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記搬攔錘,雖然已經拼盡了全力,速度快如閃電,但還是慢了李元霸一線,他隨隨便便一拍,就搶先一步轟了山岳巨猿的身軀。
饒是我精修金剛鐵板功,修成虛相之後,身軀之強橫,就算普通的彈也未必打的穿,也只有狙擊步槍,重機槍的彈,才有可能把我打成篩眼。但李元霸這隨隨便便的一拍,硬是轟破了我護身的山岳之力,把我轟擊的飛了出去。
我人在半空,體內的八團命魂流轉,又借助了黃金裹尸布的力量,這才把李元霸轟入我體內的虛相之力驅散,吞噬!
我一個筋斗,卸去了那股沖擊力,穩穩的站在了地面上,雙拳一高一低,擺出了一個羚羊抵角的架勢,足下發力,再次撲了上去。
李元霸再次輕咦了一聲,虎吼一聲,終于放出了他凝練的虛相。猶如黃金鑄就的金翅鳥,身上的每一根翎毛,都在折射太陽的光輝,似有一層金色的光焰在羽毛上流淌,威風霸氣,實在難于想象。放出了虛相的李元霸,腳步微微一錯,似乎也沒有多大的動作,但是我這一撲就落在了空處。
「糟糕!金翅鳥的異能,會讓我對速度產生錯誤的認知,這麼搞下去,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跟李元霸真正交手,只有給他揍的份!」
我在打架上的天份,遠比學習什麼的強的多,幾乎是沒有任何思索,我就催動了至恨殺意,化為無數血色觸須,向李元霸籠罩了下來。
李元霸低吼一聲,金翅鳥的虛相微微振翅,無數血色觸須都在一剎那間崩潰,但我終于阻止了他腳步,雙手一夾,截住了李元霸拍出了一掌。
我跟李元霸動手,實際上只有瞬息,但是大家的身手都快,須臾間就過了七八招。雖然我根本就奈何不得李元霸金翅鳥虛相的異能,但我隨機應變,居然也沒真個落了下風,不管李元霸使什麼手段,我也能想出來破解之法,居然斗了一個旗鼓相當。
第一師的官兵們,都瞧的目瞪口呆,不斷的大聲呼喝,給自己的戰友加油。他們說什麼也不相信,我能打得過李元霸,但李元霸平時虐殺虛相級妖獸,都得心應手的異能,居然在我身上都不管用了,似乎我總能找出來應變之法,也讓這些人生出了幾分擔心,拼命的給李元霸加油。
李元霸似乎也有些不耐,他吹出了十招之內敗我的豪言,自然也不想牛皮吹破,虛相跟本體合一,速度驟然暴增了十倍,金翅鳥的虛相從天而降,猶如流淌黃金光焰的羽毛,雙翅籠罩下,數百平米之內盡皆被籠罩。
眼瞧在李元霸的這一招之下,我再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躲避,第一師的官兵已經都呼喝起來,顯得非常興奮,期待在這一擊之下,李元霸大破太史慈,誰也不覺得我還能接下李元霸傾盡全力的一擊。
我低喝一聲,虛相山岳巨猿和本體猛然分開,分進合擊,利用虛相引開了李元霸的絕殺一擊,自己卻催動了命魂「岩甲」的異能,猛然鑽入了地面。
李元霸這凶猛霸道的一擊,也只是把我的虛相震破,但須臾之後我就從數十米開外鑽了出來,一聲低喝,又復把山岳巨猿虛相凝聚。
我沖著李元霸勾了勾手,露出一個重新強大自信的微笑,說道︰「拿出你的真本事來,你來黑暗世界比我早了一年,不會就只有這點本事吧?」
李元霸微微一僵,他剛才已經出盡了全力,卻仍舊被我用手段化解,那已經是第八招了,按照他剛才的言諾,就只剩下兩招可發,不然就要認輸。
李元霸甕聲甕氣的說道︰「你倒是真有些本事,隨機應變的好快,但真正的實力還未夠班,我之前都小瞧了你,接下來兩招,再不會手下容情了。我就讓你看看,我早來一年,都多了什麼本事。」
李元霸一步跨出,猶如縮地,竟然橫越數十米的距離,一步就邁到了我身前。他一招沖天炮,簡簡單單,卻橫霸絕倫,招數一起,拳意就牢牢鎖死了我的每一分意識,讓我明白,此招除了硬拼之外,再無任何辦法。
「拼拳頭!我又怎會怕了?」
我低喝一聲,揮拳封架,我們兩人的拳頭還未接觸,空氣就發生了輕微的 啪爆震之聲,由此可見,我們兩人的拳頭有多給力。
雙拳一擊,猶如雷震,我頓時覺得自己的一拳,好像轟在一座從天而降的小山上面,龐然無匹的大力,摧毀了我每一分防御,震碎了我每一根骨頭,撕裂了我每一塊肌肉,要把我生生碾壓成肉漿。
這一拳硬拼的結果,就是我被轟入了地面,甚至就連地面,都被李元霸一拳轟出了直徑超過三公尺,深有一米五的大坑,我整個人被轟入了大坑的底部,深深的陷入了泥土砂石之。
「好他媽的夠力!」
我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金翅鳥稱雄黑暗世界,除了掌控速度的異能之外,還以力量著稱,它們能夠抓起比自身重數十倍的獵物,翱翔天宇,真要論力氣,山岳巨猿是遠遠不及金翅鳥。
山岳巨猿,巨魔,山鬼這些妖獸,在人類已知的妖獸,純以力量而論,都能排入前十,但金翅鳥卻是人類已知的妖獸,力氣最大的一種。我跟李元霸硬拼這一招,不是輸在了拳頭上,而是實實在在的輸在了虛相的品質上。
李元霸收拳之後,微微後悔,大家都是軍同袍,切磋交手,打的慘一點無所謂,但要是真的殺了人,就未免太過份了,絕非是一個軍處分能背的過去。剛才他出手的一剎那,也想過留力,但是我橫越萬里,浩浩蕩蕩,猶如萬里長城,堅不可摧的拳意,引發了他武者的戰意,就再也沒能留住手。
「太史慈!你還好麼?」
李元霸探手想要把我扶起來,但是我伸手一撥,咬著牙自己站了起來。
若是沒有黃金裹尸布,剛才那一擊,足以把我打的全身殘廢,稍微再倒霉一點,當場斃命也不是沒可能。饒是有黃金裹尸布在身,我也幾乎失去了戰斗力,勉勉強強的站了起來,晃晃了好久,這才借助黃金裹尸布內儲藏的生命力,把全身上下的傷勢都修復完好。
我長長吐了一口氣,叫道︰「我還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