶得听呢。」
「真的嘛,那我就不說了呀,說說說,姐姐饒了我吧,這回妹妹真不敢了嘻嘻」
倆人打鬧過後,衣裳都有都些散亂,臉色紅艷,**吁吁,更平添了幾分動人的麗色,李香君甚至連裹胸都被扯下不少,露出半截粉膩如雪的**,她身材嬌小玲瓏,一對酥乳雖然不是很碩大,但形態優美,猶如一雙倒扣的玉碗,盈盈一握,**無比。
她白了卞賽賽一眼,順手拉起裹胸遮住胸前無限的**後才說道︰「秦郎常夸姐姐花容月貌,蕙質蘭心,才藝不凡,更難得的是姐姐有一顆仁心,上次姐姐傾囊相助妹妹,秦郎同樣非常感激呢。」
卞賽賽听了心中有些失望,不禁喃喃地問道︰「他他就說這些嗎?」
「姐姐一定很失望吧?嘻嘻,姐姐放心吧,妹妹說過,一定幫姊姊了結平生最大的一個心願的。」
「妹妹你」
「別別別,姐姐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秦郎他還說」
倆位佳人在小樓上私語的時候,前院的一間靜室里,許英杰和黃連山也正在低語,倆人的語題自然離不開錢,因為他們來江南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幫秦牧圈錢。
這次銀行的事能進行得如此順利,主要是有秦牧的實力為後盾,但李香和卞賽賽盡心**,所起的作用也不容忽視,若是沒有她們從中穿針引線,許英杰一介**商,恐怕連那些權貴的面都見不著,更別說讓他們出面捧場了。
如今李香君的任務算是完成了,而許英杰和黃連山的任務卻才剛剛開始。銀子圈到了,如何運回去,又或者怎麼換成糧食,這些都要他們精心安排好才行,這些已經夠倆人忙活的了,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不長眼的要來使壞,豈能輕易放過?
「銀船確實被有心人盯上了,不過,我還是覺得沒必要冒這個險,一個不好真的造成了恐慌,儲戶爭相來兌現,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了這麼久?」黃連山沉聲說道。
許英杰本是儒雅之人,光看外表根本不象商賈之流,現在顯得更加沉著自信了,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一支歷經血火洗禮的軍隊,人們才更相信它的戰無不勝。銀行的運作全憑信譽來維持,要想真正取信于人,就必須先讓別人看到咱們的銀行是經得起挫折的。在咱們的銀船被劫損失慘重,處境極為艱難的情況下,咱們還依然守信經營,盡力兌現,等風波過去,人們必定會更加放心的將銀子存進銀行來。我相信到時就不是現在的小打小鬧了。」
現在光是南京一處銀行,每天接收的存錢就接近兩萬兩,這還算小打小鬧嗎?黃連山苦笑道︰「銀行的事由許老板負責,您既然決定冒這個險,我也無話可說。」
「黃兄放心吧,真出了問題,大人那邊自然由我去交待。」
「你交待不了,加上我也不行,為了盡快把軍政民生搞好,大人現在處處大手砸錢,全指望著銀行這邊提供支撐,此事關系重大,萬一出了差錯,咱們只有提著腦袋去見大人的份。」
「黃兄所言極是,不過也正因為大人現在急需用錢,咱們才更得冒這個險,現在南京、楊州、杭州、蘇州每天存進來的銀子看似不少,但多數是異地匯兌的業務,定期的存銀少之又少,咱們實際能動用的也就少,這樣下去如何對得起大人的重托?」
「好吧,我不說了,就按許老板說的辦吧。」
「黃兄還須謹慎些,這些人的背景都不單純。」
「哈哈,他們的背景單不單純不要緊,我的人背景單純就行了。」
許英杰听了也不由得跟著哈哈一笑,然後拱手說道︰「那就拜托黃兄了,若是沒別的問題,那就請今晚動手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