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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春三月,惠風和暢.
長沙城的狂歡入夜後不但沒有停息的跡象,反而越發熱鬧,天空中不斷綻放出絢爛的煙花。
瀏陽生產的煙花享譽整個大明朝,秦牧不但在瀏陽大敗過張獻忠,而且通過銀行大力扶持地方的工商業,瀏陽的煙花產業因這一政策受益匪淺。
而長沙因臨近瀏陽,水陸交通便利,成為瀏陽煙花的集散地,瀏陽稍大一點的煙花作坊都在長沙設有商鋪。
這一夜,所有受益于秦牧的瀏陽煙花業主,仿佛不要錢似的,拿出大批的煙花燃放,人們唱著《瀏陽河》,放著瀏陽的煙花,在巡撫衙門前載歌載舞,祝福新人的同時,也是在為自己美好的生活祈願。
當秦牧拉著一身鳳冠霞帔的李香君出來拜謝滿城百姓的厚愛時,更是將氣氛推向了最高潮,雖然李香君依然披著紅頭蓋,看不到她的真面目,但當她跟著秦牧在台階上盈盈下拜時,歡呼起還是響遏了全城。
人們一邊回禮,一邊大聲祝福,白頭諧老,早生貴子等等吉祥如意的詞匯此起彼落。一個中年的秀才甚至還敢跑到台階下倜侃。
只听他大笑道︰「巡撫大人愛民如子,這一點湖廣百姓都知道,大人帶著新人出來拜謝全城百姓,這份情大家更是沒話可說,但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大人為了感謝大家而誤了洞房,冷落了新人,這可就不好了,大人還是快帶新人回洞房吧。」
聚集在衙門千的百姓听了哄然大笑,立即跟著起哄︰「大人,快抱新娘子回洞房吧。」
「祝大人早生貴子。」
「應該是先琴瑟和諧,這樣才能早生貴子嘛。」
「祝大人洞房哈哈,洞房愉快。」
說什麼的人都有,有人帶頭後,倜侃的話便不絕于耳。秦大官人自然是從善如流,向百姓再次拜謝之後,哈哈一笑,帶著羞得脖子都發紅的佳人回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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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中紅燭高燒,春風送暖,落地屏風上繪畫的戲水鴛鴦圖在輕輕搖曳的燭光下,顯得是那麼鮮活,仿佛正在荷花下游動嬉戲。
喝過交杯酒的李香君花靨微霞,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結成一個同心髻,頭插鳳頭釵,薄施粉黛,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緋紅讓她的玉肌如花瓣般的嬌女敕可愛。
眸光流盼之間情意綿綿,腰若束逼盈盈一握,襯得婀娜身段裊裊婷婷,一顰一笑自有一番嬌柔入骨的嫵媚。輕動之間幽幽蘭香隨風飄散。
「老爺」一聲輕呼之後,李香君竟不知說什麼好,今天滿城百姓自發前來相賀,這樣的場面堪比太子納妃;
她當初自贖其身奔贛南,早已不計較這些虛榮,但現在滿城百姓自發來賀,與大擺宴席充豪奢不同,這是有錢也求不到的,這樣盛大的場面竟讓她一個出身青樓的女子趕上了,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
秦牧自然知道她的感受,卻是不提此事,他挑起美人溫潤的下巴嘿嘿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香兒,咱們可不能辜負了滿城百姓的期望。」
李香君大窘,嚶嚀一聲撲進他懷里,秦牧笑著順勢將她抱起,李香君嬌小玲瓏,估計只有七十來斤,抱著絲毫不費力。
羅床紅幔,燭花結彩。
李香君本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更為回報個郎給予的一切,床第之間不只被動承受,那些自小便反復學習的取悅男人的技巧,都用到了個郎身上。
明亮的燭光之下,她那衣衫盡退的嬌軀溫婉如玉,晶瑩剔透。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暇;比最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
更難得的是這嬌小的美人兒就象小一號的瓷女圭女圭,處處惹人憐惜,那香肩鎖骨清冽如許,小蠻腰縴縴欲折。胸前一對梨兒僅堪盈握,但卻嬌美如玉,翹然挺立,入手溫柔如鴿,令人愛不釋手。
「老爺」從他抬起芬芳花靨的李香君輕喚一聲,小小的櫻唇輕輕蠕動,情動之處,玲瓏的玉體輕輕扭動,媚態萬千,令人比較銷魂。
「呼!」秦牧長呼一聲,將這玲瓏的人兒摟往懷中,就象摟著一只小小的貓兒,那溫軟貼心的感覺舒服到了骨子里。
李香君趴在他懷里,蓮舌兒順勢在他耳根溫柔地撩動,瞬間引飛了他的,一個翻身將美人兒壓在了身下。
「請老爺憐惜,輕些個兒。」李香君鶯聲細細,眼波流動無限嬌媚,還主動伸手下去引導著他尋覓桃源花徑
秦牧呼吸沉重,虎腰緩緩壓下,「嘶!」那燙熱緊迫的感覺讓他舒服渾身輕顫,而此刻他身下的美人兒卻是小嘴微張,雙眸緊閉,嬌軀繃緊,她的花徑實在是太窄小的,有若雞腸,加上是碧玉新破瓜,那花徑緊得讓秦牧幾乎無法進入
秦牧不敢硬來,耐心的擁吻輕撫,直到她身體放松下來,才突然一挺虎腰,「啊!」李香君嬌呼一聲,螓首高揚,如同一只中箭的天鵝,嬌女敕的玉體再繃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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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司廳里,秦牧看著燕高飛親自帶進來的瘦小男人,一身破舊的衣裳打著補釘,年齡在五十上下,一把胡子上沾滿了風塵,顯得極為落魄。
「你就是吳又可?」秦牧有些懷疑地問道。
這人掙開燕高飛的手,帶著不滿的表情說道︰「我叫吳有姓,又可是我的字,你就是贛南巡撫?請問大人,你讓人把我抓來,我犯了什麼罪?」
「吳有姓?」秦牧不覺歪著脖子審視著他,「你本來沒什麼罪,不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沒听說過嗎?」
吳有姓拂拂了胡須上的塵土說道︰「大人,在下只是個江湖游醫,一曰三餐尚且不保,何來懷璧其罪之說。」
「吳先生請坐。」秦牧向他伸手示意,然後對外頭吩咐道,「來呀,給吳先生上茶。」
「大人還是先說明綁在下來此的用意吧。」
「好,那我就直說了。本官听聞吳先生醫術高明,在醫治鼠疫方面也有獨到之處,前些曰子湘陰暴發鼠疫,是以本官下令尋找吳先生,雖然疫情現在已經得到控制,但本官另有想法」
「大人。」吳有姓毫不客氣地打斷秦牧問道,「您說湘陰的疙瘩瘟是鼠疫?什麼鼠疫?」
「所謂疙瘩瘟,是老鼠將病茵傳給人後形成的瘟疫,因此本官稱之為鼠疫。」
「大人怎麼斷定疙瘩瘟是老鼠傳染給人的?」一涉及到這些問題,吳有姓頓時忘了自己的處境,也忘了雙方的身份,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弄清楚誓不罷休的架勢。
「想知道?你得先答應本官一個條件,本官這兒的總後勤部將成立一個醫療部,正好缺一個先生這樣的大才總領其事。」」
「醫療部?」
「不錯,自古以來暴發戰爭時,當場戰死的士兵其實只是少數,大部分是因為受傷得不到及時的救治,才導致死亡的。而這些受傷的士卒,往往都是那些作戰最勇敢的人,至少半數以上的人受傷後如果及時救治的話,仍然可以重返戰場。這些歷經血火洗禮的老卒尤為難得,若論價值,一個足以頂十個新兵;
這麼珍貴的老兵,卻因醫療條件差,或是不重視醫治,白白的死去。這是軍隊最大的損失。有鑒于此,本官決定成立一個醫療部,匯集一批大夫,專門從事戰場醫護工作;
對了吳先生,本官不但知道鼠疫是怎麼回事,而且還知道一套完備的外傷縫合、消毒的方法,對失血過多的人,甚至還能通過輸血的方式,給失血過多的傷者補充血液,以達到救命的效果嗯,本官還讓工匠制作出了顯微鏡,可以看到血液中細小的細胞,吳先生可有興趣觀看一下」
秦牧就象引誘小姑娘去看金魚的怪大叔,引誘著吳有姓,他一下子說這到麼多東西,吳有姓早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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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