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魔翡翠的辦法並不難,只要運用意念跟魔翡翠建立感應,就可以留下靈魂烙印了。
只是大約十多分鐘之後,我就跟魔翡翠建立了感應,並且嘗試著把山岳巨猿體系的命魂都轉移進去,第一次轉移命魂,稍稍有些艱難,花了我半個多小時,沒有了山岳巨猿體系的命魂以及虛相壓制,赤魃體系的命魂登時氣勢狂漲,炎氣從我身體噴出,化為燦爛火光,聲勢之猛惡,甚至尤勝過了那頭赤蟒。
尤其是當我同時運轉火漿和燒鱗,兩團命魂異能的時候,我的身體化為體表是無數灼灼燃燒的奇異鱗甲,里面是滾燙火漿之間的形態,沒有任何固定形狀。跟炎石巨人類似,但品階卻高出不知多少。
燒鱗的異能比岩甲要強多了,岩甲最高也只能提升到二階,燒鱗可是三階的命魂。
當我把命魂懸游的異能也充斥其間,無數火漿為炎氣代替,竟而化為一團火雲,浮空而起,火雲之有無數炎蛇鑽入鑽出,飛行速度雖然仍舊不見得有多快,但聲勢可猛惡多了。
炎氣是可以任由我的意思,灼燒或者不灼燒任何物質,換句話說,雖然我催動七團命魂化身火雲,看起來猛惡無比,火光沖霄,其實是可以作為交通工具,攜帶巨量物資的。
如果再用虛幻之火做一點美化,讓我變化的火雲看起來宛如雲霞一般燦爛,回到主世界,我憑著一手本事冒充神仙,也不是沒有可能。
假如……我回去主世界,不會跌落品階的話。
我本來有心把赤猙收起來,但想了一想,還是決定散養。
它在我手里固然可以成為一枚決定生死的棋,但卻再沒機會進階了。如今這頭赤猙十四團命魂齊全,只差讓受損的命魂進入成熟期,就能蛻變為二階虛相級妖獸,散養有利赤猙進階,它可以自行捕獵進食。
等到這頭赤猙恢復了完整的實力,也無法繼續進階了,我再把它收回身邊來,當作重要的殺手 也不遲。
我做了決定,把赤猙和白蘭度棄于原地,讓它們自行尾隨,化身火雲,一路向自己的隊伍追了過去。
一個多小時後,我就看到了呂布,張飛和趙雲他們,遠遠的把火光降落下來,重新把山岳巨猿體系的命魂釋放,把赤魃體系的命魂都封印進去,這才催動了虛相,扯開大步,緊趕慢趕的追上了隊伍。
呂布和趙雲,還有張飛看到我安全歸來,都露出了欣喜之色,喬治和李克白他們,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但看起來最為擔心我的還是許真一,這個孩只是不善于表達,除了看了我好幾眼,就低下了頭,再也沒說話。
我也只是拍了拍他的頭,示意安慰,就跟隨大部隊一起上路了。
我,趙雲,呂布,還有張飛都是老手,喬治他們的經驗,甚至比我們幾個還要豐富,他們來黑暗世界都已經有近十年了,就算是李克白他們幾個,也都是主世界的精英,在黑暗世界經歷過殘酷的淘汰,最後才活下來的強者。所以我們這支隊伍,一路上行動極快,仗著靈視地圖,也能繞過大部分危險,接下來連續十多天,也只發生了七八場戰斗,按照靈視地圖上的座標,我們已經距離四十號據點不足兩天的路程了。
一路上雖然戰斗不算太頻繁,可每個人的精神也都繃緊到了極點,所以呂布決定讓大家先休息一下,恢復了精神和體力,再繼續趕路。
四十號據點的情況很復雜,這個據點是比較親西岐城的,但也混雜了許多其他勢力的人。
最主要的是,四十號據點並不像永恆之井一樣,有一位手腕強硬的城主,而是像一個自然而然形成的村落,一大群人住在一起,遇到妖獸入侵會合力抗擊,但每個人也都自行其事,有自己的目的,並不存在誰服從誰,沒有一個首腦級領袖。西岐城也幾次想要把四十號據點納入掌握,但每一次也都無疾而終,因為這個據點的人員太過復雜,不合適西岐城的軍事化管理。
四十號據點的這種自由散漫的風格,倒是讓他們非常受臨時過客歡迎,因為沒有人會干涉他們做什麼,只要不影響據點的安全,或者干擾到別人。
四十號據點雖然常駐人口跟永恆之井差不多,也只有七百人,但有時候臨時人口卻會暴增,讓它的人口突破一千,比如這一次,四十號據點人口就會超過兩千人,因為還有一千五百名新兵。
在休息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覺得,我們這一次能找回典韋麼?」
正在忙著扎營的張飛微微搖了搖頭,趙雲本來笑嘻嘻的,卻忽然收斂的笑容,呂布沉默了好一會,才怒喝了一聲道︰「不要再提這種愚蠢的問題。」
我心下惻然,情緒低落了下來。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一回事兒,誰也不願意面對,我這麼直接的提出來,誰都不願意回答,呂布只是喝罵我一聲,已經算是很給面。
因為這個問題,大家都變得非常沉默,隨便弄了一下晚飯,吃過了之後,呂布安排好了守夜人,大家就各自分頭睡去。我是黎明前最後一班崗,所以就裹了一卷妖獸皮毛,在土坑里沉沉睡去。
這種土坑是我和呂布,以山岳之力操縱泥土砂石的異能弄出來的,睡在里面比直接睡在地上舒服多了。
大約睡到了半夜的時候,我心警覺忽生,急忙一縱身爬了起來,但也沒站起來,就是貓著腰往遠處眺望,隨手也打開了靈視地圖搜索。
在大約幾百米之外,有大約幾百個光點,但每一個光點的實力都比較弱,他們應該沒有發現我們,但行動上卻頗為謹慎。
我還沒反應過來,背後就傳來的趙雲的罵娘聲︰「這幫生瓜蛋,居然在沒有人接新兵的情況下,就貿然上路,難道想全軍覆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