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孫悟空在協商無果,決定硬闖之後,就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沖到了尖塔的下面。
從地面往上望去,這座尖塔佔據足足有數十畝,高聳入雲,氣象十分恢宏,跟主世界的建築不同,這座尖塔的地基佔地極廣,跟地球上的摩天大廈,佔地都不算特別大,弄得建築十分細長不一樣,這座尖塔非常的「粗壯」。
在這座尖塔的底部,是八座高有三十米的拱門,尖塔的第一層就是一個巨大的廣場。
我和孫悟空意外的發現,這座尖塔最底層的廣場上,居然有不少「居民」。他們有一些是黑暗世界的土著,也有一些是黑暗世界的妖獸,但是互相間氣氛榮且,看起來都很習慣了對方的存在,跟真實世界里,雙方只要踫到了必然會發生戰斗截然不同。
就好像是,這些黑暗世界的土著,承認了這些妖獸的「居民權力」一樣,大家各行其是,誰也不會干擾誰。
我甚至看到一頭山岳巨猿,就那麼躺在廣場心呼呼大睡,而幾個黑暗世界的土著,就在它巨大的軀體旁邊,討論著什麼事情。
我雖然並非是很有好奇心的人,還是忍不住湊了過去,听了一會兒他們的討論。這些人商討的居然是如何修煉命魂圖的事兒,並且各持己見,他們討論的恰好也是山岳巨猿命魂圖,只不過,這些人討論是如何把標準的三階山岳巨猿命魂圖推演到四階。
縱然知道這一次的任務,還是頗為緊迫,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多听一會。
孫悟空見我沒有繼續往上走的意思,很大度的揮了揮手,就自己順著尖塔內部的階梯,一個人登上了第二層。
他是四階虛相級強者,就算沒有我,也能擊殺第五層虛幻之城的主人。
我耐心的听了好一會兒,忍不住插嘴道︰「用其他的命魂,來代替山岳巨猿的本源命魂,會不會造成命魂體系的崩潰?」
討論命魂圖的這幾個人,都一起望著我,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孩笑著說道︰「當然會,所以才要反復嘗試,不然怎麼推演出來正確的模式?而且能夠穩定推演到四階的命魂體系,沒準在五階就會崩潰,另外一種看起來不夠穩定的模式,說不定反而可以推演到五階,乃至階……」
說起命魂圖的推演,這些人都滔滔不絕,我听得也算是受益匪淺,听了好一會兒,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問道︰「你們是五岳宗的弟麼?」
第一個跟我搭話的年輕女孩兒,笑著說道︰「我們可不是五岳宗的弟,我也沒有听過五岳宗這個門派,我們是大啟國天演院的弟。」
「大啟國……天演院……」
我小心翼翼的不露出任何疑惑,也加入了討論,我有一卷四階的山岳巨猿命魂圖,所以很多時候,都能提出「很有見地」的看法,這些人很快就把我認同為可以討論的同伴,並且很快形成了以我提出的「意見」為核心的討論。
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之後,就很少插嘴,默默的旁听,畢竟我可不懂得推演命魂圖,同時我心底也生出了許多疑惑,暗暗忖道︰「赤魃和無魘魂印書,肯定都是從一萬三千年前的大啟國遺民手傳承下來,但是那個手握無魘魂印書的少年,怎麼看也不像是一萬三千年前的古人。這幾個自稱大啟國天演院的家伙,也看起來不像是有那麼大的歲數。更何況,就算永恆與虛幻之樹能夠保存生命比較久,幾百年也就是極限了,怎麼可能保存一萬三千年那麼久?」
「如果永恆與虛幻之樹能夠保存生命一萬三千年不腐朽,還能保持活力,那未免也太可怕了?」
一想到跟自己討論問題的這些人,可能是一萬三千年份的僵尸,我就毛骨悚然。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都是討論心,只是看起來有些木然的一個年輕男,忽然大叫了一聲,興奮的說道︰「我明白了!山岳巨猿和太岳龍,還有朱岳鳥的命魂都有共通之處,完全可以借鑒太岳龍和朱岳鳥的命魂體系,這樣就完全沒問題了……」
他隨手抽出一根樹枝,在地上點點戳戳,很快就把山岳巨猿的命魂圖畫了出來,他在第一幅的時候就做了微調,換掉了一團命魂,把第二幅才應該出現的泥漿和岩甲更換掉了,第二幅的時候才把岩甲加上去。第三幅倒是跟我手的命魂圖一模一樣,但第四幅命魂就完全大變樣了,很快他又繪制到了第五幅命魂圖。
繪制第四幅命魂圖的時候,這個少年一揮而就,顯得十分順暢,顯然之前就已經深思熟慮,只是有幾個礙難沒有想通,這一次得了我的啟發,登時霍然然貫通,再也沒有任何疑難。
但是第五幅命魂圖,他雖然繪制第四幅命魂圖時候的靈感不絕,但畢竟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勉強確定了五團命魂,第團命魂就再怎麼也無法抉擇,只能把三個選擇都一一羅列出來。
剛才討論山岳巨猿命魂圖的人都一起歡呼,剛才跟我搭話的年輕少女更是露出了仰慕的神色,這個看起來有些木然的年輕男,卻陷入了某種冥思苦想的境界,對外界的變化一無覺察,只是悶頭推演。
「原來命魂圖還能借助同體系的高階命魂圖,推演到更高層次。」
黑暗世界的科學家,雖然也能推演命魂圖,但是因為缺乏很多關鍵性的研究,也沒有形成一個完整的推演體系,故而只能勉強把殘缺的命魂圖,推演出來幾個合用的命魂補完,還做不到把低階命魂圖,推演到更高層次。
這些人推演山岳巨猿命魂圖的過程,我都一一記錄下來,這可是極端難得的知識,若是我公布開來,說不定就能讓整個人類推演命魂圖的方法,躍升一個層次。
這些推演命魂的方法,可能比一卷高階的命魂圖還要珍貴。
我有心再多打探一下,關于推演命魂圖的事兒,但看其他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打擾了那個木然的年輕男推演命魂圖,也不好開口,也只能百無聊賴的在一旁瞧著。