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能扛過她的月蝕之力凝練的長劍,接下來的反擊,必然會讓女兵隊長非常難捱。
十余招一過,女兵隊長就再也沒有機會近我的身邊,我一聲厲嘯,喝道︰「要是你凝練了幽月妖狼的虛相,憑你這一手神出鬼沒的劍法,確有可能敗殺我與劍下,但就憑你命魂級的身手想要戰敗我,那是休想!你連我的防都攻不破,還能做什麼?」
我咆哮連聲,雙爪如電,把最近胸繼續的怨氣,全部都發泄出來。
女兵隊長就算修成虛相,幽月妖狼也不是什麼以力量著稱的妖獸,何況她還沒修成虛相,如何能夠跟我比較力氣?
我這種完全蠻干的打法,對她而言反而最是難受,不過我也是越斗就越是心驚,這個女兵隊長修煉的魂術,必然不是黑暗世界流行的大陸貨色,運使魂力的法門別具一格,道命魂異能跟月蝕之力融為一體,每一劍出,都包含種異能,如果不是我,換了任何一個稍差一點的虛相級強者過來,都可能被她破去虛相。
而且女兵隊長跟妖獸搏殺的經驗,亦是豐富無比,平常人覺得異常危險的境況,對她來說卻是履險如夷,每每在間不容發的一剎那,發動攻擊或者反擊。
交戰這麼久,我挨了她不少劍擊,卻沒能撈著她哪怕是一根寒毛。
這種戰斗打下去,比拼的就只是耐心和堅持了,我不缺耐心,也不缺堅持,女兵隊長也差不多是如此,一時間戰況就陷入了膠著。
倒是王丹她們這些被女兵隊長帶領的女兵,平時對自己的隊長佩服無比,覺得隊長已經非常了不起的存在,就算許多男人也遠遠不及。
但苦斗了這麼久,雖然自己的隊長偶爾也佔了一點上風,但卻完全奈何不得我,也是唧唧喳喳,說什麼的都有。
我和王丹的事兒,這些女兵們倒是都知道一二,也不知是誰泄漏出去,也許是因為王丹的緣故,這些女兵里倒是有一半給我叫好的,覺得我敢為了王丹挑釁隊長,很有「男漢氣概」。
我雙拳猛然一合,發出了一道震波,生生把女兵隊長逼開,忍不住叫道︰「我找王丹,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兒,這種無謂的戰斗,可否結束了?」
女兵隊長冷笑一聲,退回了隊伍,沖著王丹喊道︰「給你十五分鐘,我們這一次出來,可是有任務的,不能耽擱太久。」
女兵隊長如此「通情達理」,讓我喜出望外。我拉著王丹到了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有三件事跟你說,听說你缺幽月妖狼的血清,我這里恰好有;第二我非常需要天狼嘯月命魂圖;第三就是……你凝練虛相還缺少什麼命魂,我或者可以幫你想辦法。」
王丹吃驚的道︰「你哪里來的辦法?」
我不想多說此事,就只是避重就輕的說道︰「你也知道,我是去永恆之井報信,恰好撞到了狼群,所以戰斗之余,也有點收獲。」
王丹並未有多加追問,她回頭瞧了一眼自己的戰友,咬了咬嘴唇,有些期期艾艾的說道︰「你究竟能弄到多少份幽月妖狼的血清?」
我瞧了那邊三十幾個女兵,不覺得有些頭疼,說道︰「你不是要給那邊所有的人都討一份吧?我手頭肯定不夠,除了給你用,最多還能拿出來一兩份,當作一份用還有些富余,分成兩份就不能保證品質了。」
王丹咬了咬牙,說道︰「都給我,我給你幽月天狼劍的秘法,這是我們西岐城第一高手楊戩,獨自探索黑暗世界深處的時候,擊殺了某個原住民,得到的秘法。比黑暗世界那些科學家們研究出來的天狼嘯月命魂圖,要更為完整,也更為齊全,原來的天狼嘯月命魂圖只能修煉到二階,但幽月天狼劍就能修煉到三階,而且威力比普通的三階虛相要大的多。」
我手頭的幽月妖狼精血,足足有十五份之多,每一份精血都能拆分成十等份的血清。
直接注射一份精血效果當然更好,純度也更高,但這玩意只要有最低的標準劑量,就能活化血脈,剩下的通過修煉魂術可以慢慢轉化,所以並不必要注射那麼高濃度的精血。
我手頭的妖獸精血,雖然足夠這群女兵用,但那實在就沒法解釋了。何況我只跟王丹有出生入死的交情,其他的人,我實在管不到那麼多,能多拿出一份半來,也還是看在王丹的面上。
幽月妖狼的精血,對我而言不算什麼,但王丹提起的幽月天狼劍秘訣,卻讓我分外感興趣。
人類手的一百十五卷命魂圖,其只有極少一部分來自原住民,大多數都是黑暗世界的科學家,借鑒了得自原住民的資料,並且通過無數次試驗,這才模索出來。
人類的進步已經算是很快,十年前,人類掌握的命魂圖還不夠二十卷,而且每一卷都比現在流行的命魂圖殘缺很多。但近十年,命魂圖的研究飛速發展,簡直可以用日新月異來形容。
可盡管如此,人類研究出來的命魂圖,仍舊不及黑暗世界原住民修煉的命魂圖來的完整,許多修煉上的法門,也顯得粗糙了些。
王丹很快就把幽月天狼劍的秘訣背給我听,我也取出了當初許光斗送我的那些「針管」,里面的魂力我已經都用掉了,但是這些針管還有其他用處,所以我一直都留著。
我用這些針管,抽了兩管半幽月妖狼的精血,遞給了王丹,然後又問了一遍︰「你還缺什麼命魂沒開闢?」
王丹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用替我操心這個事兒,我有了幽月妖狼的精血,很快就會凝練虛相的,你最多只要等我一年!」
我跟王丹的對話,至此已經完全驢唇不對馬嘴,我張口正要解釋,王丹就已經轉身跑掉了。
我咂咂嘴,實在也沒想出來什麼,可以不暴露黃金裹尸布,又能說清楚我手里怎麼會有完整命魂這件事兒的合理解釋。也就沒敢追上王丹,繼續跟她說這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